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存歉意
赵承生再次按住略微抬起的寒光，只是这次无法保持镇定自若，脸色有些难看。很快他便缓过来，笑容阳光自信，“瘟疫事关重大，即便不相信你的话，杨老还是命我来寻找。”
“不管你心里有多讨厌我，也不得不承认第一只数妖是我发现的，如果真有第二只同源的数妖存在，也只有我才能找到。”
苏服白也笑了，还真是个很自信的人，他以为自己相信了就能让别人也相信吗？
“我想你需要回忆一下那天晚上的过程，尤其是我们发生冲突的那段，当时我人在哪？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在那里？只是巧合吗？”
“你的树屋离我们的帐篷不远，这一点我早知道，你的同伴或者某种特殊器物一直在附近窥视我们，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所以在我之后你很快也发现数妖的踪迹。”
还真是“合情合理”。
赵承生犹豫了一下，将打过的腹稿再三斟酌，“其实我对你一直心存歉意，那晚确实是你救了我们，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和你争执什么，只是想做一点事情补偿你。”
“岳山这么大，南北八公里，东西三公里，即便你有寻找数妖的能力，一个人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
“杨老不相信你的话，但我是相信的，岳山一定存在第二只能够制造瘟疫的数妖，也只有找到它才能解决在安平市内蔓延的瘟疫。时间不等人，为了安平市的安危，就让我们联手一起找。”
“等找到第二只数妖，我会向杨老为你解释，这件事的功劳完全属于你，哪怕是我找到的，也不会和你争。”
对他的话苏服白一句也不信，是谁发现了瘟疫再清楚不过，他都能颠倒黑白，现在这些承诺有个屁用。
“时间不等人，我也是这么觉得，瘟疫随时可能带走数百上千甚至更多人的生命。”
“听你说的冠冕堂皇，肯定不会吝啬做出一点牺牲，事实上也不算牺牲，就是向杨老澄清事情的真相。你来一定是有目的的，只要你去说清楚真相，什么样的目的我都答应你。”
空口白话谁不会，让苏服白承诺立马自杀他都敢，就看赵承生敢不敢信。
果然，那张阳光灿烂的脸上此刻铁青。
用大义压人是简单轻松，信手拈来，仿佛是正义的使者，当大义压倒自己身上便不愿意了，这样的嘴脸实在难看。
赵承生回忆起杨老和自己的谈话，显然对方已经产生怀疑，好在杨老对自己的印象非常好，告知可能存在第二只同源的数妖，并将通往岳山的关卡向自己开放。
这是杨老在给自己机会，弥补对他的欺骗，必须真正立下功劳，他先前的许诺才会生效。
苏服白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他如何断定神骨能制造病菌，传播瘟疫？又如何敢在杨老面前夸下海口，说还存在第二只甚至第三只同源的数妖？
他必须从苏服白口中套取出消息，才能将功补过，弥补在杨老心中的印象。杨老是安平市最强君子，好不容易在他跟前露脸，留下个好印象，绝不能毁于一旦。
好与坏只在一念之间，若是不能弥补，杨老对他的印象便会翻转成小人、骗子，将来再无出头的机会。
“当初确实存在一些误会，杨老先入为主认定警示瘟疫的只有我们四人，现在想要解释却不容易了，一来容易让杨老误以为我们不知足，想再占便宜，你肯定也试过了，二来立功的不止我一人，共有四人分润功劳，我总不好去毁别人的前程。”
“严定这个人你肯定接触过，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毁了他的前程，你我都将成为他的死敌，不死不休。”
“你想要的是功劳和奖励，绝非结仇。将眼下的事情做成，我绝不和你争抢，在杨老面前我会如实告知，找寻数妖都是你一人所为。”
赵承生说了一长串，苏服白不为所动，全当他是放屁。
安平市的安慰苏服白一直记挂着，也始终在做，无视的人恰恰是赵承生和杨永巷。只是他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不会无条件的顺从他人，甚至自我牺牲成为他人的踏脚石。
火把在赵承生眼中摇晃，渐行渐远，最终消失。
他可以让出一部分利益，但苏服白的要求太高，是他绝对无法做到的，损失远远高于收益。
“就这么让他走了？”
李显志愤懑，他的心性远不如赵承生坚定，恼羞成怒，对苏服白的厌恶、憎恨更强烈。
“他为什么不自己回安平市报信？或许根本就是胡说，误打误撞而已，至少也是不够确定，让我们回去试探试探，若是错了罪责也不在他，若是对了功劳就归他所有，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或许是觉得说服力不强，沉默片刻后，他又说道：“我们击杀数妖，舍弃了神骨冒雨回安平市报信，又冒雨调查当日的伤者。只有通过一个月前岳山的伤者才能断定瘟疫是否存在，这是不争的事实。功劳自然是属于我们的。”
“都怪那个叶芸，功劳、奖励哪一样都没少了她的，居然吃里扒外，来岳山向苏服白通风报信。若不是苏服白事先知道，有所准备，杨老也不会受他蛊惑质疑我们。”
凝视苏服白离去的方向，似是在神游，但每一句话他都听的清清楚楚，赵承生眼中一亮，“叶芸固然有她的错，但她已经取信于苏服白，现在反而对我们有用。她为人很不自信，优柔寡断，只要说服她，即便无法劝说苏服白放下敌意，也能为我们通风报信。”
他吐出口气，拍着李显志的肩膀，笑容自信：“别灰心，即便所有的谋划都失败，还有我的‘自在’，它最擅长搜寻，只要数妖还在岳山，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能找到第一只，就能找到第二只。”
受他的感染，李显志也一扫愁容和愤懑，笑着道：“不管苏服白有什么秘密，只要找出数妖将神骨交给杨老，有什么秘密能瞒得过杨老和丁老？”
这样的结果不是很完美，但足以向杨老交差，如此想着赵承生心中更为轻松。
