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论口才，你们不是对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锦、高一功两人终于出来了。
看得出来，他们看向朱慈炤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朱慈炤也是不得要领，“难道高夫人情急之下将闯王死在夹山寺的实情说了出来？”
此时李翠微还在里面，自己也不好将她叫出来询问。
只见李锦走到了他面前：“姚郎，你虽然已经是我大顺国的驸马，不过大顺待人接物不像明国那样繁冗，今后就叫你的字云起好了，我是翠微的堂兄，今后称呼我为李兄就是了”
高一功也说道：“称呼我为高兄就行了”
李锦点点头，“云起，你跟我来”
朱慈炤、胡林啸两人跟着他们来到了前院，然后走进了一间大房。
这里以前多半是地主的客厅，中间有两把隔着一张矮几的椅子，当下李锦、高一功两人分作左右，以下还有两排椅子，当下那些人就依次坐下了。
在高一功的安排下，朱慈炤做到了李锦的下首第一个座位。
“这位是威武将军蔺养成”
“这位是威武将军李友”
“这位是果毅将军田虎”
田虎，就是那位矮壮，声若奔雷的汉子。
“这位是果毅将军刘汝魁”
“这位是果毅将军贺兰”
“这位是都尉杨彦昌”
由于胡林啸虽然也有座位，不过却安排在了最下面，对于这些人是什么来路朱慈炤并不清楚。
但他却是知道这些人就是大顺军西路大军的主要将领了。
介绍完后，李锦继续说道：“你们不可小瞧驸马，他是时下正在与我部联络的湖广学政堵胤锡的学生，还曾单骑击杀了跳涧虎二十多名骑兵”
堵胤锡什么的，看得出来这些将领并不在乎，不过李锦后面的话还是让他们向朱慈炤投过来别样的目光。
跳涧虎是叛出闯营的小头目，名声不彰，战力也寻常，朱慈炤将他们杀了也就杀了，不过单骑就能击杀这么多人还是让这些人开始重新审视起他来。
当然了，朱慈炤长得极像以前中营正将张鼐也为他获得了一些好感，估计他们或许会认为正是因为这个理由闯王才将女儿嫁给他吧。
这些人除了李友都不是中营的将领，与张鼐自然谈不上有多熟悉。
“驸马，你现在就将来意说一说吧”
朱慈炤点点头，他站了起来，向众人拱了拱手。
“诸位，此次前来草坪，除了让翠微拜见母后等人，也是奉了堵胤锡堵公的均令而来的”
那田虎显然是个急性子，“什么？驸马既然成了闯王的驸马，为何不加入闯营？”
朱慈炤没有理会他。
“诸位，不知是否清楚时下的形势，估计有人知道，也有人并不知道”
“首先我要说明的是，贵军盘踞的荆南、湘北一带，由于前次八大王、老回回过境时裹挟过甚，已经没有多少人口了，自然也没有多少钱粮可以提供了”
“而就在这一带，除了贵部，还有已经归附了大明的王进才、马进忠、郝摇旗、王允成四部......”
这时又有人站出来了。
正是那李友，他向李锦拱了拱手。
“亳侯，那郝摇旗、王进才两人只是我军的都尉，富池口之败后我东路大军星散，后来这两人收容了大量溃散的士卒，最后各拥兵三四万”
“而田见秀、刘芳亮、袁宗第等人却不到一万，向这两人索要兵马也未果，着实可恶，还请亳侯主持大局，让各营人马各回各营”
此话一出，立即造成了轩然大波，只见那刘汝魁冷哼一声，“李友，你也收容了我左营不少人马，是不是也要还给我？”
这样的场合自然少不了田虎，他气呼呼地站起来吼道：“我前营的人马大部都划到了高国舅的麾下，亳侯，你也得给我主持公道！”
朱慈炤见贺兰、杨彦昌、蔺养成三人自从见到他后一直没有说话，似乎眼前这场景与他们无关似的，不禁有些奇怪。
“好了！”
只听李锦喝道，众人虽然各有怨气，但对李锦还保持了表面上的尊重，但也就是表面上而已，三人都是气呼呼地坐下了。
李锦说道：“我是让驸马来说说堵胤锡的意见的，你等又将这无关的事说出来是何意思？”
