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深了……
方觉连忙开口想询问详情，可是多余的情报老黄更是一问三不知，想要了解更多的就必须得去拿情报！
老黄不识字，对卷宗完全没想法，听他说他更信任自己的嗅觉。方觉却必须看，不然到了目的地两眼一抹黑那怕是完蛋了。
“卷宗在这里，拿去看吧。”老黄说完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道，“地图要么？”
“不用，把卷宗给我就好。”
方觉身上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这要是再带份地图都没地塞了。反正放谁身上不是放，他背着东西还累的够呛呢。
卷宗上说的地方是穗阳府下辖的乡，名字叫菀，上报的时候说哪儿遭到了妖祸还死了四个人。
具体的情报卷宗上写的很少，蓑衣会原先派人过去，结果一队人无功而返，回去清点的时候竟发现队伍中少了个人。
后来的事情就都知道了，这份委托被老黄接走了。
方觉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膨胀了。
蓑衣会都死了个人，看起来就很危险！接下来方觉打定主意，绝不离开老黄半步！
卷宗最后标注的赏金并不高，乡里人凑来凑去也就准备了200个银元，还是薅的大户人家。
其中有多少是他的呢？
200枚银元，一半是蓑衣会的抽成，剩下的才是他们的悬赏金。老黄是主攻手拿大头，他跟着混口汤喝。
记忆中约定的数字是两成，也就是能从剩下的100银元中拿走20枚？
加上他手头还剩下的银元共计24元，还有些散碎的零钱。
这次斩妖结束就有钱了，正好可以尝试寻找精神衰竭的病因。
方觉放下卷宗提议道：“任务结束后我想请个假。”
“请假？嗯，的确是个练剑的好时候。”老黄冷不丁地回道，“不需要请假，我可以陪着你练。”
原身这种情况下请假肯定是想办法提升自己，难怪老黄第一反应水泥为了练剑。
“我有些私事。”方觉不敢明说是去看病，怕老黄掘出不利的消息。
“劳逸结合，练完再去处理私事。”老黄认为时间很珍贵。
看病应该用不了多久……
“可以。”方觉思考后点头。
“走吧。”
杂事司办理的持剑许可需要官府首肯，老黄不想耽误时间已经让人骑着快马去了衙门。
他们约定好在驿站汇合交接，之后就可以前往目的地菀乡了。
方觉连回到家中做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老黄架着带上了马车。
…………
中午的时候，落雨又开始了。
坐在马车里望窗外，方觉记得没等到天空厚重的乌云散开，狂风就倚着惊雷一起来了。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好像还没有见过真正的太阳。
也不知道和家乡的太阳会不会有差别？
马车不断加速，车轮猛然碾开了路边的积水，却碾不过天边的雨水。每次将水洼中的积水溅走，下一秒雨水又会立即将空位占满。
当驶过路边的驿站时，老黄用力勒马，一阵嘶鸣后这辆车斜横在了路中间。
方觉拨开车子的门帘，单手遮雨的同时迅速冲进了驿站。
同站内的斥候刚见面，对方就笑着开口迎接道：“是方兄弟吧？我是曹尚，以后我们会经常打交道的。”
说话的曹尚是个矮子，身高也就在一米五左右。他站在驿站的草料堆旁，看上去还没有马儿的伙食高。
身体倒不瘦，健壮的很。只是皮肤很黑下巴又尖又长，像极了一匹黑狼。
虽然没见过曹尚骑马的样子，但方觉可以肯定这是个马上好手。他和老黄上了马车直奔驿站，可曹尚先是去检妖司的衙门，然后再绕道驿站。
就这样也比他们还快了一步。
曹尚接着说：“你们不肯去检妖司的衙门，杂事司的人把东西办好后，只能麻烦我来帮你们送货了。真是老遭罪了。”
