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黑日与红日的邂逅
---------第三节---------
有这么一个问题，先祖是什么？
可以是一个家族的开创人物，也可以是一个姓氏中，无可争议的代表，更可以说是多个血脉分支，那最为顶点的源头。
可以是平凡的，也可以是高贵的，更可以是惊心动魄、神秘莫测的。
他们的一生或许并无闪耀之处，不过传宗接代而已，也或许声名赫赫，影响历史变革。
不论是哪一种，当他们的名字被记述下来，并留给后裔们知晓以后，有多少人会去畅想先祖的风光与磨难呢？
在这当中，如果有一个闻名遐迩的祖辈，那绝对是令人羡慕的。
因为不需要这个家族后裔出力，世人就会去追溯这位先人的过往，将对方的事迹编撰成册。
这些典籍或抱有强烈的主观情绪，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或抱有愤慨的批判精神，字里行间一无是处，也或许另辟蹊径，以更多的视角去阐述头脑炸裂的观点。
不论是哪一种，后世之人都不得不承认，他们无法以一个创世神的眼光去描述已经化为尘埃的历史事件，所谓的认知和理解，也只是不同书写者的代代传播和总结罢了。
在此之间，由于各时代下的人文风情，对每个人的精神信念施予了不同的影响和塑造，因此，记忆者有可能会生出这样的困惑，那就是“我”眼中的“他/她”，是否与真实存在的人物一模一样呢？
这样的疑问很难得到解答，就像女术士席琳以及一大票出生于十四世纪的新生代巫师，他们绝对无法接受，在典籍中得人尊重的先贤，会以非智慧乃至非理性的面貌，去做一些与传播形象截然相反的行为出来。
是的，正因为无法想象、正因为在心底里无法自洽、正因为挑战了经年塑造起来的认知模型、正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其不能为之……
那么，“是”的对面就是“否”喽？
如果“说不通”，它就一定是“没道理”喽？
我们多在“可能性”上争夺比重，那么最高者能够认为是在“必然性”上摘取到桂冠吗？
更有趣的是，这些说法不会错吗？质疑它的人就一定对吗？
思维的碰撞滋生出更多的可能，便如红黑二色，前色偏暖，朝气勃发，后色内敛，擅形勾勒，于是，得朱者肥，得墨者瘦。
如此，若妄加相融，岂不混沌错乱？
可在一明一暗，一放一收之间，二色虽对立强烈，却又能完美统一，彼此厚重且凝练，热情而精雅，正可谓亦庄亦谐。
然而，既有“存在”之相，自有“中立”之别、有“本质”之心、有“超越”之志、以及“虚无”之念。
所以，“现在的我们”站定在什么样的立场呢？能够与“过去的他们”感同身受吗？身处在殊异的阵营之下，可以做出公正理智的客观评判吗？
因此，让我们将视角眺望到历史的主舞台，眺望到那个没有任何人去记述的荒谬时代当中——
复活纪元1220年8月，克雷伊登市，福克大道221号，希拉尔之家，镜子阁楼。
“该死的？！伊斯米尔，你是怎么做到的？！”
“哈？我，我不知道，不是你让我‘A’的吗？丐洛特？”
“别用那个该死的发音，我告诉过你，不是‘A’，是“Ard”，嗯……我从没见过能这么快学会法印的人。”
“唔，我也不太理解，好像突然间……突然间就觉得理应如此，就好像10以内加减法，我的认知，不，是我的启蒙……等等！我受到的教育应该不包括这些，可为什么……我的记忆……我好像很小的时候就接受过这些信息，作我老师的是……等等……怎么会是你？！”
“这里的气场不对劲，你没发现吗？我们根本没有开口说话！我们的身体也不受控制！”
光影游移，尘埃漫舞。
既定的错乱和未知的荒谬依然继续。
奇妙的力量混杂着难言的巧合，它搜索着锚定象征，跨越时空绯红，在梦与力的交织下，在无形无色的掩饰中，展现出不可思议的神秘现象。
这就是“众界门扉”的权柄……
它能打开不同层域之间的渠道，将形与质的标点迁移到理想的时空尺度之上。
它能打扰“巨蛇乌洛波洛斯”的安宁，影响“衔尾蛇”运动的旋转速率。
它还能充当完美介质，以无损耗的方式，承载四大元素的性质，并于多域之间自由传播。
它是门，既是钥，是无可解析的至尊力量。
然而，它也受限于盈亏和纯粹，即数量和品质，它也无法独立存在，需要依附于形体，才可施展自己的权力。
因此，总有人是幸运的，只要继承，便可分享这难得的宝藏。
宝库之内，不止是贵金层次的财富，一切被定性为“真实”的物质，一切承载于时空尺度上的个体，接近、观赏、留影、取弄，这是门扉赋予的自由。
