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黑日与红日的邂逅·梦之钉
“我说先生们，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你们能否满足一位求知者的小小渴望——分享一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穆歌表示无奈，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状态真的能将人逼疯，他也明白智慧之池非一日可盈，涵养、风度亦是如此，然而，像他这样的人早就在故乡的便捷生活中，变得求利求速，真让自己沉浸下来，实非三言两语那么简单，哪怕是伪装也有破灭的一天。
“我们暂时性的出不去。”杰洛特瞥了一眼着魔者，“房间的问题是斯图亚特造成的，这是它的天赋。”
“天…赋？”穆歌环视四周，“说真的，这样的天赋能把人逼疯，你知道吗？杰洛特，在我的故乡，有一个传说之地叫暗房，又名后室，我觉得这里就是它的雏形。”
杰洛特耸耸肩，语气平淡的回应起来：“听上去是个很糟糕的地方。”
“没错，如果真的遇到后室……那确实很糟糕，比这只耗子还要糟糕。”穆歌喃喃自语。
俺一点也不糟糕，斯图亚特抓了抓耳朵，没敢说出口。
“杰洛特，我有一个问题……”穆歌摊了摊手，视线从斯图亚特转到了猎魔人的身上，“我虽然听不懂你们刚才的话，但也仅仅局限于深意而已，从表面上看，我们是不是掉进沙漏当中？倒计时结束以后，就会翻转过来重新开始？”
杰洛特有些意外，但是没有表现出来：“极大概率，翻转的是房间而不是我们。”
“这么说我不需要用头走路了？”一句自嘲式的冷幽默，穆歌摸了摸头发，“说实在的，这么浓密的发质放在我的故乡是会引起嫉妒的，为了感恩，我想……我应该要妥善护理才行。”
一番言辞让杰洛特不由自主的看向穆歌的长发，说不好是什么原因，他对那种火焰般的发色特别有好感。
于是，猎魔人赞同道：“说的没错。”
穆歌愣了愣，他就是随口一说，没想能得到附和，而且两个大男人谈养发问题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敲了敲额头，认为话题不能太歪，穆歌又问道：“杰洛特，你刚才说暂时？那么什么时候这里的一切才会结束？”
猎魔人轻嗯一声：“你问到了关键，我也很想知道。”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斯图亚特的身上，盯着老鼠浑身一激灵：“俺，俺可以停下这一切，但是，但是俺听主人的话。”
“哦？看不出来，你竟然如此忠诚。”穆歌总觉得斯图亚特的动机没那么纯粹，他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我很好奇，如果你的主人藏在这面镜子里，我们打碎它，你会阻止吗？”
斯图亚特十分紧张：“俺听主人的话。”
穆歌了然的点点头，选择岔开话题：“斯图亚特，你知不知道这栋房屋的现任租客——名为贝尼尼和安格尔的两个男人，曾经探索过这间阁楼？”
斯图亚特点点头：“俺见过他们。”
“你有出现吗？”
“俺没有。”
“你为什么不出现？”穆歌追问道。
斯图亚特紧张兮兮道：“俺听主人的话。”
不是本身的意愿吗？穆歌瞥了镜子一眼，又问道：“你知道这面镜子是谁制造的吗？”
斯图亚特的表情有片刻的惊慌：“俺，俺不知道。”
撒谎！
“好吧，就当你不知道……”穆歌摆了摆手，把贤者玻璃棒取了出来，“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的主人让你收集稀奇物件不是吗？所以，你对于我手上的这个东西有什么见解？”
杰洛特一直旁听着，他很好奇穆歌想要做什么。
正对自己的喜好，斯图亚特的紧张之色消退许多，它搓了搓手，带着几分见钱眼开式的讨好：“俺，俺需要近点，最好让俺摸摸看。”
穆歌挠了挠下巴，思考一番后，没有应许斯图亚特，反而面朝猎魔人说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杰洛特，就当帮帮我，帮我盯着这个着魔者，不要让它有小动作。”
杰洛特的眉毛逐渐上扬，这种请求实在是有些怪异：“你想要做什么？”
穆歌的啧了一声：“简单来说，我需要专业人士的鉴定，帮我看看这个传家宝是不是出问题了。”
