第十八章

    杨母在做饭，听见有敲门声，对屋里喊：老杨，开门。杨父起身开门。先看到是两个外孙背着书包站在门外，后面跟着孙波；爸。两个外孙叫到：姥爷，姥爷，校长微笑了一下，进来吧。两个孩子进屋，孙波一进屋就跪在地上：爸，对不起，丽敏从卧室出来看到孙波，你来干什么，你滚出去，两个孩子扑向丽敏，妈妈，妈妈，丽敏拥抱着两个孩子，杨母看了看孙波的脸，哎，这都干了什么，起来吧，孙波没动，还跪在那，杨父皱眉头说：你起来吧，孙波还是没动，校长又提高嗓门大声说:起来，守着孩子的面像什么话，孙波站了起来。马上把钱放到了桌上，杨母问：这是啥？孙波回答;妈，这是还大姐的钱，丽敏急问：你哪来的钱？杨父也问：说，怎么回事。孙波小声说，这是我家卖老房的钱，对不起你们了，说着，他冲二老深深鞠了一躬，我还得出车，我，他看了看丽敏，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开门走了。杨母打开纸包看后说：天哪，他家还是挺讲究的，这么快就把钱拿来了。杨父叹了口气说：孩子的错，父母承担，可怜天下父母心呀。杨父对小女儿问：他家还有一套房？丽敏回答：是有一套，本来想卖掉给那个犊子买出租车呢，丽敏看到父亲一脸严肃，丽敏赶紧说，爸，对不起，是给他买车，这不上农场了吗，一直没卖。这不让他给“败扯“了。

    中午杨母多做了两个菜，两个外孙吃的高兴，丽敏问：你俩怎么背书包来了，大双子说：奶奶说病了，让我俩在这住，二双子说：奶奶才没病呢。杨父放下了筷子，他在思考着。老伴问：怎么了不吃？杨父看看女儿说：这是孙家用的办法，杨母和丽敏面面相觑没有明白，哎，这是他们想让小敏回去，丽敏马上说：我不回去，我还要和他离婚呢，二老看了看两个孩子，互相对视了一下没在言语。

    老任来到一家银行，他手里拿着银行卡在排队，喊道他的号，他来到柜台前，你好；办什么业务，老任对柜台内说：姑娘，你先给我看看卡里有多少钱?他输密码听到回答，他不敢相信，什么，你再看看，是不是搞错了，能有那么多么，柜台里的人员回答：大叔没错，是两百万，老任看着头顶，好像是对上面说：我的天呀。他点点头，好先取三十万，不行，一天最多取五万，如果您要多取，就得提前一天预约，啊，老任说：那好先取五万，明天我取三十万。出了银行老任给刘永伟打电话，老弟，卡里有二百万，刘永伟回答：对的，大哥不是告诉你了吗，买好的，以扩群为目的。老任高兴回答：好就你放心吧，我可下手了。

    新手买牛一般找中间人，老任不用，他经常帮别人买牛，懂得行市，更明白代系谱，他用眼睛一看一切就明了了。他这次要靠量杀价。

    小强在数着对面停的拉牛车，他喊着小舅，小舅今天又来了三辆，加上昨天的有五辆车，那得多少头牛呀。康杰看着对面的牛车，面无表情，他没回答外甥的话。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一辆车按四十头牛算，对面进了能有二百头牛，还有两辆拉羊的车，大概能有五百只羊。这超出来他的想象，那来的钱呢，不是让孙波败的差不多了么。他想像不出来，看来他吞并的愿望不可能实现了。

    老任从最后一辆车上下来，刘永伟上前说了一句：大哥辛苦了。老任高兴回答：没事，指着运来的牛：这牛怎么样，刘永伟微微笑了笑回答：您是行家。邢军说：任哥，这牛买的太像样了，说完又跑去指挥倒车。打开后挡板，牛顺着跳板，通过围栏前后顶创着进了牛圈。带崽的牛通过围栏时，邢军大声说：这家伙，一个个像坦克车一样，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

