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这不可能！
“那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谭教授有些不耐烦，他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因为根本没法证明这个预测，所以找了这么个理由，他也不关心。
于是谭教授就说道，“你刚才说从地面到达机场还有第二种方案，现在说下这个吧。”
叶蒙继续介绍。
“第二种方案大家可能也猜到了，就是不用硬式升降通道，而是直接用缆绳做成升降通道。”
果然！
这像是出了众多新奇主意的叶总监想出来的方案。
“这世上应该还没有过在缆绳里做升降通道的设计，顶多只有挂在缆绳上的升降方案，比如景区缆车，但那样带有倾角，倾角也不是很大。所以看起来，这种做在缆绳内部的升降系统不太靠谱。”
这的确是现场观众们心理的想法，但大家都想看看叶总监接下来要怎么说。
叶蒙继续说道，“其实这种方案也没那么不靠谱，这些缆绳看起来又细又软，是因为机场太大了，参考物的原因。实际上缆绳直径有几十米，而且由于缆绳长一千米，有这么长的跨度，哪怕遇到大风导致缆绳发生倾斜弯曲，在任意一点的曲率都非常小，几乎是直的。所以将硬式电梯仓装进去也没什么问题。”
“那吊着电梯仓的缆绳也有一千米长吧？这么长受得了么？”有航空专家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都不用叶蒙回答，很多人已经在鄙视这位提问的专家了。既然拉着机场的缆绳都能承受住，那吊着一个小电梯仓又会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前者是拉着机场不让对方飞走，后者是吊着电梯仓不让其坠落。
叶蒙说道，“完全没问题的，这种缆绳虽然直径没有几十米，但也有一两米，还是多根。当然设计这种电梯还有很多其他问题要解决，但仅从强度上来说应该没问题。”
“我有个问题，”提问的是另一位航空专家，“机场人流量非常大，所有旅客都要坐电梯上下的话，那得设置多少电梯？得有多少根缆绳拉着？拉着机场的这些缆绳总不至于每根都做成电梯通道吧？”
叶蒙说道，“这里有两种方案供参考。一种是大电梯仓结构，每个电梯仓做成几层的，这样一次性可以拉两三百人。如果电梯平均速度按二三十米秒速计算，从地面到顶部大概半分多钟。而一般机场每分钟进出总人数应该不会超过一千，那么设置五个电梯应该就够了，当然还得有货运电梯，那么总数十个应该够了。”
航空专家门讨论了一下，感觉找不出什么大问题，但也不是很满意，因为这需要旅客每次都排队等候近二十秒钟，另外由于电梯是多层的，所以实际乘坐起来可能时间更长，体验不太好。
于是谭教授就将这个问题说出来，并问应该怎么解决。
叶蒙说道，“这个问题其实是升降电梯固有的缺陷，电梯升降高度越高，运载效率越低。”
如果把电梯井比作一条垂直的公路，那么电梯仓就能比作一辆车，但是相比起来，寻常公路一个车道上可以行驶多辆汽车，但一个电梯井只能通行一个电梯仓，毕竟电梯仓是用缆绳吊着起降的，而缆绳没法穿过上面的电梯仓来吊着下面的电梯仓。
这样，电梯的运载效率自然比公路低得多。
“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得靠第二种方案了，不过它看起来不太靠谱。”
“哈哈哈。”
现场一片笑声，这是叶蒙第二次说道他的方案看起来不靠谱。
叶蒙又接着说，“但其实它效果更好。方案就是取消电梯井缆绳，直接用齿轮驱动电梯升降，这样每个电梯井就能像公路那样，每个车道运行多辆汽车，也就是一个电梯井可以运行多个电梯仓。”
