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君子六艺，我最擅长射艺
朱慈炤不禁沉思起来。
“我与容美土司的三爷田甘霖熟识，若是现在前往卫城，只要抬出他的名号，就能得到他们的援助”
“但是一去一来又要纠缠许久，刚才这些逃难的百姓没准也会逃上母亲和采薇藏身之处，这些百姓号称百姓，但这是乱世，遇到比他们强大的贼寇或者官军时自然是卑躬屈膝”
“但若是遇到我母亲和采薇就不一定了”
“不行，依着容美田家的实力，拿下桑植向家的残兵败将不过是时间问题，届时我再带着母亲和采薇来此也是一样”
想到这里，心里也急了起来，连忙朝着刚才大队人群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路过自己藏下马刀和弓箭之地时也没有忘了将其取出来，没多久他就追上了刚才那群人。
不过这群人现在又呼呼啦啦犹如惊弓之鸟般朝着他这个方向奔来！
为首就是那位独自一人、衣饰华丽的士子！
“姚兄，赶紧往回跑，贼寇来了？”
“贼寇？”，朱慈炤心理一凛，不过他还是一把抓住那人，“什么贼寇？”
“哎呀”，那人想推开他但显然只有缚鸡之力，怎么也挣脱不得，只得道：“就是和附近的跳涧虎呀，他是献贼留在这里的，有三十多骑，马上就要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前面扬起了一大阵灰尘，然后三十余骑就从灰尘里钻了出来！
趁着朱慈炤愣神的当口，那人挣脱了，然后跟着人群疯了似的往前跑。
再看时，显然也有拖家带口来不及跑掉的被贼寇截了下来。
内里也有年轻女子的，那群贼寇骑兵将她们抢上马匹，放在怀里肆意调笑着，而剩下来的老幼妇孺不是被他们的马刀当场斩杀，就是被马匹撞死、踩死！
朱慈炤心理一凛，霎时就窜上了一旁的大山。
他自然不是准备从山上逃跑，近一年在山里奔波，他早就练就了一双铁脚板，很快就跑到了官道北侧一处青石上！
在青石上站定后，他手里已经多了一副弓箭。
这是明军标准的七斗力制式步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多支箭。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箭已经夺弦而去！
说起来最近一年，若说朱慈炤在某方面有所长进的话，那就是射箭了。
他是堵胤锡的学生，而堵胤锡显然不是寻章摘句的学究，而是按照“君子六艺”来教授的，其中就有射艺。
在山上时，他没有干别的，就是利用秦一鸣的弓箭反复练习，在他的想法里，练习弓箭一来可以增强气力，二来毕竟不像步战，在远处射击多少也能避免步战时真刀真枪招呼到身上的恐惧感。
不过当护卫纷纷离他而去，秦一鸣也将最后一副弓箭和雁翎刀带走后，他就又回到了当初离开常德城时只有一把短刀的模样了。
他在堵胤锡门下修习时，其它五艺只能说是泛泛，但却在步射上出类拔萃。
一箭正中靠近大山一位正在搂着女子上下其手的贼寇，然后他没有间隔，立时射出了第二箭！
当下又击中了一人！
朱慈炤之所以将贼寇的目光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来，并不是他悲天悯人，准备让自己以身饲虎，进而救下那些百姓。
而是因为他心系母亲和妹妹的安危，着急赶到破庙处。
又逃回来的百姓明显比之前离去时少了许多，也就是说贼寇只截住了一部分，大部分人还是逃掉了！
当然了，他完全可以从山上逃掉的，但这座大山与他栖身之处那座中间还隔了一条河流，想要回到原处，就必须渡过河流后再折到另外一条官道，而河流上唯一一座桥梁就在这附近。
他没有选择。
“咻......”
“咻......”
“......”
他一口气射出了八支箭！
而这八支箭只有一箭落空！
这下官道上的贼寇显然胆寒了，只听一名贼寇打了一声唿哨，然后所有的人都下了马，约莫十骑藏在马后原地警戒，剩余十余人举着各式武器就往朱慈炤这地方来了！
朱慈炤冷静下来了。
“贼寇也是长期待在山林中的，肯定知晓分进合击之策，他们已经瞧见这块大青石了，肯定会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
再看时，只见大青石北侧还有一棵松树，于是赶紧爬了上去。
当他堪堪在大松树上站定时，已经有四五个贼寇已经摸到了大青石附近！
“咻......”