“不管你心里有多讨厌我，也不得不承认第一只数妖是我发现的，如果真有第二只同源的数妖存在，也只有我才能找到。”
苏服白也笑了，还真是个很自信的人，他以为自己相信了就能让别人也相信吗？
“我想你需要回忆一下那天晚上的过程，尤其是我们发生冲突的那段，当时我人在哪？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在那里？只是巧合吗？”
“你的树屋离我们的帐篷不远，这一点我早知道，你的同伴或者某种特殊器物一直在附近窥视我们，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所以在我之后你很快也发现数妖的踪迹。”
还真是“合情合理”。
赵承生犹豫了一下，将打过的腹稿再三斟酌，“其实我对你一直心存歉意，那晚确实是你救了我们，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和你争执什么，只是想做一点事情补偿你。”
“岳山这么大，南北八公里，东西三公里，即便你有寻找数妖的能力，一个人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
“杨老不相信你的话，但我是相信的，岳山一定存在第二只能够制造瘟疫的数妖，也只有找到它才能解决在安平市内蔓延的瘟疫。时间不等人，为了安平市的安危，就让我们联手一起找。”
“等找到第二只数妖，我会向杨老为你解释，这件事的功劳完全属于你，哪怕是我找到的，也不会和你争。”
对他的话苏服白一句也不信，是谁发现了瘟疫再清楚不过，他都能颠倒黑白，现在这些承诺有个屁用。
“时间不等人，我也是这么觉得，瘟疫随时可能带走数百上千甚至更多人的生命。”
“听你说的冠冕堂皇，肯定不会吝啬做出一点牺牲，事实上也不算牺牲，就是向杨老澄清事情的真相。你来一定是有目的的，只要你去说清楚真相，什么样的目的我都答应你。”
空口白话谁不会，让苏服白承诺立马自杀他都敢，就看赵承生敢不敢信。
果然，那张阳光灿烂的脸上此刻铁青。
用大义压人是简单轻松，信手拈来，仿佛是正义的使者，当大义压倒自己身上便不愿意了，这样的嘴脸实在难看。
赵承生回忆起杨老和自己的谈话，显然对方已经产生怀疑，好在杨老对自己的印象非常好，告知可能存在第二只同源的数妖，并将通往岳山的关卡向自己开放。
这是杨老在给自己机会，弥补对他的欺骗，必须真正立下功劳，他先前的许诺才会生效。
苏服白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他如何断定神骨能制造病菌，传播瘟疫？又如何敢在杨老面前夸下海口，说还存在第二只甚至第三只同源的数妖？
他必须从苏服白口中套取出消息，才能将功补过，弥补在杨老心中的印象。杨老是安平市最强君子，好不容易在他跟前露脸，留下个好印象，绝不能毁于一旦。
好与坏只在一念之间，若是不能弥补，杨老对他的印象便会翻转成小人、骗子，将来再无出头的机会。
“当初确实存在一些误会，杨老先入为主认定警示瘟疫的只有我们四人，现在想要解释却不容易了，一来容易让杨老误以为我们不知足，想再占便宜，你肯定也试过了，二来立功的不止我一人，共有四人分润功劳，我总不好去毁别人的前程。”
“严定这个人你肯定接触过，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毁了他的前程，你我都将成为他的死敌，不死不休。”
“你想要的是功劳和奖励，绝非结仇。将眼下的事情做成，我绝不和你争抢，在杨老面前我会如实告知，找寻数妖都是你一人所为。”
赵承生说了一长串，苏服白不为所动，全当他是放屁。
安平市的安慰苏服白一直记挂着，也始终在做，无视的人恰恰是赵承生和杨永巷。只是他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不会无条件的顺从他人，甚至自我牺牲成为他人的踏脚石。
火把在赵承生眼中摇晃，渐行渐远，最终消失。
他可以让出一部分利益，但苏服白的要求太高，是他绝对无法做到的，损失远远高于收益。
“就这么让他走了？”
李显志愤懑，他的心性远不如赵承生坚定，恼羞成怒，对苏服白的厌恶、憎恨更强烈。
“他为什么不自己回安平市报信？或许根本就是胡说，误打误撞而已，至少也是不够确定，让我们回去试探试探，若是错了罪责也不在他，若是对了功劳就归他所有，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或许是觉得说服力不强，沉默片刻后，他又说道：“我们击杀数妖，舍弃了神骨冒雨回安平市报信，又冒雨调查当日的伤者。只有通过一个月前岳山的伤者才能断定瘟疫是否存在，这是不争的事实。功劳自然是属于我们的。”
“都怪那个叶芸，功劳、奖励哪一样都没少了她的，居然吃里扒外，来岳山向苏服白通风报信。若不是苏服白事先知道，有所准备，杨老也不会受他蛊惑质疑我们。”
凝视苏服白离去的方向，似是在神游，但每一句话他都听的清清楚楚，赵承生眼中一亮，“叶芸固然有她的错，但她已经取信于苏服白，现在反而对我们有用。她为人很不自信，优柔寡断，只要说服她，即便无法劝说苏服白放下敌意，也能为我们通风报信。”
他吐出口气，拍着李显志的肩膀，笑容自信：“别灰心，即便所有的谋划都失败，还有我的‘自在’，它最擅长搜寻，只要数妖还在岳山，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能找到第一只，就能找到第二只。”
受他的感染，李显志也一扫愁容和愤懑，笑着道：“不管苏服白有什么秘密，只要找出数妖将神骨交给杨老，有什么秘密能瞒得过杨老和丁老？”
这样的结果不是很完美，但足以向杨老交差，如此想着赵承生心中更为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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