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维度革命科技大会
机甲发布会之后第二天，江海市举办了一场叫做维度革命科技大会的会议。
会议地点在江海是新会展中心，现场场面隆重，但并没有大肆宣传，所以大众不太了解这场会议，但以后他们将会知道，这场会议是人类发展史的重要节点。
叶蒙、邵康、太明珠三人，以及一众体感时代公司和巨构公司的成员来到了会场，然后就分成几队去了不同的会议大厅。
这次会议分成了多个主题，包括自动化、吊装生产、新矿业和高空能源。由于zf认为此次会议异常重要，需要尽早对相应技术革新做好准备，所以就需要让会议高效开展，因此就接受了邵康当初的提议，将几个议题分为几个会议同时分开进行，后面再统一开会讨论。
因此叶蒙几人就需要分开参加几类会议，太明珠将带队参加自动化会议，邵康参加新矿业会议，叶蒙参加高空能源会议，而吊装生产会议则由新加入巨构公司的华行峰教授带队。
上午九点，会议开始。
高空能源会场中，一名年轻人正在介绍高空能源方案的优点。这名年轻人不是叶蒙，而是叶蒙之前就挖到巨构公司的一名风电专家，名叫裴行舟。
裴行舟博士毕业，不是教授，但却是巨构公司高空能源方案负责人，而参与这个方案设计的其他人则基本都是教授。
叶蒙之所以选这位年轻人作负责人，一方面是因为他技术能力强，但更重要的是他思维活跃、很有创造性，在叶蒙眼里这点比技术水平更重要。
而叶蒙自己也不想再正面承担会议上众多专家的火力，所以就让裴行舟来担当主讲人。而在开会不久后，事实就证明叶蒙的选择是对的。
可能是因为裴行舟对高空能源方案优点的介绍有点儿长，一位同样是风电领域的专家在裴行舟正式开始介绍高空能源方案时就打断道，
“先等下，你们是要先介绍防火性和结构稳定性是吧？我先问个最核心的问题，这种连着高空能源设施与大地、长达几千米的缆绳掉下来怎么办？不要说掉不下来。”
这个问题的确是在场很多专家想问的，几千米长的缆绳在遇到大风时必然会有大倾角摆动和倾斜，而且缆绳又是由氢气囊承载，说缆绳一定掉不下来那是谁也不信的。
而这种缆绳很可能会斜着掉下来，如果周围几公里内有建筑或行人，那都可能被砸中，这是个巨大的安全隐患。除非这周围都不布置建筑，也不允许行人通行，但那样又会造成巨大的土地资源浪费。
裴行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秦教授您应该知道空中机场方案吧？”
“知道，但这和这个问题有什么关系？”提问的秦教授邹眉道。
“有关系，”裴行舟不急不忙道，“因为高空能源设施就是按空中机场建的，高空能源设施有多大概率掉下来，那空中机场就有多大概率掉下来。”
什么？！
在场专家没想到会议一开始，巨构公司就给出了一个完全出乎他们预料的方案，这就像战斗一开始对方就放了大招，就这么不讲武德么？
“这种结构的高空能源结构是由顶层一个整体固件结构连着多根缆绳构成，如果其中一两根缆绳出问题，那也不会导致整个能源设施掉下来，然后马上修复受损缆绳就行了。”
“除非，是整个顶部结构或者大多数缆绳同时出问题，但如果真的出这种问题，那就是我们的整体设计有问题，那待会儿介绍防火性和结构稳定性的时候大家可以看看到底有没有问题，亦或者是发生战争，敌人将高空能源设施摧毁，但这就不是这里要讨论的问题了。”
虽然裴行舟还没有具体证明这种高空能源设计方案有多可靠，但在场很多专家在直觉上已经认为这种方案可行了。
裴行舟礼貌问道，“秦教授，我可以开始介绍方案了么？”
秦教授板着脸，无奈点了点头。
裴行舟打开ppt。如果在场有专家参加过昆城空中机场研讨会，那就会发现现在ppt上这张图与空中机场很像，不过区别也不小。
那就是空中机场顶层是一整块平板或者由多个柱体构成的长方体，但现在图上设施的顶层只是一些镂空的长方体框架，看起来材料用量远远不如空中机场。
裴行舟介绍道，“各位，我们的高空能源设施主要分为高空风能设施和高空蓄能设施，二者采用的都是图示结构框架，而且一般来说，二者可以都安装在同一个框架上。这种高空能源框架主要由顶层气囊架、下方挂载缆绳和地面缆绳机构构成。顶层气囊架——”
“地面缆绳机构是干什么用的？”有专家问道。
哎！叶蒙心理叹了口气，这不是后面就会介绍么？这些人老着什么急呢？总是喜欢打断。
