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悟剑
也不知是昨夜的挑战刺激到了，太院好安静。往常，只要出了姬府，就能听到太院里的读书声，打闹声。可今时，姬满生眼看一脚就要踏了进去，却出奇的安静。
“这位侯爷，不好意思，今日太院进行毕业考核，不方便会客，你还是请回吧。”
顺着声音，姬满生感觉眼前像是多了一道墙，踏出去的脚生生地给顶了回来。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穿浅蓝色长衫，腰间则束着红色的玉带的美女，朝他缓缓走来。她每走一步，姬满生的心就扑通跳一下，因为对方头顶的束天冠。
这位美女，天安城的人都认识。她叫孙丹梅，是孙无秋的姐姐，也是太院里最受欢迎的教习。
太院里的老师分成三个级别。分别是授业老师，教习，和学业导师。像那李广在太院工作了十几年，仍旧是名授业老师。而孙丹梅只比姬满生只大十岁，一毕业就成了一名教习。这一切只因为，孙丹梅是天安城近五十年来，第一位不满十二岁就晋级了三境的剑士。秦琴与姬紫，在她面前，也不敢骄傲半分。因为他们两个也是最近一年内，才晋级三境的。
最重要一点，孙丹梅是名女霸王。她和人讲理，从来都是用拳头。小时候，姬满生每欺负一回孙无秋，就要挨她一回揍。而且她揍起来，从来不管你的身份，先打三拳再说。胆敢在她面前提，什么王子公主之类的身份，那就多加一拳。
头顶的束天冠，是太院里的唯一，那是院长特批给她的。说是为我秦国，挣了不面子。特别是面对王城那些家伙，孙丹梅是唯一可以拿出来比较的。这一点，周仁那位大表哥，也不敢说二话。
“孙姐姐，好久不见。”
姬满生在心口暗自骂了一句老天，今天出门怎么没看黄历。脸上却是一副恭恭敬敬的表情。说着拱了拱了手，准备侧身别过她。
不料她竟伸手拦住，笑了起来，“得了吧，还孙姐姐。姬满生，戴着通天冠来太院，不会是想让我给你跪一次吧。”孙丹梅脸上突然飘来一朵乌云，瞪向姬满生。说着，身上那股强者的气质直直压在姬满生的肩上。
姬满生顿时如坠泥潭之中，左右都动弹不得。让他心惊的是，这股力量还在不断慢慢加强。这才几息时间，姬满生就感觉两只脚撑不住了，想要坐下来。
再看孙丹梅，竟抱起了手，在那戏谑般看着，“昨天你怎么欺负的孙无秋，我今天就怎么教训你。”说着右手伸了出来，对着姬满生的头顶，按下去。
一股无形的气罩，像泰山压顶一般，这让已经苦苦支撑的姬满生无异于雪上加霜，两只腿忍不住哆嗦起来。
“你。”
姬满生怒了。以往，他欺负了孙无秋，再让孙丹梅欺负，没觉得什么。可昨夜，孙无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挑战。这样的事情，那里还像小时候的玩家家，打打屁股就了事的呢。你既然一如既往地蛮不讲理，硬要欺负我，今日那怕我实力弱小，也要接下。
不就是想要在众人面前，向你认输来证明你的强，我偏不。我也不是一个，轻易就会向别人认输的人。
姬满生扭了扭头，太院里，仍旧安静。但他清楚，那些人只是不都敢露头而已。因为眼神在，这是不会骗人的。
一个人的性格，其实都是天生的。就像姬满生周岁抓周，一桌子的好东西像什么元宝，金书，大印，都没抓，非要爬过桌子，去拿墙上那把普通的剑。
当他拿到剑的那一刻，姬太爷的眼睛就红了。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年青时，没能听从家族里前辈的教导，错过了修行这条路。以至于，这一生，留了太多的遗憾。看着小姬满生拿着剑，那是一个热泪盈框，心潮澎湃。上天，终是给了他一个圆梦的机会。
说来也是有趣，姬满生还真与剑产生了缘。三岁那年，就抱着一把剑来到了太院，让院长一眼就相中了，做了他的启蒙老师。到了五岁，就能耍剑式了。
若不是后来，发现丹田有些异常，以姬满生展现出来的剑道天赋，说不定就让院长推荐去了圣地剑神宫。
虽然发现了不能修行，但姬满生早将自己当作了一名剑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是他的梦想，一人一剑，周游天下。遇见不平事，一剑判黑心。甚至更想一身独转战三千里，一剑曾挡百万师，或者像太爷一样坐在院子里，想一想如何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这样的梦想，岂是他人所能想？
