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成了孩儿营统领
这一请示就是半日过去了。
晚上，朱慈炤、李翠微夫妇就在后院歇下了。
朱慈炤问道：“母后将实情都说了？”
李翠微点点头，“当时我也在提醒她，可现在她只能靠着大兄和我舅舅两人了，你也看到了，大兄在这里并不是一言九鼎，也就是勉强靠着父皇的名头压着他们罢了”
朱慈炤叹道：“若只是母后一人知道那还无甚问题，但李锦和高一功都是武夫，还喜欢饮酒，觥筹交错中一个激动将实情透露出去也是有的”
“这些人中谁也不能保证最后没有投靠清军的，按照满奴的做法，他们显然是不会承认大顺的，他们肯定会打着为大明报仇的旗号对大顺军赶尽杀绝的，我最担心的就是岳父的陵寝被他们知道后会进行破坏”
“那怎么办？”，翠微显然也很着急。
朱慈炤摇摇头，“事已至此，我们只有牢牢守住湖南一地了”
“如何守住？”
“晚上吃饭时我打听过，李锦所部真正有战力的最多五万人，田见秀那里稍多一些，最多八万人”
“而眼下驻扎在金陵的真满洲就有三万，驻扎河南的至少一万，你认为这十三万大军能够抵挡得住这四万真满洲吗？”
“不是还有十几万官军吗？”
“唉，马进忠、王进才等部号称十余万，但实际上也是拖家带口的，真正有战力的也就是四五万，何况彼等畏惧满奴如虎，恐怕还不如大顺军坚定，稍一接触就是溃散之势，无非是白白耗费钱粮罢了”
“那我们......”
“无论如何，李锦部主力渡江作战势在必行，否则粮草就是一个大问题，让老营留下来吧，你去向母后说说，就说我可以以驸马的身份来打理老营，岳父留给我们还有三千上等武器”
“我打算用这些武器来组建三千精锐团练......”
“团练？”
“嗯，这也算是大顺与大明合营的见证吧，对了，老营都有什么人？”
“无非是受伤了不能参加战斗的将卒，工匠、孩童、女人，也设立匠户营、孩儿营和女营”
“各有多少人？”
“孩儿营最多，起码有三千人，都是男童，什么年龄的都有，我知道郎君想的是什么，我军不少将领是出自孩儿营，但那也得等到十五岁以上才行，这样的人最多一千”
“再就是匠户营，都是拖家带口的，约莫一千户，女营则是从年满十三岁的军卒女儿、姐妹中挑选的会武艺、会骑射者，约莫五百人”
“剩余的都是伤兵、老兵，人数最多，约莫一万”
“够了，一旦合营成功，我估计田见秀他们也会前来荆南依附大兄，他们那里的孩儿营适龄男童更多，凑足三千人还是够的，他们的粮草更为缺乏，若是认可合营的事，北上就粮的心思就比大兄他们更为迫切”
“朱郎”
朱慈炤问道：“你是否将我的真实身份也说了出来”
李翠微点点头，“说了，母后也很高兴，不过她并没有将此事说给大兄和舅舅听”
朱慈炤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夜深了，我们也早点歇息吧”
......
