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君才最高峙，鹤行鸡群中
顾辰安回到了厨房。
按理说现在正值春季，气候也才刚刚开始暖和起来，很多蔬菜也应该刚刚开始生长才对。
但在这厨房里，却堆满了‘反季节’的蔬菜。
顾辰安在一开始还有点好奇这各种各样的时蔬从何而来，好几次询问云悠姨，得到的却都只是打马虎眼的回答。
后面又对云悠姨死缠烂打，她不胜其烦之后才带着他去了一个地方。
在清河镇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竟然种满了五花八门的蔬菜。
其中有很多在这个季节本不应该存在的蔬菜，都生机勃勃，长势喜人。
顾辰安询问原因，得到的答案是清河镇人杰地灵。
他也很快便接受了这个说法。
这些食材是客满楼存在的根本。得益于这些‘反季节’蔬菜，客满楼能随时打响自己的招牌。
锅灶前那道靓丽的身影听到动静，转身向顾辰安看来。
她乌黑的长发直直垂于傲人的双峰之前，细长柔和的柳叶眉带着一丝温婉，半含秋水的桃花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随后笑意从眼睛转移到了那红唇之上。
郝云悠笑着看了一下跑进厨房的顾辰安，没有多言，继续转头面向锅灶忙碌起来。
看着在锅灶前忙碌着的云悠姨，顾辰安没有开口打扰，按照脑海里这么多年来的记忆，开始着手准备起食材。
这是两人这么多年以来练就的小默契。
顾成安很好奇这“刀功大成”，能大成到什么地步。
他集中注意力，挑好需要的食材，慢慢拿起旁边的菜刀。
微微屈曲的手指握住细长的刀柄，刀刃划破空气之时发出的轻响盖住了锅灶里干柴烈火燃烧的声音。
他手中的刀忽闪忽闪，如同星空中流星划过，迅速而优美。
刀法如龙，游走在锋刃之间的技艺，彰显出无尽的力量与美感。
转瞬之间，食材该成片的成片，该成丝的成丝，该雕花的雕成了花，薄厚一致，粗细均匀，美妙绝伦。
食材分碗而装，各得其所。
见顾辰安停了下来，不知何时开始默默站在他身后观察的郝云悠这才默默开口：
“哎呦，刀法什么时候登峰造极了？是故意瞒着我然后不愿意多干活是吧。”
沉浸在刚刚状态中的顾辰安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大跳，随后反应过来，也不害臊开口：“小姨你说清河镇人杰地灵，这地灵形容的是清河镇，那这人杰自然就是我顾辰安！”
“这么多年了，刀功有所进步是很正常的吧。”顾辰安一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还敢贫嘴，该起锅烧油了。”郝云悠没继续接过话茬，而是继续开始了手头的工作。
……
夏芊芊见院子里有了空位，便拉着清依走了进去，
一边走还不忘一边打量其他客人桌上的吃食，心中更是迫切不已。
“不知道要等多久。”
“好饿……”
碎碎念着便在空桌边的椅子上落了坐。
清依跟着夏芊芊也坐了下去。
夏芊芊就这么静静等候着，手肘枕着桌子，双手托腮，嘟囔着嘴。
鼓得圆圆的小脸蛋上满是期待。
那老妖道说这清河镇颇为不凡，让自己谨言慎行，本以为是什么麻匪满地的地方。
现在看来这的人倒是都很平易近人。
这老妖道，老是危言耸听。
嗯。记他一笔。
清依见夏芊芊这呆呆的模样，再也忍不住挂在嘴边的笑意，扑哧笑出了声。
“你又笑我？？也记你一笔！”
清冷的声音传来，清依笑得更大声了：“记就记，谁怕谁！”
莫约过了四分之一个时辰，夏芊芊和清依前面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
待最后一道菜上完之后，两人开始大块朵颐起来。
这是夏芊芊一直以来的小习惯，菜不上齐不动手，菜上齐了就动狠口。
这一刻，风卷残云。
顾辰安见这模样，下巴都快要惊掉了下来。
合着你两说不浪费，是真的一点都不浪费啊。
全下肚了……
顾辰安活了两世，见识了许多魔幻的事物，可胃口这么大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要是谁之后娶了她两。
吃都要被吃垮台……
不过看两人吃得津津有味，也算是肯定了客满楼的厨艺。
想到这里，顾辰安心里也是十分愉快。
夏芊芊起初觉得这桌饭菜十分好吃，色香味俱全。
但吃着吃着，心里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失望。
或许是因为老天师的信誓旦旦，又或许是因为刚刚到达客满楼时那络绎不绝的奇景。
把自己的期望拉得太高了？
夏芊芊这几年跑遍了五湖四海，见识过太多的美味佳肴。
见得多了，吃得多了，尝试得多了。
就对美食有了更高的要求。
本以为这神秘的客满楼有着什么不落窠臼的新奇食物。
可没想到端出来的这一桌饭菜还是落了俗套。
说不好吃么，当然不可能。
色香味样样俱全。
但是，这一桌子饭菜也就仅仅停留在好吃的地步了。
好吃，仅此而已了。
并不惊艳。
自己就不该对这抱有太高的期望。
若是自己期望低一点，或许就心满意足了。