裴行舟说道，“高空能源架不是一开始就在工厂里建一个完整的框架，而是先在地面大致搭建好顶层气囊架，并配上多根不太长的缆绳，再慢慢将气囊架升上去。”
这一过程中放到空中的缆绳会逐渐加长，但每一根缆绳也不是一开始就是配置完整的、长达一千米几千米这个样子，不然方便制造和运送，也没这必要，实际上它是分成一段一段的，在气囊架升空时在不断组装起来，这种组装机构就是地面组装机构。
其实空中机场建设也是用类似方案，只不过当时叶蒙只有一个很粗糙的方案，为了防止被怼，他就完全没提。
“每一段缆绳能弯曲到什么程度？”有人问道。
“在空中一般每百米顶多弯曲一度，在地面机构中每一百米能弯曲九十度。”裴行舟答道。
“每百米才一度？你开玩笑吧。遇到大风都吹不弯么？”提问的人完全不相信。
“高空能源架的气囊架会提供整个能源站重力1.5倍的浮力，这种浮力已经非常大了，平时可以把缆绳拉得很直。而气囊架本身就能随风移动，所以在遇到大风时，气囊架会带着整个能源架侧移，由长方体变成平行多边体，而在这一过程中，缆绳是仍然保持近乎笔直的。所以风要将缆绳吹歪容易，但想吹弯，则几乎不可能。”
其实这个道理并不难理解，只是几乎所有专家以前都没接触过高空能源架这种结构，所以之前没想到这点也不奇怪。
提问的专家被反驳后也并没有不好意思，而是继续问道，“你刚才说在地面机构中缆绳可以弯曲九十度，是指缆绳在地面是卷起来的，然后放到空中才变直吗？”
裴行舟摇摇头，
“刚才说了，缆绳在地面是一段一段组成的，在地面的长度没有多少，也几乎是直的。而初期能源架所用缆绳的直径是十米左右，大部分是弹性复合材料，少部分是钢绳。这种结构的缆绳按没百米弯曲九十度也行，但结构会受到破坏，缆绳内部设施也会被损坏。”
“进行这种程度弯曲的场景是，发生了某种大的意外，必须把能源架拉下来。这时才会通过地面直径两百米的转曲机构将缆绳开宽卷进去。所以缆绳弯曲装置只是应急设施，最好永远别用到它。”
“当然未来或许也能设计出半径好几百米的弯曲机构，这样缆绳弯曲起来也不会受到破坏，但目前还不考虑这个。”
裴行舟花了很多功夫将地面缆绳机构解释完后终于回到正题。
“顶层气囊架，顾名思义，主要就是装配了很多气囊的固件框架，给整个能源架提供浮力。另外，气囊架上也可以搭建一些风力发电机，只不过数量不会很多。”
“下方挂载缆绳就是挂载风力发电机或者蓄能站的缆绳，内置升降电梯，外壁设置为齿条结构，风电机、蓄能站或者其他外挂移动装置靠自身齿齿轮就能沿着齿条上下移动。”
“而距离外壁半米到一米的地方是一条裸露电缆，风电机这类外挂装置在这个地方会有一个凹槽，让电缆通过，并且外挂移动装置的凹槽内设置有受电弓，与电缆接触获取电力，或者反向提供电力。”
这种供电装置也是铁路用的供电装置，只不过铁路电缆是水平的，而且受电弓位于电缆下方，但这种缆绳供电装置却是竖直的，并且电缆会穿过外挂装置，而受电弓也是位于外挂装置里面的。
二者区别不小，于是就有专家问道，
“这种供电装置和铁路供电装置差别很大啊，行得通么？”
裴行舟如实说道，“理论上应该可行。”
刚才提问的专家就说道，“理论上应该可行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裴行舟说道，“我们大致了解过铁路供电装置，认为参照这种装置设计出的缆绳供电装置也不会有本质不同。当然，具体需要铁路专家来确定能否可行，不知今天会参会的有没有供电专家？”
众人闻言相互看了看，没有人发言，那应该就是没有这方面专家。
提问的专家继续说道，“既然你们之前都没请供电专家拔过关，怎么能轻易下结论认为这种装置可以实现呢？”
裴行舟回应道，“我们并没有下此定论，也正是因为没有定论，所以才需要去研究这种装置能否实现，虽然当前参会人员没有这方面专家，但会后我们可以去请这方面专家来协助研究。”
“那为啥你们一开始不提需要这方面专家？早点儿说出来将供电专家请过来开会啊，现在这样不是浪费大家时间么？”
裴行舟虽然能力强，但毕竟年轻，还不太敢得罪这些有资历的教授，所以只能无奈说道，“我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准备这件事，但高空能源站很复杂，涉及到很多领域，我们就没有顾及到这点。”
