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陷身炼妖壶
方平做好准备再度迎接黄确的攻袭。耳边却听朱曼对他说道:“八门齐开，藏而不现。甲子同六戊，甲戌同六己，甲申同六庚，甲午同六辛，甲辰同六壬，甲寅同六癸。退无妄一步，转中孚三步，趋大过四步，走！”他未及多想，双足已按她所言行去。这步伐甚是怪异，转侧之间让他们轻松躲过了黄确猛烈的一击。此后朱曼又教方平几次，两人皆在间不容发之际逃出了黄确的鹰爪功。
朱曼所教的或为翩翩所教而方平没学会的，有的是翩翩没教过的，令他眼界大开。
朱曼眼看移身了结界的正下方，又教方平:“跨天权，退天玑，转天旋，纵天枢，抓紧我一起跳！”她反而拉起方平，按这个身法将身一纵，倏然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众人呆呆的看着官成，官成运起搜魂大法，气机穿透方圆百丈之内任何屏障，无人可以逃过他的双眼。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两个人竟逃的无影无踪了。“大意了，大意了，本以为那小子就两下子，没想到他后面那个女子才是厉害角色。”
反正二人也不是特别要紧，也就任由他们逃去。马霍不甘心也没法，于是众人都散去了。
其实方平和朱曼并没有逃走，朱曼看出结界的薄弱之处在穹顶中央，故施展出七步绝尘之术，带着方平从正上方破口而出，再施以奇门遁甲之术隐身藏在官成身后。
而官成以为二人一旦逃出结界，必定远走高飞，所以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远处。哪想到二人还藏在身后，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等众人都散了，他们才从暗处现身出来。正要溜出相国府，哪知出门时又与马霍碰见。
原来这马霍还不死心，仍然带人在附近溜达。这一面对相相距咫尺，吓得他尖声一叫。
正当那些人围拢上来时，方玉耳听得香玉说了一句:“抓紧我！”力觉被她扯起飞上了屋顶。
“马公子，你要算账找我爹去，告辞！”话音未落，两人一晃眼都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了。
“见鬼了，见鬼了，快去找师父！”马霍惊恐地叫道。
方平耳边一阵风响，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待到双脚落地时，已置身于客栈中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着香玉打理她的风吹乱的秀发，深情的凝视着，没有说话。
香玉抬头与他目光相接，莞尔一笑:“你相信我是香玉吗？”
她脸上飞红，兀自想着刚才被方平救走攥着手冲出重围的情愿，心中小鹿乱撞。方平为了她敢于拼命，这让她有些感动，虽然为的是香玉，不是自己。
方平这时又不敢肯定了，“香玉有心病，这三年或许好了，但肯定不会练出飞檐走壁的功夫。你功夫那么好，我刚才还......现在想来有些可笑。”
“我生在武学世家，从小就要练一些功夫，但家规有一条就是行走江湖不能轻易泄露，除非万不得已。”
“你真的不是香玉？”方平不肯死心，再次追问。
“刚才也是骗那姓马的，才说我是香玉。他欺负你，欺负香玉，也欺负我，所以气气他。我确实不是香玉，至少不是你之前认识的那个香玉。”
“我明白了，你们是同胞姐妹，难怪长得如此之像。”
“你要这么说也并无不可。我答应了别人，有些事不能告诉你。”
“那你答应了谁？”
“对不起，这也不能告诉你。”
“看来你是认识香玉的。她，她还好吗？”
“你没猜错，我确实认识她，她现在不想见你，有一天我会带你去见她。”
“为什么？因为我功名未就？还是因为马公子？”
“哎呀，你就不要问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都知道了。反正我现在不能说。”朱曼的眼神闪烁，看来确实有一个秘密藏在她的心头。
倘若她真是香玉，就没有必要对方平隐瞒。
方平不禁为刚才的事自觉尴尬，本以为对方就是心爱的香玉，言行间颇多亲昵，最后才知不是。不知以后如何相处？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忽然窗外飞来一只纸鹤。
朱曼接在手上打开看了脸色一变。
“不好了，绛雪姐姐出事了！”
“谁是绛雪？那位江公子吗？原来她也用的化名，你两个都是女扮男装。”
“你现在别问这么多，赶紧跟我一起去救她。”
