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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皇后报仇

    朝会结束了,姬家还在用早饭。

    至打有了姬满生之后,姬太公的作息就乱了。他想吃饭,大家一起就一起吃饭。他不吃,大家都跟着饿着。这么多年下来,竟成了姬家为数不多的几条潜规矩。

    今早,写完字了的姬满生觉得有点困,就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已是太阳高照。于是,早饭连同中饭一并用了。

    太爷起床的时候就吃了点,所以这顿饭,变成了姬紫与姬满生的打闹。两人正为谁涮碗争论时,进来一个浑圆的小胖子。

    说他是个小胖子,那是因为他不高。圆乎乎的,若是不伸出两臂,还以为是个充满气的气球。

    他进来,立即捂着了脸,然后笑哈哈地说道:“姬少,你俩继续,我什么也看见。见着了七公主,我也是这么说。”

    胖子叫钱满多,今年十六岁,是户部尚书钱满江的唯一儿子的唯一儿子。他家,与姬府只隔一条巷子,也算是对门的邻居。别人家的孩子一般是三岁就被送去了太院,他整整拖到了六岁。也就因为晚送,所以才与姬满生同年级。

    这小子,从小说话多,被姬满生当作了活宝。前些年,姬满生被太爷关进了藏书阁,他则被爷爷送去了王城,拜了当世有名的先生曾有作老师。只不过,他这次回来,是偷偷的还是光明正大暂且不知。以前他经常从太院逃学,只要让他爷爷知道了准会脱了裤子打屁股。每次是姬满生跑去求请,那老大人才停手。有段时间,姬满生甚至怀凝,钱满多的胖是不是他爷爷打出来的。

    “喂,胖子,说真的,想死我了。你不是在王城吗,怎么出现在天安城。?就不怕你爷爷知道!”

    看着钱满多两只手怎么也捂着大脸,姬满生乐得开花似的,迎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他。许久,才舍得松开。作为朋友,姬满生关切地问道。

    “姬少,你再不松开,我可被你憋死了。”

    钱满多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迫不及待地掏出丝巾擦了擦额头上挤出的汗水,边喘息边挨着姬满生坐下,可他身子太胖了,动了半天,也只坐了半边屁股,“姬少,挨爷爷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就不要再提了。这次是我爷爷叫回的,所以就免了这个担心。对了,早朝的事,听说了吗?”说着贴在姬满生的耳边,小声嘀咕起来,“今早皇后临朝了,还把你家太爷的太傅官印给了李斯。”

    “我家太爷,十五年前就把大印丢给了秦王。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呀。”姬满生满不在乎地接过姬紫递来的茶,品了一口,觉得不错,示意钱满多也尝一下。可钱满多一听他的话却急了,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就知道,整个天安城,就你们家不信皇后娘娘复仇的事。”

    “什么皇后娘娘复仇的事?”姬满生很诧异钱满多为何跳出这么一个话题,况且他还真没有听过这件事,“别着急,先讲讲,这皇后娘娘复仇是怎么一个故事。”

    钱满多盯着姬满生的眼神许久,确认没有说慌之后,才不急不慢地述说起来。

    这个故事,得从五十多年说起。那时的秦王叫秦献。这也是个人物,在位十几年,硬是把秦国的疆土扩大了三五倍。

    而姜地,原来和我们秦国一样,也是王城周公封下的公国,只是他的实力较弱,没能力称王,大家就叫姜地,称他们的王为国主。姜地不大,大概只有五个天安城,但盛产美女和马匹。而这两样,让所有的公国都惦记。

    无奈这姜地是我们秦国的一块飞地,四周都是秦国的土地。想要去别的国家,只能从秦国借道。所以,一直以来,他们的美女与马匹,都是由经秦国之手,交与其他的公国。

    也不知是为何。直这位秦献公上之后,这姜地国主就频频指责秦国,说想吞并了他。为了引起他国的主意,甚至跑到王城去告。结果却是引来哄堂大笑。原来那时的秦国穷得叮当响,打仗的士兵,都没盔甲穿,只靠用树皮敷在胸前了事。其他国家没少拿这事,来讽刺秦国。二者,当时的秦国,忙着内战。王室把能用的力量,都用到了与封地贵族的战斗中去了,就是有心也是无力呀。

