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烟雾弹
“现在你已经知道我跟展星的关系了，你该知道我之前跟你说的不是假话。我既不可能帮你对付他，也不会向他提供任何帮助……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苍星盯着飞星看了一会儿，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对……如果你真的不想帮我的话，这些事你根本就不会跟我说……”他回身指了指身后，“甚至连这个门你都不会让我进来的。”
“别太自以为是！”飞星斜靠回椅背上，又回到了最开始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就不能是出于旁观者的好奇心，随便凑凑热闹吗？”
苍星始终盯着飞星的眼睛，观察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那件事到现在快十年了吧？你拿起那只号角的时候，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包括你讲述整件事的时候，你的神态、语调，每一个细节都在表明你还没有放下！”
飞星的脸色随着苍星的话渐渐沉了下来。
“而你其实是想要放下的，只是你自己做不到！所以你真正想要的……是借我的手，来为你们之间的恩怨做个了断！”
苍星说的这些，其实连飞星自己都没太想明白，他只是凭着感觉行事。他承认自己是想要看到苍星和展星之间斗出个结果来的，可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期待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所以他才会把苍星引进屋来，跟他讲了这么多他本来一辈子都不想再提起的事。
现在苍星冷不丁把他潜意识里的想法点出来，说实话，他还真有点被这个想法惊到了。
都快十年了吗……
飞星苦笑一声：“你们玩心眼的不是都喜欢拐十个弯说话么？这会儿怎么突然这么直接了？”
苍星微笑着：“跟飞星哥这样直爽的人说话，当然是直来直去比较痛快！”
“这种虚了吧唧的奉承话在我这少说！”
“这句是真话！”
飞星看了他一会儿，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苍星也跟着一块笑了起来。
“你小子挺有意思！”飞星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块料子！不过有一点我没想明白……你为什么不自己当族长？”
“原因你在瞻星台上不都点出来了么？保兄弟一条命呗！”
“凭你的本事，你要是当上这个族长，想保下他还不容易？”
“那换他当族长，等到时候让他来保下我，不也一样吗？”
飞星翻了个白眼：“我跟你这掏心挖肺了半天，你跟我这逗闷子是不是？”
苍星淡淡一笑：“你们所有人都认定他没本事，他这个族长当得才更有价值！”
飞星无趣地点点头：“得！不说拉倒！”
“你想要怎样的结果？”
飞星不耐烦地摆手：“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不……”
苍星打断他：“我说的是展星。”
飞星沉默了一会儿：“你有多大把握能斗过他？”
“这个先不管！咱们现在说的这些都是建立在假设我能斗赢的基础上的，毕竟斗输了，结果如何就不是我说了算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能接受怎样的结果？”
飞星偏了偏头：“我能接受怎样的结果？”
苍星笑着解释：“你刚才自己说的，展星是你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弟弟！之所以这么多年你们的事都没个了断，八成也是因为你自己狠不下这个心吧？所以我得先问清楚你心里的那条线在哪，我可不希望解决完一个麻烦之后又惹上另一个！”
飞星认真地思考了很久，最后缓缓摇头：“我心里……没有线。”
“……确定？”
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飞星再次点了点头：“确定。”
苍星离开之前，飞星把他叫住，走到墙边把号角摘下来递给了他：“拿着！我说过我要保你到决战那一天，在这期间有任何人找你麻烦，你就吹响这个号角。我的人只要听到了，都会赶过去！”
苍星犹豫了片刻，将号角推了回去：“好意我心领了！要保证我的安全，今天早上你在瞻星台的那番话已经足够了。我今天下午来找过你的事，肯定瞒不过展星的那些耳目。我离开的时候身上要是再带着这个号角，那无异于是向展星挑明了你的立场，这么做对咱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啧！你们这种人可真麻烦！”飞星无趣地将号角挂了回去。
苍星离开飞星家后，径直回了自己家，然而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展星跟任星宁星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跟飞星聊这么久？都聊什么了？”展星丝毫不掩饰自己派人监视他的行径。
“还能聊什么，感谢他替我解围咯！”
展星本来也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打算从他嘴里听到实话：“族长大人呢？我们把整个村子都找遍了都没找到他人……他没跟你在一起吗？”
“你不是知道我在飞星哥家里吗？你的人难道没告诉你，我进去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
