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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看不见的人

    黄昏时分,一轮橙红色的大日正在缓缓的往山后落下,一个黑发男孩正在练拳,他正迎着着缓缓落下的夕阳,招式缓慢但却坚定而有力的进行着。

    不知是不是夕阳的光线照耀,他的身上似乎在随着他的动作而腾起一些淡红色的气雾。

    直到天边再也看不见太阳的轮廓,只留下那最后的一点余晖,那个男孩才停下了拳脚。

    这黑发男孩正是戏仞赎,他自从在梦中学会这套“阴阳之道”的拳法后,每日都在勤奋的练习,还在不停的练习中找到了最佳的练拳时间。

    还记得在他刚开始练拳时,十分兴奋。他能明确的感受到这套拳法的不凡,在他练习的一招一式之间,他都能感受到身体中有股特殊的能量在不停的流动,壮大。

    可惜的是每日所能积累的特殊能量是有限的,到了一定程度,就算你往死里练,它也不会再增长。

    而且,这练拳还要挑好时候。记得有次他突然来了灵感,在烈日炎炎的中午,跑到太阳底下开始练拳。

    这练得确实是特别有效,这时增长的能量是平时练习的两倍!可坏消息是,这时所积累的能量滚烫无比!

    他才打上两个招式,体内的血液就像是沸腾了起来,烫得他满地打滚儿,最后还是戏长春连忙把他背回家。

    那天他在家躺了一下午,还喝了不少水,这才缓了过来。

    之后他就将这套拳法的厉害告诉了疑惑的戏长春。戏长春一听,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奇法?赶忙上手试了试,可却是一连几天都没感受到她孙子说的那种特殊能量,最后也只能归咎于孙子的特殊。

    作死试过了大中午,那清冷的午夜肯定不能放过。这次他提前与戏长春打好了招呼,才来到月光下开始了作死……呸!是实验!

    不过,这次却不出意料的出现了作死的正确后果。这次他才打出一式,就被冻僵了。字面意义上的那种。

    戏仞赎就像一柱雕像一样,做着白鹤亮翅的动作立在月光下,一动不动。最后戏长春把这作死的臭小子拖回了屋中。

    这次戏仞赎则是在炎炎夏日缩进了被窝里,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恢复自如。

    在这之后,他便再也不敢在这两个时间点练习拳法了。不过他也摸索出了最适合练习的时间,那就是在日出之时,其次就是在黄昏时分。

    这不,今天早上他因为要去采一种只有黎明时药效才最佳的药材,然后完美的错过了日出,只能这时修炼啦。

    练完拳的他急忙跑回家中,此时屋中已经燃起了蜡烛,窗户上闪着摇曳的火光。

    “奶奶!我回来啦!”戏仞赎一进门就大喊。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要吃饭了,你去扶一下你母亲出来。”戏长春这时正在厨房做着菜。

    “好,知道了!我这就去。”说着,他便蹦跳着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进到这个房间,入眼的便是铺满一屋的,用黄绿色的藤条编织而成的草席。草席的正中央趴着一个只有一条腿的女人,她正背对着房门,仔细的在捣鼓这什么。

    戏仞赎脱下鞋,光着脚走到女人身旁,和她趴在了一起。趴在戚丽身旁的戏仞赎看着她小心摆放着面前的正方体木块,她的身旁还堆着一堆同样的木块。那是戏仞赎为她做的玩具,似乎是在梦里见过。

    感到有人靠近的戚丽回头撇了一眼,发现是戏仞赎后又迅速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继续玩着面前的方块。

    今天还算是好的,往常戚丽见着戏仞赎那是直接乱叫着挥舞双手,要赶跑他,今天可能是因为戏仞赎为她刚做了新玩具,才只是没有搭理。

    戏仞赎可委屈了,他不明白妈妈为什么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自从他三年前的一天一觉睡醒后,奶奶就再也不坐在他的床边,一直对着他说“对不起谁谁谁”了,妈妈也不会爬在他的床边,对着他温柔地笑了。

    “快出来了!晚饭已经做好了。”

    “戏仞赎,今天可是你的五岁生日,你能不能动作快点,别逼我在今天扇你!”

    “啊!知道了,奶奶!我这就出来!”

    “你妈妈呢?”

    “额…这…我这就去扶!”

    “戏仞赎!要不是你是我亲孙子,我真想把你扇出去!动作不麻利,话还多得跟无数只蚊子在耳边嗡嗡似的。”

    正扶着戚丽的戏仞赎听见此话,瞬间就不乐意了,“奶奶!我只是问问题多点罢了,怎么能把我说是蚊子呢!”

