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悟道
“刚才不是艳阳天吗，怎么突然下起雨了？”
张定元带着震惊走出道观，迎面而来的又是自己师父。
“上次悟道这么久，这次悟道又这么短，定元啊，你莫不是故意的？”白发老者撑着白伞在外等待，见对方出来后，将手中另一把伞递了过去。
张定元接过雨伞，诚声道：“师父，这三清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
“师父，别打哑谜了！这三清观有问题。你又在让我悟什么道，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吧？”
“可名；非常名。第二天又如何？定元你心还是不够静。要知道，这世界都开始灵气复苏了，再怎么有问题，现在也不算问题了。”
“更何况，为师从小就在这三清观长大，跟它亲近得很。你作为我徒儿，这道观决计不会害你。”
白发老者说完就要下山卖书，似是一点都不关心徒儿的心理状况。
“但这真是悟道吗？”张定元急声道，想拦下师父动作，“那这些是什么？”
说着，他将怀里的手术刀等物掏出来，这些从幻觉进入现实的东西是最好的证物。
掏出来的，却是皈依证、一叠符纸、和一个型号老旧的智能手机。
这些是他身上原本就有的东西。
张定元又在身上摸索几遍，脸上的惊讶愈发明显。
而白发老者连头也不回，就当没听见般走下山去。
边走，他还边嘱咐。
“定元，你心乱了。为师说过，不要理解，去感受。”
“切记切记，不要悟道反被道误啊。”
耳边是熟悉的神神叨叨，张定元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看着师父下山的背影，他头一次觉得这位伴随自己成长而变得苍老的长者，不太正常。
“为什么要我悟道？”
对啊，为什么我要悟道！
如今灵气复苏，我下山随便找些法门按部就班练气不就行了，哪怕没用，大不了就不当道士，老老实实做门正经营生，不也比现在跟着师父“疯疯癫癫”要好？
对师父的怀疑越来越深，张定元下定主意，掏出手机打开录制模式。
“等我发现这道观秘密后，就去跟师父把一切说透，以后不能再‘悟道’下去了。”
他转身朝三清观走去，把手机靠放在门槛上，摄像头方向对准观内。
时间流速为什么这么奇怪？
为什么自己呆了一天，依然不困不饿？
师父为什么没看出三清观的异常？
自己悟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视频不会骗人。这些问题，就交给手机录制来解答吧。”
张定元闭上眼睛打坐，心中默念《道德经》。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双眼，无奈地看向门槛处。
“早该想到，这破手机坚持不了多久。”
张定元是被手机自动关机的音效吵醒的。他走过去拾起手机，准备下山充电后检查视频。
刚踏出道观，一脸慈祥的白发老者就走上前来。
“师父好！”张定元打起招呼。
“嗯好，这次时间就对了，保持住。”
老者点点头，见徒弟出来后就不再多言，自己走下山去。
在张定元的视角看来，自己只是来回进出三次道观，可看师父的样子，这已是第三天。
张定元对此见怪不怪。
待彻底看不到师父背影后，他沿着不再泥泞的山路往城市走去。
他找到一家常去的便利店，把手机交了过去。
这就是他作为道士的手机充电方法，蹭！
“张道士，你可是好几天没下山了，在上面捣鼓什么呢？”店主熟练地接过手机，好奇道。
“悟道。”张定元如实回答。
“嗨，就是修炼嘛，我懂你意思。也偷偷教教我呗，说实话，我觉得自己有天赋，说不定能成为练气士，在当今世界里大放异彩。”店主把头靠近轻言轻语。
“不是修炼，真就是悟道。”
“哎，真羡慕你们这些道士，赶上了灵气复苏的风口。”不知道店主如何理解，总而言之他转而感叹，“这段时间神魔鬼怪我没见过几个，挣得盆满钵满的道士倒是见了不少。”
“那些都是骗子。”张定元摆摆手，“我们又不求荣华富贵。”
“真不求吗?最近我见你师父买卖做得可勤快得很。”
“勤快有什么用，现在火的是武决和能够炼化灵气的功法。就我师父编的什么养心诀，纯粹是劝人向善的鸡汤文学，跟灵气复苏的风口就没有半毛钱关系。”
张定元无奈，他虽然摸不清楚自己师父现在的想法，但对其以往行为还是心里有数。
店主反驳道：“那可不一定，兴许是你师父故意瞒着你呢？有钱的路子自己走多好，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他徒弟，从小到大都跟他生活在一起，他瞒我有什么意义？”
“嘿嘿，别紧张嘛张道士，我也就提个醒让你多长个心眼。你知道的，现在这些老道士都精着呢。”店主笑道，将已经能够开机的手机递给张定元。
接过手机，张定元有点闷闷不乐，店主一时之言确实戳中了其心事。
“师父可能会瞒我，但绝对不会害我。”他心中暗道，同时打开手机相册，点开录制的视频。
手机显示：录制时间是昨天中午。
画面开头是自己的背影。
他走到道观中央想要打坐，屁股刚落地，却又马上站起来。
看到这一幕，张定元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得盯着屏幕里的“他”。
“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随后从道袍里拿出一把手术刀，片刻后又放回去。
“他”走到道观门前，将手机拾起，而后将脸凑近摄像头，十分严肃地自言自语。
“假的，都是假的。”
“我以前以为灵气、道法是假，只有邪祟是真，现在来看，邪祟也是假的。都是幻觉！”
“这个世界的根本没有‘灵气复苏’，更从来没有什么仙、什么道，其他人都被幻觉骗了。”
“他们都不信，那我就用这个手机录像证明给他们看。视频不会骗人！”