展星吸了口气，微笑着又问了一遍：“冬星在哪？”
“你满村子找他，是有什么急事吗？”
“……不说算了，反正也不差他一个！”
“不差他一个……这么说这事也有我一份？”苍星反问，“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三位长老一起在这里等着我？”
“自然是值得三位长老一起出面的大事！”展星笑着一甩头，带着人转身走了。
苍星也不多问，看了看正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不疾不徐地跟了上去。
四个人沉默地走了一路，一句话也没说，到了瞻星台附近的时候，展星忍不住笑了：“你小子还真沉得住气！也不问问这是要去哪，去做什么？”
“有三位长老陪着我，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展星哥还能害我不成？”苍星说得很平静，但放在他们之间来说，总觉得话里有话似的。
展星走上瞻星台，回过身看着他，微微一笑：“不敢！你现在可是族长大人的好兄弟，又有飞星为你作保，我哪敢对你打什么歪心思？”
苍星走到他面前站定：“有话直说吧，展星长老！”
展星向身后通往月陵山的路指了指：“该上山做交接了！您有什么要叮嘱的吗，苍星大人？”
“‘大人’不敢当！”苍星沉吟了一下，“我跟你们一起去！”
展星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带着任星和宁星走向了上山的路，苍星默默跟了上去。
展星故意领着他到了这才说明此行的目的，八成也是猜到他会跟着一起上山了。苍星也是到了这时候才想明白，怪不得他们要把冬星也找来。
这种事，确实是他们两个人都在场比较好。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可以配合着演一出戏，让展星三人见到月辉族时，就说族里人不太能接受这两个孩子的说法，于是特地让他们三位新上任的长老带着他俩一起上山来和月辉族对质。
这样的局面，相比起他们三人直接和和气气地上山去跟月辉族做交接，可信度要高得多。
可惜现在冬星并不在村中……不过这一点影响也不大，毕竟冬星的妹妹就死在了山上，就说他不愿意再回忆起那一晚的情形，因此拒绝上山，也说得通。
苍星将自己的想法跟展星三人说了一遍，展星停下脚步，笑着点点头：“跟我想的基本一致。不过，事情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们透个底了？”他回过身认真地看着苍星，“那一晚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苍星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那天，先是星澜在星原被抓，随后我跟冬星一路追到了山上……你也知道垣星长老有多看重冬星，为了把他带回来，垣星长老亲自带上悯星和星语两位长老一起上了山，并在山上跟月辉族打了起来。”
展星听得格外认真，显然在听的过程中也在不断思考判断苍星是否在骗他：“战况如何？”
“三位长老都使用了血纹，但月辉族五大长老各个实力不凡，三位长老最终还是被他们逐个击破了。当时他们的五位长老中，除了一个叫剡月的一直没有动手以外，其他人的战斗模式我基本都已经了解了！此外，他们的族长煌月……”苍星停下来组织了一下措辞，“我虽然亲眼目睹了他的战斗，可我到最后也没能找出他的破绽，就连他的战斗模式都还远说不上了解……”
苍星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展星蹙起眉头：“这几天全族人陪着你们又是开会又是动员的，你可别现在跟我说你没把握对付他们！”
苍星反问：“我说这件事已经十拿九稳了，你敢信吗？”
展星被噎住了。
“借用我家老头子说过的一句话：人本身就是充满变数的东西，这世上又哪来那么多十拿九稳的事情呢？”
“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苍星不与他争辩，继续说：“三位长老死后，星澜为了洗清我跟冬星的嫌疑，承认了自己在这几年间不断替垣星长老去星原取血的事。星原的贫血症泛滥，全是她一手造成的。”
展星听出了其中的端倪：“……没了？”
“对，没了！”
“……她没把其他人牵扯出来？”
“重点就在这！”苍星轻笑，“不是她没有牵扯出其他人，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还涉及到了其他人！因为垣星长老从一开始，就是把她当成弃子来培养的！为的就是在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一旦叛变，就会变成迷惑敌人的烟雾弹！”
展星偏了偏头：“这话怎么讲？”
“因为她足够深入垣星长老的计划，所以她透露给月辉族的每一个信息都能与事实逐一对应上，因此可信度极高！然而她又对最核心的真相知之甚少，所以她透露的信息再多，也远远伤不到我们的要害——如果月辉族真的全盘认可了她所说的话，那他们恐怕到现在都以为，咱们族中掌握了血纹的只有那三位长老！”
旁边的任星和宁星早已听得汗毛倒竖，展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惊叹：“这么说……我们今天……”
苍星接着他的话：“绝不能让月辉族察觉出你们会用血纹！你们记着，他们的族长煌月，还有一个风骚的女人，还有一个穿白色束身马甲的……年轻人……”一想起这名“年轻的”的赤月长老已经三百多岁了，苍星就忍不住顿了一下，“这三个人的身手，如果你们不用血纹，一定跟不上！”
展星三人顿时面面相觑。