哈哈哈，姬满生突然仰天长笑，脑海中浮现出青莲剑仙登仙时所作一首诗，不禁高背诵起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随着他的大声背诵，识海中，那柄浩然气化的白剑，感受到了姬满生强烈的意志，忽然跳出那张纸，浮在半空之中，慢慢地变大。
修行者最讲究什么，那就是心境。
背完青莲剑仙的这首登仙诗，姬满生仿佛看到了青莲剑仙那神逸飘然的身影，以及那把亮如白昼的剑，在漆黑的夜空中，划出一道似流星的剑气，将那片天地一分为二。
这个画面，让他霍然开朗。心中的压抑，瞬间一扫而空。从小到大，姬满生还从来没有过任何挫折。小一点，被捧在太爷掌心，那是谁也不能碰的宝贝。再大一点，就有了姬紫保护。再长大，就更没有人敢去触他这个霉头了。然而就在刚刚，孙丹梅的霸道，让他瞬间明白，这个世界，有些事，有些人，是他不能碰的。那怕他对人家没有一丝恶意，但人家也是会主动欺负过来。原则，终是要实力去维护。
这一个变化，让他的人生观，产生了细微的质疑与变化。一时之间，虽谈不上不能接受，但却在倾斜。
可是他终是名剑客，一个从小就立志成为大剑客的剑客，那怕眼前没有剑，但骨子的倔强，告诉他，世界虽然残酷，但不能轻易放弃心中的梦想。那怕只剩下一滴血，也不能让别人看轻了。就像他看那书里的人物，比如青莲剑仙。纵然世间不待我，我终还是名剑客。对于一名真正的剑客，苦难，永远是自己的磨刀石。
另一世界，就这样让姬满生悄悄地打开了。
“不错，剑，当宁折不断，否则怎配做百兵之王。一个真正的剑者，不应畏惧任何困难。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强弱之分。你强，只是今时，今日。”
“如果，遇着了强者，只想逃或认输，那练剑做什么？剑是什么，剑即是我心，也是我意，更是我魂魄所在。”
“不经磨炼的剑，不是好剑。不经苦难的人，更不会成为强者。”
“我的剑，是那阳光，可揽星辰，也分人心。”
随着姬满生的念头，不断地升华，他的身影，慢慢浮现出一把金色的巨剑。远远望去，这柄剑竟直入了云彩之中。
“不可能。”
孙丹梅望着这柄巨剑，飞快地缩了回了手。眼神中的震撼，如枯泉喷涌，尽是不可思议，“他竟领悟到了一丝剑意？”剑士修练，虽然要到第五境，才能修练出剑意。但也天纵其才的怪胎，在第三境，就领悟到了剑意。但还从没有在第二境，就领悟到了。剑意，本就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孙丹梅虽然在两个月前成功晋级到了第四境，掌了剑气，但那剑意却是一点边际也没摸到。
“好了，丹梅，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休息去吧。”
正当孙丹梅不知所措之时，院长无声出现了。看了看太院内部，又望了望皇宫的方向，走到一棵树下坐了下来。与此同时，孙副院长正带着几位教习前来，将一干人员，赶进了内院之中。
等姬满生醒来，已是黄昏。
“去藏书阁吧。”
看着有些茫茫然有姬满生，院长指了指，然后走地前面带路。
“孙丹梅是我安排的。因为要赶在年前去镇魔城，所以她出手的机会不多了。不过，你小子却是让我喜出望外呀。说句实话，我是越来越喜欢上你了。”
院长眯笑着看向姬满生，心想你小子肯定有无数的问题想问，我还是不卖棺子，索性全告诉你吧，“孙丹梅已经晋级了四境，按照秦国与赵国的约定，这次去镇魔城的王子王女们就由她带。而你小子，竟突然一夜之间可以修行了，又打败了孙无秋这个家伙，所以我就想压一压你的气势，好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刚好孙丹梅也知道昨夜的事，但是她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也会大河剑？所以才有这次出手。可惜呀，人虽能胜天，但终究不能算天。好了，你有什么想问的，都说出来。再等几天，就没那么时间了。”
院长和蔼地摸了摸姬满生的头，眼神中那无尽的疼爱，都要快溢出来了。
“挑战我的事，是你安排的。”姬满生想了许久，还是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他要知道，接下来，还有谁。
“这倒没有安排。那天见了你，感觉你可能会有变化，所以试下你。现在知道结果了，怎么可能还有安排。不过，秦凯那小子，说不定了。他与暗中斗了这么多年，现在又被要送往镇魔城，估计会有安排。”
面对姬满生的质问，院长也没藏着，“告诉你一个秘密，秦凯的实力比起姬紫只强不弱。他现在之所没有出手，那是他在考虑要不要做。毕竟做了，那可是连回头路都断送了。他这么有潜质，犯不着吧。”