方平被她的手刚搭上就觉双脚凌空，张眼一看，人在云天之上，下视尘寰，“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仙还是鬼？”方平怕她听不到，大声问。
“叫你别多问，你要是不愿意去，我现在就放手。”朱曼不耐烦的说。
方平不敢再问，但想以自己的神眼也看不出朱曼有哪里不对劲，倒是那个绛雪，有时候看上去像一个红红的影子，多半不是人。
两人跟着纸鹤一路找去，发现纸鹤飞入一座楼阁，落地时才发现置身一个房间之中，但这里没见着绛雪。耳中尽是丝竹靡靡之声，莺歌燕语声，原来是一座青楼。
绛雪就是从这里用纸鹤传递的讯息，但人不在了，是被转移，还是遇害了？朱曼不仅很是担心。
二人开门出去，正好遇到老鸨，便向他打听这间屋子的客人是什么人，去了哪里。
老鸨见两人面生，起初还不肯说，朱曼递上了银子才透露:“是一个方面阔口，灰布直裰的客官，也不叫姑娘陪，真是奇怪。”二人一听就知道官成。
“在相国府的时候官成有一段时间暂时离开，绛雪姐姐跟了上去，她一定是想挑战那魔头。我这个姐姐好胜逞强，这下子肯定要栽跟头。看来咱们还得回相国府一趟。”
“又回去？”
好不容易逃出来，现在为了救绛雪只得又回去。
二人赶到相国府外，发现相国府戒备森严，大概因为白天发生的事，相国怕出事，加强了守卫。
“绛雪姐姐一定落在了官成手里，但咱们白天进不去，只好晚上再找机会。”
方平这半日来和朱曼携手逃出相国府，又为救绛雪共闯相国府。之前把她当做男儿郎，未作它想，如今已知道她女儿家的身份，更因她长相酷似香玉，只要看一眼心中就会荡起一丝涟漪。
他知道这种感觉很不应该，对不起香玉，但他有时就是克制不住。相隔甚近闻着她身上幽幽的清香，他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好闻的香气。那香气如同宝相寺里牡丹的芳香。他被这香气陶醉。
朱曼感觉到了他火辣的眼光，但她装作不知道，她现在最关心的是绛雪有没有出事。
天色终于黑将下来，二人抄到围墙下。
朱曼正要施展穿墙术，方平忽小声道:“有一队人朝这边巡逻过来，等一会儿。”
“你看得见里面？”
“是啊，我才发觉我这双眼睛不但能分辨妖鬼，还可以隔墙视物。”
“分辨妖怪，那你看看我是妖还是鬼？”
“我看不出来。”方平摇摇头。
朱曼语气中有些担心，听后就笑了，“看来要救绛雪，找你帮忙算找对了人。”
“他们走过去了。”方平一手牵起朱曼的袖子，“我可以双眼穿墙，但不能全身也穿墙，朱姑娘可不要把我丢下。”
男女授受不清，他可再不敢与朱曼有肌肤之亲了。
“好！”朱曼话音刚落，方平就感觉自己被拎了起来，整个身子像箭一样射向砖墙。墙上仿佛洞开了一个口子，当二人穿过去后，又合了回去。那感觉就如同被珠儿牵着穿越阴阳两界。
朱曼带着方平在相国府里一个院子一个院子搜索。她与绛雪有独特的联络方式，只要在一定的距离内就可以感应到她。
她也知道相国府内高手如云，尤其是那个官成，行动要特别小心才行。
当搜索到内院一间厢房时，方平隔墙看到了正在灯下看书的黄伯父。黄伯父虽然把自己脸涂得很丑，但方平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说了一句:“香玉，那是你爹！”
黄绍轩听见声音开窗看出来，灯光一下子投射到方平和朱曼身上，他看得分明，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魂飞天外，叫声“鬼啊”便昏了过去。
这一叫肯定惊动府上的人，朱曼来不及责怪方平，赶紧拉起他离开。慌忙中使出奇门遁甲术，待现身出来时发现置身于一间寝房内，香烟四溢，相国马卢正斜身躺在榻上抽着大烟。这一下头对头眼对眼，都被对方暗自惊了一跳。
朱曼正想出手，马相国开口了:“是刘良吧？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不要叫别人来打扰我。”
朱曼自忖，这马相国可能眼神不好，没看见来人。当下与方平悄声退出，一边防着被他看见。直退到门口刚转身要走，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吸力一下子吸入一个黑暗小屋子里。
朱是暗道不好，挥手拍打四壁，只觉坚硬似铁，拍得手疼。
这屋子上下四周完全封闭，底窄腹宽颈细，如同刚好装下一个人的瓶子，两人挤在一起，连转身都困难。
方平也慌了神，连朱曼的穿墙术都失灵了，他更是无能为力。但似乎能透视到数步之外，只是有些模糊，越远则雾蒙蒙看不清楚。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方平沮丧地问。
“大概是七星葫芦、收妖瓶之类的法器，但如果是炼妖壶，那咱们就完了，一个时辰后将化成精气，形神俱灭。”