“切记！他们今天有可能会出手试探你们，你们可千万别犯傻！一旦露出马脚，咱们的计划就全完了！”
苍星盯着飞星看了一会儿，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对……如果你真的不想帮我的话，这些事你根本就不会跟我说……”他回身指了指身后，“甚至连这个门你都不会让我进来的。”
“别太自以为是！”飞星斜靠回椅背上，又回到了最开始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就不能是出于旁观者的好奇心，随便凑凑热闹吗？”
苍星始终盯着飞星的眼睛，观察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那件事到现在快十年了吧？你拿起那只号角的时候，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包括你讲述整件事的时候，你的神态、语调，每一个细节都在表明你还没有放下！”
飞星的脸色随着苍星的话渐渐沉了下来。
“而你其实是想要放下的，只是你自己做不到！所以你真正想要的……是借我的手，来为你们之间的恩怨做个了断！”
苍星说的这些，其实连飞星自己都没太想明白，他只是凭着感觉行事。他承认自己是想要看到苍星和展星之间斗出个结果来的，可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期待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所以他才会把苍星引进屋来，跟他讲了这么多他本来一辈子都不想再提起的事。
现在苍星冷不丁把他潜意识里的想法点出来，说实话，他还真有点被这个想法惊到了。
都快十年了吗……
飞星苦笑一声：“你们玩心眼的不是都喜欢拐十个弯说话么？这会儿怎么突然这么直接了？”
苍星微笑着：“跟飞星哥这样直爽的人说话，当然是直来直去比较痛快！”
“这种虚了吧唧的奉承话在我这少说！”
“这句是真话！”
飞星看了他一会儿，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苍星也跟着一块笑了起来。
“你小子挺有意思！”飞星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块料子！不过有一点我没想明白……你为什么不自己当族长？”
“原因你在瞻星台上不都点出来了么？保兄弟一条命呗！”
“凭你的本事，你要是当上这个族长，想保下他还不容易？”
“那换他当族长，等到时候让他来保下我，不也一样吗？”
飞星翻了个白眼：“我跟你这掏心挖肺了半天，你跟我这逗闷子是不是？”
苍星淡淡一笑：“你们所有人都认定他没本事，他这个族长当得才更有价值！”
飞星无趣地点点头：“得！不说拉倒！”
“你想要怎样的结果？”
飞星不耐烦地摆手：“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不……”
苍星打断他：“我说的是展星。”
飞星沉默了一会儿：“你有多大把握能斗过他？”
“这个先不管！咱们现在说的这些都是建立在假设我能斗赢的基础上的，毕竟斗输了，结果如何就不是我说了算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能接受怎样的结果？”
飞星偏了偏头：“我能接受怎样的结果？”
苍星笑着解释：“你刚才自己说的，展星是你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弟弟！之所以这么多年你们的事都没个了断，八成也是因为你自己狠不下这个心吧？所以我得先问清楚你心里的那条线在哪，我可不希望解决完一个麻烦之后又惹上另一个！”
飞星认真地思考了很久，最后缓缓摇头：“我心里……没有线。”
“……确定？”
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飞星再次点了点头：“确定。”
苍星离开之前，飞星把他叫住，走到墙边把号角摘下来递给了他：“拿着！我说过我要保你到决战那一天，在这期间有任何人找你麻烦，你就吹响这个号角。我的人只要听到了，都会赶过去！”
苍星犹豫了片刻，将号角推了回去：“好意我心领了！要保证我的安全，今天早上你在瞻星台的那番话已经足够了。我今天下午来找过你的事，肯定瞒不过展星的那些耳目。我离开的时候身上要是再带着这个号角，那无异于是向展星挑明了你的立场，这么做对咱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啧！你们这种人可真麻烦！”飞星无趣地将号角挂了回去。
苍星离开飞星家后，径直回了自己家，然而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展星跟任星宁星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跟飞星聊这么久？都聊什么了？”展星丝毫不掩饰自己派人监视他的行径。
“还能聊什么，感谢他替我解围咯！”
展星本来也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打算从他嘴里听到实话：“族长大人呢？我们把整个村子都找遍了都没找到他人……他没跟你在一起吗？”
“你不是知道我在飞星哥家里吗？你的人难道没告诉你，我进去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
展星吸了口气，微笑着又问了一遍：“冬星在哪？”
“你满村子找他，是有什么急事吗？”
“……不说算了，反正也不差他一个！”
“不差他一个……这么说这事也有我一份？”苍星反问，“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三位长老一起在这里等着我？”
