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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酒吧包房

    (时间:14年4月6日)

    第三个议题我们是站着讨论的。

    我对海浪说:再坚持一下,不能坐下,坐下我们就站不起来了。

    若雪说:接下来怎么办?

    娜拉说:对,我们今天要讲好这件事。

    海浪说:我们找到了过河的地方,过河的办法。毫无疑问,我们唯一有机会到对岸去的地方,就是湖那里。

    我说:没错,虽然那里也危险,但我们找到了船,有船就能过去。

    娜拉说:那是唯一的机会,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虽然我们不知道对岸有什么在等待我们,但到那里去是必须做的事情。

    海浪说:没错。但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我说:很重要的也许最重要的是你的鲨鱼精,或者说鲨鱼基因细胞液。

    他说:这是一个问题,因为培养这个东西很费时间的。培养那么一瓶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我说:那就两个月,多培养一些。

    若雪说:对,我们这么多年都下来了,也不差这一两个月。再说了,你们都受伤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养好身体,积蓄体力。

    娜拉说:对。我们再想想还需要什么。我想到一点,就是船浆,我们至少需要两把。

    我说: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们宿舍旁边的小工地上有一些木板,我找一找,再找一下锯子或者刀,处理一下。

    若雪说:就这样吧。我们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你们需要尽快地包扎治疗。还不知道那些带鱼蛇有没有毒呢。要不先到医院去吧。

    我说:那不行,那样我们今天的行踪就保不了密了。

    海浪说:看来没有什么毒。要不然这下山的几个小时里早就发作了。

    娜拉说:那也不能大意,万一是象狂犬病那样的病毒,几天后发作的那种,一旦发作就没救了。

    海浪说:还是先到我那里去,我的住处紧挨着医院。然后你们哪位到医院去找人,看有没有什么比较可靠的医生或者护士。

    若雪说:好的,就这样。你们先别动。我先过去看看。

    她走到路边,然后对我们招了招手。

    我们也走了过去。

    若雪说:刚才有人走进了啤酒花园,马路上看不到人。

    于是,我们走到了马路上。尽管四周见不到人,但我们咬着牙,尽一切可能保持着步伐的稳健,身形的优雅,同时,走得尽可能的快。

    毕竟,我们这个阵容太惊世骇俗了。

    至于是怎么样的惊世骇俗,在走进海浪宿舍那里的小酒吧时,我们才真的意识到。

    一走进这个小酒吧,我就倒在了地上,我是比海浪慢一拍倒下的。秦唐有一个成语叫心力交瘁,意思就是,我们已经全方位的透支了,走过蛇的界碑后我们仍然在说话讨论,过了啤酒花园后我们仍然在尽量优雅地快速地行走,我后来回想起来,完全是不可思议的,我甚至感觉当时自己这辈子已经衰竭已经在使用的是下辈子的力气了,包括精神上的力气。

    走进小酒吧时,我下辈子的力气也只剩最后三点了。倒数第三点力气让我看到小酒馆里一个人也没有。倒数第二点力气让我看见海浪翩翩地优雅地倒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觉得他是翩翩地优雅地倒下的。倒数第一点力气也就是最后一点力气让我听到绝望的尖叫声,那是女性的尖叫声,这个分析结论是游魂告诉我的。我的游魂。

    我觉得睁开眼睛的是我的游魂。我的游魂引起了地狱里的一片惊叫声。

    因为我看到我的脑袋升了起来,一下子就升了起来,惊恐地升了起来。我的惊恐来自我一睁眼就见到四张脸,四张女性的脸,没有脖子的四张脸,悬挂在我的脸上方约三十公分的高度,一动不动地悬挂着,来自四个方位。为什么是四张脸,四张没有脖子的脸,四张模糊的脸,四张在我的脑袋升起来或者说我的身体坐起来后仍然模糊着但就象处在正在散开中的雾中的脸,它们(意思是脸们)被我的惊恐和我的忽然坐起吓着了,正在雾里退着,然后变得清晰起来。

    这四张脸我都认识,它们分别属于娜拉、若雪、果果和梅根。

    经过是娜拉后来告诉我的。她说,我们进店的时候,店里一个人也没有,可是在海浪倒下的时候,她们听到一个声音,直接在她和若雪的身体后面响起,于是她们俩同时发出了尖叫,在我倒下的同一个时间。后来她们当然知道了,那是果果的声音,而果果本来只是在柜台后面睡着了,只是被我们的进入惊醒,走了出来,走到了因为海浪倒下而转过身来的娜拉和若雪的身后。

    然后,她们说,店里随时会有客人来,但是她们几个女生实在没有力气把我们弄到楼上去了,而且没有海浪的帮助她们也进不了海浪的房间。果果说,先把这两个人弄到柜台后面的包房里去吧。于是她们三个女生一起发力,把我和海浪拖到包房里。

    再然后,娜拉说一定要去找医生,好在医院就在旁边。

    娜拉走进医院,凑巧地碰到了梅根。她跟我一起的时候见过梅根,也跟我一起跟梅根说过话。于是她就带着梅根到小酒吧的包房里来了。

    这些事情当时都没来得及说。因为先是海浪也醒了,并坐了起来。然后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充满了女性的声音。我们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这里有四个女人呢。我没有注意她们都在说的是什么,只记得当时叽叽喳喳的响成了一片,有提问的,有回答的,有编故事的,有讨论和争论的。

    我观察了一下,我和海浪成了白人,也就是说身体的上上下下到处裹在了白色的纱布里,而娜拉和若雪脸上、脖子上和手上也有很多纱布,再就是红药水碘酒什么的。

    一个声音加入了讨论,这个声音就发自我身后的上方。这是一个男性的粗哑的声音,当然不是我的声音,也不是海浪的声音。我看见所有四张叽叽喳喳着的脸在一瞬间凝固,那是一种不知所措的凝固,一种看着天塌下来地陷下去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凝固。

    我转过脸向上方看去。我看见的是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它好象就是在我坐着的长沙发后面升起来的。一张我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见到的长满了皱纹的脸。

    马里奥。这个人是马里奥。

    后来果果说,她完全没有见到教授走进小酒吧,其实她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教授了。她总是称马里奥为教授。当然了,她后来睡着过,在我们进来之前。她说,也许教授是在她睡着的时候进来的,而且直接进了他的包房。

    满脸皱纹的马里奥的脸在我看着它的时候已经转了过去,对着包房的门。

    他打开门之前没有看我们一眼,好象他正在从一个无人的空着的房间里往外走。

    他打开门的时候又说了一句,应该说是重复了一遍他说过的话。

    这句话只不过是:吵死了。

    门重新关上后,我们半天没有说话。

    我们面面相觑,所有的眼光都很复杂。尤其是海浪的眼光,里面有刀子的那种,他用那种眼光看着我。

    我明白了,我的任务看来要提前了,也许需要立即执行,马上下手。

    我说的是刺杀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