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话2
“我可不是怕死，就是老爷和爹都在这，逢年过节总得有人祭奠。我可听说了，要是断了祭祀，他们在下边会居无定所，没钱没衣服的，只能化作孤魂野鬼，四处飘摇。”
褚远忧心忡忡的说道。等了一会，见少爷没有搭话，便又自顾自的说着
“假如真的有变故，少爷就带着他们三个跑吧。他们跟着你，肯定能有一条活路。”
“你那么聪明。”
黑暗中的赵大官人听他这么说，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听他这么说，赵晨心想，你是猪吗？兄弟我这细胳膊细腿，带着两个美女，一个半大小子跑路，万一遇上山贼土匪，怎么说？
大小美人还能当压寨夫人，我还有活路吗？
而且这家伙有鬼！老褚居然拍马屁。
“咱们眼看都快活不下去，还顾得上我爹。你看着吧，再过半年，咱们俩人就的下去，到时候咱一家四口，一起当孤魂野鬼，一起四处飘摇。”
回答的同时赵晨贼眼飞转，如同跑马灯一般。
想明白后，脸上漏出坏笑，阴恻恻的说道
“嘿，先不说这个了，老褚。你发现没有？今天商姐姐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呢。尤其是你说出那句，来一个我宰一个的时候。啧啧，霸气外漏。也对哈，她从小到大就受惯了别人的欺负，嫁人前，伯母欺负，表兄弟欺负，嫁人后，丈夫欺负，婆母欺负，你应该是第一个主动站出来要保护她的男人。以少爷我对女人的了解，她有七八成是喜欢上你喽！”
黑暗中的老褚，臊的满脸通红，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哎呦喂，少爷。这话不能乱讲啊。人家相公刚过世，白白毁人清誉。”
赵晨故意不搭话，想撑撑他。
果然，憋了半天，褚远磕磕绊绊的继续说道“她一个人无依无靠怪可怜的，我就想帮帮她。”
呸，你就是馋人家身子！静江府那么乞丐也不见给施舍过一文钱。
坊间大火，十来户人无家可归，也不见你接过帮忙。
不过感受到了老褚娇羞的模样，赵晨只觉得畅快。
他翻身趴在床上，悄声说“我当然知道你想帮她啊。褚大侠，乐善好施，侠肝义胆，替天行道，义薄云天。”
“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老褚打断他，继续娇羞。
“嗨，只怪我词汇不够，你还得更好！不要打断我，好好听着。”如果现在张灯，老褚会发现，赵晨的嘴已经笑的像是开了线的皮鞋。
“但是你好好想想，一个死了男人的年轻寡妇，以后想找个好人家有多难吗？再说蒙古人马上来了，她能跺哪去。照我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一咬牙，直接娶回家，再生两个胖娃娃，让她余生幸福安康，岂不诚大丈夫哉。”
作为情场浪子，赵大官人可谓是万花丛中过，不留一点红。老褚那点小心思在他眼里已经明牌了。
再加上这个时代开始理学发展对于女子的限制更加严格，儒学转型成功，奴役了女子近千年的女教正式形成。
别看这小寡妇形象气质俱佳，但正经人家是不让去寡妇入门的。
房中陷入良久的沉寂中。过了好一会，似乎是想通了一般，老褚才瓮声瓮气的回道“我配不上她。”
这不就同意了吗？又当又立的，赵晨斜蔑了黑暗中一眼，说道
“什么叫配不上，照你说咱们家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应该还有当官的吧。暂时的落魄不带代表永久。要是有朝一日我咸鱼翻身了，咱们还看不上她呢。一口气找十个八个黄花大闺女。”
“那个，其实她还是很好的。。。。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以后就怕不好听。”
噗嗤，赵晨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家伙竟然是个闷骚男。
“你懂个屁，不吃窝边草的兔子不是好兔子！你只有吃了，它才会长得更快，更茂盛”
不过也好，古人都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毕竟三十多岁的人了，传宗接代可是深刻在骨髓中的头等大事。
老褚能定的住，小褚也有想法不是。
“这段时间你下工了早点回家，趁家里没人多个她说话，帮她干活，争两三个月内搞定，年底蒙古人杀过来就没时间搞对象了。”赵晨想想了说道。
“静江真的守不住吗？”以前这些问题从来不再老褚的考虑范围内。
“够呛，守住一次，就还要守第二次，第三次。整个大宋都守不住，一个城你觉得呢。”
“那为何不趁早走？”
额，赵晨有些无语，你这转变的也太快了，刚才还喊着上坟，祭奠什么的。这会就要跑路，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爹。