当然，这种空前的力量，肯定会有空前的限制。
那就是它的标准太苛刻了，纵使无所不知的贤者也没法满足。
所以被选定之人，天然受命运所眷顾，于亘古之时便早有安排……
显然，穆歌是幸运的，因为“众界门扉”的使用者对他没有恶意，更重要的，对方是以“天赋”为底，“卜梦”为实，而不是物质层面上的蛮横介入。
当然，也或许是悲惨的，因为施加在他身上的影响，以及未知的碰撞与畸变后果，谁也无法预料，此彼之间是否会有第三者插手。
总之，当情况无可避免的发生以后，名为记忆的模型开始重组，并在因缘巧合之下，借由猎魔人之手，为其插入名为“魔法启蒙”的认知碎片。
于是，当记忆同步，作为外来者的穆歌无比懵圈的表示，对于这个世界，自己竟然有了一份熟悉的感受，那是只有童年才能培养起来的心灵羁绊。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因为同一时间刻度上的不同事件为此糅杂混合，使得穆歌这个当事人不住的困惑，大有一种“忆往事”之际，他到底是在数学老师面前背诵法印名称？还是在杰洛特面前朗读九九乘法表？总不能是同时进行的吧？
而更可怕的是，他无比确认记忆中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这让穆歌的自我怀疑非常痛苦。
庆幸猎魔人的教授课程并不漫长，没有让穆歌的童年进一步混乱，但即使如此，他对于10以内的乘除加减法也感到陌生了。
这并非是智商的降低，实际上，便如地基的材质受到影响，那么搭建起来的各阶楼层皆会遭遇连锁反应。
当然，当然！这一切还不是最糟糕的！
没听杰洛特是怎么说的吗？
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
而现实里的情景则是——
三道浮游在天花板上的雾团，外加一只幽灵，正在死死盯着自己的躯壳和寄身，那正是红白二佬，以及老鼠、镜子主人。
此时，最多有三名生物犹如身中幻术般状态不明。
穆歌的躯壳不断大吼：“茉莉是最强的！”
杰洛特双臂抱胸，虽一脸可靠模样，但表情却在困顿和清醒之间不断转化，大有一种电量不足的感觉。
至于老鼠和镜子幽灵，他们的反应最为特别，因为两条粗且长的人面白蛇探进来了……
有这么一个问题，先祖是什么？
可以是一个家族的开创人物，也可以是一个姓氏中，无可争议的代表，更可以说是多个血脉分支，那最为顶点的源头。
可以是平凡的，也可以是高贵的，更可以是惊心动魄、神秘莫测的。
他们的一生或许并无闪耀之处，不过传宗接代而已，也或许声名赫赫，影响历史变革。
不论是哪一种，当他们的名字被记述下来，并留给后裔们知晓以后，有多少人会去畅想先祖的风光与磨难呢？
在这当中，如果有一个闻名遐迩的祖辈，那绝对是令人羡慕的。
因为不需要这个家族后裔出力，世人就会去追溯这位先人的过往，将对方的事迹编撰成册。
这些典籍或抱有强烈的主观情绪，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或抱有愤慨的批判精神，字里行间一无是处，也或许另辟蹊径，以更多的视角去阐述头脑炸裂的观点。
不论是哪一种，后世之人都不得不承认，他们无法以一个创世神的眼光去描述已经化为尘埃的历史事件，所谓的认知和理解，也只是不同书写者的代代传播和总结罢了。
在此之间，由于各时代下的人文风情，对每个人的精神信念施予了不同的影响和塑造，因此，记忆者有可能会生出这样的困惑，那就是“我”眼中的“他/她”，是否与真实存在的人物一模一样呢？
这样的疑问很难得到解答，就像女术士席琳以及一大票出生于十四世纪的新生代巫师，他们绝对无法接受，在典籍中得人尊重的先贤，会以非智慧乃至非理性的面貌，去做一些与传播形象截然相反的行为出来。
是的，正因为无法想象、正因为在心底里无法自洽、正因为挑战了经年塑造起来的认知模型、正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其不能为之……
那么，“是”的对面就是“否”喽？
如果“说不通”，它就一定是“没道理”喽？
我们多在“可能性”上争夺比重，那么最高者能够认为是在“必然性”上摘取到桂冠吗？
更有趣的是，这些说法不会错吗？质疑它的人就一定对吗？
思维的碰撞滋生出更多的可能，便如红黑二色，前色偏暖，朝气勃发，后色内敛，擅形勾勒，于是，得朱者肥，得墨者瘦。
如此，若妄加相融，岂不混沌错乱？
可在一明一暗，一放一收之间，二色虽对立强烈，却又能完美统一，彼此厚重且凝练，热情而精雅，正可谓亦庄亦谐。