秦凯之所以要整一整姬满天，无非就是因为姬家太爷多年前的一个提议，所以失去继承权的王室子弟成年之后，一律赶往镇魔城。作为怡亲王世子，秦凯也是王位考察对象之一。不过被限定在十八岁之前。若他在十八岁之前，没有获得王室的肯定，那么就要被送往镇魔城，参加抗魔事业。
前阵子，太尉秦观放出话来，要他到天安营一会。可这小子一门心思想进翰林院，因为翰林院才是王室培养接班人的地方。可要进翰林院，要么是现任秦王之子，要么在二十岁之前晋级四境。如今秦凯已经年满了十六岁，公开的境界还只是二境。所以这条路，所有人都认为很缈茫。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仍不死心。
姬满生第二个问题是关于秦凯的。毕竟太院同辈中，只有秦凯让感受到了压力。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想一会，竟找不到其他问题了。修行上，确实上出现了太多的问题，但姬满生自己还没有弄明白，感觉问了也是白问。比如与孙无秋比试时，为何识海中会出现对方的剑式。再者，修行者，都是有秘密的。比如院长不也没问他怎么就能修行了。
想了想，姬满生决定回家捉摸去。
可这个时候，院长却有了新问题，“钱家那小子回来了？”
“钱家那小子？”迟钝了一会，姬满生才想起说的是钱满多，“是呀，来太院的时候，我们刚见了一面。我来的时候，那小子，要去接他师兄。”
“这曾有也真是的。过了这么多年，还不死心。”院长一听，立即来了脾气，“难道就不怕秦山那小子，来个挥兵灭族。秦山别的不出名，护妻却是天下皆知。当年为了立后，差点与秦观翻脸，要不是姬家小子出中调解，那场风波还不知道如何结束。曾有你个小兔崽子，到底在想什么？到了这个岁数，追查那件事还有意义吗？咦，秦山这小子，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去了一趟姬府，来个故地重游，竟然就晋级了。对呀，晋级，难不成，天地有变。若真是这样，我可得找人好好算算。”
听着院长咕噜说了一大堆，姬满生是一句也没听懂。好在，院长见他不耐烦，就没心事留他。挥了挥衣袖，赶了出来。
“这位侯爷，不好意思，今日太院进行毕业考核，不方便会客，你还是请回吧。”
顺着声音，姬满生感觉眼前像是多了一道墙，踏出去的脚生生地给顶了回来。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穿浅蓝色长衫，腰间则束着红色的玉带的美女，朝他缓缓走来。她每走一步，姬满生的心就扑通跳一下，因为对方头顶的束天冠。
这位美女，天安城的人都认识。她叫孙丹梅，是孙无秋的姐姐，也是太院里最受欢迎的教习。
太院里的老师分成三个级别。分别是授业老师，教习，和学业导师。像那李广在太院工作了十几年，仍旧是名授业老师。而孙丹梅只比姬满生只大十岁，一毕业就成了一名教习。这一切只因为，孙丹梅是天安城近五十年来，第一位不满十二岁就晋级了三境的剑士。秦琴与姬紫，在她面前，也不敢骄傲半分。因为他们两个也是最近一年内，才晋级三境的。
最重要一点，孙丹梅是名女霸王。她和人讲理，从来都是用拳头。小时候，姬满生每欺负一回孙无秋，就要挨她一回揍。而且她揍起来，从来不管你的身份，先打三拳再说。胆敢在她面前提，什么王子公主之类的身份，那就多加一拳。
头顶的束天冠，是太院里的唯一，那是院长特批给她的。说是为我秦国，挣了不面子。特别是面对王城那些家伙，孙丹梅是唯一可以拿出来比较的。这一点，周仁那位大表哥，也不敢说二话。
“孙姐姐，好久不见。”
姬满生在心口暗自骂了一句老天，今天出门怎么没看黄历。脸上却是一副恭恭敬敬的表情。说着拱了拱了手，准备侧身别过她。
不料她竟伸手拦住，笑了起来，“得了吧，还孙姐姐。姬满生，戴着通天冠来太院，不会是想让我给你跪一次吧。”孙丹梅脸上突然飘来一朵乌云，瞪向姬满生。说着，身上那股强者的气质直直压在姬满生的肩上。
姬满生顿时如坠泥潭之中，左右都动弹不得。让他心惊的是，这股力量还在不断慢慢加强。这才几息时间，姬满生就感觉两只脚撑不住了，想要坐下来。
再看孙丹梅，竟抱起了手，在那戏谑般看着，“昨天你怎么欺负的孙无秋，我今天就怎么教训你。”说着右手伸了出来，对着姬满生的头顶，按下去。
一股无形的气罩，像泰山压顶一般，这让已经苦苦支撑的姬满生无异于雪上加霜，两只腿忍不住哆嗦起来。
“你。”