“好好上你班去，到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
嘚，聊也是你。不聊也是你。听着耳边传来的呼吸声，褚远知道少爷睡着了。
现在换他睡不着了，一会想起商小娘子那动人的身段，只觉得浑身发烫。
呸呸呸，他暗暗鄙视了自己一下。不过范家的事才是最棘手的。
那两千贯虽然没有都拿回来，但这仇可是真结下了。
不犹心中埋怨其来，少爷啊少爷，你干嘛要惹这麻烦。这两天给抽空去找她谈谈了。
~~~~~
赵大官人孜孜不倦努力给忠仆解决人生大事时候，原本的知府衙门里马暨坐在案前，听着老四的禀报。
“启禀将军，卑职以着人调查清楚，赵晨年十六。家中仅有一仆褚远。宝庆元（1225）年九月，褚远之父褚宪携一幼子定居静江，名为赵铨。宝祐二（1254）年初，赵铨娶妻杨氏于景定元年（1260）生子赵晨。后杨氏不知所踪，次年赵铨病故。”
“赵晨这十六年间，从未离开过静江之地。相熟之人称其为人轻浮，平日多为市井帮闲。”
马墍听完，他着实很费解。
“有点意思，从未离开过，难不成那些真是书上看的？能对蒙古内部之知道的如此清楚，还是之后与你在范家钱行所为。这可比不是一个泼皮能办到的，难不成是以前是在藏拙？”
不过一想到赵晨的帮闲身份，马墍又笑着摇了摇头。
所为帮闲，就是平时帮别人跑腿干活，偶尔也会充当有钱有势人家的走狗，给主人逗闷子。
这些从业人员并非全是酒囊饭袋，卧虎藏龙不再少数，毕竟高俅蔡京珠玉在前，一个官至太尉，一个先后当了四次宰相。
没准赵晨也和那两位一样。
不过这都无所谓，有见识，有心计，还有手段，磨砺一番，也是个人才，能用。
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说道“想办法调查清楚，蒙古内部事宜，是否真如他所说。”
老四抱拳应下，真要离开，又回身道“今日之事，只怕范家不会善罢甘休。晚间有范家人骑快马从北门出去了。”
马暨闭着眼道“本来他们关起门做缩头乌龟，老夫还真没办法。如今既然出手，那咱们自然得接着。收了人家一千八百贯，如果装聋作哑，以那小子的性格，说不定会打上门来。”
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一扫近日的阴郁。
褚远忧心忡忡的说道。等了一会，见少爷没有搭话，便又自顾自的说着
“假如真的有变故，少爷就带着他们三个跑吧。他们跟着你，肯定能有一条活路。”
“你那么聪明。”
黑暗中的赵大官人听他这么说，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听他这么说，赵晨心想，你是猪吗？兄弟我这细胳膊细腿，带着两个美女，一个半大小子跑路，万一遇上山贼土匪，怎么说？
大小美人还能当压寨夫人，我还有活路吗？
而且这家伙有鬼！老褚居然拍马屁。
“咱们眼看都快活不下去，还顾得上我爹。你看着吧，再过半年，咱们俩人就的下去，到时候咱一家四口，一起当孤魂野鬼，一起四处飘摇。”
回答的同时赵晨贼眼飞转，如同跑马灯一般。
想明白后，脸上漏出坏笑，阴恻恻的说道
“嘿，先不说这个了，老褚。你发现没有？今天商姐姐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呢。尤其是你说出那句，来一个我宰一个的时候。啧啧，霸气外漏。也对哈，她从小到大就受惯了别人的欺负，嫁人前，伯母欺负，表兄弟欺负，嫁人后，丈夫欺负，婆母欺负，你应该是第一个主动站出来要保护她的男人。以少爷我对女人的了解，她有七八成是喜欢上你喽！”
黑暗中的老褚，臊的满脸通红，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哎呦喂，少爷。这话不能乱讲啊。人家相公刚过世，白白毁人清誉。”
赵晨故意不搭话，想撑撑他。
果然，憋了半天，褚远磕磕绊绊的继续说道“她一个人无依无靠怪可怜的，我就想帮帮她。”
呸，你就是馋人家身子！静江府那么乞丐也不见给施舍过一文钱。
坊间大火，十来户人无家可归，也不见你接过帮忙。
不过感受到了老褚娇羞的模样，赵晨只觉得畅快。
他翻身趴在床上，悄声说“我当然知道你想帮她啊。褚大侠，乐善好施，侠肝义胆，替天行道，义薄云天。”
“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老褚打断他，继续娇羞。
“嗨，只怪我词汇不够，你还得更好！不要打断我，好好听着。”如果现在张灯，老褚会发现，赵晨的嘴已经笑的像是开了线的皮鞋。
“但是你好好想想，一个死了男人的年轻寡妇，以后想找个好人家有多难吗？再说蒙古人马上来了，她能跺哪去。照我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一咬牙，直接娶回家，再生两个胖娃娃，让她余生幸福安康，岂不诚大丈夫哉。”
