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兄弟，出了点儿事
飞艇的设计目的是在大部分天气下能正常航行，在恶劣天气下能保全自身就行，并非在任何天气下都能乘风破浪。
虽然设计出能抗住台风这样极端天气的飞艇也是可能的，但性价比太低，至少目前没必要去做。
巨型飞艇抗风性很强，即便在十级大风中也不会剧烈晃动，更不会散架，做到这点已经不错了，如果被吹走那就吹走吧，这种天气本来就少，而且也不是不能绕路。
所以目前巨型飞艇能保持在六七级侧风下保持不动就行了，副推进器不需要太多。而且真的遇到大风，主要也不是靠副推进器，而是调整方向让主推进器提供推力，或者直接跑路，跑去风小的地方。
“我有个问题，用了这么多船用发动机，那能耗是不是特别高？”一个专家问道。
“还好。由于空气阻力比水里的阻力小得多，所以船用发动机用在飞艇上基本都是低功率运行。当然由于飞艇迎风面比船舶在水中的截面大得多，最终阻力也更大。”
“总体来说，巨型飞艇和同吨位的货轮相比，平均同里程耗油量是对方1.4倍，等以后飞艇专用发动机研制完毕，这个比例可以降到1左右。而且飞艇航速比船舶快得多，航行路线也往往更短，所以总体效能要比货轮高得多。”
“飞艇运载效能和货轮的对此会在后面介绍，现在先说说大家最关心的鱼鳍和鱼翅。它们有两个作用，进一步提高抗风性，以及提高紧急迫降时的操控性。”
紧急迫降？
众人一惊，不过还是先听听提高抗风性是怎么回事。
“飞艇浮空是靠气囊浮力提供支撑力，而飞机浮空则完全是靠空气作用力做支撑，这不代表飞艇不能像飞机那样。”
巨型飞艇底板除了舱室以外都是平的，而舱室所占面积较小，顶层又是弯曲形状。这种结构和飞机有些类似，只要飞艇飞行时速超过一百码，就已经能产生一定的空气支撑力了，速度越高，这种支撑力越大。
虽然飞艇的这种支撑力相比起自身重量还很小，但也有一定作用，具体就是在飞艇飞起来后将一定量的氢气排出去换成空气，增加飞艇重量，这样遇到大风就更稳定。而且也不会增加风阻，毕竟风阻只与迎风面积和形状有关。
而这种特性还可以进一步利用，方法就是给飞艇增加两个翅膀，当然不用像飞机那样长度接近纵向长度，长100米就够了。这样又能将空气支撑力增大一些，进而提高抗风性。
“不过，鱼翅以及鱼鳍的首要作用是提高紧急迫降时的操控性。即便我们有很多安全保障措施，但飞艇仍然可能遇到大火或者艇身严重破损之类的事故，此时就需要紧急迫降。”
“不然任由事故继续，那飞艇可能会完全丧失操控性，最终对地面人员财产造成威胁。而当事故发生后，气囊可能已经大量破损、无法放飞或者无法充放气，这时候就需要借助其他手段来控制飞艇，发动机是其一，鱼鳍和鱼翅就是其二。”
如果飞艇进行迫降，那鱼鳍和鱼翅就是两面舵，可以对飞艇进行姿态调整和飞行方向调整，操控性更强，迫降在指定地点的成功率更高。
鱼鳍和鱼翅的主结构杆是碳纤维杆，比强度(强度与质量比)是飞艇上所有部件中最高的，当然也很贵，但用量和整个飞艇各种材料用量相比很小，所以多花一点儿钱也不是问题。
主结构杆上面连着很多副结构杆，由复合材料构成，杆与杆之间是薄型气囊，内部为氢气，提供一定浮力。这样哪怕鱼翅的横向翼展达到一百米，也不会断裂。
主结构杆和副结构杆都能转动，这样鱼翅和鱼鳍就都能折叠起来。只不过二者的折叠与展开方式不太一样。