毕竟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藏在犄角旮旯里面的这么一个小小的庭院。
能有着这么好的饭菜，已是不易。
“饱餐一顿，这么好吃的饭菜，不枉我特地跑过来一趟。”夏芊芊吃完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冲旁边愣着的顾辰安说着。
她已经习惯了。
每次偷跑出来觅食，就没有被她饭量震撼到的。
所以她冲着站在一旁的顾辰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顾辰安看到这个笑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要知道，他那个【察颜观色】的词条刚刚一直在起着作用。
眼前这个女子吃饭时表情的微微变化，都被顾辰安完美捕捉。
她一开始吃到饭菜的喜悦不是虚假的。到后面越吃心里越失落亦不是虚假的。
反倒是旁边那个红色的婆娘，从头到尾都吃得开开心心。
顾辰安看到这表情变化深感奇怪，客满楼这菜，有这么让人失望吗？
思索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请问这饭菜是有什么不合胃口的地方吗？”
“并没有，这是人间美味。”突如其来的问题使得夏芊芊愣了一下，但她还是下意识回答。
“没什么啊，很好吃的。”清依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可你刚刚为何要落出失望的表情。”顾辰安心中愈发不解，自己在这客满楼待得久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每日这里都熙熙攘攘，招待过这么多客人。对自家饭菜露出失落神情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那个表情似乎是直接把客满楼给否定了。
顾辰安心中有些不悦，这是自己一直以来生活的地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人露出这种轻视的表情。
“哦？你竟能看出我心中所想？”夏芊芊见顾辰安一针见血，不免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也不再隐瞒心中所想，“这的饭菜虽然确实好吃，这个我没有说谎，但也是仅仅止步于此了。”
“何出此言？”顾辰安被这话呛了一下，怎么说好吃还能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
见顾辰安还是有些不解，夏芊芊继续解释：“落了俗套。”
“一开始有所期待，但是菜肴却落了俗套，故而失望。”
“期望越高，落差也就越大。”
“我千里迢迢而来，本便是为了寻找人间至味，而客满楼的菜，仅仅停留在人间美味的层次。”
“离人间至味还有点距离。”
“但也不用妄自菲薄，这等美味已经是人间罕有。”
“你也不用怀疑我所说之语，这世间对美食的了解，我敢称第二，便没人敢坐这第一的位置。”
夏芊芊说完似是觉得这般言语实在有点伤人自尊，这客满楼在这招呼了这么多年客人，可能只有自己会说这么伤人的话。
于是，她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顾辰安的肩膀：“不必伤心，我刚才所言，的确是有些难听，但你要知道，在某一道上登峰造极，是何等难事。”
“我想这客满楼，现在离那一步也不远了，毕竟有你这样的人在。”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夏芊芊继续轻声说着：“有传承，即使进境缓慢，也没什么大不了。”
“人间至味那又如何，断了传承，最后便剩下的，便只会是虚无缥缈的传说。”
夏芊芊说完便拉着清依离开了。
出来有段时间，要是再不赶快回去，怕不是又得被师尊关禁闭，那样得不偿失。
等等。
似乎有什么不对。
没走出去多远，夏芊芊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老妖道给自己算的卦像，最后有一句箴言。
“君才最高峙，鹤行鸡群中。”
刚刚自己见了一桌饭菜，一时之间忘了这句话。
若是指人，除了那个打扮平平无奇的店小二，自己也没接触过其他人。
若是指菜肴吧，刚才所尝之菜，都是差不多是一个档次，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
但老天师，他算的卦向来不会出现很大的偏差。
难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夏芊芊想到这，拉着清依马不停蹄地奔了回去，看见顾辰安还站在原地沉思。她冲着顾辰安说了一句：“你们藏私了。”
等了片刻，没有传来反驳的声音。
