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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开国帝王

    对于一群土耗子来说,别的他们听不明白,但是敏锐的神经第一时间就听明白了一件事,这他娘的还真是个大馒头!

    虽说是个不入流的小国,可再不入流,那大小也是个帝王墓。

    好家伙一下子全激动了,要不是没车那是一晚上都等不了,还是胡蝶靠谱,虽说也激动,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说如果是去广西那地方,她还得再准备些东西。

    老舅拿出一根小黄鱼问她这够不够买装备的票子,胡蝶一把拿过小金条,用牙咬了咬确认没问题后才笑眯眯的说商爷大气,有这个,咱们这次的装备保准妥妥当当。

    最后约定好了在这里再住两天,第三天一早出发。

    西林这个地方,对于当时的大多数人来说,可能听都没听过,我也是头一回知道,这地方位于广西最西端,地处贵、滇、黔结合部,那里的少数民族少说也有十来个,比如壮族、苗族、瑶族、彝族、仡佬族等,87年的西林相对来说还是处于一个比较贫困的阶段。

    当年秦始皇派屠雎为主将,年仅22岁的赵佗为副将,发动了征服岭南的战争,由于主将的一系列骚操作把自己作死了之后,秦始皇又任命任嚣为主将,赵佗依旧为副将。

    这不是说明赵佗他能力不行,大概率是因为他当时太过年轻。赵坨此人,在我看来不止是有能力,还有运气,在那个年代能活到103岁,光凭这点他就不是等闲之辈。

    赵佗顺利上位,被委任龙川县令,扼守战略要地,秦始皇死后,这厮一看整个中原都乱了,任嚣又突然死了,赵佗临危受命,主动割据岭南以避战乱,并其代理南海郡郡尉。

    秦朝灭亡后,赵佗自封为帝,定都番禺,即南越武帝。

    中原地区乱的人脑子打出狗脑子,赵佗在岭南大展身手,把岭南这个自古以来的蛮夷之地治理的妥妥当当。

    汉高帝派陆贾劝降他就接受,汉高帝死了他又蹦跶着自封为帝,依旧还是南越武帝,想必一定是觉得这名号特别响亮特别棒。

    总之就这么反反复复,赵佗熬死了两朝八位皇帝,一直活到了第九位汉武帝时期,才在建元四年终于翘了辫子。

    我猜汉武帝知道赵佗这厮还活着的时候,人应该都傻了吧?传闻这老哥喜欢养老虎,还喜欢吃老虎肉,他要是再多活一阵子,估计华南虎都要被他吃光。

    我们这个临时组建的七人小团体到西林县的时候,大胡子问老舅还有没有更具体点的位置,老舅摇头,说趁着天还亮着,找个高的地方去瞧瞧才能看出点门道来,反正这地方说是县,其实也就跟个镇差不多大,小的很。

    我私底下问老舅,商家老祖那图上没有具体的位置么?阿公就在这儿?

    老舅说那地图就是个大概位置,时隔千年山川变化,具体的肯定得看过,而且如果身为商家人,都到了西林,连这地方在哪儿都看不出来,还是洗洗睡吧,别下去送死了。

    西林处于云贵高原向广西丘陵过度的褶皱带,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南北狭,东西宽。

    这地方人是真的少,山也是真的多,不过山多,水也不少,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尤其是这地方暖和啊,别的地方都穿大棉袄了,这儿还有二十度左右呢,我们在车上就热的开始脱衣服了。