并不是方觉不肯去检妖司，而是老黄不愿意去检妖司。到底是讨厌检妖司，还是不想绕路就不得而知了。方觉认为大概率还是后者，老黄斩妖的执念太重了。
方觉迅速开口道：“我来拿腰牌，老黄他已经等不及了。”
曹尚神秘兮兮地提醒道：“你这份腰牌可是个好东西。”
“好东西？”方觉好奇问，“这话怎么说？”
他只知道这是老黄替他申请的东西。老黄的修为高，在灵宗内说话很管用。
“你看看。”曹尚将腰牌递过去，“它能保的东西可不止是剑。”
腰牌并不大，大小长短和两根并拢的手指差不多，像极了证明身份的竹筹，唯独上面刻的字不一样。
方觉定睛看去竟发现上面准许携带的不是武器，而是只限制了武器的长度。标准仅有三尺以下，并未限制兵器的类型，似乎什么都可以。
也许老黄自己的腰牌定死的也是三尺，所以才会拿一把对比袖珍的三尺剑？
可不管怎么说都定死了三尺没法改，还有什么武器能在三尺间远胜于剑呢？
“这有什么问题吗？”方觉不明白好在何处。
“弓弩也可以。”曹尚当即声明，“三尺以下的弓弩这块牌子也能作保！”
对啊，腰牌没说只保白刃战的兵器！
有弓弩谁用剑啊？！
方觉只想过肉搏的冷兵器，下意识忽略了远程装备！他本来就不会用兵器，肯定不想白刃战，有弓弩情况就不一样了。
要是真遇到了妖异他完全可以躲在老黄后面，用弓弩远程狙击敌人。
“其实火铳也行，很多人都会带上个短铳。”
还没等方觉回过神来，曹尚又扔出一剂狠药。
有火铳谁用……
不对，方觉刚想说就是火铳了，可忽然反应过来这里的火铳用的是火药粉，弹丸填装也起来异常麻烦。
今天更是阴雨连绵，就算拿着火铳也根本用不了。
“方兄弟的事我都听过了，斩妖之事需从长计议，武器准备好点总是没错的。别让自己有钱赚，没命花。”曹尚考虑的倒是很周到，说完还将这两样东西从身后的背囊中掏了出来。
“谢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方觉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
“不客气。”曹尚笑着说，“手铳18元、弩8元。有弹药，也有弩矢，一起配的不用再掏钱了。”
方觉闻言脸僵住了。那不是笑容消失了，而是转移到了曹尚的脸上。
原来不是免费的！方觉拿了老黄送的三尺剑，下意识以为这些装备都是蓑衣会制式装备。没想到蓑衣会更新装备还得自己掏钱啊！
曹尚见方觉正犹豫，赶忙开口推销了起来：“放心吧咱这货物可是来自公……”他话到此处顿住了，又改口继续道，“总之坑不了你，外头要是想拿到这样的好货必须把钱提两成呢！”
要不要呢？还是买吧，安全要紧。
铜元在大赵就不值什么钱，洋人不要、官府不收，18枚铜元连一例鸭子都买不了，更甭提精致的手铳了，这里肯定是指的银元。
方觉手头的钱买不起火铳，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弩选了。
‘反正我没有练过火铳，根本不知道怎么用，雨天也没法用。’方觉在内心安慰道。
“就弩吧。”他说。
“得嘞！”曹尚笑嘻嘻地把弩递过来，还捎上了一壶弩矢。
八枚银元换来的弩很长，弩臂也很宽，但全部都没有超过限制，似乎是刚好卡在了三尺的定义上。他下意识瞅了眼曹尚，认为这绝不是曹尚首次卖货，肯定是有备而来。
很好，方觉现在装备有多了一件。
原本空荡荡的后背现在也被占满了。弩矢放在什么地方？！嗯……对了，他腰带左边系的是剑，右边正好可以把弩矢系上。
他现在前后左右全是装备，唯一能空出来的就剩右手了。
幸亏都是些轻装备，哪怕随身携带都不会影响行动。
重新回到马车里，老黄看了眼他却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问。就像个机械一样默默地驾车，朝着斩妖的目的地飞驰而去。
天色也从最明亮的午时，慢慢变暗，直至夜深……
刚想眯眼休息一会，方觉就听到老黄忽然勒马，他震声道：
“等会，我嗅到了妖异的臭味！”
方觉闻言立马拨开门帘……