“你一句没顾及就算了吗？”提问的专家不依不饶，“万一这种缆绳供电系统实现不了，那这会不就白开了么？”
叶蒙此时感慨，系统给他的挂实在有点儿弱，只告诉了他技术路线和少数关键技术，其他的还需要自己研究或者找人研究。虽然他确定这种技术路线必然可以实现，但在有充足的方案之前，还不足以说服别人，不然面对这种情况直接将完整方案甩对方脸上就行了。
不过真有完整方案的话，现在也不用请其他领域的人来一起研究了，只要再筹集一些资金就能自己搞。
另外他也并不认为自己有义务向谁证明，高空能源这条路线一定可行，总之愿意来研究这条路线的就来研究，不愿意来研究的就算。
所以这时叶蒙觉得自己该说两句了，虽然他不喜欢吵架。
“那这位专家认为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是现在去请一位供电专家过来开会，还是干脆不开了，直接下结论供电装置做不出来，因此高空能源方案也行不通？”
“你——”
正处于攻势的专家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叶蒙说的两个选择，不管他选哪一个都必定要被现场其他人骂死，而且现在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善了，多半都在认为他扰乱会场，所以他就只是冷哼一声，不再反驳。
虽然这位专家停止争论了，但叶蒙可没打算就此罢手。他语气不善说道，
“这里需要说明的一件事是，高空能源方案是一种全新且复杂的技术方案，没人能现在就给出完善方案，我们巨构公司也不行。而且这场会议是来讨论高空能源方案可行性的，我们会给出自己的方案，但这不代表寻找解决方案完全是我们的义务，别人只要旁听和质疑就完事了。我们希望大家一起为此贡献自己的智慧。”
“另外，也不能因为其中一项技术问题暂时没有明确解决方案就将其否决掉，除非能比较严格地证明这个问题无解。总之我们认为不能证伪，即有可能。但如果谁认为不能证明，就不可能，那只能说明我们对待技术的基本观念相斥，那就没有继续讨论的必要了。”
会议地点在江海是新会展中心，现场场面隆重，但并没有大肆宣传，所以大众不太了解这场会议，但以后他们将会知道，这场会议是人类发展史的重要节点。
叶蒙、邵康、太明珠三人，以及一众体感时代公司和巨构公司的成员来到了会场，然后就分成几队去了不同的会议大厅。
这次会议分成了多个主题，包括自动化、吊装生产、新矿业和高空能源。由于zf认为此次会议异常重要，需要尽早对相应技术革新做好准备，所以就需要让会议高效开展，因此就接受了邵康当初的提议，将几个议题分为几个会议同时分开进行，后面再统一开会讨论。
因此叶蒙几人就需要分开参加几类会议，太明珠将带队参加自动化会议，邵康参加新矿业会议，叶蒙参加高空能源会议，而吊装生产会议则由新加入巨构公司的华行峰教授带队。
上午九点，会议开始。
高空能源会场中，一名年轻人正在介绍高空能源方案的优点。这名年轻人不是叶蒙，而是叶蒙之前就挖到巨构公司的一名风电专家，名叫裴行舟。
裴行舟博士毕业，不是教授，但却是巨构公司高空能源方案负责人，而参与这个方案设计的其他人则基本都是教授。
叶蒙之所以选这位年轻人作负责人，一方面是因为他技术能力强，但更重要的是他思维活跃、很有创造性，在叶蒙眼里这点比技术水平更重要。
而叶蒙自己也不想再正面承担会议上众多专家的火力，所以就让裴行舟来担当主讲人。而在开会不久后，事实就证明叶蒙的选择是对的。
可能是因为裴行舟对高空能源方案优点的介绍有点儿长，一位同样是风电领域的专家在裴行舟正式开始介绍高空能源方案时就打断道，
“先等下，你们是要先介绍防火性和结构稳定性是吧？我先问个最核心的问题，这种连着高空能源设施与大地、长达几千米的缆绳掉下来怎么办？不要说掉不下来。”
这个问题的确是在场很多专家想问的，几千米长的缆绳在遇到大风时必然会有大倾角摆动和倾斜，而且缆绳又是由氢气囊承载，说缆绳一定掉不下来那是谁也不信的。
而这种缆绳很可能会斜着掉下来，如果周围几公里内有建筑或行人，那都可能被砸中，这是个巨大的安全隐患。除非这周围都不布置建筑，也不允许行人通行，但那样又会造成巨大的土地资源浪费。