次日一早，高夫人就将朱慈炤、李锦、高一功三人招进房内。
“鼎儿”
一听这个称呼，朱慈炤不由得有些羞惭。
“小婿在”
“昨日我与你大兄、舅舅商议过了，我们同意合营，也同意北上就食，不过得有一个条件”
“母后请说”
“其实只有一宗，那就是你必须留在我营”
朱慈炤心理一凛。
高桂英微笑着看着他，“你莫多想，自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岂能让他的宝贝女婿北上带兵打仗，是让你留下来打理老营”
朱慈炤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婿愿意”
“那就好，还有，你说的购粮一事也不能拖延了，今日我就不留你了，薇儿留在这里，你与林啸赶紧回去一边向堵公回禀，一边联络购粮一事”
朱慈炤暗忖：“这还是不太信任我呀，我都与翠微成亲了，竟然还这样？”
“也罢，先回去给堵胤锡复命再说吧，至于粮草之事，我可不想用那些黄金来购买，届时再说吧”
正想着，高夫人说道：“鼎儿，购粮所需银两一事倒不用你操心，无论是你大兄部，还是田见秀那里都有不少，时下银贱粮贵，能将其换成粮食，谁愿意带着那些碍事的阿堵物？”
“我问你，你之前有没有打听过湘西土司的粮价如何？”
“回禀母后，时下大米在长沙府已经卖到十两一石了，我估计湘西也差不多，不过小婿与他们有些来往，但无论如何，八两一石还是要的”
“那就按照十两一石来吧，不过能买到多少？”
朱慈炤说道：“湘西的各大土司城虽然大半没有沦陷，，但那里多山，田地少，就算有估计也没有多少，不过我了解容美土司”
“他们的土司城实际上比县城更大，而且城堡一半的地方都是仓库，他们一直保持着维持三年存粮的做法，也就是三万石”
“其它土地也差不多，只要给他们许下好处，两三万石也是可能的”
“也好，就按照两万石来购买吧，二十万两银子，我闯营还是出得起的”
朱慈炤自然大喜，吃过早饭后就与胡林啸离开了。
半日后他们就抵达了常德城。
堵胤锡得知后也是大喜，当即就在下午带了一些人马，携带了准备用来赏赐闯营主要人物的命服就让朱慈炤带路再次赶往草坪了。
与历史上相比，堵胤锡这次入营虽然也算得上“单骑入营”，但由于朱慈炤铺垫在前，这一次他与高桂英、李锦的见面一开始就融洽得很，并顺利达成了合营的协议。
对于他们让朱慈炤留在闯营的条件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作多想就同意了。
当晚，堵胤锡召见了朱慈炤。
“云起，你可知道他们为何要让你留在闯营？”
“不知”
堵胤锡捋了捋的三缕长须，笑道：“这些人的情形，老夫大致了解了，虽然高夫人还在，但她并不能一言九鼎，李锦虽然有些威望，但也不能完全压服诸将”
“一言以蔽之，彼等都是些目无王法惯了的骄兵悍将，眼下也只能草草达成合营的协议，但想要让其按照我军规制整编是不可能的，想要在他们中安插一些人更无可能”
“我旁敲侧击打听过，或许是他们认为你一介书生能够胆敢单骑入营与他们商议大事，就凭这份胆气也让他们佩服吧”
“我与高夫人商议过了，就让你留在闯营管辖其老营，虽然老营都是老弱病残，但其主力的家眷在这这里，有你在，多少是一个掣肘”
“对了，既然进了老营，你有何打算？”
朱慈炤想了想，说道：“老营中还有孩儿营，要知道闯营战兵是没有薪饷的，一切钱粮来援都是靠抢劫得来的，想要让其旦夕改变谈何容易？”
“但老兵不能影响，何不从孩童做起，何况孩儿营中也有上千年满十五岁的，我便将其全部纳入团练行列，这个高夫人也同意了，我当时是以玩笑的模样说出来的”
“说是这就是闯营与官军合营成为一家的绝佳见证，没想到他们竟然同意了”
“这一千人学生打算按照恩师君子营的方式进行操练，每月也给一两的薪饷”