    他跑到石头房前，小新正在锻炼，他抱起小新，走看牛去。丽娟也发现来了很多车辆，但没想到全是到她家农场的，她也来到现场。小新被放到一个高处，邢军对小新说：小新你查数看看有多少头牛，小新高兴回答：好的。老任看一眼刘永伟，上前说:兄弟，我跟你说一下，一共是二百零三头，其中，还没等他说完，刘永伟摆了摆手，大哥不用汇报了，我说过，牛的事你全权负责，老任可急了：可这，刘永伟微笑着又打断他，真的不用，我相信你，说完转身离开了。老任想起来事情，还有余钱呢？刘永伟停了一下说：先放你那，你先记个账。

    丽娟来到老任身边问：任叔，这些车的牛全是咱们农场的吗？老任回答：是的，明天还来四大车草料，丽娟望了望流动的牛群，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全是吗？老任一边点头一边回答，全是。丽娟急着问：可是这么多牛羊谁会赊给我们，老任看着远处的刘永伟身影回答：不是赊的，是买的，丽娟惊讶地问：什么买的？她看着老任，哪来的钱？老任看着远处的刘永伟，他出的钱。丽娟问：这些牛羊得多少钱？老任拍着包回答：一共两百万花的没剩几万。丽娟一般对钱没什么概念，可一听两百万这个数字吓了一跳，她摇摇头，这不可能，他有这么多钱还来养牛场打工，她心里泛起疑问。她走向刘永伟。

    刘永伟看丽娟走了过来，他心里很明白。丽娟对刘永伟说:刘哥。我们需要谈谈，刘永伟面带微笑:说吧。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买牛，刘永伟还是微笑着回答，弟妹，我也是工作快半生的人，所以我攒了些钱。丽娟看着刘永伟的脸问：可你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还来这打工呢？刘永伟看着丽娟回答：弟妹，你可能忘了，我和大志兄弟说好的，一起把这农场办好，兄弟不在了，可我想兑现诺言，把这个农场办好，丽娟有些着急地说：可你这投入也太大了，刘永伟回答：没事，想办好就得投入，丽娟还是摇头不解，刘永伟看着丽娟笑了一下说：弟妹你放心吧，我一定把这农场办好，你就不用操心这个了。噢；对了，麻烦你告诉任嫂，做俩个好菜，老任辛苦了，给他接个风。丽娟停顿了几秒；好吧。不过刘哥，不要投资太多，钱来之不易。刘永伟轻轻点了一下头。

    小新在欢快地查着数，一百一十一，一百一十二，一百一十三。卸完一车的中途中，小新喊:邢大爷我能骑牛吗，老邢摇头回答：牛可不能骑，你没听说，牛脾气，牛脾气吗，它脾气不好，不让人骑，小新又问：那有什么好玩的？邢军想了想，你等一会就会看到，羊顶角了。都入栏以后，邢军找出一对公羊，对小新说：看好了，开始了。小新睁大眼睛看着，两只公羊一开始只是望着对方，一只开始进攻，另一头开始迎战，第一次顶创的劲不大，角度不直，第二次对准了，这次一只羊被创的转了两圈，找不到东西南北了，这可把小新乐坏了，大声喊：太好玩了，太好玩了。紧接着第三次冲创，第四次冲创一只羊跑了，小新说：大爷它怎么跑了，邢军笑着回答：它打不过可不就跑吗。远处丽娟喊:邢哥，抱小新回来吃饭吧，邢军回答：好勒，我们该回去了，小新张开了双臂。

    邢军把小新放到餐厅，转身要走，任嫂忙对他说:邢老弟今天你不回家吃饭吧，陪你大哥喝两杯，邢军一般晚上不在农场吃饭，他看了看大家都是期待的眼神，好吧，今天真高兴，陪大哥喝两杯，刘永伟问：怎么不带我一个，邢军腼腆脸红着说，那哪能，那哪能，一起，一起。大家笑了。邢军小声说：我打个电话，告诉我家“伙计”一声，老任逗他说：怎么，还得请示一下，邢军马上回答：不是，不是，要不她等我吃饭。老任还要说什么，被老伴打了一下，谁像你，大家又笑了。

