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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生活大爆炸

    嘴上叼着一根被啃的干干净净的鸭腿,毫无公德心的丢到旁边的绿化带中,陆羽满面油光的提着两颗茶叶蛋出现在了明府研究所前,心中怀揣着对超常生活的向往,即使是表皮酥脆,肥嫩味美,往日让其食指大动的烧鸭饭也味同嚼蜡

    “不懂不要乱说,在下干饭的时候从不含糊,要是放在三年前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食技出神入化,这点儿路还能把袋子里的蛋剥了”

    掏卡刷开研究所的玻璃门,这里的氛围和往常有些不同,除了保安以外,我没在任何地方看见其他的人类,比如被忽悠过来打白工的研究生之类的……,总之,无论他们是出去聚餐,还是因为什么诡异的原因来了一次集体休假,我脑子里某种不存在的蜘蛛感应之类的东西在不断炸响,他可能被称为人类的生存欲之类的,但我决定无视他。

    毕竟,荒谬的推论和离奇的场景是再合适不过的搭配,经典的暴风雨山庄故事或其他和谋杀类的词汇搭配的故事都不太可能发生在人声鼎沸的地方,这样的场景才有让我探索的价值。

    把手摸在靠墙的左侧,我慢慢的沿着实验室的走廊向前走去,就好像这里对我来说新奇的成为了一个迷宫一样(这种方法能破解大部分平面式的迷宫),渐渐的我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在某种阴秘思维的驱动下,我蹑手蹑脚的向那边走去,生怕对方察觉我的到来,这里已经是明府研究所众多的保密区域之一了,来到这里的会是哪位教授?于老师?文教授?还是那个打着共同研究的名义被派过来当监工的灵甲研究所副教授?

    我向里面看去,映入我眼帘的是被完全开启的中央大型计算机,以及本研究所的二把手,文博雅教授,如果忽略掉大屏幕上那绝不符合任何保密条例的数据拷贝读条,恐怕我也会为这在疑似休假时间疯狂加班的精神竖上一根中指。

    我现在却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情,因为我看见文教授边从兜里掏出手机边转过身来,我差点就被发现了!要是来得及往里面细看两眼,我就能搞明白他试图盗走的究竟是哪份数据,但与之相对的“你知道的太多了”之类的名言可能就会出现了。

    无论打电话给安保处还是于老师应该都能制止对方,最后一点属于社会人的理智把我从这些天来越来越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中拉出,我也正打算这么干,但叮铃铃的电话铃声却为我手中的动作按下了休止符

    “有关破冰船的资料都转移好了,希望贵公司“办事员”的能力不像他们的名字一样可笑,能在半小时内完成这里的任务,皆时,多少灵境将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

    破冰船,正式称呼灵境定位方程,综合对于灵境的定位,不完全引导,分析的通解公式,包含了足足三个此前完全未知的常量,他们对学界的意义就像万有引力公式中的那个G一样,这些成果一经发表,一个大型灵境和不计其数的小型灵境会被完全确认实体位置,那些鬼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在我们世界中的独立空间中能产出数不尽的所谓“天材地宝”“功法”,只要忽视灵境中毫无规律的规则变化和强大的守护者所造成的人员伤亡,这些地方简直就是新时代的露天金矿。

    对方还联络了同伙,在这种情况下通知于老师或者没有休假的一两个安保人员根本无济于事,方程的泄露已成定局,我还有什么能做的?屈服于生活所带来的那种无力感以一种别样的方式回到了我的情绪中,同样也是在这一刻,天才般的联想诞生在我的脑中。

    文教授那个奇怪的同伙恐怕还没有进到保密区域之内,或者说,【暂时】没有能力进来,拷贝数据本身并不是一个困难的工作,如果可以让那个所谓的同伙来完成,更有价值的文教授显然不会留下自己在场的打卡证明。

    而前段时间所发生的谋杀事件,正是对方试图获取我手中这张门卡的证明,也正是那次行动的失败,导致了对方没有获取到一张新门卡,在监控前驻守的安保人员绝对不会允许文教授带着一个没有门卡的可疑人士入内,又为了让同伙能进入保密区域完成属于对方的任务,文教授必须先离开再将门卡转交给对方,而这样,监控录像就可以证明在下一次文教授的门卡产生记录时进入的并非文教授本人,如果放在平时,或许没有人会想到去复查这些东西,但在我了解一切的当下,可以被握在掌中的就是开庭时有力的证据!

