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悟到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张定元盯着面前的西装男子，喝问道。
“我想要点功法，能够修炼成你师父那样水平的功法。”刘德直截了当。
“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定元紧咬牙关，忍住背与腿不断侵袭的疼痛。
“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刘德挥手让手下不再搀扶，任道士跌倒在地，“你要是见过、知道你师父的功法，还会是现在这德行？”
“你师父根本就不拿你当徒弟，他精着呢。”他蹲下身子与对方平视，“但你知道你师父平常住在哪里。你负责带路，我们负责找，找完了，大家都有好处。”
“不可能。”张定元回答，压根没有理会刘德的挑拨离间。
他心中甚至想笑，这人根本不知道：师父的“父”要大于前面的“师”。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他感到好笑：这人话说的漂亮，捅刀子却小心翼翼的，生怕伤了其筋骨。
这不就是在担心没法向自己师父交代吗?
“轮不到你说不可能。”刘德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搜身。”他发出命令。
两位矮胖男子随即分工，一位将张定元摁住，一位在其身上仔细摸索。
手机、
皈依证、
一张皱巴巴的符纸。
见到这张仅剩的符纸，张定元两眼一亮，想到主意。
他立马挣扎着扬起脑袋，朝符纸上吐出一口唾沫，随后飞速默念：“赫赫阳阳，现我神光，风火雷霆，守护吾旁，我奉命令，立斩不祥！”
符纸却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你真的不讨你师父喜欢，他居然连这都没教你。”
刘德哈哈大笑，他手做剑指在空中一挥，符纸就被斩成两半。
“小小凡人，也敢在练气士面前班门弄斧？”他笑道，让手下将张定元又搀扶起来，“带路吧张道士。就带个路，又不是欺师灭祖，你师父怪罪不了你的。”
张定元也笑了，装出来的笑。
他需要知道对方底线，到底是对自己虚张声势还是真敢与师父作对。
“把手变成裁纸刀……练气士就这水平？”
“你们这么厉害，怎么连我师父住哪儿都打听不到？”他咳出一口血，“还需要我这徒弟带路。”
刘德没有回答，只是让手下又捅了他一刀。
依然避开要害。
“你们就不怕我师父……”张定元忍住疼痛，将搀扶自己的手甩开。
“不怕。”刘德摇头，“首先，你师父压根不在乎你这‘爱徒’；其次，在这座城市，他动不了我。他要是动了，我断根手指，他少层皮。”
矮胖男子中的一位终于也沉不住气，突然破口大骂：“妈的，照我说直接把这小子弄个半死，再拍张照片丢在那破老道面前，威胁一顿得了。”
“不行，仁义道德还是要讲的。”
不知如何，刘德居然义正言辞地说出这句话。
“那破老道有讲过仁义道德吗？”矮胖男子道，“头儿你花那么大价钱买来几十本养心决，结果净是些没用的破书，这气咱们就这么受了？”
“对，就这么受了。现在许多眼睛盯着呢，我们不但要拿到功法，还要尽可能不结仇。”
“妈的！”矮胖男子怒骂一句，随即恶狠狠地盯着张定元，似是要在他身上找回场面。
后者表情却镇静下来，出乎意料道：“好，我带路。”
“你明白了?”刘德神色惊喜。
张定元点头。
他的确明白了，自己不能被牵着鼻子，给师父留下一堆烂摊子。
“那好，合作愉快，希望你不要耍小聪明。没有人会理会你的求救，我们势力比你想得要大。”
“另外，你身上的都是外伤，我们会帮你治疗，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刘德吩咐一位矮胖男子暗中监督那声称要去洗澡的老道士，不要让他与自己这帮人误打误撞碰了面。
随后为表诚意，他又让剩下的那位矮胖男子把搜出来的物品交还回去。
“这个暂时不能给你。”矮胖男子晃了晃张定元的手机，又仔细翻阅皈依证，最后把这毫无杀伤力的簿子还给了他。
将皈依证揣回道袍后，张定元崴着脚带领两人走上山去。
这一路上他没有让对方搀扶，自己忍痛爬着石阶。
对此刘德也不勉强，他不认为对方还有能力对付自己，只要别让他获取武器，一切尽在掌握。
“头儿，那老道士是会享受的，这山上空气真好。”
“这危首山虽不出名，但确实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刘德道。
闻着清醒空气，他们放松下来，一边跟在张定元后面，一边闲聊。
“头儿，你说这灵气复苏才没多久，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为啥那破老道就这么厉害?”