    丽娟对大家说：今天任叔你们大家辛苦了，老任回答：没什么，我这是小力，看着刘永伟。刘永伟说：来我给任哥倒上酒。席间，老任说：这回对面的可真的“没电了”，他不可能有这个实力吧。邢军说：他想的美，他也不照照镜子，丽娟这时低下了头。老任说：我是说他不是干这个的料，硬干，白瞎他那几头牛了。刘永伟问：他们那有什么问题？老任面带自信地说：他那样干不会赚钱的，现在光靠育肥卖牛不行了，得靠繁殖，可他不懂这方面的技术，瞎干。我今天告诉大家一件事，来年打春，我们农场“保揣”的就有四十多头牛下崽，那才叫来钱呢。

    刘永伟想起了事情，任哥，我们一下补栏这吗多牛羊，人手是不是不够，老任严肃回答：对呀，还没来的急和你说呢，加上羊，最少得再找两个人，你们看，他看着丽娟和刘永伟，丽娟看着刘永伟，刘永伟回答：再先招四个，老任马上回答：不用那么多，俩就够，刘永伟微微摇头说：不行，你得从体力工作中脱离出来，那些交给老邢和新人，大哥，你负责全面养殖进出栏够买和繁殖事宜，包括养殖人员的管理，老任回答：那太好了，我轻快了，刘永伟却说：大哥您并不轻松，管理更累。他接着问：这地方上那招人，丽娟回答:给许平打电话，他能帮忙，邢军说；对，我就是他找来的。丽娟回答；是的邢哥非常好。刘永伟问：许平是？丽娟解释：也是大志的同学，是这灵泉村的村长，刘永伟点点头，好。人员到了任哥先培训，主要是以安全为主，老任回答；好的，那是必须的。小新对大家说：我长大了也养牛，大家笑了。

    第二天中午，许平带来了四个人，刘永伟第一次见到许平，二人握手。许平看到牛后说，你们这下可真牛了，别说这个村了，就是全乡你们也是最大的养殖户了。老任谦虚的说：不敢当，不敢当。许平说；行了，别谦虚了。回头面向新来的四个人，这么大的养殖场，你们一定要好好干，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回答；您放心村长，我一定好好干。许平说：好了，你们向我保证的，不怕苦，不怕累的，拍了一下那个年轻人的肩，行了，老任你看着办吧，我走了，刘永伟客气地说了一句：谢谢许村长，许平回了一句：没什么，有事你们吱声。路上响起了卡车的鸣笛声，大家一看，来了四辆卡车，车上装的全是草料，刘永伟问；任哥，全是草料吗？老任说；不是，有四吨豆粕和六百斤盐块，到冬天了准备足点，万一雪大了，路封了，我们可不能“抓瞎”呀。刘永伟点头，老任忙对老邢说：老邢，你去引导车上来，小年轻的抢着说：我去，飞快跑去。

    卸料是一个考验体能的活，大家没卸到第三车，那个年轻人，累的直喘粗气。老任看着他，心想，这也是对你们的一次考验。那个年轻人走到老任身旁，声音很小，大叔，我想起来了，我家还有点急事，我先回去了。老任笑了笑说：回去吧。年轻人低着头走了，老邢对老任说：大哥，他不可能再来了，老任用鼻子哼了一下说：是的，有些人是不想出力的。