姬满生怒了。以往，他欺负了孙无秋，再让孙丹梅欺负，没觉得什么。可昨夜，孙无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挑战。这样的事情，那里还像小时候的玩家家，打打屁股就了事的呢。你既然一如既往地蛮不讲理，硬要欺负我，今日那怕我实力弱小，也要接下。
不就是想要在众人面前，向你认输来证明你的强，我偏不。我也不是一个，轻易就会向别人认输的人。
姬满生扭了扭头，太院里，仍旧安静。但他清楚，那些人只是不都敢露头而已。因为眼神在，这是不会骗人的。
一个人的性格，其实都是天生的。就像姬满生周岁抓周，一桌子的好东西像什么元宝，金书，大印，都没抓，非要爬过桌子，去拿墙上那把普通的剑。
当他拿到剑的那一刻，姬太爷的眼睛就红了。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年青时，没能听从家族里前辈的教导，错过了修行这条路。以至于，这一生，留了太多的遗憾。看着小姬满生拿着剑，那是一个热泪盈框，心潮澎湃。上天，终是给了他一个圆梦的机会。
说来也是有趣，姬满生还真与剑产生了缘。三岁那年，就抱着一把剑来到了太院，让院长一眼就相中了，做了他的启蒙老师。到了五岁，就能耍剑式了。
若不是后来，发现丹田有些异常，以姬满生展现出来的剑道天赋，说不定就让院长推荐去了圣地剑神宫。
虽然发现了不能修行，但姬满生早将自己当作了一名剑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是他的梦想，一人一剑，周游天下。遇见不平事，一剑判黑心。甚至更想一身独转战三千里，一剑曾挡百万师，或者像太爷一样坐在院子里，想一想如何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这样的梦想，岂是他人所能想？
哈哈哈，姬满生突然仰天长笑，脑海中浮现出青莲剑仙登仙时所作一首诗，不禁高背诵起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随着他的大声背诵，识海中，那柄浩然气化的白剑，感受到了姬满生强烈的意志，忽然跳出那张纸，浮在半空之中，慢慢地变大。
修行者最讲究什么，那就是心境。
背完青莲剑仙的这首登仙诗，姬满生仿佛看到了青莲剑仙那神逸飘然的身影，以及那把亮如白昼的剑，在漆黑的夜空中，划出一道似流星的剑气，将那片天地一分为二。
这个画面，让他霍然开朗。心中的压抑，瞬间一扫而空。从小到大，姬满生还从来没有过任何挫折。小一点，被捧在太爷掌心，那是谁也不能碰的宝贝。再大一点，就有了姬紫保护。再长大，就更没有人敢去触他这个霉头了。然而就在刚刚，孙丹梅的霸道，让他瞬间明白，这个世界，有些事，有些人，是他不能碰的。那怕他对人家没有一丝恶意，但人家也是会主动欺负过来。原则，终是要实力去维护。
这一个变化，让他的人生观，产生了细微的质疑与变化。一时之间，虽谈不上不能接受，但却在倾斜。
可是他终是名剑客，一个从小就立志成为大剑客的剑客，那怕眼前没有剑，但骨子的倔强，告诉他，世界虽然残酷，但不能轻易放弃心中的梦想。那怕只剩下一滴血，也不能让别人看轻了。就像他看那书里的人物，比如青莲剑仙。纵然世间不待我，我终还是名剑客。对于一名真正的剑客，苦难，永远是自己的磨刀石。
另一世界，就这样让姬满生悄悄地打开了。
“不错，剑，当宁折不断，否则怎配做百兵之王。一个真正的剑者，不应畏惧任何困难。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强弱之分。你强，只是今时，今日。”
“如果，遇着了强者，只想逃或认输，那练剑做什么？剑是什么，剑即是我心，也是我意，更是我魂魄所在。”
“不经磨炼的剑，不是好剑。不经苦难的人，更不会成为强者。”
“我的剑，是那阳光，可揽星辰，也分人心。”
随着姬满生的念头，不断地升华，他的身影，慢慢浮现出一把金色的巨剑。远远望去，这柄剑竟直入了云彩之中。
“不可能。”
孙丹梅望着这柄巨剑，飞快地缩了回了手。眼神中的震撼，如枯泉喷涌，尽是不可思议，“他竟领悟到了一丝剑意？”剑士修练，虽然要到第五境，才能修练出剑意。但也天纵其才的怪胎，在第三境，就领悟到了剑意。但还从没有在第二境，就领悟到了。剑意，本就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孙丹梅虽然在两个月前成功晋级到了第四境，掌了剑气，但那剑意却是一点边际也没摸到。