“那岂不是比死了还惨。死了还可以投胎重新做人，魂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想不到这老家伙看似不大中用，原来这么厉害。”
“他不厉害也不会爬到这高位上。”
“都是我的错，连累你了。”方平心感愧疚。
他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叫出那声，惊动了黄伯父。不过也因此印证了两年事，一是朱曼肯定不是香玉。因为朱曼对于黄伯父的昏倒漠不关心，作为亲生女儿的香玉不会如此。
二是黄伯对自己的出现反应如此之大，可见设计谋害自己的主谋确实是他。
方平实在想不通，伯父与自己有多大的仇恨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他完全可以与自己坐下来好好谈谈，为了香玉有更好的未来，自己可以主动放弃。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朱曼埋怨道。她也沮丧到了极点，没想到姐姐没救到，自己也被困于铁棺材之中。
两人挨得如此之近，几乎鼻息相闻，这逼仄的空间使两人不得不挤在一起，这情形颇为尴尬，面对面、面对背皆不大自在，只有背对背的姿势稍好些，但久了不免疲累。
这时瓶子突然翻动过来，二人身子跟着天旋地转起来，被颠了个七荤八素，最后停下来了，两人竟抱在了一起，方平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
朱曼又羞又怒，挣脱开后甩手给方平一耳光。
“对不起，朱姑娘，我......”慌乱之际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朱曼一时生气打了他一巴掌，随即又觉过意不去，但为了防止再次出现类似事故，还是点了他周身的穴道。
“这是为了你好，你小子不老实，免得你双手都要剁掉。”
这时瓶子晃动起来，方平通过瓶壁看出去，发现瓶子被马相国带走离开了相国府，不知要去什么地方。。这瓶子被马相国拿在手上与寻常的酒壶差不多大，二人既没有变小瓶子也没有变大，竟也被装在里面，当真神奇。
瓶内开始热了起来，温度急剧升高二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大烤炉内，到后来热浪迫人，让人几欲将衣服脱去才觉爽快。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果然就是一个炼妖壶。
朱曼所教的或为翩翩所教而方平没学会的，有的是翩翩没教过的，令他眼界大开。
朱曼眼看移身了结界的正下方，又教方平:“跨天权，退天玑，转天旋，纵天枢，抓紧我一起跳！”她反而拉起方平，按这个身法将身一纵，倏然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众人呆呆的看着官成，官成运起搜魂大法，气机穿透方圆百丈之内任何屏障，无人可以逃过他的双眼。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两个人竟逃的无影无踪了。“大意了，大意了，本以为那小子就两下子，没想到他后面那个女子才是厉害角色。”
反正二人也不是特别要紧，也就任由他们逃去。马霍不甘心也没法，于是众人都散去了。
其实方平和朱曼并没有逃走，朱曼看出结界的薄弱之处在穹顶中央，故施展出七步绝尘之术，带着方平从正上方破口而出，再施以奇门遁甲之术隐身藏在官成身后。
而官成以为二人一旦逃出结界，必定远走高飞，所以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远处。哪想到二人还藏在身后，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等众人都散了，他们才从暗处现身出来。正要溜出相国府，哪知出门时又与马霍碰见。
原来这马霍还不死心，仍然带人在附近溜达。这一面对相相距咫尺，吓得他尖声一叫。
正当那些人围拢上来时，方玉耳听得香玉说了一句:“抓紧我！”力觉被她扯起飞上了屋顶。
“马公子，你要算账找我爹去，告辞！”话音未落，两人一晃眼都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了。
“见鬼了，见鬼了，快去找师父！”马霍惊恐地叫道。
方平耳边一阵风响，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待到双脚落地时，已置身于客栈中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着香玉打理她的风吹乱的秀发，深情的凝视着，没有说话。