“一两？云起，我知道你姚家颇有资材，可这一月就有一两，一年就是万余两，可是不小的消耗啊”
朱慈炤点点头，“现在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我家应该还有一两万两，届时实在不行了，就变卖家财！”
堵胤锡怔怔地盯着他，“云起，你是认真的？”
朱慈炤一脸迷惑的味道：“恩师，这都什么时候了，国难当头，没有了国，哪里来的家？眼看满奴大军就要南下了，届时姚家寨一破，莫说一万两了，估计一两米也不会给你留下，不如提前用到团练上来”
堵胤锡点点头，“难得云起如此深明大义，也罢，老夫拼了这张老脸也要为你从何总督那里讨来一些粮饷”
“对了，你立下这般大功，必须要向总督、陛下请赏”
朱慈炤笑道：“恩师，我可是知道何总督对闯营隔阂甚深，前次与田见秀部合营时还派兵攻打，结果大败而归”
“又故意让闯营出身较低者，诸如郝摇旗、王进才加官进爵，却对地位远高于他们的田见秀等人视而不见”
“虽然达成了合营的协议，却并未明确他们的粮饷、汛地，这不是故意刁难他们吗？”
“学生估计，田见秀他们也不会在岳州附近待多久了，李锦部同意合营后必定会西进来依附他们”
在朱慈炤说话时，堵胤锡的神色也是变换不停，最后也是叹道：“你所说的老夫何尝不知，不过大敌当前，我等也只能精诚合作，若是督抚大员之间也起了纠纷，只会便宜了满奴”
“无论如何，我会为你讨来一些粮草”
“那就多谢恩师了”
堵胤锡又说道：“达成合营协议后，老夫也估计田见秀等部也会马上西进，这么多人马齐聚荆南，并不是一件好事，李锦部还有一些粮草，短时还不会乱，但田见秀等部的粮草即将告罄”
“如果不早些为他们确定汛地和粮饷事宜的话，不用等满奴攻过来就自己大乱了”
“你既然打定了要编练团练的主意，老夫也不强迫你了，你的功绩足够赐给进士出身了，最少也是一个举人”
“老夫就正式任命你为常德府练总，云起啊，莫要小看这练总，也是从五品的品级”
朱慈炤赶紧谢过了，又说起了湘西土司的事。
堵胤锡听后一开始大怒，不过慢慢也平静下来了。
“也罢，如今是多事之秋，我等最大的敌人还是满奴，土司们只要不祸害大明，就让他们折腾去吧”
“至于新占城池、安抚司的任命事宜，我会向何总督禀报的”
晚上，朱慈炤、李翠微夫妇就在后院歇下了。
朱慈炤问道：“母后将实情都说了？”
李翠微点点头，“当时我也在提醒她，可现在她只能靠着大兄和我舅舅两人了，你也看到了，大兄在这里并不是一言九鼎，也就是勉强靠着父皇的名头压着他们罢了”
朱慈炤叹道：“若只是母后一人知道那还无甚问题，但李锦和高一功都是武夫，还喜欢饮酒，觥筹交错中一个激动将实情透露出去也是有的”
“这些人中谁也不能保证最后没有投靠清军的，按照满奴的做法，他们显然是不会承认大顺的，他们肯定会打着为大明报仇的旗号对大顺军赶尽杀绝的，我最担心的就是岳父的陵寝被他们知道后会进行破坏”
“那怎么办？”，翠微显然也很着急。
朱慈炤摇摇头，“事已至此，我们只有牢牢守住湖南一地了”
“如何守住？”
“晚上吃饭时我打听过，李锦所部真正有战力的最多五万人，田见秀那里稍多一些，最多八万人”
“而眼下驻扎在金陵的真满洲就有三万，驻扎河南的至少一万，你认为这十三万大军能够抵挡得住这四万真满洲吗？”
“不是还有十几万官军吗？”
“唉，马进忠、王进才等部号称十余万，但实际上也是拖家带口的，真正有战力的也就是四五万，何况彼等畏惧满奴如虎，恐怕还不如大顺军坚定，稍一接触就是溃散之势，无非是白白耗费钱粮罢了”
“那我们......”
“无论如何，李锦部主力渡江作战势在必行，否则粮草就是一个大问题，让老营留下来吧，你去向母后说说，就说我可以以驸马的身份来打理老营，岳父留给我们还有三千上等武器”
“我打算用这些武器来组建三千精锐团练......”