什么？
众人一惊，取消电梯井缆绳，开什么玩笑？即便是有电梯井缆绳，每年电梯事故都有报道，有的还闹出人命。这要是取消缆绳，那还得了？
这种方案果然不靠谱！
“果然猜得没错啊，”看着现场乱作一团，叶蒙心想道。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怒斥，“这不可能！”
声音并非来自航空专家团，众人闻声转过去，只见一位坐在后方的观众站起来，是其他领域的专家。
他神色激动道，“我是做建筑的，但也了解电梯领域。这种齿轮驱动电梯早就有了，只能用来运货，严禁载人，不然一旦出事，电梯仓坠毁的概率非常高。”
这位建筑专家又接着指责道，“叶总监不会以为这种方案是自己原创的吧？真以为自己点子多就有办法将它用来载人么？如果载人的话，那么电梯领域用了几十年了，为什么至今不能用来载人？叶总监提这种方案是极大的傲慢，也是对生命的极大漠视！”
现场一下就安静了。
虽然大家不是电梯领域的，但听到这番话大多还是比较相信的，不过这番批评又极其严厉，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连航空专家团的人都没想到居然有人的火力比他们还猛！
台下众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转头看向台上，想知道叶蒙如何回应。
你看，又来了吧。主动找解决方案的人容易挨骂，什么都不提的人就能安然无恙，这世道啊。叶蒙感到很无奈。
他反问道，“你说的电梯行业尝试过的方案，是不是给电梯仓上装上电机，驱动其外围圆形齿轮，沿电梯井内壁上的齿条上下移动？”
“那不然呢？”对方反问道。
“那看来你也不是很了解电梯领域么。”叶蒙嘲讽道。
“少废话！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就没想过这种方案可以反过来么？”叶蒙说道。
反过来？
这位建筑专家不知道叶蒙什么意思。
叶蒙接着说，“就是齿条装在电梯仓上，齿轮装在电梯井内壁上。”
“这有什么意义？”建筑专家质疑道，在他看来这两种方案效果一样，所以完全就是多此一举。
“怎么没意义了？”
叶蒙反驳道，
“刚说的那种齿轮驱动方案，如果电梯仓制动装置失灵，电梯仓就会掉下去，但是如果反过来用后一种方案，要驱动电梯仓移动就要沿电梯井内壁从上往下安装大量齿轮，即便某一层齿轮制动失灵，甚至几层齿轮失灵，但只要电梯仓附近还有几个齿轮没出问题，那电梯仓就会被卡主，掉不下去。”
这样除非几乎所有齿轮都制动失灵电梯仓才会掉下去，但概率低的可怜。
“那你想过没有？就算掉不到底部，往下掉几米乘客也容易受伤啊！”建筑专家继续指责。
叶蒙说道，“给电梯仓上下加长十米，加长部位安装个大弹簧这种缓冲装置就行。”
“十米？那不就捅到上一层了么？那上一层电梯还怎么停靠？”建筑专家再接再厉。
叶蒙看着对方，过了两秒才说话，“我劝你冷静一点儿，然后就能发现自己提了一个不存在的问题”
你叫我冷静我就冷静？
我不要面子的吗？！
建筑专家刚想发难，就听到四周传来一阵轻笑，并且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他迟疑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
对啊！
这是机场电梯，不是高层建筑电梯。
高层建筑上下相邻层之间的楼板只有不到半米厚，所以如果电梯仓上下添加十米长的大弹簧，那这一层电梯仓停住后，上下层电梯仓就没法停靠了。
但机场电梯没有上下相邻层的说法，就算每个电梯仓本身有几层，但几层都是一起升降的。只要电梯仓和前一节电梯以及后一节保持一定距离，那么就几乎不需要停下等前后节电梯仓。
