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罪犯·小丑·漫游
三个月后。
“嗯，你做的很好，Alex，全部满分，马上就能开启下一阶段的学习了。”发际线越来越高的教授点头道。
不愧是命运之子，独一的天才，他在病毒学和遗传学方面有着让人惊叹的敏感性，他确实有成为主力的潜力。
Alex应付着嘴里的油条，用模糊的声音问：“霍普金斯爷爷，您是怎么加入阶梯的？”
那边的打字声稍微停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到正常。
“唔，小宙斯，你呢？”
小宙斯？宙斯跟他有什么联系吗？
“呵呵，这是你的代号哦，那会你才一两岁，我们开会的时候总不能一口一个Alex吧？万一情报泄露了呢？恐怖分子就会很快找到你啦。”
Alex鼓起小脸，有些生闷气：“...先生说我不帮他他就不管曼哈顿的普通人，明明他前一天还说我的名字很好。”
哈哈哈哈，教授拍起大腿，他还以为哈里斯那张嘴说的会是什么好男儿就要顶天立地拯救世界当个英雄，或者直接用棒棒糖来引诱小朋友。
“哈哈哈哈，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因为这是事实，虽然先生尊重事实，但那是对于先生来说。对别人来说，事实也有价钱，很少有人能在他那换来事实。”
教授伸展身体，打算调整调整精神状态。
“至于我，没什么有趣的故事，希望镇事件后我解剖了太多具尸体，精神出了点问题，不小心做错了几件事，就被后面的年轻人挤掉啦，威廉那个死人脸找我跟先生见了一面。”
希望镇，那个小镇...这是Alex第一次见识到人性之恶的威力，仅仅因为某个美好的幻想和欲望，他们就能对手下的士兵和他们的家属下手...而许多人前不久还在为国家和他们的信仰奉献。
前不久他们还在为自己上头出生入死，然后他们就被上面的人派去送死。
老人笑眯眯地怀念道：“他问我怎么被赶出来的，我说我睡觉的时候没管住手，拿手术刀做错了事，不小心被赶出来了。他又说你喜欢这么干吗？我说还行吧，毕竟好像也没什么其他有意思的事。”
“然后他就笑着说这挺好的，没什么大不了，如果可以的话，来他这吧，他可以肩负起这份欲望，这样我能过的轻松点。”
过得轻松点吗，真好啊，他之前从没听过这句话，他从来没意识到有人能对别人说“我希望你能过轻松点”。
“所以我就来这啦，时间过得可真快。”
Alex从比他头还高的书堆里抽出一本书打开，疑惑地问：“可我没见您干...那种事。”
教授很快回答道：“或许是老了吧，我又懒得动手了。”
他反问宙斯：“你觉得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得好好想想，虽说爷爷对自己很好，他们相处得很愉快，但如果回答的不合格，他转头告诉先生怎么办？要知道第一个月他的测验卷上全都是不合格不合格不合格，现在他还没缓过来。
他努力发动自己的小脑筋：“嗯...先生对我很好，油条很好吃，达娜的新衣服也很好看，她给我的奶油布丁也好吃，不过我觉得还是我的蜂蜜生椰奶茶更好喝，当然我觉得先生喜欢的抹茶奶茶也很好喝。”
显然他已经完了，哈里斯辛辛苦苦花钱折磨他好一年多，几个月的糖衣炮弹就把小孩子刚打磨出来的早熟与阴暗全部突突干净了。
“哈哈，这只是对行为的认知，可不是对先生的哦。”
看着扭扭捏捏说不出话的Alex，教授轻笑一声。
“嘛，我帮你说出来吧，他是个自私狂妄，虚伪傲慢，没脸没皮，喜欢装逼犯贱的罪犯和小丑，远不止如此，他丑陋的无法被言语形容。”
“但先生很骄傲，他得意于自己的名字无法完全被这些形容词概括，他觉得这些形容词只是他名字的附属物，他骄傲于自己有众多的附属物。”
Alex一脸不可置信，因为在他的了解中，教授是阶梯里的第三把手，所有半秃，全秃的老爷爷都归他管，而他认为发际线最低的爷爷有这个资格。
现在阶梯里的第三把手居然妄自非议...居然这么直接！
“还记得那句话吗？尊重青铜般的事实，就算我当着先生的面说出这些，他也只会摸我的头问我是不是发烧了，因为我在讲显而易见的废话，陈述事实没有任何意义，这太简单了，眼睛一看，嘴巴一张就行。”