“驸马，你接着说”
朱慈炤点点头，“据我所知，王进才、郝摇旗、王允成、马进忠四人的兵马、家眷加起来也有十余万，而同样驻扎在岳州附近的贵部田见秀、袁宗第等部也有十余万”
“再加上贵部，恐怕有三十多万了，区区荆南湘北如何养得活这许多大军？”
李友冷笑道：“王进才等人自然有何腾蛟养活”
朱慈炤点点头，“那是不假，不过时下湖南残破，何总督手里的钱粮显然也不多，勉强能养活境内的官军”
蔺养成说道：“驸马的意思我等就算投了官军，也不会有粮草接济，是不是？”
朱慈炤说道：“我的话还没说完，蔺将军莫急”
“再说敌情，你等都是从北方过来的，自然知道此时满奴也将军队分成了两路，一路是由满奴豫亲王多铎统领，时下主力驻扎在江南一带”
“一路则是由英亲王阿济格统领，正是这一路在富池口、西九江一带击败了我东路军主力”
“满奴不耐热，一到夏天就回到北京避暑去了，不过其满洲主力依旧在山西、河南、直隶一带驻扎，一旦到了秋冬季节，彼等势必会南下再次攻打贵部”
“而时下在湖北的清军大部分都是以前贵部投降过去的，比如正在荆州府城驻扎的郑四维，而正在武昌府主持大局的满奴所设湖广总督佟养和旗下的满洲兵极少，只有几部左良玉降军”
“在下的建议是，荆南湘北一带实在养活不了如此庞大的军队，最好的办法是北进湖北，而想要完成此事，就必须现将荆州府拿下来，再向北徐徐拓展”
“向东可以攻击武昌府，不过佟养和麾下虽然真满洲不多，但也有左良玉降军几万人，并不容易拿下”
“故此，荆州府一带便成了重中之重”
“若是各部都蜷缩在荆南湘北一带，届时到了秋冬季节，满奴大军一旦西进、南下，由于粮草接济不上，我等莫要说抗击满奴了，能不能有力气拿起武器还是另说”
李锦说道：“驸马，这么说堵公同意与我部合营了？”
朱慈炤点点头，“那是自然，时下满奴已经占据大半个中国之地，若是我等两家还在大打出手，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满奴？大明与大顺都与满奴有不共戴天之仇，只有两家携起手来才有一线生机”
“若是不能，则满奴最多再过一年就能完全一统天下，这样的情形难道是诸位愿意看到的吗？”
李锦点点头，“你等如何看？”
蔺养成说道：“我倒是愿意合营，不过如何合？合并之后如何称呼？粮草、汛地如何安排”
朱慈炤说道：“堵公的意思是，既然合营了，就只能留下一个称呼了，今后无论是哪个营头，都是大明的官军”
“我不同意！”
田虎又站了出来。
“亳侯，我等可是杀入北京，逼死了崇祯帝的，何腾蛟、堵胤锡他们有这么好心与我合营，多半是暗藏诡计，以报崇祯帝之仇！”
“此言差矣！”
朱慈炤反驳道：“大顺与大明之争，还是华夏内部之争，如今塞外蛮夷满奴趁着我国内乱，借着吴三桂、孔有德等奸贼引路，想要像前元那样窃占华夏天下，在这种情形下，凡是我们华夏儿女自然要携起手来一致对外”
“否则就正中了满奴的奸计，让我等同室操戈，等打得两败俱伤之际，彼等再出来轻易收拾残局”
“驸马”，李锦显然比其他人眼界更高一些。
“何总督、堵公真的愿意合营？”
“千真万确，不但如此，陛下也是同意的，不过，真要合营，自然只能使用一个称呼，一个旗号，这一点你等要有所准备”
“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是有个具体建议”
“驸马请说”
“请问亳侯我部还有多少粮草？”
李锦眼神一凛，“也不多了，最多还能支撑两三个月”
“那战兵有多少，老营有多少？”
“驸马询问这个是......”
朱慈炤见他还没有完全相信自己，便道：“我刚才说过了，整个湖南没有多余的粮草了，想要在满奴大军抵达之前有所准备，必须北上筹措粮草”
“我的建议是，不妨将老幼妇孺继续留在这里，这部人马的粮草由我来筹措......”