发现自己丢人了的建筑专家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现在怎么办？
直接坐下吗？
不行！太没面子了！
正在纠结的建筑专家眼睛一亮，对了！差点儿忘了！
然后他开启全功率输出模式，
“你这种方案得安装多少齿轮？每个齿轮都得安装独立电机，又得花多少钱？这样是掉不下去了，但只要一两个齿轮出问题，电梯仓就容易卡主，上不去也下不来。提出这种毫无性价比的方案你不觉得搞笑么？”
叶蒙说道，“指正一下，不是每个齿轮安装一个电机，每层安装一个电机就行了，而且相邻两层齿轮也不是紧挨着的，没必要。”
“那照样很贵！对于一千米长的电梯，就算几米安装一层齿轮，起码也得安装好几百个电机，而且每层又得装好几个齿轮，这样总共也有几千。购买和安装费用就是一大笔钱，维护费用甚至更多！”
叶蒙却无所谓说道，“也还好吧。首先只要肯花钱，经常维护，就像客机维护那样，那出故障的概率也很小，出了故障也不会闹出安全事故。至于费用么，只要每年电梯花费不超过机场总造价的十分之一，应该还是可以接受的。”
什么？
机场总造价的十分之一？
如果把今天叶蒙说的话按惊奇程度排个名，那这句话毫无疑问可以排第一。
建筑专家愣了好一会儿，才大声道，“你搞笑吗？你知道造一座机场多少钱吗？还是你这种空中机场。你以为造机场是造玩具？你是不是以为前面提了一些创新方案后就自认为了不起啦，所以想说什么说什么？而且你就这么自信你前面的——”
“好啦好啦，别吵了！”
建筑专家一连串排比式反问句被谭教授打断。虽然有人来指责叶蒙对他们是有帮助的，但这个建筑专家这么聒噪，完全就是猪队友，谭教授只想让他赶紧闭嘴。
这时建筑专家这才意识到他并非今天会场主角，所以也就没继续了。
谭教授说道，“叶总监，第二种电梯比第一种电梯的好处其实就是乘客等待时间更短一些，但成本却是几何倍增加，所以我们还是暂时认为采用第一种电梯比较好。当然这也就意味着要采用缆绳电梯而非硬式钢架电梯方案。”
在航空专家团眼里，齿轮式电梯耗资几乎是天文数字，完全没有去反驳的必要，直接不用就好了。
谭教授又继续问道，
“不过既然你提到第二种缆绳电梯维护费用可能是机场造价的十分之一，那么空中机场总造价到底是多少？这也是之前我们就想问的。”
叶蒙想了想，“具体价格不好估计，只能大概说个数量级，在目前看来，至少几百亿，毕竟空中机场要用到大量高强度质量比的材料，而且目前制造难度也大。”
几百亿！
众人并没有为这个价格吃惊，毕竟地面机场造价大概也是这个数，他们吃惊的是之前叶蒙说电梯维护费不超机场造价十分之一就还能接受！
也就是每年要花几十亿，仅仅是为了维护机场电梯？
他们不知道这几十亿在叶总监眼里算啥？难道真的就是几十个小目标？
然后他们又听到叶蒙说了句令他们更吃惊的话，
“但不久以后，机场造价就能降低一两个数量级，降到几亿都有可能。”
......
麻了。
这就是在听了叶蒙一次又一次、且越来越惊人的暴论后现场众人的感受。
预想中的质疑或提问没有到来，叶蒙便继续说道，“其实也不只是机场价格，基本每种产品的价格在不久以后都会有这种程幅度的降价。”
又来...
谭教授感觉这位叶总监完全就是在放飞自我，但反驳这种言论也不能构成否定空中机场的理由，所以他也没理叶蒙这番话，只是问道，“既然你认为所有物价都会暴跌，那么一开始说候机通道加宽时，你又说很贵呢？”
“我没说很贵啊，我原话说的是得加钱。”
“...”
谭教授无语了，“那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说明加多少钱呢？”
不说明的话不就容易让人认为会很贵么？
“你们没问啊。”叶蒙一脸坦然。
“...”