然而，既有“存在”之相，自有“中立”之别、有“本质”之心、有“超越”之志、以及“虚无”之念。
所以，“现在的我们”站定在什么样的立场呢？能够与“过去的他们”感同身受吗？身处在殊异的阵营之下，可以做出公正理智的客观评判吗？
因此，让我们将视角眺望到历史的主舞台，眺望到那个没有任何人去记述的荒谬时代当中——
复活纪元1220年8月，克雷伊登市，福克大道221号，希拉尔之家，镜子阁楼。
“该死的？！伊斯米尔，你是怎么做到的？！”
“哈？我，我不知道，不是你让我‘A’的吗？丐洛特？”
“别用那个该死的发音，我告诉过你，不是‘A’，是“Ard”，嗯……我从没见过能这么快学会法印的人。”
“唔，我也不太理解，好像突然间……突然间就觉得理应如此，就好像10以内加减法，我的认知，不，是我的启蒙……等等！我受到的教育应该不包括这些，可为什么……我的记忆……我好像很小的时候就接受过这些信息，作我老师的是……等等……怎么会是你？！”
“这里的气场不对劲，你没发现吗？我们根本没有开口说话！我们的身体也不受控制！”
光影游移，尘埃漫舞。
既定的错乱和未知的荒谬依然继续。
奇妙的力量混杂着难言的巧合，它搜索着锚定象征，跨越时空绯红，在梦与力的交织下，在无形无色的掩饰中，展现出不可思议的神秘现象。
这就是“众界门扉”的权柄……
它能打开不同层域之间的渠道，将形与质的标点迁移到理想的时空尺度之上。
它能打扰“巨蛇乌洛波洛斯”的安宁，影响“衔尾蛇”运动的旋转速率。
它还能充当完美介质，以无损耗的方式，承载四大元素的性质，并于多域之间自由传播。
它是门，既是钥，是无可解析的至尊力量。
然而，它也受限于盈亏和纯粹，即数量和品质，它也无法独立存在，需要依附于形体，才可施展自己的权力。
因此，总有人是幸运的，只要继承，便可分享这难得的宝藏。
宝库之内，不止是贵金层次的财富，一切被定性为“真实”的物质，一切承载于时空尺度上的个体，接近、观赏、留影、取弄，这是门扉赋予的自由。
当然，这种空前的力量，肯定会有空前的限制。
那就是它的标准太苛刻了，纵使无所不知的贤者也没法满足。
所以被选定之人，天然受命运所眷顾，于亘古之时便早有安排……
显然，穆歌是幸运的，因为“众界门扉”的使用者对他没有恶意，更重要的，对方是以“天赋”为底，“卜梦”为实，而不是物质层面上的蛮横介入。
当然，也或许是悲惨的，因为施加在他身上的影响，以及未知的碰撞与畸变后果，谁也无法预料，此彼之间是否会有第三者插手。
总之，当情况无可避免的发生以后，名为记忆的模型开始重组，并在因缘巧合之下，借由猎魔人之手，为其插入名为“魔法启蒙”的认知碎片。
于是，当记忆同步，作为外来者的穆歌无比懵圈的表示，对于这个世界，自己竟然有了一份熟悉的感受，那是只有童年才能培养起来的心灵羁绊。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因为同一时间刻度上的不同事件为此糅杂混合，使得穆歌这个当事人不住的困惑，大有一种“忆往事”之际，他到底是在数学老师面前背诵法印名称？还是在杰洛特面前朗读九九乘法表？总不能是同时进行的吧？
而更可怕的是，他无比确认记忆中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这让穆歌的自我怀疑非常痛苦。
庆幸猎魔人的教授课程并不漫长，没有让穆歌的童年进一步混乱，但即使如此，他对于10以内的乘除加减法也感到陌生了。
这并非是智商的降低，实际上，便如地基的材质受到影响，那么搭建起来的各阶楼层皆会遭遇连锁反应。
当然，当然！这一切还不是最糟糕的！
没听杰洛特是怎么说的吗？
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
而现实里的情景则是——
三道浮游在天花板上的雾团，外加一只幽灵，正在死死盯着自己的躯壳和寄身，那正是红白二佬，以及老鼠、镜子主人。
此时，最多有三名生物犹如身中幻术般状态不明。
穆歌的躯壳不断大吼：“茉莉是最强的！”
杰洛特双臂抱胸，虽一脸可靠模样，但表情却在困顿和清醒之间不断转化，大有一种电量不足的感觉。
至于老鼠和镜子幽灵，他们的反应最为特别，因为两条粗且长的人面白蛇探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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