裴行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秦教授您应该知道空中机场方案吧？”
“知道，但这和这个问题有什么关系？”提问的秦教授邹眉道。
“有关系，”裴行舟不急不忙道，“因为高空能源设施就是按空中机场建的，高空能源设施有多大概率掉下来，那空中机场就有多大概率掉下来。”
什么？！
在场专家没想到会议一开始，巨构公司就给出了一个完全出乎他们预料的方案，这就像战斗一开始对方就放了大招，就这么不讲武德么？
“这种结构的高空能源结构是由顶层一个整体固件结构连着多根缆绳构成，如果其中一两根缆绳出问题，那也不会导致整个能源设施掉下来，然后马上修复受损缆绳就行了。”
“除非，是整个顶部结构或者大多数缆绳同时出问题，但如果真的出这种问题，那就是我们的整体设计有问题，那待会儿介绍防火性和结构稳定性的时候大家可以看看到底有没有问题，亦或者是发生战争，敌人将高空能源设施摧毁，但这就不是这里要讨论的问题了。”
虽然裴行舟还没有具体证明这种高空能源设计方案有多可靠，但在场很多专家在直觉上已经认为这种方案可行了。
裴行舟礼貌问道，“秦教授，我可以开始介绍方案了么？”
秦教授板着脸，无奈点了点头。
裴行舟打开ppt。如果在场有专家参加过昆城空中机场研讨会，那就会发现现在ppt上这张图与空中机场很像，不过区别也不小。
那就是空中机场顶层是一整块平板或者由多个柱体构成的长方体，但现在图上设施的顶层只是一些镂空的长方体框架，看起来材料用量远远不如空中机场。
裴行舟介绍道，“各位，我们的高空能源设施主要分为高空风能设施和高空蓄能设施，二者采用的都是图示结构框架，而且一般来说，二者可以都安装在同一个框架上。这种高空能源框架主要由顶层气囊架、下方挂载缆绳和地面缆绳机构构成。顶层气囊架——”
“地面缆绳机构是干什么用的？”有专家问道。
哎！叶蒙心理叹了口气，这不是后面就会介绍么？这些人老着什么急呢？总是喜欢打断。
裴行舟说道，“高空能源架不是一开始就在工厂里建一个完整的框架，而是先在地面大致搭建好顶层气囊架，并配上多根不太长的缆绳，再慢慢将气囊架升上去。”
这一过程中放到空中的缆绳会逐渐加长，但每一根缆绳也不是一开始就是配置完整的、长达一千米几千米这个样子，不然方便制造和运送，也没这必要，实际上它是分成一段一段的，在气囊架升空时在不断组装起来，这种组装机构就是地面组装机构。
其实空中机场建设也是用类似方案，只不过当时叶蒙只有一个很粗糙的方案，为了防止被怼，他就完全没提。
“每一段缆绳能弯曲到什么程度？”有人问道。
“在空中一般每百米顶多弯曲一度，在地面机构中每一百米能弯曲九十度。”裴行舟答道。
“每百米才一度？你开玩笑吧。遇到大风都吹不弯么？”提问的人完全不相信。
“高空能源架的气囊架会提供整个能源站重力1.5倍的浮力，这种浮力已经非常大了，平时可以把缆绳拉得很直。而气囊架本身就能随风移动，所以在遇到大风时，气囊架会带着整个能源架侧移，由长方体变成平行多边体，而在这一过程中，缆绳是仍然保持近乎笔直的。所以风要将缆绳吹歪容易，但想吹弯，则几乎不可能。”
其实这个道理并不难理解，只是几乎所有专家以前都没接触过高空能源架这种结构，所以之前没想到这点也不奇怪。
提问的专家被反驳后也并没有不好意思，而是继续问道，“你刚才说在地面机构中缆绳可以弯曲九十度，是指缆绳在地面是卷起来的，然后放到空中才变直吗？”
裴行舟摇摇头，
“刚才说了，缆绳在地面是一段一段组成的，在地面的长度没有多少，也几乎是直的。而初期能源架所用缆绳的直径是十米左右，大部分是弹性复合材料，少部分是钢绳。这种结构的缆绳按没百米弯曲九十度也行，但结构会受到破坏，缆绳内部设施也会被损坏。”
“进行这种程度弯曲的场景是，发生了某种大的意外，必须把能源架拉下来。这时才会通过地面直径两百米的转曲机构将缆绳开宽卷进去。所以缆绳弯曲装置只是应急设施，最好永远别用到它。”
“当然未来或许也能设计出半径好几百米的弯曲机构，这样缆绳弯曲起来也不会受到破坏，但目前还不考虑这个。”
裴行舟花了很多功夫将地面缆绳机构解释完后终于回到正题。
“顶层气囊架，顾名思义，主要就是装配了很多气囊的固件框架，给整个能源架提供浮力。另外，气囊架上也可以搭建一些风力发电机，只不过数量不会很多。”