“哈哈哈，”邵康在台下差点儿没笑死，他这位总监大人总是蒙无意中气死人。
然后谭教授就不想和叶蒙聊天了。
叶蒙正想着要不要对各降价的原因做番解释，刘领导发言了，
“叶总监，你说不久后物价会暴跌，是飞艇的因素还是你认为不久后会闹经济危机什么的？”
于是谭教授就说道，“你刚才说从地面到达机场还有第二种方案，现在说下这个吧。”
叶蒙继续介绍。
“第二种方案大家可能也猜到了，就是不用硬式升降通道，而是直接用缆绳做成升降通道。”
果然！
这像是出了众多新奇主意的叶总监想出来的方案。
“这世上应该还没有过在缆绳里做升降通道的设计，顶多只有挂在缆绳上的升降方案，比如景区缆车，但那样带有倾角，倾角也不是很大。所以看起来，这种做在缆绳内部的升降系统不太靠谱。”
这的确是现场观众们心理的想法，但大家都想看看叶总监接下来要怎么说。
叶蒙继续说道，“其实这种方案也没那么不靠谱，这些缆绳看起来又细又软，是因为机场太大了，参考物的原因。实际上缆绳直径有几十米，而且由于缆绳长一千米，有这么长的跨度，哪怕遇到大风导致缆绳发生倾斜弯曲，在任意一点的曲率都非常小，几乎是直的。所以将硬式电梯仓装进去也没什么问题。”
“那吊着电梯仓的缆绳也有一千米长吧？这么长受得了么？”有航空专家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都不用叶蒙回答，很多人已经在鄙视这位提问的专家了。既然拉着机场的缆绳都能承受住，那吊着一个小电梯仓又会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前者是拉着机场不让对方飞走，后者是吊着电梯仓不让其坠落。
叶蒙说道，“完全没问题的，这种缆绳虽然直径没有几十米，但也有一两米，还是多根。当然设计这种电梯还有很多其他问题要解决，但仅从强度上来说应该没问题。”
“我有个问题，”提问的是另一位航空专家，“机场人流量非常大，所有旅客都要坐电梯上下的话，那得设置多少电梯？得有多少根缆绳拉着？拉着机场的这些缆绳总不至于每根都做成电梯通道吧？”
叶蒙说道，“这里有两种方案供参考。一种是大电梯仓结构，每个电梯仓做成几层的，这样一次性可以拉两三百人。如果电梯平均速度按二三十米秒速计算，从地面到顶部大概半分多钟。而一般机场每分钟进出总人数应该不会超过一千，那么设置五个电梯应该就够了，当然还得有货运电梯，那么总数十个应该够了。”
航空专家门讨论了一下，感觉找不出什么大问题，但也不是很满意，因为这需要旅客每次都排队等候近二十秒钟，另外由于电梯是多层的，所以实际乘坐起来可能时间更长，体验不太好。
于是谭教授就将这个问题说出来，并问应该怎么解决。
叶蒙说道，“这个问题其实是升降电梯固有的缺陷，电梯升降高度越高，运载效率越低。”
如果把电梯井比作一条垂直的公路，那么电梯仓就能比作一辆车，但是相比起来，寻常公路一个车道上可以行驶多辆汽车，但一个电梯井只能通行一个电梯仓，毕竟电梯仓是用缆绳吊着起降的，而缆绳没法穿过上面的电梯仓来吊着下面的电梯仓。
这样，电梯的运载效率自然比公路低得多。
“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得靠第二种方案了，不过它看起来不太靠谱。”
“哈哈哈。”
现场一片笑声，这是叶蒙第二次说道他的方案看起来不靠谱。
叶蒙又接着说，“但其实它效果更好。方案就是取消电梯井缆绳，直接用齿轮驱动电梯升降，这样每个电梯井就能像公路那样，每个车道运行多辆汽车，也就是一个电梯井可以运行多个电梯仓。”
什么？
众人一惊，取消电梯井缆绳，开什么玩笑？即便是有电梯井缆绳，每年电梯事故都有报道，有的还闹出人命。这要是取消缆绳，那还得了？
这种方案果然不靠谱！
“果然猜得没错啊，”看着现场乱作一团，叶蒙心想道。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怒斥，“这不可能！”