    “还有啊,奶奶,我跟你说……”

    “闭嘴!快吃你的饭吧!吃饭都堵不住你嘴。”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今晚的饭菜格外丰盛。戏长春正一边喂着戚丽吃饭,一边一脸厌恶的瞪了一眼嘴里含着米饭,还在不停说话的戏仞赎,这温馨的画面,好不幸福。

    与此同时,已经被黑夜笼罩的七草村,又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第二天,已经正是年满五岁的戏仞赎练完拳,正扭着戏长春为他检查他配好的药。

    “啧啧啧,你小子这药是越配越杂了啊……”只见她把戏仞赎制成的药丸放在鼻尖仔细地闻了闻,面上挂着一抹幽怨。

    戏长春拿出小刀,从这个小药丸上在切下很小的一块,然后放进嘴中,细细的品尝起来。

    她砸吧砸吧嘴,思考片刻后,说道,“醒神露是这个药的精髓,但其他药材与其并不是那么契合,你这没啥作用。”

    “啊……”戏仞赎失落的叹了口气。

    “小子,你母亲的病我都治不好,或许只有更高级的治疗系魂师才有办法,你就别白费功夫了。”

    “可我还是想试试!”

    “嗐……我也不说你了,希望仞赎你能有成功的那一天。”

    “嗯!谢谢奶奶,那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记着时间,饭点前回来。”

    戏仞赎小跑着出了门。他熟练地跑过干燥的黄泥路,正想沿着老路去山上看看有没有适用的药材,却在村子中间的坝子上发现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这会儿正是早晨,村子中间人来人往的,大家都赶着去做自己的事。戏仞赎也在村子里转悠了三年了,村民们也不再像刚开始那会儿躲着他走了,而是当他根本不存在完全不会搭理他。

    戏仞赎也在村子中到处转悠三年了,所有的村民他都见过,所以他十分肯定,这个人一定不是村子里的人。

    但奇怪的是,这个人却享受了与他同样的待遇,村民们就像是看不见他一样。

    那个年轻男子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精确的转过头,找到了藏在人来人往中的戏仞赎。

    他先是惊诧了一下,然后又变得平静,接着就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戏仞赎瞪大了眼睛,张望着四处看了看,又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他现在十分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不过,他很快便不在纠结,只当是自己没睡好,眼花了。他一蹦一跳的往山林跑去。

    烈日当头,戏仞赎垂头丧气的从树林里走出。山上本身就没多少药材,今天更是没能找着一株药。

    走在小泥路上,戏仞赎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做出治好妈妈的药来……要不我还是学学怎么赚金魂币吧,这样就能请更厉害的魂师来治好妈妈!”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很快就重拾信心,并决定努力赚钱来治好妈妈。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戏仞赎,并未发现小泥路的尽头,那个奇怪的年轻男人正站在那。

    就在戏仞赎将要越过他,继续前进时,这才发现这条原来只有自己走的小路上,似乎还来了一人。

    “嗯?”他疑惑的转头看去,只见那人正是早上好他见着的那个别人好像都看不见的男人。那个男人正看着他,脸上挂着一副温和的微笑。

    “呵呵,是个不错的容器。”明明脸上还挂着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丝感情。

    戏仞赎心中发怵,轻声问道,“那个,这位先生,您这是在说什么啊?”

    “您,您应该不是我们村子的人吧。我,我们村子可能不是很欢迎外人,您这是遇着我,要是被其他人发现,肯定会直接赶您走的……”

    戏仞赎沉默片刻,还是鼓起勇气又说了一句。

    “我觉得您还是快点离开吧……”

    那个年轻男人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眼睛上下打量着戏仞赎,好似十分满意。

    “我怎么会是外人呢?严格来讲,你应该叫我爸爸呀!”

    听到这,戏仞赎愣了一秒,然后迅速地转身就跑,没有一丝丝迟疑。他虽然小,但也不傻,在醒来后见到村民们对他奇怪的态度,再加上妈妈的癔症,他立马就去打听了事情的缘由。

    他爹可不是啥好人啊,五年前杀了六人,一整家人就他妈妈活了下来,但还是遭受了强奸和凌迟之难。

    根据他打听的消息来看,他爹是当晚就被武魂殿执事给杀了。活着肯定是不可能活着,眼前这个自称是他爹的人,最坏的情况都是他爹变成鬼回来了。所以,这根本待不了,跑不跑得掉都不一定!

    常年的锻炼起了效果,戏仞赎健步如飞,快得跟只兔子似的。那速度,可能一些刚拿到第一魂环的兽魂师都不如。

    “甩掉了?”半天没听见追来动静的戏仞赎心中疑惑,刚想回头瞅一眼,一道声音就突兀的从前方传来。

    “怎么了,小家伙,是在找我吗?”

    戏仞赎猛地回头,发现那个自称是他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跑到了他的前面。

    “那个,叔叔,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爸爸在我出生前就死了呀,您这……”他一边说着话,试图转移着面前此人的注意,一边偷摸地摸索着袋子里的东西,想要把“倒头就睡”滴滴维制成的粉末给这人来上一把。

    “哎,小家伙,你很不老实啊。”说着,只见那人一掌挥出,戏仞赎就十分安详的倒飞着倒在了地上,刚要洒出的药粉也被扬到一边。

    那人缓缓地走到戏仞赎身前,戏仞赎连忙强撑着坐了起来。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小家伙,看来你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当年那些事是你父亲做的,而不是我呀!”一边说着,男人一脚将戏仞赎再度踹倒,踩在他的胸口上。

    “住手!”不远处突然传出一道浑厚的声音。

    只见那原本猫戏老鼠般姿态的男人脸色一下就变得惊恐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