“团练？”
“嗯，这也算是大顺与大明合营的见证吧，对了，老营都有什么人？”
“无非是受伤了不能参加战斗的将卒，工匠、孩童、女人，也设立匠户营、孩儿营和女营”
“各有多少人？”
“孩儿营最多，起码有三千人，都是男童，什么年龄的都有，我知道郎君想的是什么，我军不少将领是出自孩儿营，但那也得等到十五岁以上才行，这样的人最多一千”
“再就是匠户营，都是拖家带口的，约莫一千户，女营则是从年满十三岁的军卒女儿、姐妹中挑选的会武艺、会骑射者，约莫五百人”
“剩余的都是伤兵、老兵，人数最多，约莫一万”
“够了，一旦合营成功，我估计田见秀他们也会前来荆南依附大兄，他们那里的孩儿营适龄男童更多，凑足三千人还是够的，他们的粮草更为缺乏，若是认可合营的事，北上就粮的心思就比大兄他们更为迫切”
“朱郎”
朱慈炤问道：“你是否将我的真实身份也说了出来”
李翠微点点头，“说了，母后也很高兴，不过她并没有将此事说给大兄和舅舅听”
朱慈炤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夜深了，我们也早点歇息吧”
......
次日一早，高夫人就将朱慈炤、李锦、高一功三人招进房内。
“鼎儿”
一听这个称呼，朱慈炤不由得有些羞惭。
“小婿在”
“昨日我与你大兄、舅舅商议过了，我们同意合营，也同意北上就食，不过得有一个条件”
“母后请说”
“其实只有一宗，那就是你必须留在我营”
朱慈炤心理一凛。
高桂英微笑着看着他，“你莫多想，自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岂能让他的宝贝女婿北上带兵打仗，是让你留下来打理老营”
朱慈炤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婿愿意”
“那就好，还有，你说的购粮一事也不能拖延了，今日我就不留你了，薇儿留在这里，你与林啸赶紧回去一边向堵公回禀，一边联络购粮一事”
朱慈炤暗忖：“这还是不太信任我呀，我都与翠微成亲了，竟然还这样？”
“也罢，先回去给堵胤锡复命再说吧，至于粮草之事，我可不想用那些黄金来购买，届时再说吧”
正想着，高夫人说道：“鼎儿，购粮所需银两一事倒不用你操心，无论是你大兄部，还是田见秀那里都有不少，时下银贱粮贵，能将其换成粮食，谁愿意带着那些碍事的阿堵物？”
“我问你，你之前有没有打听过湘西土司的粮价如何？”
“回禀母后，时下大米在长沙府已经卖到十两一石了，我估计湘西也差不多，不过小婿与他们有些来往，但无论如何，八两一石还是要的”
“那就按照十两一石来吧，不过能买到多少？”
朱慈炤说道：“湘西的各大土司城虽然大半没有沦陷，，但那里多山，田地少，就算有估计也没有多少，不过我了解容美土司”
“他们的土司城实际上比县城更大，而且城堡一半的地方都是仓库，他们一直保持着维持三年存粮的做法，也就是三万石”
“其它土地也差不多，只要给他们许下好处，两三万石也是可能的”
“也好，就按照两万石来购买吧，二十万两银子，我闯营还是出得起的”
朱慈炤自然大喜，吃过早饭后就与胡林啸离开了。
半日后他们就抵达了常德城。
堵胤锡得知后也是大喜，当即就在下午带了一些人马，携带了准备用来赏赐闯营主要人物的命服就让朱慈炤带路再次赶往草坪了。
与历史上相比，堵胤锡这次入营虽然也算得上“单骑入营”，但由于朱慈炤铺垫在前，这一次他与高桂英、李锦的见面一开始就融洽得很，并顺利达成了合营的协议。
对于他们让朱慈炤留在闯营的条件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作多想就同意了。
当晚，堵胤锡召见了朱慈炤。