声音并非来自航空专家团，众人闻声转过去，只见一位坐在后方的观众站起来，是其他领域的专家。
他神色激动道，“我是做建筑的，但也了解电梯领域。这种齿轮驱动电梯早就有了，只能用来运货，严禁载人，不然一旦出事，电梯仓坠毁的概率非常高。”
这位建筑专家又接着指责道，“叶总监不会以为这种方案是自己原创的吧？真以为自己点子多就有办法将它用来载人么？如果载人的话，那么电梯领域用了几十年了，为什么至今不能用来载人？叶总监提这种方案是极大的傲慢，也是对生命的极大漠视！”
现场一下就安静了。
虽然大家不是电梯领域的，但听到这番话大多还是比较相信的，不过这番批评又极其严厉，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连航空专家团的人都没想到居然有人的火力比他们还猛！
台下众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转头看向台上，想知道叶蒙如何回应。
你看，又来了吧。主动找解决方案的人容易挨骂，什么都不提的人就能安然无恙，这世道啊。叶蒙感到很无奈。
他反问道，“你说的电梯行业尝试过的方案，是不是给电梯仓上装上电机，驱动其外围圆形齿轮，沿电梯井内壁上的齿条上下移动？”
“那不然呢？”对方反问道。
“那看来你也不是很了解电梯领域么。”叶蒙嘲讽道。
“少废话！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就没想过这种方案可以反过来么？”叶蒙说道。
反过来？
这位建筑专家不知道叶蒙什么意思。
叶蒙接着说，“就是齿条装在电梯仓上，齿轮装在电梯井内壁上。”
“这有什么意义？”建筑专家质疑道，在他看来这两种方案效果一样，所以完全就是多此一举。
“怎么没意义了？”
叶蒙反驳道，
“刚说的那种齿轮驱动方案，如果电梯仓制动装置失灵，电梯仓就会掉下去，但是如果反过来用后一种方案，要驱动电梯仓移动就要沿电梯井内壁从上往下安装大量齿轮，即便某一层齿轮制动失灵，甚至几层齿轮失灵，但只要电梯仓附近还有几个齿轮没出问题，那电梯仓就会被卡主，掉不下去。”
这样除非几乎所有齿轮都制动失灵电梯仓才会掉下去，但概率低的可怜。
“那你想过没有？就算掉不到底部，往下掉几米乘客也容易受伤啊！”建筑专家继续指责。
叶蒙说道，“给电梯仓上下加长十米，加长部位安装个大弹簧这种缓冲装置就行。”
“十米？那不就捅到上一层了么？那上一层电梯还怎么停靠？”建筑专家再接再厉。
叶蒙看着对方，过了两秒才说话，“我劝你冷静一点儿，然后就能发现自己提了一个不存在的问题”
你叫我冷静我就冷静？
我不要面子的吗？！
建筑专家刚想发难，就听到四周传来一阵轻笑，并且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他迟疑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
对啊！
这是机场电梯，不是高层建筑电梯。
高层建筑上下相邻层之间的楼板只有不到半米厚，所以如果电梯仓上下添加十米长的大弹簧，那这一层电梯仓停住后，上下层电梯仓就没法停靠了。
但机场电梯没有上下相邻层的说法，就算每个电梯仓本身有几层，但几层都是一起升降的。只要电梯仓和前一节电梯以及后一节保持一定距离，那么就几乎不需要停下等前后节电梯仓。
发现自己丢人了的建筑专家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现在怎么办？
直接坐下吗？
不行！太没面子了！
正在纠结的建筑专家眼睛一亮，对了！差点儿忘了！
然后他开启全功率输出模式，