作为情场浪子，赵大官人可谓是万花丛中过，不留一点红。老褚那点小心思在他眼里已经明牌了。
再加上这个时代开始理学发展对于女子的限制更加严格，儒学转型成功，奴役了女子近千年的女教正式形成。
别看这小寡妇形象气质俱佳，但正经人家是不让去寡妇入门的。
房中陷入良久的沉寂中。过了好一会，似乎是想通了一般，老褚才瓮声瓮气的回道“我配不上她。”
这不就同意了吗？又当又立的，赵晨斜蔑了黑暗中一眼，说道
“什么叫配不上，照你说咱们家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应该还有当官的吧。暂时的落魄不带代表永久。要是有朝一日我咸鱼翻身了，咱们还看不上她呢。一口气找十个八个黄花大闺女。”
“那个，其实她还是很好的。。。。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以后就怕不好听。”
噗嗤，赵晨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家伙竟然是个闷骚男。
“你懂个屁，不吃窝边草的兔子不是好兔子！你只有吃了，它才会长得更快，更茂盛”
不过也好，古人都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毕竟三十多岁的人了，传宗接代可是深刻在骨髓中的头等大事。
老褚能定的住，小褚也有想法不是。
“这段时间你下工了早点回家，趁家里没人多个她说话，帮她干活，争两三个月内搞定，年底蒙古人杀过来就没时间搞对象了。”赵晨想想了说道。
“静江真的守不住吗？”以前这些问题从来不再老褚的考虑范围内。
“够呛，守住一次，就还要守第二次，第三次。整个大宋都守不住，一个城你觉得呢。”
“那为何不趁早走？”
额，赵晨有些无语，你这转变的也太快了，刚才还喊着上坟，祭奠什么的。这会就要跑路，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爹。
“好好上你班去，到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
嘚，聊也是你。不聊也是你。听着耳边传来的呼吸声，褚远知道少爷睡着了。
现在换他睡不着了，一会想起商小娘子那动人的身段，只觉得浑身发烫。
呸呸呸，他暗暗鄙视了自己一下。不过范家的事才是最棘手的。
那两千贯虽然没有都拿回来，但这仇可是真结下了。
不犹心中埋怨其来，少爷啊少爷，你干嘛要惹这麻烦。这两天给抽空去找她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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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官人孜孜不倦努力给忠仆解决人生大事时候，原本的知府衙门里马暨坐在案前，听着老四的禀报。
“启禀将军，卑职以着人调查清楚，赵晨年十六。家中仅有一仆褚远。宝庆元（1225）年九月，褚远之父褚宪携一幼子定居静江，名为赵铨。宝祐二（1254）年初，赵铨娶妻杨氏于景定元年（1260）生子赵晨。后杨氏不知所踪，次年赵铨病故。”
“赵晨这十六年间，从未离开过静江之地。相熟之人称其为人轻浮，平日多为市井帮闲。”
马墍听完，他着实很费解。
“有点意思，从未离开过，难不成那些真是书上看的？能对蒙古内部之知道的如此清楚，还是之后与你在范家钱行所为。这可比不是一个泼皮能办到的，难不成是以前是在藏拙？”
不过一想到赵晨的帮闲身份，马墍又笑着摇了摇头。
所为帮闲，就是平时帮别人跑腿干活，偶尔也会充当有钱有势人家的走狗，给主人逗闷子。
这些从业人员并非全是酒囊饭袋，卧虎藏龙不再少数，毕竟高俅蔡京珠玉在前，一个官至太尉，一个先后当了四次宰相。
没准赵晨也和那两位一样。
不过这都无所谓，有见识，有心计，还有手段，磨砺一番，也是个人才，能用。
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说道“想办法调查清楚，蒙古内部事宜，是否真如他所说。”
老四抱拳应下，真要离开，又回身道“今日之事，只怕范家不会善罢甘休。晚间有范家人骑快马从北门出去了。”
马暨闭着眼道“本来他们关起门做缩头乌龟，老夫还真没办法。如今既然出手，那咱们自然得接着。收了人家一千八百贯，如果装聋作哑，以那小子的性格，说不定会打上门来。”
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一扫近日的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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