这或许比几个月前的那件事更让Alex震撼。
“他能成为先生，逆天的运气是基础，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既空虚又富有。那片破败的焦土生不出爱心，同理心，养不起美好的品质，可正因他的土地贫瘠无比，他也因此能容纳我们的自私，我们的缺陷，我们的错误。也正因他的土地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他富有到不必享用他人的敬畏与恐惧，他完全不需要从评价和称号中获得情绪，他可以宽容地对待任何人的所念所想，因为最恶的花丛在他的心土里盛开。”
教授的声音不断颤抖：“先生独爱花园里的孩子，他爱着我的一切！而我叫霍普金斯·古拉！我爱先生如爱我自己！”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了过来，他怅然若失：“可我们太废物了...Alex，我们让先生失望了，先生想要MX，想要超级战士，可现在我们还没能成得到成熟产品。我享受着先生的恩赐，却和以前一样，我还是那个老废物。”
Alex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是抓住这个悲伤老人的手，他试图感受这份悲伤。
“任何想法和欲望，Alex，只要你亲口对先生说出来，哈里斯·古拉·G就能把它种在心里，你有这个资格。”
这个老人抹完泪看向小宙斯，目光彤彤有神。
“我的...想法和欲望?任何？我...我还不知道。”
“当然，这同样是被允许的，你也知道先生代表着什么，那就跟着他吧，跟着他一起漫游，在各种各样的旅途中寻找自己的内心。”
是么，他有些懵懵懂懂，是了，本来先生也对自己很好，他从没见过谁对自己那么好，他还很喜欢自己的名字，他叫Alex·Mercer·J。
听起来不错，他第一次真正有了追随这个概念，并觉得还不错，或许还有些欣喜，夹杂着些许期盼。
有什么东西笑了，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嗯，你做的很好，Alex，全部满分，马上就能开启下一阶段的学习了。”发际线越来越高的教授点头道。
不愧是命运之子，独一的天才，他在病毒学和遗传学方面有着让人惊叹的敏感性，他确实有成为主力的潜力。
Alex应付着嘴里的油条，用模糊的声音问：“霍普金斯爷爷，您是怎么加入阶梯的？”
那边的打字声稍微停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到正常。
“唔，小宙斯，你呢？”
小宙斯？宙斯跟他有什么联系吗？
“呵呵，这是你的代号哦，那会你才一两岁，我们开会的时候总不能一口一个Alex吧？万一情报泄露了呢？恐怖分子就会很快找到你啦。”
Alex鼓起小脸，有些生闷气：“...先生说我不帮他他就不管曼哈顿的普通人，明明他前一天还说我的名字很好。”
哈哈哈哈，教授拍起大腿，他还以为哈里斯那张嘴说的会是什么好男儿就要顶天立地拯救世界当个英雄，或者直接用棒棒糖来引诱小朋友。
“哈哈哈哈，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因为这是事实，虽然先生尊重事实，但那是对于先生来说。对别人来说，事实也有价钱，很少有人能在他那换来事实。”
教授伸展身体，打算调整调整精神状态。
“至于我，没什么有趣的故事，希望镇事件后我解剖了太多具尸体，精神出了点问题，不小心做错了几件事，就被后面的年轻人挤掉啦，威廉那个死人脸找我跟先生见了一面。”
希望镇，那个小镇...这是Alex第一次见识到人性之恶的威力，仅仅因为某个美好的幻想和欲望，他们就能对手下的士兵和他们的家属下手...而许多人前不久还在为国家和他们的信仰奉献。
前不久他们还在为自己上头出生入死，然后他们就被上面的人派去送死。
老人笑眯眯地怀念道：“他问我怎么被赶出来的，我说我睡觉的时候没管住手，拿手术刀做错了事，不小心被赶出来了。他又说你喜欢这么干吗？我说还行吧，毕竟好像也没什么其他有意思的事。”
“然后他就笑着说这挺好的，没什么大不了，如果可以的话，来他这吧，他可以肩负起这份欲望，这样我能过的轻松点。”