对于贤者卷轴的来历，他不可能供述于外人，只能将其称之为传家宝。
杰洛特想了想，然后开口道：“你似乎有很多的法器，但我看得出来，你并不是术士，至少……没有经过系统性的学习。”
穆歌点点头，他知道适当的“真诚”，远比沉默要好，于是谎言张口就来：“这是显而易见的，在故乡，我的家族遭受恶敌迫害，收藏的典籍被掠夺一空，我侥幸从那场灾难中逃生，为了不暴露自己，只能改变姓名，游历异国探索力量的奥秘……”
一边说着一边将玻璃棒棒在眼前：“这是家族传承之物，使用之法历来是口口相传。然而，我的父亲死于意外，并没有将秘诀传授于我，所以我无法理解现在的变化。”
闻言，杰洛特瞅着玻璃棒若有所思：“这个东西的原型……就是那根金色的棍子？”
“没错！”穆歌故作悲伤的点点头，然后抬起头并且闭上眼睛，好似在追忆自己的父亲。
得到确认，杰洛特的内心有些吃惊，什么样的法器会有形态上的自我转变呢？
猎魔人没有再问下去，或许有一部分同行会贪图入眼所见的财富，并行抢劫掠夺之事，但是，杰洛特自走出凯尔莫罕以来，便为自己制定了信条，其中之一，就是不做强盗。
两个人的对话完全落在斯图亚特的耳中，它浑不在意，只想一睹奇宝。
穆歌来到斯图亚特的面前，他半蹲下来，没有挡住杰洛特的视野，可谓一左一右。
将贤者玻璃棒取出，穆歌握住一端，将另一端递到斯图亚特的面前，他说道：“这样够近了吧？”
斯图亚特激动的双耳颤抖，它的小爪子像是捧着庞然巨物，在玻璃棒上来回观察，同时念念有词：“全长十三又二分之一寸，重量不超过三十盎司……”
这么专业吗？穆歌抿了抿嘴巴，没有打断对方，只听斯图亚特继续道：“它缺少灵魂，哦！不不不，它有灵魂，它只是在哭泣，它在忧伤……”
斯图亚特将耳朵贴在玻璃棒上，口中说着怪话：“它被抛弃了，没有一声招呼，毫不顾及感受，太残忍了，它有一个糟糕的主人，任性妄为的主人，俺真为它难过。”
穆歌面无表情的插了一句嘴：“我为什么听不出来？”
听到自己的专业能力遭受质疑，斯图亚特的语气也开始不满起来：“不要小瞧一名尼弗雷，俺在珠宝鉴定方面最有经验了。”
“问题在于……我这根棒子是珠宝吗？”穆歌吐槽道。
斯图亚特满不在乎道：“只要视作珠宝就行了，俺向来如此。”
穆歌的右手紧了紧：“好吧，就当是珠宝好了，如果它现在很伤心，那我应该如何安慰，才能换取它的原谅？”
“请用真心来对待这位夫人！”斯图亚特不太满意面前之人的态度，“俺听不到更为具体的声音，但俺能感受到，你做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就像抢了别人的妻子，然后又把她狠心抛弃！”
穆歌的牙关咯噔一下，在这一瞬间，他对面前的老鼠肃然起敬，同时暗生羞愧之情。
老王啊，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参考第5章）……
在明白问题关键以后，穆歌的态度恭敬许多，决定诚恳请教斯图亚特这位尼弗雷大师：“您的解惑真是发人深省，我承认在过去的行为上有欠妥当，缺少了感恩与尊敬之心，让无知与荒悖占据全部……”
“请您看在我诚心悔改的份上，教授我如何唤回……”穆歌在心里琢磨了一番措辞，继续道，“教授我如何唤回‘爱人’的真心。”
杰洛特发誓，他从没有见过一个人的嘴脸能够如此快速的发生转变，这绝对比国王面前的弄臣还要巧言。
对此，斯图亚特则是一脸满足的模样，它就喜欢这种被人推崇的感觉。
于是，它开始传授穆歌特立独行的追宝秘诀。
此不为第四人知也。
待领悟秘诀精神以后，穆歌心中是满腹的槽点，他无法判断斯图亚特的方法行不行，但在对方的鼓励和杰洛特一脸看好戏的眼神下，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如同阔别重逢、如同海誓山盟、如同相濡以沫、如同情有独钟，穆歌压下怪异的心思将玻璃棒捧入怀中，并刻意将眼前之物视作非常。
于是，好似面对着青梅，好似拥抱着情妇，好似携手着妻子，好似依偎着爱人，穆歌近乎扭曲道：“你我的命运……绝非偶然！”
一话既出，杰洛特眼中的笑意就藏不住了，兰伯特要是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晕厥过去的，他会笑得上气接不住下气。
斯图亚特则是一脸陶醉的表情，因为这台词是它编的。
只听穆歌继续道：“你在明辉中诞生，而我在黑暗中苏醒，你的温暖软化了我的冷漠，而我，我……”