高一功问道：“驸马难道有门道？”
朱慈炤笑道：“我只是一介生员，如何能影响到何总督？显然是不可能从何总督那里得到任何粮草的，他手中也没有，早就分配到各地驻军了”
“不过湘西之地是各大土司的驻地，那里除了汉官修筑的城池，也有各土司修建的土司城，都建在大山险要处，之前八大王、老回回两部过境，最多也只洗劫了各处城池，但建在山上的土司城多半安然无虞”
“只要有钱，就能从他们那里购来粮草，当然了，一般人，就算是何总督下令，他们也是不会卖的，在下正好与他们中的几位有些来往，可以向他们购买一些粮草”
“不过，就算这些粮草买来了，也只能供养老弱妇幼，战兵也只能北上就粮”
“若是在下真的将大量粮草买来了，战兵们自然也没了后顾之忧，在荆州府、夷陵州、承天府乃至襄阳府就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等将老营留在江南，粮草由你供应，我等主力北上在荆州府、承天府就粮？”
朱慈炤说道：“不是供应，我何德何能能供应几万大军，我说的是筹措，只要有钱，就能买到粮食”
李锦点点头，“兹事体大，我等尚需请示皇后”
看得出来，他们看向朱慈炤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朱慈炤也是不得要领，“难道高夫人情急之下将闯王死在夹山寺的实情说了出来？”
此时李翠微还在里面，自己也不好将她叫出来询问。
只见李锦走到了他面前：“姚郎，你虽然已经是我大顺国的驸马，不过大顺待人接物不像明国那样繁冗，今后就叫你的字云起好了，我是翠微的堂兄，今后称呼我为李兄就是了”
高一功也说道：“称呼我为高兄就行了”
李锦点点头，“云起，你跟我来”
朱慈炤、胡林啸两人跟着他们来到了前院，然后走进了一间大房。
这里以前多半是地主的客厅，中间有两把隔着一张矮几的椅子，当下李锦、高一功两人分作左右，以下还有两排椅子，当下那些人就依次坐下了。
在高一功的安排下，朱慈炤做到了李锦的下首第一个座位。
“这位是威武将军蔺养成”
“这位是威武将军李友”
“这位是果毅将军田虎”
田虎，就是那位矮壮，声若奔雷的汉子。
“这位是果毅将军刘汝魁”
“这位是果毅将军贺兰”
“这位是都尉杨彦昌”
由于胡林啸虽然也有座位，不过却安排在了最下面，对于这些人是什么来路朱慈炤并不清楚。
但他却是知道这些人就是大顺军西路大军的主要将领了。
介绍完后，李锦继续说道：“你们不可小瞧驸马，他是时下正在与我部联络的湖广学政堵胤锡的学生，还曾单骑击杀了跳涧虎二十多名骑兵”
堵胤锡什么的，看得出来这些将领并不在乎，不过李锦后面的话还是让他们向朱慈炤投过来别样的目光。
跳涧虎是叛出闯营的小头目，名声不彰，战力也寻常，朱慈炤将他们杀了也就杀了，不过单骑就能击杀这么多人还是让这些人开始重新审视起他来。
当然了，朱慈炤长得极像以前中营正将张鼐也为他获得了一些好感，估计他们或许会认为正是因为这个理由闯王才将女儿嫁给他吧。
这些人除了李友都不是中营的将领，与张鼐自然谈不上有多熟悉。
“驸马，你现在就将来意说一说吧”
朱慈炤点点头，他站了起来，向众人拱了拱手。
“诸位，此次前来草坪，除了让翠微拜见母后等人，也是奉了堵胤锡堵公的均令而来的”
那田虎显然是个急性子，“什么？驸马既然成了闯王的驸马，为何不加入闯营？”
朱慈炤没有理会他。
“诸位，不知是否清楚时下的形势，估计有人知道，也有人并不知道”
“首先我要说明的是，贵军盘踞的荆南、湘北一带，由于前次八大王、老回回过境时裹挟过甚，已经没有多少人口了，自然也没有多少钱粮可以提供了”
“而就在这一带，除了贵部，还有已经归附了大明的王进才、马进忠、郝摇旗、王允成四部......”
这时又有人站出来了。
正是那李友，他向李锦拱了拱手。
“亳侯，那郝摇旗、王进才两人只是我军的都尉，富池口之败后我东路大军星散，后来这两人收容了大量溃散的士卒，最后各拥兵三四万”
“而田见秀、刘芳亮、袁宗第等人却不到一万，向这两人索要兵马也未果，着实可恶，还请亳侯主持大局，让各营人马各回各营”
此话一出，立即造成了轩然大波，只见那刘汝魁冷哼一声，“李友，你也收容了我左营不少人马，是不是也要还给我？”
这样的场合自然少不了田虎，他气呼呼地站起来吼道：“我前营的人马大部都划到了高国舅的麾下，亳侯，你也得给我主持公道！”
朱慈炤见贺兰、杨彦昌、蔺养成三人自从见到他后一直没有说话，似乎眼前这场景与他们无关似的，不禁有些奇怪。
“好了！”
只听李锦喝道，众人虽然各有怨气，但对李锦还保持了表面上的尊重，但也就是表面上而已，三人都是气呼呼地坐下了。
李锦说道：“我是让驸马来说说堵胤锡的意见的，你等又将这无关的事说出来是何意思？”
“驸马，你接着说”
朱慈炤点点头，“据我所知，王进才、郝摇旗、王允成、马进忠四人的兵马、家眷加起来也有十余万，而同样驻扎在岳州附近的贵部田见秀、袁宗第等部也有十余万”