“云起，你可知道他们为何要让你留在闯营？”
“不知”
堵胤锡捋了捋的三缕长须，笑道：“这些人的情形，老夫大致了解了，虽然高夫人还在，但她并不能一言九鼎，李锦虽然有些威望，但也不能完全压服诸将”
“一言以蔽之，彼等都是些目无王法惯了的骄兵悍将，眼下也只能草草达成合营的协议，但想要让其按照我军规制整编是不可能的，想要在他们中安插一些人更无可能”
“我旁敲侧击打听过，或许是他们认为你一介书生能够胆敢单骑入营与他们商议大事，就凭这份胆气也让他们佩服吧”
“我与高夫人商议过了，就让你留在闯营管辖其老营，虽然老营都是老弱病残，但其主力的家眷在这这里，有你在，多少是一个掣肘”
“对了，既然进了老营，你有何打算？”
朱慈炤想了想，说道：“老营中还有孩儿营，要知道闯营战兵是没有薪饷的，一切钱粮来援都是靠抢劫得来的，想要让其旦夕改变谈何容易？”
“但老兵不能影响，何不从孩童做起，何况孩儿营中也有上千年满十五岁的，我便将其全部纳入团练行列，这个高夫人也同意了，我当时是以玩笑的模样说出来的”
“说是这就是闯营与官军合营成为一家的绝佳见证，没想到他们竟然同意了”
“这一千人学生打算按照恩师君子营的方式进行操练，每月也给一两的薪饷”
“一两？云起，我知道你姚家颇有资材，可这一月就有一两，一年就是万余两，可是不小的消耗啊”
朱慈炤点点头，“现在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我家应该还有一两万两，届时实在不行了，就变卖家财！”
堵胤锡怔怔地盯着他，“云起，你是认真的？”
朱慈炤一脸迷惑的味道：“恩师，这都什么时候了，国难当头，没有了国，哪里来的家？眼看满奴大军就要南下了，届时姚家寨一破，莫说一万两了，估计一两米也不会给你留下，不如提前用到团练上来”
堵胤锡点点头，“难得云起如此深明大义，也罢，老夫拼了这张老脸也要为你从何总督那里讨来一些粮饷”
“对了，你立下这般大功，必须要向总督、陛下请赏”
朱慈炤笑道：“恩师，我可是知道何总督对闯营隔阂甚深，前次与田见秀部合营时还派兵攻打，结果大败而归”
“又故意让闯营出身较低者，诸如郝摇旗、王进才加官进爵，却对地位远高于他们的田见秀等人视而不见”
“虽然达成了合营的协议，却并未明确他们的粮饷、汛地，这不是故意刁难他们吗？”
“学生估计，田见秀他们也不会在岳州附近待多久了，李锦部同意合营后必定会西进来依附他们”
在朱慈炤说话时，堵胤锡的神色也是变换不停，最后也是叹道：“你所说的老夫何尝不知，不过大敌当前，我等也只能精诚合作，若是督抚大员之间也起了纠纷，只会便宜了满奴”
“无论如何，我会为你讨来一些粮草”
“那就多谢恩师了”
堵胤锡又说道：“达成合营协议后，老夫也估计田见秀等部也会马上西进，这么多人马齐聚荆南，并不是一件好事，李锦部还有一些粮草，短时还不会乱，但田见秀等部的粮草即将告罄”
“如果不早些为他们确定汛地和粮饷事宜的话，不用等满奴攻过来就自己大乱了”
“你既然打定了要编练团练的主意，老夫也不强迫你了，你的功绩足够赐给进士出身了，最少也是一个举人”
“老夫就正式任命你为常德府练总，云起啊，莫要小看这练总，也是从五品的品级”
朱慈炤赶紧谢过了，又说起了湘西土司的事。
堵胤锡听后一开始大怒，不过慢慢也平静下来了。
“也罢，如今是多事之秋，我等最大的敌人还是满奴，土司们只要不祸害大明，就让他们折腾去吧”
“至于新占城池、安抚司的任命事宜，我会向何总督禀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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