对于鱼翅，主结构杆与艇身接触点处有一组缆绳连接着主结构杆的各部位。鱼翅在展开状态下折叠时，缆绳从接触点往上移动，然后这组缆绳就会倾斜过来，而由于气囊浮力抵消了大部分鱼翅重量，所以缆绳一端的发动机不难将鱼翅拉起来，直至竖直。
接下来气囊放气，主结构杆和副结构杆转动，整个鱼翅就折叠起来了。
而鱼鳍折叠时更简单，气囊放气，然后两种结构杆转动就折叠起来了。
两种舵进行操控的方式都差不多，两者副结构杆末端都连着一根移动杆，一直伸入艇身间隔仓一百米，由若干滑动滑动机器连接。滑动机器移动就能带着对应舵面转动。
“这种转动方式快不了吧？”有专家疑惑道。
“对于百米长的舵面，几乎没有任何方式可以让其快速转动的，而且也没必要快速转动。”
飞艇说是迫降，但并非像飞机失事那样直接砸下来，哪怕飞艇上所有气囊都破损，由于底板和前方巨大蒙皮的阻挡，飞艇迫降初期的加速度很低，要过挺长一段时间才可能加速到高速，而且只有在俯冲姿态下才行，不然很难达到高速。
这样的话，舵面转向是完全来得及的。
“但是如果艇身内部失事，那些滑动机器还是有可能出问题吧？另外舵面本身损坏怎么办？”专家仍觉得不保险。
“这的确是问题，但正如同现代客机也不会追求当机身裂开、机翼断裂或发动机爆炸后仍能安全降落一样，也不能指望飞艇能在受到任何损害下都能安全降落，而且还是氢气飞艇。”
“我们能做的只是将安全性尽量提高。”
专家没有继续质疑，但是有个投资者发出质疑。
“但飞艇失事还是可能造成人员伤亡，难道只要尽力了就可以了么？”
“当然不是，尽力可能是个模糊的标准，但在飞艇安全性方面，是可以像航空、汽车交通领域那样制定一份安全标准的，这也是之前会议上提到的，需要zf相关单位和其余行业专家来商讨。我们能做的就是达到这种标准。”
“那标准是事故率降到某个值就行是吧？也就是还是有人会死是吧？”
这种话已经是道德绑架了，不过叶蒙还是回应道，“交通方面的不管哪个领域的事故率都不可能绝对为零的，飞艇领域也同样如此。”
结果那人还是不依不饶，哪怕叶蒙没管他继续介绍也仍是如此。叶蒙不知道为啥投资者中会有这种人，这人好像在昨天的会议中没出现，而叶蒙也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
后来邵康出面都解决不了，他正想着是不是让保安轰出去，结果一个zf官员过来对邵康小说声几句，邵康就上台宣布散会。
原来由于专家们提问比较细，现在还没将方案讲完就已经下午五点半了，于是一个领导就建议邵康干脆散会，明天再继续，这样就避免在会场大动干戈弄得很难看了。下次会议不让这人进来就行。
接下来叶蒙就饭也不吃直接跑到工厂，而今天已经是工厂施工最后阶段，明天就能开工建飞艇，不过前提是明天会议能结束。会议能持续这么久也是叶蒙没想到的，不过只要飞艇评审能通过，那他还是很乐意的。
晚上八点半，施工全部结束，叶蒙这次包了个二十万的大红包给大家，在一声声谢谢老板中回到租的大房子中。
叶蒙正打算弄点儿吃的，邵康电话就打来了。
“兄弟，出了点儿事。”
叶蒙不禁邹眉，不会是飞艇评审出问题了吧？然后他问道，“什么事？”
“哎，这个事本来是件好事，但对你来说可能不是。”
“啥意思啊？别打哑谜了。”叶蒙现在和邵康熟了，才知道对方有时候真的挺贱的。
“军方看上了体感仪。”
“是想用来训练么？”
“咦？你知道？咋不早说啊？”邵康诧异道。