    终于抓住思维的闪电,我小心的离开门边,疯狂拨打着安保处的电话,却根本没有人接听,一举翻盘的绝佳机会就在眼前,难道要因为安保处玩忽职守而功亏一篑了!?

    “混账,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研究所请这帮大爷来找个空调凉快的地方带薪拉屎么”

    我边喷着各种问候族谱的脏话边干脆自己冲向了安保处,那种诡异的氛围似乎蔓延到了这里,连来时路上见过的保安也消失不见,顾不了太多,我直挺挺的冲入了监控室内,这里没灯,只靠监控视频的大荧幕出光,确实是个睡觉的好地方,而那个新来的保安还真靠在椅背上睡觉,桌上该死的收音机里面好像还在放什么不知所谓的相声,我上前抓住他的肩膀,扭着椅子往外转去,想要质问这混蛋,但手中湿润的手感与乌红的色彩把我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中。

    他死了

    与此同时,我绝对不想看到的两件事情同时发生了,等到我功成名就,我绝对会把现在发生的事情绝对不可以给小朋友讲的恐怖故事清单里,然后印成传单广布天下。

    我在监控上,看到了于老师刷卡进入保密区域的身影。

    我进来时顺手带上的门,门把手他X的在转。

    而我做出了在这万分之一秒决定时间中最正确的决定,抓起面前的收音机,砸碎了整个房间里唯一的光源,那块屏幕。

    随着光线的消失,我的脸颊不知道被什么割破了,带着尖啸的风声和我无法察觉的速度打在后方,发出爆响,任何一点声音都将让对方发现我的位置,但如果一动不动,对方凭借记忆中我的方向就足够了,我不得不在这样的环境中像乌龟一样行走,冷汗如泉水一样冒出,湿透了的衣服好像一张大网正在把我向后拉去,而还要对抗着这样的力量寻找求生的机会,后面如果我没记错是监控室的桌子,那个杀手可能在前面,左边和右边会不会有玻璃的碎片,好像任何一个方位都是错的,我只好赌了一把,向左侧迈步。

    运气从来都不站在我这边,没有留给我足以抱怨或愤怒的嚎叫的时间,在脚下,锋利的玻璃碎片摩擦在瓷片的地板上,在黑暗之中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咽喉被扼住的同时,不知是什么锋利的东西插入了腹中,我被这样摁倒在地,那些玻璃的碎片也嵌入背中,没有任何反击或应对的机会

    【奇迹,奇迹快出现,奇迹快出现啊!这个世界有那么多奇迹,凭什么一个属于我的都没有,难道就只有平庸的活着才是我被天命所定下的道路,而我此刻违逆了它所以遭到这样的惩罚吗】

    眼泪,口水,鼻涕,不断的涌出,眼球感觉向外凹的要突出我的眼眶一样,我就要因为我死到临头还不愿意放弃的愚蠢妄想而真正去死了。

    于是,奇迹出现了。

    如天雷乍响,巨大的轰鸣声席卷了整个研究所,我的大脑好像被重锤击打,湿润脸颊的不再是泪滴而是血珠,而又像爆开前一秒钟的玉米花一样发胀,让人想抠挠自己的脸颊或头皮什么的地方,让它破裂绽放。

    但我的意识还有残存的,还有属于我自己的,在狂喜!在狂喜生的机会来临;在狂喜!在狂喜天命此刻归于我身;在狂喜!在狂喜这比任何朝圣之旅都虔诚的追求得到了回应,属于我的奇迹出现了!

    压在身上那人手中的力道一软,我得以有了喘息的机会!从手边捡起一块碎玻璃,全然不顾会扎穿自己的掌心,我将其狠狠推入那人的躯体中,再用拳头一下一下捶打那锋利的边缘,从被捅穿的胃里返上来的鲜血好像要把我自己呛死,但我在狂笑!

    谁也说不清这样的行为持续了多久,但只要对方是个肉长成的生物,是妈妈生的,我就能确定他必然死了,而此刻我已经精疲力竭,浑身上下没有几个地方不沾着血,尽管如此,我还是晃晃悠悠的向外走去

    【于老师……,应该,还在,这里?我得去,找他】

    就连脑中的思绪也断断续续的,恐怕已经可以称之为回光反照的力量支撑着我走到了保密区域内,这里的一切好像都被台风刮过,被某种力量完全击碎的陶瓷片布满了往日整洁的实验室地板,来到中心实验室,在最后模糊的记忆中,我只听见有一个奇特的,带着感情的电子音,在不断的喊“父亲……,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