由于后面的词句太恶心了，穆歌的心理防线终于绷不住了。
“我……”他一脸扭曲的看着斯图亚特和默不作声的杰洛特，“我……”
说呀！说呀！
斯图亚特没有出声，它双爪紧握，高举胸前，不说话，以行为表示鼓励。
穆歌脸都憋红了，他实在说不下去，干脆丢掉腹稿当中的肉麻诗歌，把脑袋埋在玻璃棒的旁边，如同悄悄话一般，说出了一句只有情侣之间才会动心的秘语。
那一瞬间，玻璃棒的表面卷起阵阵赤色，好似在害羞一般。
同时，有鲜红的肌理在内部涌动，无数细如丝的经络纠缠扭曲。
很快，冰凉且光滑的质地逐渐软化，温暖细腻的触感填补掌间。
就这样，坚固笔直的玻璃棍消失了，落在掌中的是一段有着生物质感的诡异肢节，收缩且膨胀，带着畸形的蠕动韵律。
穆歌眉毛皱起，险些将不可理解之物丢出去。
好在变化依旧继续，由有机变成无机，微亮的金属光泽在肢节的表面缓缓浮现，这让怪诞的诡异造型逐渐褪去，从而恢复为原初卷轴之时的坚固、华美和璀璨。
而伴随着金属落地声，一个意外之物从贤者卷轴的细缝中掉出，穆歌没来得及接住，只能看它跌落在脚边。
那是两枚绿幽幽的平头钉子，被圆环衔为一体，可以拆解，好似钥匙串，且每根钉子的长度都与掌宽齐平。
穆歌把钉子捡起，内心灵机一动，他抽出轴筒之中的水银卷面，只见上面多了大量的文本，先是首语——
【首获思想精华·告白，冠饰2号配件·梦之钉，解锁】
后面是使用方法和一句极为醒目的概括式总结——
【卜梦之力，尽在其中】
全程都在旁观的杰洛特，完全是一副叹为观止的模样，因为敏锐的听觉能力，他当然知晓穆歌说了什么，至于掉落在对方脚下的是什么东西，则完全没有在意。
当然，或许会有人好奇，那句话到底是什么，不妨问问自己，你肯定知晓……
穆歌表示无奈，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状态真的能将人逼疯，他也明白智慧之池非一日可盈，涵养、风度亦是如此，然而，像他这样的人早就在故乡的便捷生活中，变得求利求速，真让自己沉浸下来，实非三言两语那么简单，哪怕是伪装也有破灭的一天。
“我们暂时性的出不去。”杰洛特瞥了一眼着魔者，“房间的问题是斯图亚特造成的，这是它的天赋。”
“天…赋？”穆歌环视四周，“说真的，这样的天赋能把人逼疯，你知道吗？杰洛特，在我的故乡，有一个传说之地叫暗房，又名后室，我觉得这里就是它的雏形。”
杰洛特耸耸肩，语气平淡的回应起来：“听上去是个很糟糕的地方。”
“没错，如果真的遇到后室……那确实很糟糕，比这只耗子还要糟糕。”穆歌喃喃自语。
俺一点也不糟糕，斯图亚特抓了抓耳朵，没敢说出口。
“杰洛特，我有一个问题……”穆歌摊了摊手，视线从斯图亚特转到了猎魔人的身上，“我虽然听不懂你们刚才的话，但也仅仅局限于深意而已，从表面上看，我们是不是掉进沙漏当中？倒计时结束以后，就会翻转过来重新开始？”
杰洛特有些意外，但是没有表现出来：“极大概率，翻转的是房间而不是我们。”
“这么说我不需要用头走路了？”一句自嘲式的冷幽默，穆歌摸了摸头发，“说实在的，这么浓密的发质放在我的故乡是会引起嫉妒的，为了感恩，我想……我应该要妥善护理才行。”
一番言辞让杰洛特不由自主的看向穆歌的长发，说不好是什么原因，他对那种火焰般的发色特别有好感。
于是，猎魔人赞同道：“说的没错。”
穆歌愣了愣，他就是随口一说，没想能得到附和，而且两个大男人谈养发问题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敲了敲额头，认为话题不能太歪，穆歌又问道：“杰洛特，你刚才说暂时？那么什么时候这里的一切才会结束？”
猎魔人轻嗯一声：“你问到了关键，我也很想知道。”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斯图亚特的身上，盯着老鼠浑身一激灵：“俺，俺可以停下这一切，但是，但是俺听主人的话。”
“哦？看不出来，你竟然如此忠诚。”穆歌总觉得斯图亚特的动机没那么纯粹，他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我很好奇，如果你的主人藏在这面镜子里，我们打碎它，你会阻止吗？”
斯图亚特十分紧张：“俺听主人的话。”
穆歌了然的点点头，选择岔开话题：“斯图亚特，你知不知道这栋房屋的现任租客——名为贝尼尼和安格尔的两个男人，曾经探索过这间阁楼？”
斯图亚特点点头：“俺见过他们。”
“你有出现吗？”