“第一次见你就说了，没细说而已。这也不难想到，只用体感仪又不能穿着上战场，只能进入虚拟战场模拟训练。不过他们没要远程机器人么？”
“只要了几套试试。他们觉得这玩意机动性比人差，续航又不行，应该是看不上。”
“的亏现在还看不上。”
“现在？你意思是以后会看上？”
“这不是重点，他们要买多少体感仪？”
“年底前想要二十万套。”
“二十万？”叶蒙无语了，“今年几家生产企业的总产量不就两三万么？哪来这么多？”
体感仪是种全新产品，想要建立流水线产线在短期内没那么容易，目前的一些生产工作甚至需要工人钻到体感仪球体中作业，产量自然很低。
“对啊，我也这么说的，但对方说以国防大业为重，坚持要两万套，这样就把咱们大部分产量占了。我正在和他们商量，但估计这两天就得定下来，而且顶多砍到一万套就差不多了，你那一万套就基本没了。”
叶蒙问道，“那年底前咱们的产量还有可能增加么？”
“现在主要看自动流水线能不能提前弄好，可以的话那产量增加一个量级都没问题，不然的话只能通过砸钱招更多人来生产，但培训员工需要时间，顶多再增加五千套。这样还缺五千套啊。”
“五千套的话——”叶蒙想了想，“行，如果他们的订单不超过一万，我们又能增加五千套产量的话，那就答应对方吧。”
“五千套就行了？造飞艇足够吗？”
“不确定，但还有其他办法提高效率。”
“什么办法啊？”邵康很好奇，叶蒙总是能给他创造惊喜。
“一两句解释不清，我明天找明珠谈谈，这个得靠她解决。”
挂了电话后，叶蒙无奈笑了笑，建个飞艇还真是一波三折啊，哪怕技术储备已经足够了。
不过随即他才反应过来，明天不是还有会么，没时间找太明珠商量，难道再等一天？但现在时间已经很紧了啊。
叶蒙犹豫了一下，给太明珠发微信过去，“有空吗？想找你说件事。”
过了半饷对方都没回应。
叶蒙又打电话过去，响了几声后通了。
“唯，小蒙，什么事？”
叶蒙和邵康太明珠两人已经很熟了，三人年龄相近，但算下来叶蒙年纪最小，所以相互称呼时，叶蒙就叫小蒙，太明珠直接叫明珠，邵康最大，就叫老康。
“那个，明珠，我有件事得现在和你说下，一两句话说不清，你能下来一趟么？”
“面谈啊？算了，还是你上来吧。”
...
叮咚。
门开后，叶蒙愣了一下，他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太明珠的情景，当时她正穿着紧身衣从体感仪中出来，现在虽然不是这种情景，但却过之而无不及。
太明珠站在门里，身上橘色丝质睡裙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她头上湿漉漉的，正拿毛巾搓着头发。
“我说，你每次晚上找我都是谈工作么？”
每次？
好吧，上次是在办公室谈的机器人，但那次严格来说不是自己找她吧。而且刚才她问的那句话怎么怪怪的？
“不好意思，明天一整天有事，怕来不及说就现在来找你了。”叶蒙略带歉意说道。
“什么事？这么急。”太明珠转身走进去，“进来说吧。”
叶蒙跟了进去。
“随便坐。”
叶蒙依言坐下，太明珠坐在侧边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露出一截小腿。
而叶蒙则一直低着头，看哪也不是。
“哎，是我穿睡衣让你紧张了？”
叶蒙心想这姐们说话有点儿直接啊。
“嗯，咳咳，有点儿。”
“那要我先换身衣服？”
“嗯，那换一身吧。”
“懒得换。”
“...”
