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网
把一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家人来爱什么的。
贺知义试着把这件事代到自己身上，片刻，他扯了扯嘴角。果然，他没办法理解颜悯笙的脑袋里在想什么，若是现在突然出现一个人来，而他的父母告诉他那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他都没办法接受，这太过突然，更别说是让自己带一个陌生人回来了。
“他是有愧于她。”
脑海中回想起东烬的这句话，迟迟忘不掉。
这听上去太过于古怪了，到底为什么会“有愧于”，难道颜悯笙对她做过什么不可挽回的举动？
按我对颜悯笙的了解程度，嗯……我根本就不了解他。是为了零花钱吗？不不不，听东烬队长说的，他的父母那么溺爱他，应该不会是，而且这之间好像没有联系......
那就是为了乐趣，杀人放火，害死了那女孩的家人，最后良心发现了，让父母收养了女孩，女孩不在现场，什么也不知道，年纪小也不记事。在未来的某一天忽然从某种渠道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自己一直很喜欢的，对自己很好的哥哥居然是害死了她的家人的凶手！然后因为打击太大，受不了自杀了？
贺知义瞬间就在脑海中脑补出一场狗血戏码，之后又立刻否定掉。
不是，那个时候颜悯笙也才多少岁？而且他还只是个治疗系的半神，怎么可能能杀死成年人。
那就是......
贺知义一直习惯用一小部分“事实”去联想，也总是改不掉这个习惯。可贺知义这次想着想着，忽然回想起东烬和他说的话，他连忙抛掉脑海中乱七八糟的联想。
但最终还是忍不住，脑子里又不受控制地冒出几个问题来。
不肯改名字又是为了什么吗？
花尚珉会不会也是他让父母领养的吧？会有这么戏剧性吗？
“嘿，幽灵先生。”贺知义打断了幽灵絮絮叨叨的话语。
“怎么了？”他回道：“你不会没在听我说话吧。”
“抱歉，大笨蛋小说之后再听你吐槽，我想问你个问题。”
“过了这个点就没什么好说了，你可要知道我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讲话。”即使是这样说着，他还是坐到了椅子上，双腿交叠了一瞬又放好，端正地坐着，像极了花尚珉。手边托起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半透明茶杯，抿了一口，嫌弃地放下。茶杯接触到桌面的一瞬，上面的花纹鲜明起来。
幽灵金色的眸子黯淡下去，他碰了碰茶杯，让它漂浮起来后，心满意足了勾起嘴角。
一分钟十个动作，贺知义面无表情地想。
“嗯？”他歪过头：“你不是要问我问题吗？”
“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
“当然可以，给你个面子。”他笑道：“但我不能保证会给你，让你满意的回答。”
“学长你是育林的对吧。”
“对。”
“那你......认识花尚珉吗？”
幽灵笑了笑，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认识，不熟。”
他捕捉到贺知义脸上出现一瞬的惊讶，往前坐了坐，手肘抵在椅子把上，手托住脸，眼睛因为笑容而微微眯起，金色的眸子上下打量。
“你在惊讶什么。”
“就是第一次相信学长你没有吹牛，因为你总是说你朋友很多，我还以为是，呃，你好面子。”找不到形容词，贺知义便用了个稍微中肯一点的说法。
结果你居然是“交际花”那一个圈子的人......