“俺没有。”
“你为什么不出现？”穆歌追问道。
斯图亚特紧张兮兮道：“俺听主人的话。”
不是本身的意愿吗？穆歌瞥了镜子一眼，又问道：“你知道这面镜子是谁制造的吗？”
斯图亚特的表情有片刻的惊慌：“俺，俺不知道。”
撒谎！
“好吧，就当你不知道……”穆歌摆了摆手，把贤者玻璃棒取了出来，“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的主人让你收集稀奇物件不是吗？所以，你对于我手上的这个东西有什么见解？”
杰洛特一直旁听着，他很好奇穆歌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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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歌挠了挠下巴，思考一番后，没有应许斯图亚特，反而面朝猎魔人说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杰洛特，就当帮帮我，帮我盯着这个着魔者，不要让它有小动作。”
杰洛特的眉毛逐渐上扬，这种请求实在是有些怪异：“你想要做什么？”
穆歌的啧了一声：“简单来说，我需要专业人士的鉴定，帮我看看这个传家宝是不是出问题了。”
对于贤者卷轴的来历，他不可能供述于外人，只能将其称之为传家宝。
杰洛特想了想，然后开口道：“你似乎有很多的法器，但我看得出来，你并不是术士，至少……没有经过系统性的学习。”
穆歌点点头，他知道适当的“真诚”，远比沉默要好，于是谎言张口就来：“这是显而易见的，在故乡，我的家族遭受恶敌迫害，收藏的典籍被掠夺一空，我侥幸从那场灾难中逃生，为了不暴露自己，只能改变姓名，游历异国探索力量的奥秘……”
一边说着一边将玻璃棒棒在眼前：“这是家族传承之物，使用之法历来是口口相传。然而，我的父亲死于意外，并没有将秘诀传授于我，所以我无法理解现在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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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穆歌故作悲伤的点点头，然后抬起头并且闭上眼睛，好似在追忆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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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人没有再问下去，或许有一部分同行会贪图入眼所见的财富，并行抢劫掠夺之事，但是，杰洛特自走出凯尔莫罕以来，便为自己制定了信条，其中之一，就是不做强盗。
两个人的对话完全落在斯图亚特的耳中，它浑不在意，只想一睹奇宝。
穆歌来到斯图亚特的面前，他半蹲下来，没有挡住杰洛特的视野，可谓一左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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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亚特激动的双耳颤抖，它的小爪子像是捧着庞然巨物，在玻璃棒上来回观察，同时念念有词：“全长十三又二分之一寸，重量不超过三十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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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亚特将耳朵贴在玻璃棒上，口中说着怪话：“它被抛弃了，没有一声招呼，毫不顾及感受，太残忍了，它有一个糟糕的主人，任性妄为的主人，俺真为它难过。”