张定元带着震惊走出道观，迎面而来的又是自己师父。
“上次悟道这么久，这次悟道又这么短，定元啊，你莫不是故意的？”白发老者撑着白伞在外等待，见对方出来后，将手中另一把伞递了过去。
张定元接过雨伞，诚声道：“师父，这三清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
“师父，别打哑谜了！这三清观有问题。你又在让我悟什么道，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吧？”
“可名；非常名。第二天又如何？定元你心还是不够静。要知道，这世界都开始灵气复苏了，再怎么有问题，现在也不算问题了。”
“更何况，为师从小就在这三清观长大，跟它亲近得很。你作为我徒儿，这道观决计不会害你。”
白发老者说完就要下山卖书，似是一点都不关心徒儿的心理状况。
“但这真是悟道吗？”张定元急声道，想拦下师父动作，“那这些是什么？”
说着，他将怀里的手术刀等物掏出来，这些从幻觉进入现实的东西是最好的证物。
掏出来的，却是皈依证、一叠符纸、和一个型号老旧的智能手机。
这些是他身上原本就有的东西。
张定元又在身上摸索几遍，脸上的惊讶愈发明显。
而白发老者连头也不回，就当没听见般走下山去。
边走，他还边嘱咐。
“定元，你心乱了。为师说过，不要理解，去感受。”
“切记切记，不要悟道反被道误啊。”
耳边是熟悉的神神叨叨，张定元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看着师父下山的背影，他头一次觉得这位伴随自己成长而变得苍老的长者，不太正常。
“为什么要我悟道？”
对啊，为什么我要悟道！
如今灵气复苏，我下山随便找些法门按部就班练气不就行了，哪怕没用，大不了就不当道士，老老实实做门正经营生，不也比现在跟着师父“疯疯癫癫”要好？
对师父的怀疑越来越深，张定元下定主意，掏出手机打开录制模式。
“等我发现这道观秘密后，就去跟师父把一切说透，以后不能再‘悟道’下去了。”
他转身朝三清观走去，把手机靠放在门槛上，摄像头方向对准观内。
时间流速为什么这么奇怪？
为什么自己呆了一天，依然不困不饿？
师父为什么没看出三清观的异常？
自己悟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视频不会骗人。这些问题，就交给手机录制来解答吧。”
张定元闭上眼睛打坐，心中默念《道德经》。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双眼，无奈地看向门槛处。
“早该想到，这破手机坚持不了多久。”
张定元是被手机自动关机的音效吵醒的。他走过去拾起手机，准备下山充电后检查视频。
刚踏出道观，一脸慈祥的白发老者就走上前来。
“师父好！”张定元打起招呼。
“嗯好，这次时间就对了，保持住。”
老者点点头，见徒弟出来后就不再多言，自己走下山去。
在张定元的视角看来，自己只是来回进出三次道观，可看师父的样子，这已是第三天。
张定元对此见怪不怪。
待彻底看不到师父背影后，他沿着不再泥泞的山路往城市走去。
他找到一家常去的便利店，把手机交了过去。
这就是他作为道士的手机充电方法，蹭！
“张道士，你可是好几天没下山了，在上面捣鼓什么呢？”店主熟练地接过手机，好奇道。
“悟道。”张定元如实回答。
“嗨，就是修炼嘛，我懂你意思。也偷偷教教我呗，说实话，我觉得自己有天赋，说不定能成为练气士，在当今世界里大放异彩。”店主把头靠近轻言轻语。
“不是修炼，真就是悟道。”
“哎，真羡慕你们这些道士，赶上了灵气复苏的风口。”不知道店主如何理解，总而言之他转而感叹，“这段时间神魔鬼怪我没见过几个，挣得盆满钵满的道士倒是见了不少。”
“那些都是骗子。”张定元摆摆手，“我们又不求荣华富贵。”
“真不求吗?最近我见你师父买卖做得可勤快得很。”
“勤快有什么用，现在火的是武决和能够炼化灵气的功法。就我师父编的什么养心诀，纯粹是劝人向善的鸡汤文学，跟灵气复苏的风口就没有半毛钱关系。”
张定元无奈，他虽然摸不清楚自己师父现在的想法，但对其以往行为还是心里有数。
店主反驳道：“那可不一定，兴许是你师父故意瞒着你呢？有钱的路子自己走多好，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他徒弟，从小到大都跟他生活在一起，他瞒我有什么意义？”
“嘿嘿，别紧张嘛张道士，我也就提个醒让你多长个心眼。你知道的，现在这些老道士都精着呢。”店主笑道，将已经能够开机的手机递给张定元。
接过手机，张定元有点闷闷不乐，店主一时之言确实戳中了其心事。
“师父可能会瞒我，但绝对不会害我。”他心中暗道，同时打开手机相册，点开录制的视频。
手机显示：录制时间是昨天中午。
画面开头是自己的背影。
他走到道观中央想要打坐，屁股刚落地，却又马上站起来。
看到这一幕，张定元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得盯着屏幕里的“他”。
“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随后从道袍里拿出一把手术刀，片刻后又放回去。
“他”走到道观门前，将手机拾起，而后将脸凑近摄像头，十分严肃地自言自语。
“假的，都是假的。”
“我以前以为灵气、道法是假，只有邪祟是真，现在来看，邪祟也是假的。都是幻觉！”
“这个世界的根本没有‘灵气复苏’，更从来没有什么仙、什么道，其他人都被幻觉骗了。”
“他们都不信，那我就用这个手机录像证明给他们看。视频不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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