    这也是老舅选择来这里的原因,他告诉我,这一趟就是试水的,现在这个月份,别的地方那土都冻上了,下铲子都费劲,也就这些亚热带适合下地了。

    要是这一趟,这些人行,下一回就要带着他们去找阿公了,那里头的宝贝,这些人凭本事拿,没本事埋下头就算他们命薄。要是能上来,就当给他们点见面礼。

    来的路上大胡子就忍不住苍蝇搓手,一会儿说赚了票子得怎么花怎么花的,一会儿又说早听说苗女多情又貌美,说不定能有个看对眼的,他就当上门女婿了。

    苗女多不多情我不知道,爱玩虫子的可不少,我也是小时候听阿公说的,关于苗族蛊术的传说从始至今,就算到今天2024年了,依旧存在于各种小说之中。

    时至今日,我可以很确定的说,有。

    众所周知,苗族分生苗和熟苗,还分青苗、花苗、白苗、黑苗等,在大众意识中,黑苗就是其中佼佼。

    广西多山,当年秦始皇派兵攻打岭南的时候,不少当地少数民族打也打不过,干脆就躲进了深山之中,绵延至今,其中非常多的一部分在八九十年,依旧对汉人非常抵触,并不肯到外面生活。

    具体的我以后再讲,现在先来说说我老舅的首次寻龙实践吧。

    我们用肉眼确定了一座相对来说最高的山,一行人吭哧吭哧的爬到山顶,那路是真难走,完全靠着王平安和大胡子拿着大砍刀在前头开路,硬生生走上去的。

    老舅从半山腰就从挎包里掏出一枚深棕色巴掌大小的罗盘,罗盘背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古文字。

    他时不时停下眯眼眺望,嘴里还不住念叨着什么,我装作不经意的凑近,就听他说什么高山需认星峰起,平地龙行别有名。

    一会儿又是什么贪狼顿起笋生峰,一会儿又是作穴分金过如线的,总之神神叨叨,看着很厉害的样子。

    我眼巴巴的瞅着他手里那枚包了浆的小罗盘,暗自寻思下回我也得弄个一个样的,瞅着就比别人派头大,殊不知,老舅那枚罗盘是商家另一件祖传的器物了,具体哪位祖宗传下来的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一件事:拿出去就是无价之宝。

    总之我们一直在山顶呆到了晚上,每个人都被不知名的蚊虫叮了好几口,不时对着漫天繁星和罗盘皱眉的老舅才收起了罗盘道:“下山吧。”

    刘思思就是那跟我差不多大的暴躁小丫头,喂了一晚上虫子,这会儿早就按捺不住了,一听这话,气哼哼的起身就走,倒是简嗣年慢悠悠的跟在我们身边问是不是已经找到了。

    其他人闷声不响,包括气哼哼的刘思思,可我能感觉到他们都在等老舅的回答,老舅这会儿倒是没有瞒他们的意思,举起手电对着远处:“就在先回去睡一觉,明天一早带上东西就出发,这地方难走,方向确定了,具体的还得到那里边走边看。”

    简嗣年微微颔首,下意识推了推并没有滑落的眼镜:“此处山形复杂,人口亦是复杂,据我所知,现在深山里头还有很多少数民族对外来人敌意很大,本地汉人一般也不会进到深山里去。”

    胡蝶职业病发作接了个话茬问需不需要她去找个向导,被老舅直接拒绝,再具体一点的位置他还没有找到,找向导也不知道要导到哪里去。

    而且他们是去认眼的,肯定得在里头十天半个月都不止,带着向导不方便,而且到时候找到了向导怎么办,弄死么?

    一般如果不是非常必要,没有土夫子会找向导,最多就是踩盘子的时候多跟本地人套套话,虽说当时干这行的人多,很多山里人都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毕竟是违法的事儿,搞不好要吃花生米的,没有必要的外人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这天晚上我激动地一宿没睡,反复检查自己的装备,这可跟商家祖坟下头不一样,这是正儿八经的盗墓,探险,哪个男人年轻的时候没点冒险精神?

