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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线

    话说,在一个古老的战场。杨大侠面对着嵇大侠,两人面对而战。

    杨大侠先来了一个天残神功,嵇大侠用了一个呆若木鸡。杨大侠又使用风神腿,嵇大侠又使用了鲤鱼跃龙门。杨大侠终于使用绝招蛤蟆功,嵇大侠得理不饶人,使用泰三木的成名绝技。正要使用一股暗器袭击杨大侠的脑袋的时候。忽然,战场走出一人。

    “哎呀,干啥呢?又在闹笑话,你和这鸡儿干啥嘞。赶紧吃饭,一会儿给我换到梨园春,别看你那武林风和哪个闹笑话的啥大本营。赶紧吃饭,有你爱吃的土豆和洋葱。洗洗脸,过几天你三大去说媳妇了,别让人家看不起你。成天上蹿下跳的,啥样子。”

    杨大侠只好无奈起身,和姬大侠作别。后来,姬大侠成为了著名的鸡汤。和不可抗争的东西斗争,虽然能赢得胜利,却终究会变成鸡汤。姬大侠不明白。杨大侠早就明白。和命运斗争这件事,他早晚要变成厕所里的虫子。现在,杨大侠还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又挨骂了。

    “哎呀,你个差乔货。刚买的表你怎么又弄坏了?”

    “他不是说防水吗?我就放在谁水盆里啊。”

    “我给你买的小嵇怎么死了?”

    杨大侠突然低头,眼里有一些困惑。

    “他们死了。我以为这些嵇的颜色都是固定的,没想到都是卖东西的人染上的。而且我买了他们,可是他们好像并不是很快乐。他们也不吃我精心给他们的西瓜皮。我以为他们不喜欢吃,我就给了我最喜欢的西瓜。可他们还是死了……”

    ……

    “赶紧吃饭去!”奶奶严厉说道。

    我们就一起去吃饭了。

    后院里,阳光普照。高高的砖堆下还有着我的脚印,我曾经在上面模仿奥特曼下降,膝盖痛了几天。最里面是肮脏的厕所。猪圈里的猪在陈睡着,他们一直很舒服,直到后来有天我听到他们撕心裂肺的挣扎。不久就成了我们桌子上笑着的八戒。后来我才知道,动物的抗争是生命的呐喊,英雄的悲伤是孤独的历史。而菜地里是一排排韭菜,割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变成大葱,进入我爷爷的嘴里。而姬大侠们上蹿下跳的,肆意破坏,有时候甚至在我上厕所的时候也和我虎视眈眈。他们当中有好几只飞过房顶出去了。可怜的姬大侠啊,房顶外面是你过不去的小河啊。可悲的杨大侠啊,爱情外面是你得不到的历史啊。只有墙角一口大缸里的鲶鱼很是逍遥。再不停地吐着泡泡,宛如游龙。后来,爷爷想要屠龙为我祝贺升学。不想找不到这条鲶鱼,我想他恐怕已经变成真空了。

    在我最喜欢的还是一个木梯子。他在后院,很长很陡很破。我喜欢从这上面爬上二楼,这种紧张的感觉让我刺激,让我心跳,让我热血沸腾。也可能是因为这样吧,面对以后生活的道路,我总是不怕刺激。直到后来遇到一个人,我的楼梯突然断裂,戛然而止。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连接。

    而当时,我离开后。猪在窝里睡着,嵇在墙上跳着,鱼在缸里飞着,砖在墙角立着,梯子在摇摇欲坠着。只有厕所在那里散发着恶臭。而后院一直都在那里。

    午后,闷热。我吃过饭,在楼梯上蹿下跳。外面晴朗的天空更加闷热,突然下起雨了。

    奶奶说“孩子大了,淘了,该去上学了”

    杨三说“好”

    我的快乐被一刀两断了。

    外面,大街小巷在放着歌谣。“那些我爱的人,那些离逝的风,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长大后,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

    后来,我故地重游。后院已经成为水泥,只有那厕所没有变化。它像一个深沉的爱人,容纳着所有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