夏芊芊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按理说现在正值春季，气候也才刚刚开始暖和起来，很多蔬菜也应该刚刚开始生长才对。
但在这厨房里，却堆满了‘反季节’的蔬菜。
顾辰安在一开始还有点好奇这各种各样的时蔬从何而来，好几次询问云悠姨，得到的却都只是打马虎眼的回答。
后面又对云悠姨死缠烂打，她不胜其烦之后才带着他去了一个地方。
在清河镇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竟然种满了五花八门的蔬菜。
其中有很多在这个季节本不应该存在的蔬菜，都生机勃勃，长势喜人。
顾辰安询问原因，得到的答案是清河镇人杰地灵。
他也很快便接受了这个说法。
这些食材是客满楼存在的根本。得益于这些‘反季节’蔬菜，客满楼能随时打响自己的招牌。
锅灶前那道靓丽的身影听到动静，转身向顾辰安看来。
她乌黑的长发直直垂于傲人的双峰之前，细长柔和的柳叶眉带着一丝温婉，半含秋水的桃花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随后笑意从眼睛转移到了那红唇之上。
郝云悠笑着看了一下跑进厨房的顾辰安，没有多言，继续转头面向锅灶忙碌起来。
看着在锅灶前忙碌着的云悠姨，顾辰安没有开口打扰，按照脑海里这么多年来的记忆，开始着手准备起食材。
这是两人这么多年以来练就的小默契。
顾成安很好奇这“刀功大成”，能大成到什么地步。
他集中注意力，挑好需要的食材，慢慢拿起旁边的菜刀。
微微屈曲的手指握住细长的刀柄，刀刃划破空气之时发出的轻响盖住了锅灶里干柴烈火燃烧的声音。
他手中的刀忽闪忽闪，如同星空中流星划过，迅速而优美。
刀法如龙，游走在锋刃之间的技艺，彰显出无尽的力量与美感。
转瞬之间，食材该成片的成片，该成丝的成丝，该雕花的雕成了花，薄厚一致，粗细均匀，美妙绝伦。
食材分碗而装，各得其所。
见顾辰安停了下来，不知何时开始默默站在他身后观察的郝云悠这才默默开口：
“哎呦，刀法什么时候登峰造极了？是故意瞒着我然后不愿意多干活是吧。”
沉浸在刚刚状态中的顾辰安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大跳，随后反应过来，也不害臊开口：“小姨你说清河镇人杰地灵，这地灵形容的是清河镇，那这人杰自然就是我顾辰安！”
“这么多年了，刀功有所进步是很正常的吧。”顾辰安一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还敢贫嘴，该起锅烧油了。”郝云悠没继续接过话茬，而是继续开始了手头的工作。
……
夏芊芊见院子里有了空位，便拉着清依走了进去，
一边走还不忘一边打量其他客人桌上的吃食，心中更是迫切不已。
“不知道要等多久。”
“好饿……”
碎碎念着便在空桌边的椅子上落了坐。
清依跟着夏芊芊也坐了下去。
夏芊芊就这么静静等候着，手肘枕着桌子，双手托腮，嘟囔着嘴。
鼓得圆圆的小脸蛋上满是期待。
那老妖道说这清河镇颇为不凡，让自己谨言慎行，本以为是什么麻匪满地的地方。
现在看来这的人倒是都很平易近人。
这老妖道，老是危言耸听。
嗯。记他一笔。
清依见夏芊芊这呆呆的模样，再也忍不住挂在嘴边的笑意，扑哧笑出了声。
“你又笑我？？也记你一笔！”
清冷的声音传来，清依笑得更大声了：“记就记，谁怕谁！”
莫约过了四分之一个时辰，夏芊芊和清依前面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
待最后一道菜上完之后，两人开始大块朵颐起来。
这是夏芊芊一直以来的小习惯，菜不上齐不动手，菜上齐了就动狠口。
这一刻，风卷残云。
顾辰安见这模样，下巴都快要惊掉了下来。
合着你两说不浪费，是真的一点都不浪费啊。
全下肚了……
顾辰安活了两世，见识了许多魔幻的事物，可胃口这么大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要是谁之后娶了她两。
吃都要被吃垮台……
不过看两人吃得津津有味，也算是肯定了客满楼的厨艺。
想到这里，顾辰安心里也是十分愉快。
夏芊芊起初觉得这桌饭菜十分好吃，色香味俱全。
但吃着吃着，心里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失望。
或许是因为老天师的信誓旦旦，又或许是因为刚刚到达客满楼时那络绎不绝的奇景。
把自己的期望拉得太高了？
夏芊芊这几年跑遍了五湖四海，见识过太多的美味佳肴。
见得多了，吃得多了，尝试得多了。
就对美食有了更高的要求。
本以为这神秘的客满楼有着什么不落窠臼的新奇食物。
可没想到端出来的这一桌饭菜还是落了俗套。
说不好吃么，当然不可能。
色香味样样俱全。
但是，这一桌子饭菜也就仅仅停留在好吃的地步了。
好吃，仅此而已了。
并不惊艳。
自己就不该对这抱有太高的期望。
若是自己期望低一点，或许就心满意足了。
毕竟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藏在犄角旮旯里面的这么一个小小的庭院。