“好了，丹梅，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休息去吧。”
正当孙丹梅不知所措之时，院长无声出现了。看了看太院内部，又望了望皇宫的方向，走到一棵树下坐了下来。与此同时，孙副院长正带着几位教习前来，将一干人员，赶进了内院之中。
等姬满生醒来，已是黄昏。
“去藏书阁吧。”
看着有些茫茫然有姬满生，院长指了指，然后走地前面带路。
“孙丹梅是我安排的。因为要赶在年前去镇魔城，所以她出手的机会不多了。不过，你小子却是让我喜出望外呀。说句实话，我是越来越喜欢上你了。”
院长眯笑着看向姬满生，心想你小子肯定有无数的问题想问，我还是不卖棺子，索性全告诉你吧，“孙丹梅已经晋级了四境，按照秦国与赵国的约定，这次去镇魔城的王子王女们就由她带。而你小子，竟突然一夜之间可以修行了，又打败了孙无秋这个家伙，所以我就想压一压你的气势，好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刚好孙丹梅也知道昨夜的事，但是她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也会大河剑？所以才有这次出手。可惜呀，人虽能胜天，但终究不能算天。好了，你有什么想问的，都说出来。再等几天，就没那么时间了。”
院长和蔼地摸了摸姬满生的头，眼神中那无尽的疼爱，都要快溢出来了。
“挑战我的事，是你安排的。”姬满生想了许久，还是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他要知道，接下来，还有谁。
“这倒没有安排。那天见了你，感觉你可能会有变化，所以试下你。现在知道结果了，怎么可能还有安排。不过，秦凯那小子，说不定了。他与暗中斗了这么多年，现在又被要送往镇魔城，估计会有安排。”
面对姬满生的质问，院长也没藏着，“告诉你一个秘密，秦凯的实力比起姬紫只强不弱。他现在之所没有出手，那是他在考虑要不要做。毕竟做了，那可是连回头路都断送了。他这么有潜质，犯不着吧。”
秦凯之所以要整一整姬满天，无非就是因为姬家太爷多年前的一个提议，所以失去继承权的王室子弟成年之后，一律赶往镇魔城。作为怡亲王世子，秦凯也是王位考察对象之一。不过被限定在十八岁之前。若他在十八岁之前，没有获得王室的肯定，那么就要被送往镇魔城，参加抗魔事业。
前阵子，太尉秦观放出话来，要他到天安营一会。可这小子一门心思想进翰林院，因为翰林院才是王室培养接班人的地方。可要进翰林院，要么是现任秦王之子，要么在二十岁之前晋级四境。如今秦凯已经年满了十六岁，公开的境界还只是二境。所以这条路，所有人都认为很缈茫。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仍不死心。
姬满生第二个问题是关于秦凯的。毕竟太院同辈中，只有秦凯让感受到了压力。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想一会，竟找不到其他问题了。修行上，确实上出现了太多的问题，但姬满生自己还没有弄明白，感觉问了也是白问。比如与孙无秋比试时，为何识海中会出现对方的剑式。再者，修行者，都是有秘密的。比如院长不也没问他怎么就能修行了。
想了想，姬满生决定回家捉摸去。
可这个时候，院长却有了新问题，“钱家那小子回来了？”
“钱家那小子？”迟钝了一会，姬满生才想起说的是钱满多，“是呀，来太院的时候，我们刚见了一面。我来的时候，那小子，要去接他师兄。”
“这曾有也真是的。过了这么多年，还不死心。”院长一听，立即来了脾气，“难道就不怕秦山那小子，来个挥兵灭族。秦山别的不出名，护妻却是天下皆知。当年为了立后，差点与秦观翻脸，要不是姬家小子出中调解，那场风波还不知道如何结束。曾有你个小兔崽子，到底在想什么？到了这个岁数，追查那件事还有意义吗？咦，秦山这小子，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去了一趟姬府，来个故地重游，竟然就晋级了。对呀，晋级，难不成，天地有变。若真是这样，我可得找人好好算算。”
听着院长咕噜说了一大堆，姬满生是一句也没听懂。好在，院长见他不耐烦，就没心事留他。挥了挥衣袖，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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