“我要是知道，还需要费工夫来这儿找功法?”
“嘿嘿。”矮胖男子方才只是抛勾，趁机说出自己看法，“小的是这么认为的，真正的道都要自己悟，别人教不出来。头儿你看前面那小道士，他师父破老道这么厉害，他不也还是凡人吗?”
刘德摇头反驳：“什么真正的道要自己悟?此言差矣。那是因为人老道不教，要是教了，他徒弟还会这么差?”
“头儿，你想想看。要是道都是教出来的，那老道的师父又是谁，他师父的师父又是谁?这样算下去，谁是第一位师父，又有第一位师父吗?”
这一串问题让刘德愣住，一时间哑口无言。
走在前方的张定元神情也是一愣。
“我问师父问题，他从来不回答我，只是让我自己去三清观悟道。”
他之前始终搞不清楚为什么，现在他隐隐约约明白。
他随即不再拖延时间，而是找准目的地，走上一条小路。
通往三清观的小路。
“你这是诡辩！”刘德思考半天，憋出这句话。
矮胖男子闻言不敢继续答话，挠了挠脑袋看向前方，转移话题道：“头儿你看，好破旧的一座道观啊。”
“三清观。”刘德对照横匾念出名字，“这就是目的地?”
他立马快步上前，紧跟在张定元后面，提防他从外界寻到反抗机会。
“对，这就是目的地。”
张定元边说着，边缓缓靠近道观大门，他感觉自己悟道了。
他的确悟到了。
随着右脚踏入门槛，张定元立马掏出皈依证，转身向身后男子喉咙处抹去。
动作干脆利落，在场两位都在观察周围有无风险，没人想到风险就在年轻道士身上。
“你身上不是只有皈依证吗！”
刘德没有反应过来，他大惊失色地看向抵住自己喉咙的白色亮光。
那是一把手术刀。
“我想要点功法，能够修炼成你师父那样水平的功法。”刘德直截了当。
“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定元紧咬牙关，忍住背与腿不断侵袭的疼痛。
“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刘德挥手让手下不再搀扶，任道士跌倒在地，“你要是见过、知道你师父的功法，还会是现在这德行？”
“你师父根本就不拿你当徒弟，他精着呢。”他蹲下身子与对方平视，“但你知道你师父平常住在哪里。你负责带路，我们负责找，找完了，大家都有好处。”
“不可能。”张定元回答，压根没有理会刘德的挑拨离间。
他心中甚至想笑，这人根本不知道：师父的“父”要大于前面的“师”。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他感到好笑：这人话说的漂亮，捅刀子却小心翼翼的，生怕伤了其筋骨。
这不就是在担心没法向自己师父交代吗?