老黄不识字，对卷宗完全没想法，听他说他更信任自己的嗅觉。方觉却必须看，不然到了目的地两眼一抹黑那怕是完蛋了。
“卷宗在这里，拿去看吧。”老黄说完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道，“地图要么？”
“不用，把卷宗给我就好。”
方觉身上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这要是再带份地图都没地塞了。反正放谁身上不是放，他背着东西还累的够呛呢。
卷宗上说的地方是穗阳府下辖的乡，名字叫菀，上报的时候说哪儿遭到了妖祸还死了四个人。
具体的情报卷宗上写的很少，蓑衣会原先派人过去，结果一队人无功而返，回去清点的时候竟发现队伍中少了个人。
后来的事情就都知道了，这份委托被老黄接走了。
方觉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膨胀了。
蓑衣会都死了个人，看起来就很危险！接下来方觉打定主意，绝不离开老黄半步！
卷宗最后标注的赏金并不高，乡里人凑来凑去也就准备了200个银元，还是薅的大户人家。
其中有多少是他的呢？
200枚银元，一半是蓑衣会的抽成，剩下的才是他们的悬赏金。老黄是主攻手拿大头，他跟着混口汤喝。
记忆中约定的数字是两成，也就是能从剩下的100银元中拿走20枚？
加上他手头还剩下的银元共计24元，还有些散碎的零钱。
这次斩妖结束就有钱了，正好可以尝试寻找精神衰竭的病因。
方觉放下卷宗提议道：“任务结束后我想请个假。”
“请假？嗯，的确是个练剑的好时候。”老黄冷不丁地回道，“不需要请假，我可以陪着你练。”
原身这种情况下请假肯定是想办法提升自己，难怪老黄第一反应水泥为了练剑。
“我有些私事。”方觉不敢明说是去看病，怕老黄掘出不利的消息。
“劳逸结合，练完再去处理私事。”老黄认为时间很珍贵。
看病应该用不了多久……
“可以。”方觉思考后点头。
“走吧。”
杂事司办理的持剑许可需要官府首肯，老黄不想耽误时间已经让人骑着快马去了衙门。
他们约定好在驿站汇合交接，之后就可以前往目的地菀乡了。
方觉连回到家中做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老黄架着带上了马车。
…………
中午的时候，落雨又开始了。
坐在马车里望窗外，方觉记得没等到天空厚重的乌云散开，狂风就倚着惊雷一起来了。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好像还没有见过真正的太阳。
也不知道和家乡的太阳会不会有差别？
马车不断加速，车轮猛然碾开了路边的积水，却碾不过天边的雨水。每次将水洼中的积水溅走，下一秒雨水又会立即将空位占满。
当驶过路边的驿站时，老黄用力勒马，一阵嘶鸣后这辆车斜横在了路中间。
方觉拨开车子的门帘，单手遮雨的同时迅速冲进了驿站。
同站内的斥候刚见面，对方就笑着开口迎接道：“是方兄弟吧？我是曹尚，以后我们会经常打交道的。”
说话的曹尚是个矮子，身高也就在一米五左右。他站在驿站的草料堆旁，看上去还没有马儿的伙食高。
身体倒不瘦，健壮的很。只是皮肤很黑下巴又尖又长，像极了一匹黑狼。
虽然没见过曹尚骑马的样子，但方觉可以肯定这是个马上好手。他和老黄上了马车直奔驿站，可曹尚先是去检妖司的衙门，然后再绕道驿站。
就这样也比他们还快了一步。
曹尚接着说：“你们不肯去检妖司的衙门，杂事司的人把东西办好后，只能麻烦我来帮你们送货了。真是老遭罪了。”
并不是方觉不肯去检妖司，而是老黄不愿意去检妖司。到底是讨厌检妖司，还是不想绕路就不得而知了。方觉认为大概率还是后者，老黄斩妖的执念太重了。
方觉迅速开口道：“我来拿腰牌，老黄他已经等不及了。”
曹尚神秘兮兮地提醒道：“你这份腰牌可是个好东西。”
“好东西？”方觉好奇问，“这话怎么说？”