“说吧，别磨蹭了。”
叶蒙将邵康反应的事说了一遍。
“嗯，既然军方要下订单，那也没办法，毕竟军事具有最高优先级。”太明珠回应道，然后又歪着头看着叶蒙，“不过你真要这么急着把飞艇做出来？晚点儿会怎么样呢？”
是啊，晚点儿会怎么样？太阳照常升起，地球照样旋转。
叶蒙叹了口气，“我不清楚，但有种感觉，就是这东西明明凭现在的技术条件就可以实现，只要有足够资金就行，但偏偏可能会被延后，就不甘心啊。”
太明珠缓缓点了点头，“看来你很有把握，那确实可以理解。那么你找我是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么？”
“只是有可能，但我觉得可以试试，需要你再开发一种新产品。”
“你也知道是再啊。”
“嘿嘿，”叶蒙有点儿不好意思笑道，他的确给了太明珠不少新点子，但也需要对方花时间完成。
“什么新产品？说来听听。”
“机甲。”
虽然设计出能抗住台风这样极端天气的飞艇也是可能的，但性价比太低，至少目前没必要去做。
巨型飞艇抗风性很强，即便在十级大风中也不会剧烈晃动，更不会散架，做到这点已经不错了，如果被吹走那就吹走吧，这种天气本来就少，而且也不是不能绕路。
所以目前巨型飞艇能保持在六七级侧风下保持不动就行了，副推进器不需要太多。而且真的遇到大风，主要也不是靠副推进器，而是调整方向让主推进器提供推力，或者直接跑路，跑去风小的地方。
“我有个问题，用了这么多船用发动机，那能耗是不是特别高？”一个专家问道。
“还好。由于空气阻力比水里的阻力小得多，所以船用发动机用在飞艇上基本都是低功率运行。当然由于飞艇迎风面比船舶在水中的截面大得多，最终阻力也更大。”
“总体来说，巨型飞艇和同吨位的货轮相比，平均同里程耗油量是对方1.4倍，等以后飞艇专用发动机研制完毕，这个比例可以降到1左右。而且飞艇航速比船舶快得多，航行路线也往往更短，所以总体效能要比货轮高得多。”
“飞艇运载效能和货轮的对此会在后面介绍，现在先说说大家最关心的鱼鳍和鱼翅。它们有两个作用，进一步提高抗风性，以及提高紧急迫降时的操控性。”
紧急迫降？
众人一惊，不过还是先听听提高抗风性是怎么回事。
“飞艇浮空是靠气囊浮力提供支撑力，而飞机浮空则完全是靠空气作用力做支撑，这不代表飞艇不能像飞机那样。”
巨型飞艇底板除了舱室以外都是平的，而舱室所占面积较小，顶层又是弯曲形状。这种结构和飞机有些类似，只要飞艇飞行时速超过一百码，就已经能产生一定的空气支撑力了，速度越高，这种支撑力越大。
虽然飞艇的这种支撑力相比起自身重量还很小，但也有一定作用，具体就是在飞艇飞起来后将一定量的氢气排出去换成空气，增加飞艇重量，这样遇到大风就更稳定。而且也不会增加风阻，毕竟风阻只与迎风面积和形状有关。
而这种特性还可以进一步利用，方法就是给飞艇增加两个翅膀，当然不用像飞机那样长度接近纵向长度，长100米就够了。这样又能将空气支撑力增大一些，进而提高抗风性。
“不过，鱼翅以及鱼鳍的首要作用是提高紧急迫降时的操控性。即便我们有很多安全保障措施，但飞艇仍然可能遇到大火或者艇身严重破损之类的事故，此时就需要紧急迫降。”
“不然任由事故继续，那飞艇可能会完全丧失操控性，最终对地面人员财产造成威胁。而当事故发生后，气囊可能已经大量破损、无法放飞或者无法充放气，这时候就需要借助其他手段来控制飞艇，发动机是其一，鱼鳍和鱼翅就是其二。”
如果飞艇进行迫降，那鱼鳍和鱼翅就是两面舵，可以对飞艇进行姿态调整和飞行方向调整，操控性更强，迫降在指定地点的成功率更高。
鱼鳍和鱼翅的主结构杆是碳纤维杆，比强度(强度与质量比)是飞艇上所有部件中最高的，当然也很贵，但用量和整个飞艇各种材料用量相比很小，所以多花一点儿钱也不是问题。
主结构杆上面连着很多副结构杆，由复合材料构成，杆与杆之间是薄型气囊，内部为氢气，提供一定浮力。这样哪怕鱼翅的横向翼展达到一百米，也不会断裂。
主结构杆和副结构杆都能转动，这样鱼翅和鱼鳍就都能折叠起来。只不过二者的折叠与展开方式不太一样。