穆歌面无表情的插了一句嘴：“我为什么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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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亚特满不在乎道：“只要视作珠宝就行了，俺向来如此。”
穆歌的右手紧了紧：“好吧，就当是珠宝好了，如果它现在很伤心，那我应该如何安慰，才能换取它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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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歌的牙关咯噔一下，在这一瞬间，他对面前的老鼠肃然起敬，同时暗生羞愧之情。
老王啊，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参考第5章）……
在明白问题关键以后，穆歌的态度恭敬许多，决定诚恳请教斯图亚特这位尼弗雷大师：“您的解惑真是发人深省，我承认在过去的行为上有欠妥当，缺少了感恩与尊敬之心，让无知与荒悖占据全部……”
“请您看在我诚心悔改的份上，教授我如何唤回……”穆歌在心里琢磨了一番措辞，继续道，“教授我如何唤回‘爱人’的真心。”
杰洛特发誓，他从没有见过一个人的嘴脸能够如此快速的发生转变，这绝对比国王面前的弄臣还要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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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亚特则是一脸陶醉的表情，因为这台词是它编的。
只听穆歌继续道：“你在明辉中诞生，而我在黑暗中苏醒，你的温暖软化了我的冷漠，而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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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歌脸都憋红了，他实在说不下去，干脆丢掉腹稿当中的肉麻诗歌，把脑袋埋在玻璃棒的旁边，如同悄悄话一般，说出了一句只有情侣之间才会动心的秘语。
那一瞬间，玻璃棒的表面卷起阵阵赤色，好似在害羞一般。
同时，有鲜红的肌理在内部涌动，无数细如丝的经络纠缠扭曲。
很快，冰凉且光滑的质地逐渐软化，温暖细腻的触感填补掌间。
就这样，坚固笔直的玻璃棍消失了，落在掌中的是一段有着生物质感的诡异肢节，收缩且膨胀，带着畸形的蠕动韵律。
穆歌眉毛皱起，险些将不可理解之物丢出去。
好在变化依旧继续，由有机变成无机，微亮的金属光泽在肢节的表面缓缓浮现，这让怪诞的诡异造型逐渐褪去，从而恢复为原初卷轴之时的坚固、华美和璀璨。
而伴随着金属落地声，一个意外之物从贤者卷轴的细缝中掉出，穆歌没来得及接住，只能看它跌落在脚边。
那是两枚绿幽幽的平头钉子，被圆环衔为一体，可以拆解，好似钥匙串，且每根钉子的长度都与掌宽齐平。
穆歌把钉子捡起，内心灵机一动，他抽出轴筒之中的水银卷面，只见上面多了大量的文本，先是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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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是使用方法和一句极为醒目的概括式总结——
【卜梦之力，尽在其中】
全程都在旁观的杰洛特，完全是一副叹为观止的模样，因为敏锐的听觉能力，他当然知晓穆歌说了什么，至于掉落在对方脚下的是什么东西，则完全没有在意。
当然，或许会有人好奇，那句话到底是什么，不妨问问自己，你肯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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