能有着这么好的饭菜，已是不易。
“饱餐一顿，这么好吃的饭菜，不枉我特地跑过来一趟。”夏芊芊吃完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冲旁边愣着的顾辰安说着。
她已经习惯了。
每次偷跑出来觅食，就没有被她饭量震撼到的。
所以她冲着站在一旁的顾辰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顾辰安看到这个笑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要知道，他那个【察颜观色】的词条刚刚一直在起着作用。
眼前这个女子吃饭时表情的微微变化，都被顾辰安完美捕捉。
她一开始吃到饭菜的喜悦不是虚假的。到后面越吃心里越失落亦不是虚假的。
反倒是旁边那个红色的婆娘，从头到尾都吃得开开心心。
顾辰安看到这表情变化深感奇怪，客满楼这菜，有这么让人失望吗？
思索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请问这饭菜是有什么不合胃口的地方吗？”
“并没有，这是人间美味。”突如其来的问题使得夏芊芊愣了一下，但她还是下意识回答。
“没什么啊，很好吃的。”清依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可你刚刚为何要落出失望的表情。”顾辰安心中愈发不解，自己在这客满楼待得久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每日这里都熙熙攘攘，招待过这么多客人。对自家饭菜露出失落神情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那个表情似乎是直接把客满楼给否定了。
顾辰安心中有些不悦，这是自己一直以来生活的地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人露出这种轻视的表情。
“哦？你竟能看出我心中所想？”夏芊芊见顾辰安一针见血，不免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也不再隐瞒心中所想，“这的饭菜虽然确实好吃，这个我没有说谎，但也是仅仅止步于此了。”
“何出此言？”顾辰安被这话呛了一下，怎么说好吃还能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
见顾辰安还是有些不解，夏芊芊继续解释：“落了俗套。”
“一开始有所期待，但是菜肴却落了俗套，故而失望。”
“期望越高，落差也就越大。”
“我千里迢迢而来，本便是为了寻找人间至味，而客满楼的菜，仅仅停留在人间美味的层次。”
“离人间至味还有点距离。”
“但也不用妄自菲薄，这等美味已经是人间罕有。”
“你也不用怀疑我所说之语，这世间对美食的了解，我敢称第二，便没人敢坐这第一的位置。”
夏芊芊说完似是觉得这般言语实在有点伤人自尊，这客满楼在这招呼了这么多年客人，可能只有自己会说这么伤人的话。
于是，她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顾辰安的肩膀：“不必伤心，我刚才所言，的确是有些难听，但你要知道，在某一道上登峰造极，是何等难事。”
“我想这客满楼，现在离那一步也不远了，毕竟有你这样的人在。”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夏芊芊继续轻声说着：“有传承，即使进境缓慢，也没什么大不了。”
“人间至味那又如何，断了传承，最后便剩下的，便只会是虚无缥缈的传说。”
夏芊芊说完便拉着清依离开了。
出来有段时间，要是再不赶快回去，怕不是又得被师尊关禁闭，那样得不偿失。
等等。
似乎有什么不对。
没走出去多远，夏芊芊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老妖道给自己算的卦像，最后有一句箴言。
“君才最高峙，鹤行鸡群中。”
刚刚自己见了一桌饭菜，一时之间忘了这句话。
若是指人，除了那个打扮平平无奇的店小二，自己也没接触过其他人。
若是指菜肴吧，刚才所尝之菜，都是差不多是一个档次，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
但老天师，他算的卦向来不会出现很大的偏差。
难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夏芊芊想到这，拉着清依马不停蹄地奔了回去，看见顾辰安还站在原地沉思。她冲着顾辰安说了一句：“你们藏私了。”
等了片刻，没有传来反驳的声音。
夏芊芊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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