对于鱼翅，主结构杆与艇身接触点处有一组缆绳连接着主结构杆的各部位。鱼翅在展开状态下折叠时，缆绳从接触点往上移动，然后这组缆绳就会倾斜过来，而由于气囊浮力抵消了大部分鱼翅重量，所以缆绳一端的发动机不难将鱼翅拉起来，直至竖直。
接下来气囊放气，主结构杆和副结构杆转动，整个鱼翅就折叠起来了。
而鱼鳍折叠时更简单，气囊放气，然后两种结构杆转动就折叠起来了。
两种舵进行操控的方式都差不多，两者副结构杆末端都连着一根移动杆，一直伸入艇身间隔仓一百米，由若干滑动滑动机器连接。滑动机器移动就能带着对应舵面转动。
“这种转动方式快不了吧？”有专家疑惑道。
“对于百米长的舵面，几乎没有任何方式可以让其快速转动的，而且也没必要快速转动。”
飞艇说是迫降，但并非像飞机失事那样直接砸下来，哪怕飞艇上所有气囊都破损，由于底板和前方巨大蒙皮的阻挡，飞艇迫降初期的加速度很低，要过挺长一段时间才可能加速到高速，而且只有在俯冲姿态下才行，不然很难达到高速。
这样的话，舵面转向是完全来得及的。
“但是如果艇身内部失事，那些滑动机器还是有可能出问题吧？另外舵面本身损坏怎么办？”专家仍觉得不保险。
“这的确是问题，但正如同现代客机也不会追求当机身裂开、机翼断裂或发动机爆炸后仍能安全降落一样，也不能指望飞艇能在受到任何损害下都能安全降落，而且还是氢气飞艇。”
“我们能做的只是将安全性尽量提高。”
专家没有继续质疑，但是有个投资者发出质疑。
“但飞艇失事还是可能造成人员伤亡，难道只要尽力了就可以了么？”
“当然不是，尽力可能是个模糊的标准，但在飞艇安全性方面，是可以像航空、汽车交通领域那样制定一份安全标准的，这也是之前会议上提到的，需要zf相关单位和其余行业专家来商讨。我们能做的就是达到这种标准。”
“那标准是事故率降到某个值就行是吧？也就是还是有人会死是吧？”
这种话已经是道德绑架了，不过叶蒙还是回应道，“交通方面的不管哪个领域的事故率都不可能绝对为零的，飞艇领域也同样如此。”
结果那人还是不依不饶，哪怕叶蒙没管他继续介绍也仍是如此。叶蒙不知道为啥投资者中会有这种人，这人好像在昨天的会议中没出现，而叶蒙也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
后来邵康出面都解决不了，他正想着是不是让保安轰出去，结果一个zf官员过来对邵康小说声几句，邵康就上台宣布散会。
原来由于专家们提问比较细，现在还没将方案讲完就已经下午五点半了，于是一个领导就建议邵康干脆散会，明天再继续，这样就避免在会场大动干戈弄得很难看了。下次会议不让这人进来就行。
接下来叶蒙就饭也不吃直接跑到工厂，而今天已经是工厂施工最后阶段，明天就能开工建飞艇，不过前提是明天会议能结束。会议能持续这么久也是叶蒙没想到的，不过只要飞艇评审能通过，那他还是很乐意的。
晚上八点半，施工全部结束，叶蒙这次包了个二十万的大红包给大家，在一声声谢谢老板中回到租的大房子中。
叶蒙正打算弄点儿吃的，邵康电话就打来了。
“兄弟，出了点儿事。”
叶蒙不禁邹眉，不会是飞艇评审出问题了吧？然后他问道，“什么事？”
“哎，这个事本来是件好事，但对你来说可能不是。”
“啥意思啊？别打哑谜了。”叶蒙现在和邵康熟了，才知道对方有时候真的挺贱的。
“军方看上了体感仪。”
“是想用来训练么？”
“咦？你知道？咋不早说啊？”邵康诧异道。
“第一次见你就说了，没细说而已。这也不难想到，只用体感仪又不能穿着上战场，只能进入虚拟战场模拟训练。不过他们没要远程机器人么？”
“只要了几套试试。他们觉得这玩意机动性比人差，续航又不行，应该是看不上。”
“的亏现在还看不上。”
“现在？你意思是以后会看上？”
“这不是重点，他们要买多少体感仪？”
“年底前想要二十万套。”
“二十万？”叶蒙无语了，“今年几家生产企业的总产量不就两三万么？哪来这么多？”
体感仪是种全新产品，想要建立流水线产线在短期内没那么容易，目前的一些生产工作甚至需要工人钻到体感仪球体中作业，产量自然很低。