“下方挂载缆绳就是挂载风力发电机或者蓄能站的缆绳，内置升降电梯，外壁设置为齿条结构，风电机、蓄能站或者其他外挂移动装置靠自身齿齿轮就能沿着齿条上下移动。”
“而距离外壁半米到一米的地方是一条裸露电缆，风电机这类外挂装置在这个地方会有一个凹槽，让电缆通过，并且外挂移动装置的凹槽内设置有受电弓，与电缆接触获取电力，或者反向提供电力。”
这种供电装置也是铁路用的供电装置，只不过铁路电缆是水平的，而且受电弓位于电缆下方，但这种缆绳供电装置却是竖直的，并且电缆会穿过外挂装置，而受电弓也是位于外挂装置里面的。
二者区别不小，于是就有专家问道，
“这种供电装置和铁路供电装置差别很大啊，行得通么？”
裴行舟如实说道，“理论上应该可行。”
刚才提问的专家就说道，“理论上应该可行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裴行舟说道，“我们大致了解过铁路供电装置，认为参照这种装置设计出的缆绳供电装置也不会有本质不同。当然，具体需要铁路专家来确定能否可行，不知今天会参会的有没有供电专家？”
众人闻言相互看了看，没有人发言，那应该就是没有这方面专家。
提问的专家继续说道，“既然你们之前都没请供电专家拔过关，怎么能轻易下结论认为这种装置可以实现呢？”
裴行舟回应道，“我们并没有下此定论，也正是因为没有定论，所以才需要去研究这种装置能否实现，虽然当前参会人员没有这方面专家，但会后我们可以去请这方面专家来协助研究。”
“那为啥你们一开始不提需要这方面专家？早点儿说出来将供电专家请过来开会啊，现在这样不是浪费大家时间么？”
裴行舟虽然能力强，但毕竟年轻，还不太敢得罪这些有资历的教授，所以只能无奈说道，“我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准备这件事，但高空能源站很复杂，涉及到很多领域，我们就没有顾及到这点。”
“你一句没顾及就算了吗？”提问的专家不依不饶，“万一这种缆绳供电系统实现不了，那这会不就白开了么？”
叶蒙此时感慨，系统给他的挂实在有点儿弱，只告诉了他技术路线和少数关键技术，其他的还需要自己研究或者找人研究。虽然他确定这种技术路线必然可以实现，但在有充足的方案之前，还不足以说服别人，不然面对这种情况直接将完整方案甩对方脸上就行了。
不过真有完整方案的话，现在也不用请其他领域的人来一起研究了，只要再筹集一些资金就能自己搞。
另外他也并不认为自己有义务向谁证明，高空能源这条路线一定可行，总之愿意来研究这条路线的就来研究，不愿意来研究的就算。
所以这时叶蒙觉得自己该说两句了，虽然他不喜欢吵架。
“那这位专家认为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是现在去请一位供电专家过来开会，还是干脆不开了，直接下结论供电装置做不出来，因此高空能源方案也行不通？”
“你——”
正处于攻势的专家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叶蒙说的两个选择，不管他选哪一个都必定要被现场其他人骂死，而且现在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善了，多半都在认为他扰乱会场，所以他就只是冷哼一声，不再反驳。
虽然这位专家停止争论了，但叶蒙可没打算就此罢手。他语气不善说道，
“这里需要说明的一件事是，高空能源方案是一种全新且复杂的技术方案，没人能现在就给出完善方案，我们巨构公司也不行。而且这场会议是来讨论高空能源方案可行性的，我们会给出自己的方案，但这不代表寻找解决方案完全是我们的义务，别人只要旁听和质疑就完事了。我们希望大家一起为此贡献自己的智慧。”
“另外，也不能因为其中一项技术问题暂时没有明确解决方案就将其否决掉，除非能比较严格地证明这个问题无解。总之我们认为不能证伪，即有可能。但如果谁认为不能证明，就不可能，那只能说明我们对待技术的基本观念相斥，那就没有继续讨论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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