“轮不到你说不可能。”刘德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搜身。”他发出命令。
两位矮胖男子随即分工，一位将张定元摁住，一位在其身上仔细摸索。
手机、
皈依证、
一张皱巴巴的符纸。
见到这张仅剩的符纸，张定元两眼一亮，想到主意。
他立马挣扎着扬起脑袋，朝符纸上吐出一口唾沫，随后飞速默念：“赫赫阳阳，现我神光，风火雷霆，守护吾旁，我奉命令，立斩不祥！”
符纸却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你真的不讨你师父喜欢，他居然连这都没教你。”
刘德哈哈大笑，他手做剑指在空中一挥，符纸就被斩成两半。
“小小凡人，也敢在练气士面前班门弄斧？”他笑道，让手下将张定元又搀扶起来，“带路吧张道士。就带个路，又不是欺师灭祖，你师父怪罪不了你的。”
张定元也笑了，装出来的笑。
他需要知道对方底线，到底是对自己虚张声势还是真敢与师父作对。
“把手变成裁纸刀……练气士就这水平？”
“你们这么厉害，怎么连我师父住哪儿都打听不到？”他咳出一口血，“还需要我这徒弟带路。”
刘德没有回答，只是让手下又捅了他一刀。
依然避开要害。
“你们就不怕我师父……”张定元忍住疼痛，将搀扶自己的手甩开。
“不怕。”刘德摇头，“首先，你师父压根不在乎你这‘爱徒’；其次，在这座城市，他动不了我。他要是动了，我断根手指，他少层皮。”
矮胖男子中的一位终于也沉不住气，突然破口大骂：“妈的，照我说直接把这小子弄个半死，再拍张照片丢在那破老道面前，威胁一顿得了。”
“不行，仁义道德还是要讲的。”
不知如何，刘德居然义正言辞地说出这句话。
“那破老道有讲过仁义道德吗？”矮胖男子道，“头儿你花那么大价钱买来几十本养心决，结果净是些没用的破书，这气咱们就这么受了？”
“对，就这么受了。现在许多眼睛盯着呢，我们不但要拿到功法，还要尽可能不结仇。”
“妈的！”矮胖男子怒骂一句，随即恶狠狠地盯着张定元，似是要在他身上找回场面。
后者表情却镇静下来，出乎意料道：“好，我带路。”
“你明白了?”刘德神色惊喜。
张定元点头。
他的确明白了，自己不能被牵着鼻子，给师父留下一堆烂摊子。
“那好，合作愉快，希望你不要耍小聪明。没有人会理会你的求救，我们势力比你想得要大。”
“另外，你身上的都是外伤，我们会帮你治疗，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刘德吩咐一位矮胖男子暗中监督那声称要去洗澡的老道士，不要让他与自己这帮人误打误撞碰了面。
随后为表诚意，他又让剩下的那位矮胖男子把搜出来的物品交还回去。
“这个暂时不能给你。”矮胖男子晃了晃张定元的手机，又仔细翻阅皈依证，最后把这毫无杀伤力的簿子还给了他。
将皈依证揣回道袍后，张定元崴着脚带领两人走上山去。
这一路上他没有让对方搀扶，自己忍痛爬着石阶。
对此刘德也不勉强，他不认为对方还有能力对付自己，只要别让他获取武器，一切尽在掌握。
“头儿，那老道士是会享受的，这山上空气真好。”
“这危首山虽不出名，但确实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刘德道。
闻着清醒空气，他们放松下来，一边跟在张定元后面，一边闲聊。
“头儿，你说这灵气复苏才没多久，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为啥那破老道就这么厉害?”
“我要是知道，还需要费工夫来这儿找功法?”
“嘿嘿。”矮胖男子方才只是抛勾，趁机说出自己看法，“小的是这么认为的，真正的道都要自己悟，别人教不出来。头儿你看前面那小道士，他师父破老道这么厉害，他不也还是凡人吗?”
刘德摇头反驳：“什么真正的道要自己悟?此言差矣。那是因为人老道不教，要是教了，他徒弟还会这么差?”
“头儿，你想想看。要是道都是教出来的，那老道的师父又是谁，他师父的师父又是谁?这样算下去，谁是第一位师父，又有第一位师父吗?”
这一串问题让刘德愣住，一时间哑口无言。
走在前方的张定元神情也是一愣。
“我问师父问题，他从来不回答我，只是让我自己去三清观悟道。”
他之前始终搞不清楚为什么，现在他隐隐约约明白。
他随即不再拖延时间，而是找准目的地，走上一条小路。
通往三清观的小路。
“你这是诡辩！”刘德思考半天，憋出这句话。
矮胖男子闻言不敢继续答话，挠了挠脑袋看向前方，转移话题道：“头儿你看，好破旧的一座道观啊。”
“三清观。”刘德对照横匾念出名字，“这就是目的地?”
他立马快步上前，紧跟在张定元后面，提防他从外界寻到反抗机会。
“对，这就是目的地。”
张定元边说着，边缓缓靠近道观大门，他感觉自己悟道了。
他的确悟到了。
随着右脚踏入门槛，张定元立马掏出皈依证，转身向身后男子喉咙处抹去。
动作干脆利落，在场两位都在观察周围有无风险，没人想到风险就在年轻道士身上。
“你身上不是只有皈依证吗！”
刘德没有反应过来，他大惊失色地看向抵住自己喉咙的白色亮光。
那是一把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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