    可这姜地国主却是不依不饶,为了告状,竟然在王城主了整整十年之久。

    后来别人问这位国主,你为什么如此执着呀。

    谁知他的答案却是因为一场梦。

    这话一出,本来想帮忙的都打了退堂鼓,还回了一句,你这不是无事生非吗。而令这位国主没有想到的是,他在王城这十年,秦国却早翻身了。

    凭借新法,又赢下与封地贵族们的战争,秦国早已兵强马状。百姓安居乐业说,军队也一雪前耻,人人有三宝,铁甲,弩箭,长剑。

    秦献公一听这姜地国主为了让其他公国,发兵秦国,在王城又是送钱又是送美女,甚至还花钱请了几批文士,说秦国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开始还是没放在心上,只当作笑话。可这位国主在作死的路上,是越走越远,甚至找人写了一首歌歌谣,“西出神龙,人无衣。天地人出,土归一。叹我女儿,月过衣,看我马儿,奔天际,恨我男儿,无一起。只盼呀,我女儿,三十年后,从头立。”

    这本是一首不着调的曲,却让这位秦献公兴趣昂然,跑去姜地一游。青青的草原上,一眼望去,全是骏马在奔跑。这下秦献公给整得喜出望外,心想我这正愁上那找马组建骑兵,这不是天助我也吗?于是挥鞭一指,姜地成了秦国的土地。

    良马送去了军营,美女则被送了各国的青楼妓院之中。而那首不着调的歌却流行了起来,成了秦国家喻户晓的一首童谣。

    三十年后,还真有一位姜姓美女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之中。那是太子,现在的秦王从剑神宫带回来的同学。

    此女美艳天仙不说,关键是那双眼睛,让人一看就铭记终生。在天安城只呆了三日,就被评为天安第一美女,而且止今,任没有改变。

    十八年,这位美女,更是被立为皇后。此举,不但引发了皇室震荡,天安城中也有许多人为此献出了生命。

    这时人们,才想起了,那首不着调的歌谣,为了引起官方的注意,又换个了说法,叫皇后报仇。因为从那之后,天安城每年到了十月,也就是姜地被秦国所灭的月份,天安城,都会有人莫名死去。

    起初,人们并没有那么多的联想。

    直到一个人出来说,这些人的死法都是一样的。人们这才相信了,皇后报仇这则传言。

    “等等,这个人既然了解一些内情,为何不去把凶手抓住?”

    感觉这个故事漏洞百出,姬满生再也听不下去了,伸手阻止钱满多,“还有这个人现在在那?”

    钱满多是真相信了,姬满生今天是第一次听这个故事,要不然他也不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那人是谁?那个人就是你老爹。我就是说吗,整个天安城,就你们姬家不信。当年你老爹举证之后,立即去攻打齐晋两国去了。整个天安城的人,都在等他回来去抓那个凶手,结果……”钱满多说到这,意识到说错话了,立马捂住嘴巴。

    可惜还是迟了。

    姬满生突然暴起,一手按住钱满多的头,一手轮起拳头就砸在他的后背上,口里还念念有词,“就算我老爹千万般不对,也不是你小子可以诽谤的。”

    从小到大,钱满多可没少因为说到战神姬兵,而被姬满生狠揍的事。这也不怪姬满生,谁让他一出生,就不知道什么是父爱,什么是母爱。

    一口气硾了几十拳,仍没解气。直到有些气喘虚虚了,才跌坐在地上,指着钱满多破口大骂,“你这死胖子,怎么这么多肥肉,看把我的手都给揍红了。”说完一个劲在甩动胳膊。

    同样气喘虚虚的钱满多,却满脸笑容,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拱手道不是,“姬少,下次,我惹恼了你,说一声,自己动手就行了。现在,你看,我们两个都喘不上气,何必呢?”脸上虽笑,眼神却一直盯着门口,生怕姬紫那只母老虎冲进来。那可不像姬满生让他只受皮肉之苦,搞不好,会被剑割几两肉下来。

    侧听了半刻钟,铺满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顾不得自已喘气,倒了杯茶坐在姬满生旁,笑呵呵地说道,“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我送给你一个天大的消息,如何?”