“然后你这就信了？不再怀疑一下。”
“嗯，你没必要这个都骗我吧。”贺知义点点头：“连花尚珉都认识的话。我跟队长聊过，听说他很胆小，性格内敛，在学校里就像个小透明，到了五年级忽然变了，但本质还是那样。”
“为人处事小心翼翼，亦或者说，不是这样？”
“东烬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幽灵笑骂道，又转过来敷衍贺知义的疑问：“半斤八两。”
“半斤八两。”贺知义不依不饶地追问：“那就是有细微偏差，差的是哪一点？”
“那是他和花尚珉交情不深，连认识都说不上，再加上圈子不大重叠，才会觉得花尚珉像个小透明。”
“还有吗。”
贺知义全然不信幽灵所说的不熟，他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对花尚珉的问题很避讳，一股想要将他抛开的模样，那为什么要又加上认识？
想要撇开关系就没必要再加上一个“认识”。是刻意要他在意然后引发他胡思乱想吗？
是害怕自己说出花尚珉而牵扯到一个或多个他不愿意提起了的人，抑或着事吗？又害怕自己如果避开地太明显，会导致我去找别人调查而发觉什么吗？
以及他可以如此清晰地形容东烬和花尚珉的关系......他确实是和花尚珉是一个圈子的？难道他们俩的关系甚至是可以说得上熟悉？而且东烬也一定认识他？
先前问过东烬育林学校的一些事，他明显有刻意隐瞒一部分，夏妍妍不是知情者，在回忆中根本没有提起这件事，安子诚一直以吓忘了来搪塞他。
有一种被排斥在外，所有人都瞒着自己的感觉……
如果提出幽灵的外貌，或许能从东烬那边套出有用的信息。他现在已经能看到幽灵的大概长相……
秦歌和颜悯笙有关，与花尚珉有关，幽灵和花尚珉有关，颜悯笙和楚无，东烬，江清酒都有关系......
他们是一个圈子的！花尚珉，幽灵，颜悯笙，江清酒，秦歌，楚无......
都是属于那个“林允辞”圈子里的人！
他是他们的关键点，是将所有人串起来的核心人物......
复杂的关系网弄得贺知义头昏脑胀，幽灵忽然打断了他胡思乱想。
“还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试图从你老师那边问出我，也不要试图去试探花尚珉。到了时候，你总会知道的。”
“为什么一定要到‘时候’？”
幽灵笑道，表示对他的这一问题抱以沉默。
“花尚珉没有主见，他总是听他哥的话来做事，一切以他哥为主，他哥说什么是什么，也就是因为这个吧。”
“他不大看重自己，对自己来说特殊的人，会莫名地固执，会轻易地把那个人放在比自己还重要的位置上。他哥啊，呵。”幽灵轻笑一声，脸色不大好，气压骤然压低。
此时的幽灵看上去虽然温柔，却给人带来一种不好接近的压迫感。
“只有这一点，他看上去和他哥一样。”
贺知义试着把这件事代到自己身上，片刻，他扯了扯嘴角。果然，他没办法理解颜悯笙的脑袋里在想什么，若是现在突然出现一个人来，而他的父母告诉他那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他都没办法接受，这太过突然，更别说是让自己带一个陌生人回来了。
“他是有愧于她。”
脑海中回想起东烬的这句话，迟迟忘不掉。
这听上去太过于古怪了，到底为什么会“有愧于”，难道颜悯笙对她做过什么不可挽回的举动？
按我对颜悯笙的了解程度，嗯……我根本就不了解他。是为了零花钱吗？不不不，听东烬队长说的，他的父母那么溺爱他，应该不会是，而且这之间好像没有联系......
那就是为了乐趣，杀人放火，害死了那女孩的家人，最后良心发现了，让父母收养了女孩，女孩不在现场，什么也不知道，年纪小也不记事。在未来的某一天忽然从某种渠道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自己一直很喜欢的，对自己很好的哥哥居然是害死了她的家人的凶手！然后因为打击太大，受不了自杀了？
贺知义瞬间就在脑海中脑补出一场狗血戏码，之后又立刻否定掉。
不是，那个时候颜悯笙也才多少岁？而且他还只是个治疗系的半神，怎么可能能杀死成年人。
那就是......