香玉抬头与他目光相接，莞尔一笑:“你相信我是香玉吗？”
她脸上飞红，兀自想着刚才被方平救走攥着手冲出重围的情愿，心中小鹿乱撞。方平为了她敢于拼命，这让她有些感动，虽然为的是香玉，不是自己。
方平这时又不敢肯定了，“香玉有心病，这三年或许好了，但肯定不会练出飞檐走壁的功夫。你功夫那么好，我刚才还......现在想来有些可笑。”
“我生在武学世家，从小就要练一些功夫，但家规有一条就是行走江湖不能轻易泄露，除非万不得已。”
“你真的不是香玉？”方平不肯死心，再次追问。
“刚才也是骗那姓马的，才说我是香玉。他欺负你，欺负香玉，也欺负我，所以气气他。我确实不是香玉，至少不是你之前认识的那个香玉。”
“我明白了，你们是同胞姐妹，难怪长得如此之像。”
“你要这么说也并无不可。我答应了别人，有些事不能告诉你。”
“那你答应了谁？”
“对不起，这也不能告诉你。”
“看来你是认识香玉的。她，她还好吗？”
“你没猜错，我确实认识她，她现在不想见你，有一天我会带你去见她。”
“为什么？因为我功名未就？还是因为马公子？”
“哎呀，你就不要问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都知道了。反正我现在不能说。”朱曼的眼神闪烁，看来确实有一个秘密藏在她的心头。
倘若她真是香玉，就没有必要对方平隐瞒。
方平不禁为刚才的事自觉尴尬，本以为对方就是心爱的香玉，言行间颇多亲昵，最后才知不是。不知以后如何相处？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忽然窗外飞来一只纸鹤。
朱曼接在手上打开看了脸色一变。
“不好了，绛雪姐姐出事了！”
“谁是绛雪？那位江公子吗？原来她也用的化名，你两个都是女扮男装。”
“你现在别问这么多，赶紧跟我一起去救她。”
方平被她的手刚搭上就觉双脚凌空，张眼一看，人在云天之上，下视尘寰，“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仙还是鬼？”方平怕她听不到，大声问。
“叫你别多问，你要是不愿意去，我现在就放手。”朱曼不耐烦的说。
方平不敢再问，但想以自己的神眼也看不出朱曼有哪里不对劲，倒是那个绛雪，有时候看上去像一个红红的影子，多半不是人。
两人跟着纸鹤一路找去，发现纸鹤飞入一座楼阁，落地时才发现置身一个房间之中，但这里没见着绛雪。耳中尽是丝竹靡靡之声，莺歌燕语声，原来是一座青楼。
绛雪就是从这里用纸鹤传递的讯息，但人不在了，是被转移，还是遇害了？朱曼不仅很是担心。
二人开门出去，正好遇到老鸨，便向他打听这间屋子的客人是什么人，去了哪里。
老鸨见两人面生，起初还不肯说，朱曼递上了银子才透露:“是一个方面阔口，灰布直裰的客官，也不叫姑娘陪，真是奇怪。”二人一听就知道官成。
“在相国府的时候官成有一段时间暂时离开，绛雪姐姐跟了上去，她一定是想挑战那魔头。我这个姐姐好胜逞强，这下子肯定要栽跟头。看来咱们还得回相国府一趟。”
“又回去？”
好不容易逃出来，现在为了救绛雪只得又回去。
二人赶到相国府外，发现相国府戒备森严，大概因为白天发生的事，相国怕出事，加强了守卫。
“绛雪姐姐一定落在了官成手里，但咱们白天进不去，只好晚上再找机会。”
方平这半日来和朱曼携手逃出相国府，又为救绛雪共闯相国府。之前把她当做男儿郎，未作它想，如今已知道她女儿家的身份，更因她长相酷似香玉，只要看一眼心中就会荡起一丝涟漪。
他知道这种感觉很不应该，对不起香玉，但他有时就是克制不住。相隔甚近闻着她身上幽幽的清香，他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好闻的香气。那香气如同宝相寺里牡丹的芳香。他被这香气陶醉。
朱曼感觉到了他火辣的眼光，但她装作不知道，她现在最关心的是绛雪有没有出事。
天色终于黑将下来，二人抄到围墙下。
朱曼正要施展穿墙术，方平忽小声道:“有一队人朝这边巡逻过来，等一会儿。”
“你看得见里面？”
“是啊，我才发觉我这双眼睛不但能分辨妖鬼，还可以隔墙视物。”
“分辨妖怪，那你看看我是妖还是鬼？”
“我看不出来。”方平摇摇头。
朱曼语气中有些担心，听后就笑了，“看来要救绛雪，找你帮忙算找对了人。”
“他们走过去了。”方平一手牵起朱曼的袖子，“我可以双眼穿墙，但不能全身也穿墙，朱姑娘可不要把我丢下。”
男女授受不清，他可再不敢与朱曼有肌肤之亲了。
“好！”朱曼话音刚落，方平就感觉自己被拎了起来，整个身子像箭一样射向砖墙。墙上仿佛洞开了一个口子，当二人穿过去后，又合了回去。那感觉就如同被珠儿牵着穿越阴阳两界。
朱曼带着方平在相国府里一个院子一个院子搜索。她与绛雪有独特的联络方式，只要在一定的距离内就可以感应到她。