“自然是值得三位长老一起出面的大事！”展星笑着一甩头，带着人转身走了。
苍星也不多问，看了看正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不疾不徐地跟了上去。
四个人沉默地走了一路，一句话也没说，到了瞻星台附近的时候，展星忍不住笑了：“你小子还真沉得住气！也不问问这是要去哪，去做什么？”
“有三位长老陪着我，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展星哥还能害我不成？”苍星说得很平静，但放在他们之间来说，总觉得话里有话似的。
展星走上瞻星台，回过身看着他，微微一笑：“不敢！你现在可是族长大人的好兄弟，又有飞星为你作保，我哪敢对你打什么歪心思？”
苍星走到他面前站定：“有话直说吧，展星长老！”
展星向身后通往月陵山的路指了指：“该上山做交接了！您有什么要叮嘱的吗，苍星大人？”
“‘大人’不敢当！”苍星沉吟了一下，“我跟你们一起去！”
展星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带着任星和宁星走向了上山的路，苍星默默跟了上去。
展星故意领着他到了这才说明此行的目的，八成也是猜到他会跟着一起上山了。苍星也是到了这时候才想明白，怪不得他们要把冬星也找来。
这种事，确实是他们两个人都在场比较好。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可以配合着演一出戏，让展星三人见到月辉族时，就说族里人不太能接受这两个孩子的说法，于是特地让他们三位新上任的长老带着他俩一起上山来和月辉族对质。
这样的局面，相比起他们三人直接和和气气地上山去跟月辉族做交接，可信度要高得多。
可惜现在冬星并不在村中……不过这一点影响也不大，毕竟冬星的妹妹就死在了山上，就说他不愿意再回忆起那一晚的情形，因此拒绝上山，也说得通。
苍星将自己的想法跟展星三人说了一遍，展星停下脚步，笑着点点头：“跟我想的基本一致。不过，事情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们透个底了？”他回过身认真地看着苍星，“那一晚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苍星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那天，先是星澜在星原被抓，随后我跟冬星一路追到了山上……你也知道垣星长老有多看重冬星，为了把他带回来，垣星长老亲自带上悯星和星语两位长老一起上了山，并在山上跟月辉族打了起来。”
展星听得格外认真，显然在听的过程中也在不断思考判断苍星是否在骗他：“战况如何？”
“三位长老都使用了血纹，但月辉族五大长老各个实力不凡，三位长老最终还是被他们逐个击破了。当时他们的五位长老中，除了一个叫剡月的一直没有动手以外，其他人的战斗模式我基本都已经了解了！此外，他们的族长煌月……”苍星停下来组织了一下措辞，“我虽然亲眼目睹了他的战斗，可我到最后也没能找出他的破绽，就连他的战斗模式都还远说不上了解……”
苍星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展星蹙起眉头：“这几天全族人陪着你们又是开会又是动员的，你可别现在跟我说你没把握对付他们！”
苍星反问：“我说这件事已经十拿九稳了，你敢信吗？”
展星被噎住了。
“借用我家老头子说过的一句话：人本身就是充满变数的东西，这世上又哪来那么多十拿九稳的事情呢？”
“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苍星不与他争辩，继续说：“三位长老死后，星澜为了洗清我跟冬星的嫌疑，承认了自己在这几年间不断替垣星长老去星原取血的事。星原的贫血症泛滥，全是她一手造成的。”
展星听出了其中的端倪：“……没了？”
“对，没了！”
“……她没把其他人牵扯出来？”
“重点就在这！”苍星轻笑，“不是她没有牵扯出其他人，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还涉及到了其他人！因为垣星长老从一开始，就是把她当成弃子来培养的！为的就是在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一旦叛变，就会变成迷惑敌人的烟雾弹！”
展星偏了偏头：“这话怎么讲？”
“因为她足够深入垣星长老的计划，所以她透露给月辉族的每一个信息都能与事实逐一对应上，因此可信度极高！然而她又对最核心的真相知之甚少，所以她透露的信息再多，也远远伤不到我们的要害——如果月辉族真的全盘认可了她所说的话，那他们恐怕到现在都以为，咱们族中掌握了血纹的只有那三位长老！”
旁边的任星和宁星早已听得汗毛倒竖，展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惊叹：“这么说……我们今天……”
苍星接着他的话：“绝不能让月辉族察觉出你们会用血纹！你们记着，他们的族长煌月，还有一个风骚的女人，还有一个穿白色束身马甲的……年轻人……”一想起这名“年轻的”的赤月长老已经三百多岁了，苍星就忍不住顿了一下，“这三个人的身手，如果你们不用血纹，一定跟不上！”
展星三人顿时面面相觑。
“切记！他们今天有可能会出手试探你们，你们可千万别犯傻！一旦露出马脚，咱们的计划就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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