    其实姬满生也并非真的生钱满多的气。听到有着父亲的往事,没忍住而已,“说吧,有价值还好,不然我又要揍你一顿。”

    “今年的国考,王城周氏三杰中的老二和老三,可能会来天安城。”

    钱满多的话像一记晴天霹雳,炸响在姬满生的耳朵边。周氏三杰,也就是秦琴的那个讨厌的大表哥,周仁,周未,以及周昊三兄弟。周会号称王城近百来天赋最强的人,人称仁公子。周未是写文章的好手,人称神童公子。相传七岁就能写诗作赋,市面虽然没有流传他的作品,但他帮大先生曾有批字的事,却流传甚广。周昊有些神密,只知道他的外号叫无双公子,其他的消息,很少有人知道。

    “为什么?”

    姬满生还不想和钱满多分享他和秦琴的事,所以故意做出很平常的神态,问道。

    “当然。”

    钱满多本想说当然是为了阻止人们记念战神姬兵了。今年是他的十五祭,天安城官方虽然还没有公布记念活动,但已有不少的商家在暗暗推送人形玩偶。可话到了嘴边,一想到姬满生的忌讳,只好强行改为,“当然为了阻挡秦国一统的步伐。”

    姬满生不想谈论政事,于是又问起皇后报仇的事件来,“胖子,皇后报仇既然每年会造成那么多死,为何官方没有派人追查?”

    “怎么可能不派?不过当查到了一些原姜地美女身上时,秦王出面阻止了。为此一个御史大夫,上书陈情,结果却被秦王以妖言惑众罪,给当庭仗毙。就连为御史大人求情的官员也免不了一顿责被,从此就再也没有人公开谈论此事了。每到十月,天安城格外冷清,就是这个原因。好了,不用你说了,我要出去办事了。”

    钱满多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着急起来,姬满生给他倒的茶,端到了嘴边又放了回去,提了提长衫,就要出门而去。

    “什么事这么着急?”

    “给你讲故事忘了,我师兄今日从王城赶来天安,要去给接他的驾。”

    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钱满多估计是走远了。

    “这胖子,去了王城,竟多了个师兄出来。”

    想着钱满多刚才急匆匆的狼狈样,姬满生不禁笑了起来。却没有看到,秦琴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旁边,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然后提了起来,“说,在想那个小狐狸?”

    这一幕刚好又让来换茶水的姬紫看见了,努力憋着嘴,不笑出来。

    秦琴给姬紫丢去一个眼神,然后指了指她,问道:“若回答是她,我就放了你。”说着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些。

    姬满生疼呀,话都说不出来。放在茶杯,两只手想去抓秦琴的手,却不料秦琴脚一点,人站到椅子上。姬满生斜看着,只能跪着,拱手求饶。

    看着姬满生的耳朵红通了,秦琴才放手,叉在腰上,质问道:“你能修行了,为何不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又要去捏耳朵。姬满生早有防备,往后一躺,躲开了。

    “公主,别提修行的事了。你是不知道,那天从太院回来,少爷……”姬紫想起那天挑了那么多的水,气就不打一处来,想着有人能制他了,那就告告状来着,可姬满生投来恶狠狠地眼神时,又被吓到了,欲言又止。

    秦琴却是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在耳边小声说了句,“只让我一人听到就好了。”说完估计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自个先乐了起来。

    看着二女打闹,姬满生想起有件事,得去问问院长,于是换了一身衣,戴着通天冠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