她也知道相国府内高手如云，尤其是那个官成，行动要特别小心才行。
当搜索到内院一间厢房时，方平隔墙看到了正在灯下看书的黄伯父。黄伯父虽然把自己脸涂得很丑，但方平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说了一句:“香玉，那是你爹！”
黄绍轩听见声音开窗看出来，灯光一下子投射到方平和朱曼身上，他看得分明，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魂飞天外，叫声“鬼啊”便昏了过去。
这一叫肯定惊动府上的人，朱曼来不及责怪方平，赶紧拉起他离开。慌忙中使出奇门遁甲术，待现身出来时发现置身于一间寝房内，香烟四溢，相国马卢正斜身躺在榻上抽着大烟。这一下头对头眼对眼，都被对方暗自惊了一跳。
朱曼正想出手，马相国开口了:“是刘良吧？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不要叫别人来打扰我。”
朱曼自忖，这马相国可能眼神不好，没看见来人。当下与方平悄声退出，一边防着被他看见。直退到门口刚转身要走，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吸力一下子吸入一个黑暗小屋子里。
朱是暗道不好，挥手拍打四壁，只觉坚硬似铁，拍得手疼。
这屋子上下四周完全封闭，底窄腹宽颈细，如同刚好装下一个人的瓶子，两人挤在一起，连转身都困难。
方平也慌了神，连朱曼的穿墙术都失灵了，他更是无能为力。但似乎能透视到数步之外，只是有些模糊，越远则雾蒙蒙看不清楚。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方平沮丧地问。
“大概是七星葫芦、收妖瓶之类的法器，但如果是炼妖壶，那咱们就完了，一个时辰后将化成精气，形神俱灭。”
“那岂不是比死了还惨。死了还可以投胎重新做人，魂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想不到这老家伙看似不大中用，原来这么厉害。”
“他不厉害也不会爬到这高位上。”
“都是我的错，连累你了。”方平心感愧疚。
他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叫出那声，惊动了黄伯父。不过也因此印证了两年事，一是朱曼肯定不是香玉。因为朱曼对于黄伯父的昏倒漠不关心，作为亲生女儿的香玉不会如此。
二是黄伯对自己的出现反应如此之大，可见设计谋害自己的主谋确实是他。
方平实在想不通，伯父与自己有多大的仇恨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他完全可以与自己坐下来好好谈谈，为了香玉有更好的未来，自己可以主动放弃。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朱曼埋怨道。她也沮丧到了极点，没想到姐姐没救到，自己也被困于铁棺材之中。
两人挨得如此之近，几乎鼻息相闻，这逼仄的空间使两人不得不挤在一起，这情形颇为尴尬，面对面、面对背皆不大自在，只有背对背的姿势稍好些，但久了不免疲累。
这时瓶子突然翻动过来，二人身子跟着天旋地转起来，被颠了个七荤八素，最后停下来了，两人竟抱在了一起，方平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
朱曼又羞又怒，挣脱开后甩手给方平一耳光。
“对不起，朱姑娘，我......”慌乱之际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朱曼一时生气打了他一巴掌，随即又觉过意不去，但为了防止再次出现类似事故，还是点了他周身的穴道。
“这是为了你好，你小子不老实，免得你双手都要剁掉。”
这时瓶子晃动起来，方平通过瓶壁看出去，发现瓶子被马相国带走离开了相国府，不知要去什么地方。。这瓶子被马相国拿在手上与寻常的酒壶差不多大，二人既没有变小瓶子也没有变大，竟也被装在里面，当真神奇。
瓶内开始热了起来，温度急剧升高二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大烤炉内，到后来热浪迫人，让人几欲将衣服脱去才觉爽快。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果然就是一个炼妖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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