    晚上，刘永伟在自己的房间，拿起包里另一部手机，他有好长时间没给女儿小慧打电话了。电话那边传来了清凌凌的声音，喂，爸，是您呀，怎么这么长时间才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刘永伟假装责备语气说：怎么，我不给你打，你就不知道给爸打一个电话。小慧忙说：老爸，这可不能怨我，您老是关机，我打不通呀，再说；是您吩咐的没特殊情况不要给你打电话的，刘永伟说：理全在你那了，电话里传来了笑声。刘永伟问：你姥姥身体好吗？小慧回答：我姥姥身体好着呐，现在学着打门球呢，说，还要参加比赛，让我姥爷去，可姥爷不去。刘永伟面带微笑，你姥爷不会听你姥姥的，他有自己的兴趣，逛古董店，那是他的爱好。小慧回答：太对了。刘永伟问;你现在怎么样？小慧回答：爸，我忘了告诉你，我们几个毕业生开始实习了，别的都很好，就是学医的得过一道难坎，爸你猜什么？刘永伟说：解剖。小慧说到：爸你太厉害了，对，刘永伟说：在学校你不也参加了么?小慧回答；那只是看看，可现在需要动手了，确实害怕，我还行，有的同学吓跑了。刘永伟说：这个关过了就好了，要不你不懂人体的构造，你将来无法更好地给人做出正确的判断，你就不会是一个好医生，小慧回答：爸，这个我懂，您就放心吧，光问我了，您在哪呀？离我们这远吗？刘永伟回答：不是很远，也是东北，小慧接着问：爸你那好吗，你在那干嘛呢？刘永伟回答：我这不能用好不好来形容，而是用美来诠释，这是一个山村，气候怡人，有山，有水，有牛，有羊，非常美丽，这里的五花山是我见过最美的，简直难以形容它有多么的美，以后会更美。小慧说；那么好的地方，我也想去。刘永伟说；你以后会来的，我问一下；你任大爷给你打电话了吗？他和光明叔都打过，我没法告诉您在那，再说您现在在那，您也没告诉我呀，任大爷说您躲清闲去了，还说您闭关修炼去了，他也想去。刘永伟笑了说；是吗。小慧说；爸您发一个定位，等我休假去看您，刘永伟马上回答：以后吧，你和他们要是知道我在那，那我还能修练成正果了吗。父女俩笑了。

    冬天里难得的好天气，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灵泉小学的学生在课间都出来玩耍，丽娟的心情很好，他陪着小新走步，小新扶着墙走着，小新腿脚有了明显的变化，脚步明显快了。小新对丽娟说：妈，你不用看着我，我自己能行。丽娟看看周围对儿子说：好吧，好吧，不看你。

    丽娟转身看向别的玩耍学生，看了一圈，她发现有一个男同学在教室的门里向外张望，没像其他人在外玩耍，丽娟走了过去，她推开教室的门，看了看他问：张林你为什么不出去，张林胆怯回答：杨老师，没事，我不想出去。丽娟看了看他说；张林和老师说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张林不敢看老师小声回答：他们，他又看了看外面，我要是出去，他们老喊我外号，丽娟问：喊你什么外号，张林声音更小了说：喊，喊，喊我“苞米鞋”，丽娟没明白问：什么？苞米鞋。男孩低下了头。丽娟顺着他的眼神看去，这时才发现了问题。她看到男孩的鞋一只鞋面几乎全掉了，是用玉米苞叶裹着用麻绳捆扎着。丽娟看着鞋问，你家大人为什么不给你买一双，男孩回答：我爷爷说：过年就给我买，丽娟问：为什么要挺到过年？男孩回答，我爸妈在外地打工，过年才能回来，爷爷说，现在他也没钱了，先让我将就将就。丽娟看着男孩说不出话来，上课的铃声响了，丽娟抚摸了一下男孩的头，你回座位吧。

    冬天，天气特别暖和，这样的天“气流”就会发生变化，就会有特殊的天气。下班时，丽娟推着小新往回走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夹雪。道路泥泞丽娟没敢骑着自行车，她只有推着加快脚步，快到家上坡时还是摔倒了，丽娟只好拉着小新先往回走，刘永伟看到了，跑下来拎起自行车。进到屋里，丽娟给小新擦了头换了衣服。丽娟问，小新；没事吧，小新回答：没事，等以后我长大，我能骑车了，妈我带着你。丽娟微微笑了笑。好了我们吃饭去。