“你这种方案得安装多少齿轮？每个齿轮都得安装独立电机，又得花多少钱？这样是掉不下去了，但只要一两个齿轮出问题，电梯仓就容易卡主，上不去也下不来。提出这种毫无性价比的方案你不觉得搞笑么？”
叶蒙说道，“指正一下，不是每个齿轮安装一个电机，每层安装一个电机就行了，而且相邻两层齿轮也不是紧挨着的，没必要。”
“那照样很贵！对于一千米长的电梯，就算几米安装一层齿轮，起码也得安装好几百个电机，而且每层又得装好几个齿轮，这样总共也有几千。购买和安装费用就是一大笔钱，维护费用甚至更多！”
叶蒙却无所谓说道，“也还好吧。首先只要肯花钱，经常维护，就像客机维护那样，那出故障的概率也很小，出了故障也不会闹出安全事故。至于费用么，只要每年电梯花费不超过机场总造价的十分之一，应该还是可以接受的。”
什么？
机场总造价的十分之一？
如果把今天叶蒙说的话按惊奇程度排个名，那这句话毫无疑问可以排第一。
建筑专家愣了好一会儿，才大声道，“你搞笑吗？你知道造一座机场多少钱吗？还是你这种空中机场。你以为造机场是造玩具？你是不是以为前面提了一些创新方案后就自认为了不起啦，所以想说什么说什么？而且你就这么自信你前面的——”
“好啦好啦，别吵了！”
建筑专家一连串排比式反问句被谭教授打断。虽然有人来指责叶蒙对他们是有帮助的，但这个建筑专家这么聒噪，完全就是猪队友，谭教授只想让他赶紧闭嘴。
这时建筑专家这才意识到他并非今天会场主角，所以也就没继续了。
谭教授说道，“叶总监，第二种电梯比第一种电梯的好处其实就是乘客等待时间更短一些，但成本却是几何倍增加，所以我们还是暂时认为采用第一种电梯比较好。当然这也就意味着要采用缆绳电梯而非硬式钢架电梯方案。”
在航空专家团眼里，齿轮式电梯耗资几乎是天文数字，完全没有去反驳的必要，直接不用就好了。
谭教授又继续问道，
“不过既然你提到第二种缆绳电梯维护费用可能是机场造价的十分之一，那么空中机场总造价到底是多少？这也是之前我们就想问的。”
叶蒙想了想，“具体价格不好估计，只能大概说个数量级，在目前看来，至少几百亿，毕竟空中机场要用到大量高强度质量比的材料，而且目前制造难度也大。”
几百亿！
众人并没有为这个价格吃惊，毕竟地面机场造价大概也是这个数，他们吃惊的是之前叶蒙说电梯维护费不超机场造价十分之一就还能接受！
也就是每年要花几十亿，仅仅是为了维护机场电梯？
他们不知道这几十亿在叶总监眼里算啥？难道真的就是几十个小目标？
然后他们又听到叶蒙说了句令他们更吃惊的话，
“但不久以后，机场造价就能降低一两个数量级，降到几亿都有可能。”
......
麻了。
这就是在听了叶蒙一次又一次、且越来越惊人的暴论后现场众人的感受。
预想中的质疑或提问没有到来，叶蒙便继续说道，“其实也不只是机场价格，基本每种产品的价格在不久以后都会有这种程幅度的降价。”
又来...
谭教授感觉这位叶总监完全就是在放飞自我，但反驳这种言论也不能构成否定空中机场的理由，所以他也没理叶蒙这番话，只是问道，“既然你认为所有物价都会暴跌，那么一开始说候机通道加宽时，你又说很贵呢？”
“我没说很贵啊，我原话说的是得加钱。”
“...”
谭教授无语了，“那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说明加多少钱呢？”
不说明的话不就容易让人认为会很贵么？
“你们没问啊。”叶蒙一脸坦然。
“...”
“哈哈哈，”邵康在台下差点儿没笑死，他这位总监大人总是蒙无意中气死人。
然后谭教授就不想和叶蒙聊天了。
叶蒙正想着要不要对各降价的原因做番解释，刘领导发言了，
“叶总监，你说不久后物价会暴跌，是飞艇的因素还是你认为不久后会闹经济危机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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