过得轻松点吗，真好啊，他之前从没听过这句话，他从来没意识到有人能对别人说“我希望你能过轻松点”。
“所以我就来这啦，时间过得可真快。”
Alex从比他头还高的书堆里抽出一本书打开，疑惑地问：“可我没见您干...那种事。”
教授很快回答道：“或许是老了吧，我又懒得动手了。”
他反问宙斯：“你觉得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得好好想想，虽说爷爷对自己很好，他们相处得很愉快，但如果回答的不合格，他转头告诉先生怎么办？要知道第一个月他的测验卷上全都是不合格不合格不合格，现在他还没缓过来。
他努力发动自己的小脑筋：“嗯...先生对我很好，油条很好吃，达娜的新衣服也很好看，她给我的奶油布丁也好吃，不过我觉得还是我的蜂蜜生椰奶茶更好喝，当然我觉得先生喜欢的抹茶奶茶也很好喝。”
显然他已经完了，哈里斯辛辛苦苦花钱折磨他好一年多，几个月的糖衣炮弹就把小孩子刚打磨出来的早熟与阴暗全部突突干净了。
“哈哈，这只是对行为的认知，可不是对先生的哦。”
看着扭扭捏捏说不出话的Alex，教授轻笑一声。
“嘛，我帮你说出来吧，他是个自私狂妄，虚伪傲慢，没脸没皮，喜欢装逼犯贱的罪犯和小丑，远不止如此，他丑陋的无法被言语形容。”
“但先生很骄傲，他得意于自己的名字无法完全被这些形容词概括，他觉得这些形容词只是他名字的附属物，他骄傲于自己有众多的附属物。”
Alex一脸不可置信，因为在他的了解中，教授是阶梯里的第三把手，所有半秃，全秃的老爷爷都归他管，而他认为发际线最低的爷爷有这个资格。
现在阶梯里的第三把手居然妄自非议...居然这么直接！
“还记得那句话吗？尊重青铜般的事实，就算我当着先生的面说出这些，他也只会摸我的头问我是不是发烧了，因为我在讲显而易见的废话，陈述事实没有任何意义，这太简单了，眼睛一看，嘴巴一张就行。”
这或许比几个月前的那件事更让Alex震撼。
“他能成为先生，逆天的运气是基础，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既空虚又富有。那片破败的焦土生不出爱心，同理心，养不起美好的品质，可正因他的土地贫瘠无比，他也因此能容纳我们的自私，我们的缺陷，我们的错误。也正因他的土地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他富有到不必享用他人的敬畏与恐惧，他完全不需要从评价和称号中获得情绪，他可以宽容地对待任何人的所念所想，因为最恶的花丛在他的心土里盛开。”
教授的声音不断颤抖：“先生独爱花园里的孩子，他爱着我的一切！而我叫霍普金斯·古拉！我爱先生如爱我自己！”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了过来，他怅然若失：“可我们太废物了...Alex，我们让先生失望了，先生想要MX，想要超级战士，可现在我们还没能成得到成熟产品。我享受着先生的恩赐，却和以前一样，我还是那个老废物。”
Alex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是抓住这个悲伤老人的手，他试图感受这份悲伤。
“任何想法和欲望，Alex，只要你亲口对先生说出来，哈里斯·古拉·G就能把它种在心里，你有这个资格。”
这个老人抹完泪看向小宙斯，目光彤彤有神。
“我的...想法和欲望?任何？我...我还不知道。”
“当然，这同样是被允许的，你也知道先生代表着什么，那就跟着他吧，跟着他一起漫游，在各种各样的旅途中寻找自己的内心。”
是么，他有些懵懵懂懂，是了，本来先生也对自己很好，他从没见过谁对自己那么好，他还很喜欢自己的名字，他叫Alex·Mercer·J。
听起来不错，他第一次真正有了追随这个概念，并觉得还不错，或许还有些欣喜，夹杂着些许期盼。
有什么东西笑了，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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