“对啊，我也这么说的，但对方说以国防大业为重，坚持要两万套，这样就把咱们大部分产量占了。我正在和他们商量，但估计这两天就得定下来，而且顶多砍到一万套就差不多了，你那一万套就基本没了。”
叶蒙问道，“那年底前咱们的产量还有可能增加么？”
“现在主要看自动流水线能不能提前弄好，可以的话那产量增加一个量级都没问题，不然的话只能通过砸钱招更多人来生产，但培训员工需要时间，顶多再增加五千套。这样还缺五千套啊。”
“五千套的话——”叶蒙想了想，“行，如果他们的订单不超过一万，我们又能增加五千套产量的话，那就答应对方吧。”
“五千套就行了？造飞艇足够吗？”
“不确定，但还有其他办法提高效率。”
“什么办法啊？”邵康很好奇，叶蒙总是能给他创造惊喜。
“一两句解释不清，我明天找明珠谈谈，这个得靠她解决。”
挂了电话后，叶蒙无奈笑了笑，建个飞艇还真是一波三折啊，哪怕技术储备已经足够了。
不过随即他才反应过来，明天不是还有会么，没时间找太明珠商量，难道再等一天？但现在时间已经很紧了啊。
叶蒙犹豫了一下，给太明珠发微信过去，“有空吗？想找你说件事。”
过了半饷对方都没回应。
叶蒙又打电话过去，响了几声后通了。
“唯，小蒙，什么事？”
叶蒙和邵康太明珠两人已经很熟了，三人年龄相近，但算下来叶蒙年纪最小，所以相互称呼时，叶蒙就叫小蒙，太明珠直接叫明珠，邵康最大，就叫老康。
“那个，明珠，我有件事得现在和你说下，一两句话说不清，你能下来一趟么？”
“面谈啊？算了，还是你上来吧。”
...
叮咚。
门开后，叶蒙愣了一下，他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太明珠的情景，当时她正穿着紧身衣从体感仪中出来，现在虽然不是这种情景，但却过之而无不及。
太明珠站在门里，身上橘色丝质睡裙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她头上湿漉漉的，正拿毛巾搓着头发。
“我说，你每次晚上找我都是谈工作么？”
每次？
好吧，上次是在办公室谈的机器人，但那次严格来说不是自己找她吧。而且刚才她问的那句话怎么怪怪的？
“不好意思，明天一整天有事，怕来不及说就现在来找你了。”叶蒙略带歉意说道。
“什么事？这么急。”太明珠转身走进去，“进来说吧。”
叶蒙跟了进去。
“随便坐。”
叶蒙依言坐下，太明珠坐在侧边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露出一截小腿。
而叶蒙则一直低着头，看哪也不是。
“哎，是我穿睡衣让你紧张了？”
叶蒙心想这姐们说话有点儿直接啊。
“嗯，咳咳，有点儿。”
“那要我先换身衣服？”
“嗯，那换一身吧。”
“懒得换。”
“...”
“说吧，别磨蹭了。”
叶蒙将邵康反应的事说了一遍。
“嗯，既然军方要下订单，那也没办法，毕竟军事具有最高优先级。”太明珠回应道，然后又歪着头看着叶蒙，“不过你真要这么急着把飞艇做出来？晚点儿会怎么样呢？”
是啊，晚点儿会怎么样？太阳照常升起，地球照样旋转。
叶蒙叹了口气，“我不清楚，但有种感觉，就是这东西明明凭现在的技术条件就可以实现，只要有足够资金就行，但偏偏可能会被延后，就不甘心啊。”
太明珠缓缓点了点头，“看来你很有把握，那确实可以理解。那么你找我是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么？”
“只是有可能，但我觉得可以试试，需要你再开发一种新产品。”
“你也知道是再啊。”
“嘿嘿，”叶蒙有点儿不好意思笑道，他的确给了太明珠不少新点子，但也需要对方花时间完成。
“什么新产品？说来听听。”
“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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