“再加上贵部，恐怕有三十多万了，区区荆南湘北如何养得活这许多大军？”
李友冷笑道：“王进才等人自然有何腾蛟养活”
朱慈炤点点头，“那是不假，不过时下湖南残破，何总督手里的钱粮显然也不多，勉强能养活境内的官军”
蔺养成说道：“驸马的意思我等就算投了官军，也不会有粮草接济，是不是？”
朱慈炤说道：“我的话还没说完，蔺将军莫急”
“再说敌情，你等都是从北方过来的，自然知道此时满奴也将军队分成了两路，一路是由满奴豫亲王多铎统领，时下主力驻扎在江南一带”
“一路则是由英亲王阿济格统领，正是这一路在富池口、西九江一带击败了我东路军主力”
“满奴不耐热，一到夏天就回到北京避暑去了，不过其满洲主力依旧在山西、河南、直隶一带驻扎，一旦到了秋冬季节，彼等势必会南下再次攻打贵部”
“而时下在湖北的清军大部分都是以前贵部投降过去的，比如正在荆州府城驻扎的郑四维，而正在武昌府主持大局的满奴所设湖广总督佟养和旗下的满洲兵极少，只有几部左良玉降军”
“在下的建议是，荆南湘北一带实在养活不了如此庞大的军队，最好的办法是北进湖北，而想要完成此事，就必须现将荆州府拿下来，再向北徐徐拓展”
“向东可以攻击武昌府，不过佟养和麾下虽然真满洲不多，但也有左良玉降军几万人，并不容易拿下”
“故此，荆州府一带便成了重中之重”
“若是各部都蜷缩在荆南湘北一带，届时到了秋冬季节，满奴大军一旦西进、南下，由于粮草接济不上，我等莫要说抗击满奴了，能不能有力气拿起武器还是另说”
李锦说道：“驸马，这么说堵公同意与我部合营了？”
朱慈炤点点头，“那是自然，时下满奴已经占据大半个中国之地，若是我等两家还在大打出手，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满奴？大明与大顺都与满奴有不共戴天之仇，只有两家携起手来才有一线生机”
“若是不能，则满奴最多再过一年就能完全一统天下，这样的情形难道是诸位愿意看到的吗？”
李锦点点头，“你等如何看？”
蔺养成说道：“我倒是愿意合营，不过如何合？合并之后如何称呼？粮草、汛地如何安排”
朱慈炤说道：“堵公的意思是，既然合营了，就只能留下一个称呼了，今后无论是哪个营头，都是大明的官军”
“我不同意！”
田虎又站了出来。
“亳侯，我等可是杀入北京，逼死了崇祯帝的，何腾蛟、堵胤锡他们有这么好心与我合营，多半是暗藏诡计，以报崇祯帝之仇！”
“此言差矣！”
朱慈炤反驳道：“大顺与大明之争，还是华夏内部之争，如今塞外蛮夷满奴趁着我国内乱，借着吴三桂、孔有德等奸贼引路，想要像前元那样窃占华夏天下，在这种情形下，凡是我们华夏儿女自然要携起手来一致对外”
“否则就正中了满奴的奸计，让我等同室操戈，等打得两败俱伤之际，彼等再出来轻易收拾残局”
“驸马”，李锦显然比其他人眼界更高一些。
“何总督、堵公真的愿意合营？”
“千真万确，不但如此，陛下也是同意的，不过，真要合营，自然只能使用一个称呼，一个旗号，这一点你等要有所准备”
“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是有个具体建议”
“驸马请说”
“请问亳侯我部还有多少粮草？”
李锦眼神一凛，“也不多了，最多还能支撑两三个月”
“那战兵有多少，老营有多少？”
“驸马询问这个是......”
朱慈炤见他还没有完全相信自己，便道：“我刚才说过了，整个湖南没有多余的粮草了，想要在满奴大军抵达之前有所准备，必须北上筹措粮草”
“我的建议是，不妨将老幼妇孺继续留在这里，这部人马的粮草由我来筹措......”
高一功问道：“驸马难道有门道？”
朱慈炤笑道：“我只是一介生员，如何能影响到何总督？显然是不可能从何总督那里得到任何粮草的，他手中也没有，早就分配到各地驻军了”
“不过湘西之地是各大土司的驻地，那里除了汉官修筑的城池，也有各土司修建的土司城，都建在大山险要处，之前八大王、老回回两部过境，最多也只洗劫了各处城池，但建在山上的土司城多半安然无虞”
“只要有钱，就能从他们那里购来粮草，当然了，一般人，就算是何总督下令，他们也是不会卖的，在下正好与他们中的几位有些来往，可以向他们购买一些粮草”
“不过，就算这些粮草买来了，也只能供养老弱妇幼，战兵也只能北上就粮”
“若是在下真的将大量粮草买来了，战兵们自然也没了后顾之忧，在荆州府、夷陵州、承天府乃至襄阳府就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等将老营留在江南，粮草由你供应，我等主力北上在荆州府、承天府就粮？”
朱慈炤说道：“不是供应，我何德何能能供应几万大军，我说的是筹措，只要有钱，就能买到粮食”
李锦点点头，“兹事体大，我等尚需请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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