他只知道这是老黄替他申请的东西。老黄的修为高，在灵宗内说话很管用。
“你看看。”曹尚将腰牌递过去，“它能保的东西可不止是剑。”
腰牌并不大，大小长短和两根并拢的手指差不多，像极了证明身份的竹筹，唯独上面刻的字不一样。
方觉定睛看去竟发现上面准许携带的不是武器，而是只限制了武器的长度。标准仅有三尺以下，并未限制兵器的类型，似乎什么都可以。
也许老黄自己的腰牌定死的也是三尺，所以才会拿一把对比袖珍的三尺剑？
可不管怎么说都定死了三尺没法改，还有什么武器能在三尺间远胜于剑呢？
“这有什么问题吗？”方觉不明白好在何处。
“弓弩也可以。”曹尚当即声明，“三尺以下的弓弩这块牌子也能作保！”
对啊，腰牌没说只保白刃战的兵器！
有弓弩谁用剑啊？！
方觉只想过肉搏的冷兵器，下意识忽略了远程装备！他本来就不会用兵器，肯定不想白刃战，有弓弩情况就不一样了。
要是真遇到了妖异他完全可以躲在老黄后面，用弓弩远程狙击敌人。
“其实火铳也行，很多人都会带上个短铳。”
还没等方觉回过神来，曹尚又扔出一剂狠药。
有火铳谁用……
不对，方觉刚想说就是火铳了，可忽然反应过来这里的火铳用的是火药粉，弹丸填装也起来异常麻烦。
今天更是阴雨连绵，就算拿着火铳也根本用不了。
“方兄弟的事我都听过了，斩妖之事需从长计议，武器准备好点总是没错的。别让自己有钱赚，没命花。”曹尚考虑的倒是很周到，说完还将这两样东西从身后的背囊中掏了出来。
“谢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方觉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
“不客气。”曹尚笑着说，“手铳18元、弩8元。有弹药，也有弩矢，一起配的不用再掏钱了。”
方觉闻言脸僵住了。那不是笑容消失了，而是转移到了曹尚的脸上。
原来不是免费的！方觉拿了老黄送的三尺剑，下意识以为这些装备都是蓑衣会制式装备。没想到蓑衣会更新装备还得自己掏钱啊！
曹尚见方觉正犹豫，赶忙开口推销了起来：“放心吧咱这货物可是来自公……”他话到此处顿住了，又改口继续道，“总之坑不了你，外头要是想拿到这样的好货必须把钱提两成呢！”
要不要呢？还是买吧，安全要紧。
铜元在大赵就不值什么钱，洋人不要、官府不收，18枚铜元连一例鸭子都买不了，更甭提精致的手铳了，这里肯定是指的银元。
方觉手头的钱买不起火铳，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弩选了。
‘反正我没有练过火铳，根本不知道怎么用，雨天也没法用。’方觉在内心安慰道。
“就弩吧。”他说。
“得嘞！”曹尚笑嘻嘻地把弩递过来，还捎上了一壶弩矢。
八枚银元换来的弩很长，弩臂也很宽，但全部都没有超过限制，似乎是刚好卡在了三尺的定义上。他下意识瞅了眼曹尚，认为这绝不是曹尚首次卖货，肯定是有备而来。
很好，方觉现在装备有多了一件。
原本空荡荡的后背现在也被占满了。弩矢放在什么地方？！嗯……对了，他腰带左边系的是剑，右边正好可以把弩矢系上。
他现在前后左右全是装备，唯一能空出来的就剩右手了。
幸亏都是些轻装备，哪怕随身携带都不会影响行动。
重新回到马车里，老黄看了眼他却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问。就像个机械一样默默地驾车，朝着斩妖的目的地飞驰而去。
天色也从最明亮的午时，慢慢变暗，直至夜深……
刚想眯眼休息一会，方觉就听到老黄忽然勒马，他震声道：
“等会，我嗅到了妖异的臭味！”
方觉闻言立马拨开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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