    第二天下午，丽娟发现小新有些咳嗽，回到家后丽娟给他吃了一点药，晚饭小新吃的很少，任嫂给冲了一碗姜糖水，小新喝了一点点想睡觉，丽娟看了看时间，如果有变化，明天一早有车就带小新去医院看看。夜里十一点多，丽娟看小新咳嗽的厉害。

    刘永伟刚躺下，还没睡着，有人敲门，他以为是老任有事，打开门是丽娟，丽娟显得非常害怕，声音颤抖对刘永伟说：刘哥，小新病的厉害，这么晚了我一个人这山路，刘永伟明白，回答：马上。刘永伟抱着小新，丽娟跟在后边，他们来到路边，想拦一辆过路的车，可这个时间点，路过的车实在是希望不大，刘永伟问那能有车，丽娟打电话给许平，可他关机，这可咋办。刘永伟稍加思索，把小新递给丽娟，你等着。刘永伟想起，对面康杰有一辆皮卡，他快跑来到房前。他敲着房门，开门的是小强，有什么事？刘永伟对他说：我是对面养殖场的，小强点头表示认识。刘永伟说：我想找你舅舅有点事，小强无奈的表情说；他晚上喝大了，在睡呢。刘永伟没加思索：跟你说也行，对面小孩小新，你知道吧？小强点点头表示认识。他病了，我想用你家的车拉他到医院去。小强很明白事里，好的，好的，他来到舅舅的屋里，康杰醉的已经感觉不到有来人的动静，他这一阵子经常这样。小强从一堆啤酒瓶之中找到车钥匙，他交给了刘永伟，刘永伟对小强说了一句：谢谢。

    刘永伟开着车，丽娟抱着小新，刘永伟问：到哪家医院最近，丽娟想了想，还是到市医院吧，那条件好，路程差不多。这时小新又咳嗽了几声，刘永伟用余光看到丽娟眼泪流了出来，他安慰她，没事，一会就到，不会有事的。丽娟紧紧抱着小新，她害怕，她显示出了女性的脆弱，幸好有刘永伟在，她像有了靠山一样。到了急诊，小新呼吸有些困难，值班大夫用听诊器听了听，对刘永伟和丽娟说，去拍个片吧，初步诊断是急性肺炎，丽娟这，这，她的双手抓着刘永伟的胳膊，抓的很紧，刘永伟都感到了疼痛，医生看到丽娟表情，不用害怕，你们先去拍个片吧。拍片时丽娟和刘永伟在外等，丽娟还是抓着刘永伟的胳膊。医生又很快出来了，冲着刘永伟说到：小孩他爸进来一下，刘永伟愣了一下，这时大夫说，小孩他爸得进来，小孩站不住，你得帮住扶一下，要不拍不了片。刘永伟点了一下头，拍了拍丽娟的双手，没事，我去一下。丽娟这才撒手。

    医生看着片子，是急性肺炎，得住院治疗，看到丽娟在溜眼泪。噢；你们不用担心，你们夫妻送来的及时，用上药很快就会好的，丽娟和刘永伟同时说了声：谢谢。

    到后半夜四点钟小新已经有所好转，丽娟有些虚脱，趴在床边睡着了，早晨她醒来，看到小新睡的很好，呼吸很匀称。刘永伟不在，她用手理了理头发，坐下后抓着小新的手，心想，大了就好了。快八点钟刘永伟回来了，手里拎了两大包东西，一包是住院用品，毛巾，牙膏，卫生纸，一应俱全，一包是早餐，丽娟看着刘永伟感激地说：谢谢刘哥，嗨，谢啥，外道了，吃饭吧，我回去一趟，把车给人家送回去，丽娟点头，嗯，刘永伟说：噢，大夫说了，小新没事了，你放心吧，丽娟点点头说这回多亏了你了，刘永伟说：这很正常，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