贺知义一直习惯用一小部分“事实”去联想，也总是改不掉这个习惯。可贺知义这次想着想着，忽然回想起东烬和他说的话，他连忙抛掉脑海中乱七八糟的联想。
但最终还是忍不住，脑子里又不受控制地冒出几个问题来。
不肯改名字又是为了什么吗？
花尚珉会不会也是他让父母领养的吧？会有这么戏剧性吗？
“嘿，幽灵先生。”贺知义打断了幽灵絮絮叨叨的话语。
“怎么了？”他回道：“你不会没在听我说话吧。”
“抱歉，大笨蛋小说之后再听你吐槽，我想问你个问题。”
“过了这个点就没什么好说了，你可要知道我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讲话。”即使是这样说着，他还是坐到了椅子上，双腿交叠了一瞬又放好，端正地坐着，像极了花尚珉。手边托起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半透明茶杯，抿了一口，嫌弃地放下。茶杯接触到桌面的一瞬，上面的花纹鲜明起来。
幽灵金色的眸子黯淡下去，他碰了碰茶杯，让它漂浮起来后，心满意足了勾起嘴角。
一分钟十个动作，贺知义面无表情地想。
“嗯？”他歪过头：“你不是要问我问题吗？”
“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
“当然可以，给你个面子。”他笑道：“但我不能保证会给你，让你满意的回答。”
“学长你是育林的对吧。”
“对。”
“那你......认识花尚珉吗？”
幽灵笑了笑，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认识，不熟。”
他捕捉到贺知义脸上出现一瞬的惊讶，往前坐了坐，手肘抵在椅子把上，手托住脸，眼睛因为笑容而微微眯起，金色的眸子上下打量。
“你在惊讶什么。”
“就是第一次相信学长你没有吹牛，因为你总是说你朋友很多，我还以为是，呃，你好面子。”找不到形容词，贺知义便用了个稍微中肯一点的说法。
结果你居然是“交际花”那一个圈子的人......
“然后你这就信了？不再怀疑一下。”
“嗯，你没必要这个都骗我吧。”贺知义点点头：“连花尚珉都认识的话。我跟队长聊过，听说他很胆小，性格内敛，在学校里就像个小透明，到了五年级忽然变了，但本质还是那样。”
“为人处事小心翼翼，亦或者说，不是这样？”
“东烬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幽灵笑骂道，又转过来敷衍贺知义的疑问：“半斤八两。”
“半斤八两。”贺知义不依不饶地追问：“那就是有细微偏差，差的是哪一点？”
“那是他和花尚珉交情不深，连认识都说不上，再加上圈子不大重叠，才会觉得花尚珉像个小透明。”
“还有吗。”
贺知义全然不信幽灵所说的不熟，他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对花尚珉的问题很避讳，一股想要将他抛开的模样，那为什么要又加上认识？
想要撇开关系就没必要再加上一个“认识”。是刻意要他在意然后引发他胡思乱想吗？
是害怕自己说出花尚珉而牵扯到一个或多个他不愿意提起了的人，抑或着事吗？又害怕自己如果避开地太明显，会导致我去找别人调查而发觉什么吗？
以及他可以如此清晰地形容东烬和花尚珉的关系......他确实是和花尚珉是一个圈子的？难道他们俩的关系甚至是可以说得上熟悉？而且东烬也一定认识他？
先前问过东烬育林学校的一些事，他明显有刻意隐瞒一部分，夏妍妍不是知情者，在回忆中根本没有提起这件事，安子诚一直以吓忘了来搪塞他。
有一种被排斥在外，所有人都瞒着自己的感觉……
如果提出幽灵的外貌，或许能从东烬那边套出有用的信息。他现在已经能看到幽灵的大概长相……
秦歌和颜悯笙有关，与花尚珉有关，幽灵和花尚珉有关，颜悯笙和楚无，东烬，江清酒都有关系......
他们是一个圈子的！花尚珉，幽灵，颜悯笙，江清酒，秦歌，楚无......
都是属于那个“林允辞”圈子里的人！
他是他们的关键点，是将所有人串起来的核心人物......
复杂的关系网弄得贺知义头昏脑胀，幽灵忽然打断了他胡思乱想。
“还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试图从你老师那边问出我，也不要试图去试探花尚珉。到了时候，你总会知道的。”
“为什么一定要到‘时候’？”
幽灵笑道，表示对他的这一问题抱以沉默。
“花尚珉没有主见，他总是听他哥的话来做事，一切以他哥为主，他哥说什么是什么，也就是因为这个吧。”
“他不大看重自己，对自己来说特殊的人，会莫名地固执，会轻易地把那个人放在比自己还重要的位置上。他哥啊，呵。”幽灵轻笑一声，脸色不大好，气压骤然压低。
此时的幽灵看上去虽然温柔，却给人带来一种不好接近的压迫感。
“只有这一点，他看上去和他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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