    原先预计的在山里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出来,等真正进了大山,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山里,才感觉自己有多天真,结结实实被大自然上了一课。

    山里最多只有土路,甚至大部分连土路都没有,很多都是靠山中的百姓踩出来的,而我们不熟悉路况,造成的后果就是连这种被踩出来的路都经常找不到。

    若不是老舅的罗盘,我们一行人大概都等不到找到地方,就得迷路死在深山里头。

    我不敢想象如果是夏天来这里会有多煎熬,每时每刻,我们都需要扎紧裤腿,再套上雨靴,袖口和手套扎在一起,胡蝶准备的很充分,连罩着纱的帽子都有。

    驱虫剂大量的消耗,依旧抵挡不住大山深处的各种蛇虫鼠蚁,因此我们走的十分缓慢,到第五天的时候,老舅依旧边赶路边紧盯着罗盘,时不时拿出那本绘着老祖留下的地图的本子对比。

    五天的时间,我们只远远看到过一个非常小的村落,在群山环绕的山坳里。

    所有人都筋疲力尽,好在广西的大山里有不少溶洞,有的溶洞里还堆着大量的石块,我们并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晚上的时候就在洞里打开帐篷休息。

    别说是刘思思了,就连胡蝶都有些受不了了,长时间行走在这样茂密好似没有尽头的山林中,视觉非常容易疲劳,好几次我们都差点被各种各样不知名的蛇咬到。

    在这里如果被毒蛇咬中基本就可以原地躺好安详等着归西了,根本来不及也没有那个条件去医院。

    这天晚上,我们在一个外头山壁上爬满了绿色螳螂的山洞内休息,所有人都十分狼狈,我估计等我们出去的时候,大概就能成野人。

    在深山里选过夜的山洞,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山洞里没有短期内形成的痕迹,这个痕迹是指野生动物留下的痕迹,以及没有恶臭或者说是腥臭味。

    大胡子漫不经心的往柴火堆里丢折成一小节一小节的干柴,这也是我们每天赶路的时候要做的事情之一,边走边捡一些干柴晚上烧。

    火堆上是一个小小的铜锅,里头煮着我们这些天每一天都会吃的压缩饼干,胡蝶在一旁清点物资,刘开金,也就是胡蝶带来的那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撑不住气问老舅大概还需要多久能到地方。

    老舅虽然对外人都比较冷淡,但此刻他的地位相当于把头,或者说是领队,因此他的回答跟昨天晚上的回答有那么点不一样:很近了。

    昨天晚上刘思思问他的时候,他说的是快了。

    所有人都沉默着或是休息或是吃饭,简嗣年捧着本书在火堆不远处看,刘思思正用手帕一点点沾着水擦脸。

    今天晚上轮班值夜的是我和刘开金,我值上半夜,他值下半夜,所有人都睡着了以后,我一个人坐在靠近山洞口的位置旁百无聊赖的抽烟。

    这是我进山以后才学会的,其实离我十八周岁的生日还差几天,但是老舅说咱们浙江这边基本都是算虚岁的,我按虚岁算都二十了,我一寻思还挺有道理的,我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为国家的重要税收部分添砖加瓦。

    换班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大概在十二点左右,我就忍不住上下眼皮子打架,安排人守夜主要也不是为了防人,我们在大山里头走了五天,连个鬼影都没看到过。

    夜里的雾很大,山洞口一米开外我就瞧不清了,突然听到密集的窸窸窣窣的动静,我也没当回事,因为这种声音非常轻,而且持续性不间断,我的大脑都习以为常,而且,外头山壁上大片的螳螂,让我感觉安全感十足,这么大片的螳螂在这里,说明附近是相对比较安全的。

    事实证明我对深山的了解委实太过匮乏。

    我是被刘开金的惊叫声吓醒的,他嗷的一嗓子吓得我浑身一激灵,正想抬头问他是不是瞧见鬼了,怎么女高音都出来了?

    就看到他惊恐的看着山洞口方向踉跄着后退,边大喊:“快起来,别睡了!大爷的别睡了!卧槽!”我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但身体却很诚实的第一时间从地上跳了起来,都来不及多看一眼,拔腿就往里头跑。

    帐篷里的人也都被这动静惊醒,纷纷钻了出来,胡蝶和刘思瑶更是上衣拉链都没来得及拉,虽然眼下情况好像有点急,可那小背心裹着的景色,还是让我有点移不开眼。

    我有些尴尬的狠狠揉了一把脸,顺手抠下两粒眼屎甩到地上,这才有时间往洞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