经过刚才的射击以及爬树，朱慈炤早就精疲力尽了，但他知道知此时不能有丝毫懈怠，只能咬紧牙关忍着膀臂的酸痛继续持续射击。
又是一个五中四！
面对着从天而降的箭枝，贼寇们一开始肯定是彷徨无措的，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最后那人见状也顾不得搜寻敌人了，而是猫着腰一溜烟重新跑回到官道上，回到那里后他也没跟其他人打招呼，骑上马就跑了！
其他人见状，还以为山上埋伏着众多敌人，也不敢待在官道上了，纷纷骑上马就跑！
霎时，官道上就只剩下多出来的十余匹战马了！
朱慈炤只是略一思索便飞快地下了山，然后骑上了一匹看起来最为神骏的枣红大马朝着贼寇逃跑的方向追去！
贼寇一开始还以为是后面的同伙，也没有在意，通过木桥后便继续往前跑，就这样一边是十余骑，一边是朱慈炤单独一骑，一前一后在即将天黑的官道上跑着。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朱慈炤觉得自己酸痛的右臂似乎恢复过来了，于是又抓了一把箭枝。
此时他与前面贼寇骑兵的距离只有不到十丈了！
又是一串连珠箭！
与其步射相比，朱慈炤的骑射就差得远了，又是一拨十箭过去后，他只射下了四人，不过，贼寇此时显然更为恐慌了。
若是他们稍稍回回头就知道身后只有一人，但恐惧还是笼罩了他们，剩下的都是心无旁骛地一个劲儿地朝前狂奔，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再次忍住比刚才更为剧烈的酸痛，当朱慈炤箭囊里的箭枝射的只剩下一支后，前面道路上终于没有敌人的踪影了。
不过最前面那人虽然被他射中了，但只是伤到了胳膊，他飞身下马后便往一侧的山上逃去。
“咻”
朱慈炤忍着强烈的酸痛射出了最后一支箭。
那支箭还是一支重箭，一下就命中了那位正要窜入树林的贼寇！
只听“啊”的一声，那贼寇就从山上摔了下来。
此时天色已经很暗了，朱慈炤见到自己所骑的这匹马上还有一根火把，便将其点燃了，然后举着火把走到了那人面前。
约莫四十上下，马脸，络腮胡子，典型西北汉子样貌，一双三角眼在胳膊上中了一箭，大腿上中了一箭的情形下还在滴溜溜乱转。
不过朱慈炤是不会给他耍花招的机会的，一刀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其实，他是花费了极大的精力才将酸痛已极的右胳膊将马刀架上去的，也就是此人在惊骇之下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此时若是他没有中箭，并奋起反抗的话，依着朱慈炤那远比箭术逊色的刀法是肯定打不过他的。
他也得抓紧，被他射中的贼寇显然并不会全部致命，射落马下后挣扎着逃往山林也是有的。
“说！”
“爷爷饶命，额说额说”
虽然长相剽悍，但在马刀的威慑下也只有乖乖跪地求饶的份儿。
“你是那股贼军的部下？”
“八大王的”
“怎么没有跟着他去四川？”
“这......”
“谁是跳涧虎”
“额就是”
“你的老巢在哪里？”
“天门山”
一听这个名字，朱慈炤顿时心有余悸。
他藏身的大山与天门山之间也就隔着一条河，当然了，由于河流水势较大，实际上也无法任意往来。
“但我在一河之隔的大山上藏了约莫一个月，为何没有见到他们的踪影？”
“老实交代，你们到底藏在哪里？！”
“爷爷饶命，额说额说，原本就是在天门山的，不过十几日前又来了一大股人马，有几百骑，来势汹汹，我们眼瞅着打不过就跑了”
“一大股骑兵？知道是那一部吗？”
“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觉得肯定打不过，二话没说就跑了”
“哦？到底是哪一部？”
“是闯王麾下的亲兵营，不瞒爷爷，我以前也是闯王麾下的，后来才转投了八大王，他们那领头的我也认得，远远瞧见后就赶紧开溜了”
“领头的，到底是谁？”
“他叫张鼐，是闯王义子、孩儿营统领，又叫李双喜，是闯王给他起的名字”
“张鼐、李双喜？”
“他们不是在岳州附近吗，怎地跑到这里来了？”
“知道他们为何来这里？”
“爷爷，这可问住我了，我跑之后，过了十日又偷偷回到了天门山，并未见到张鼐的人马”
“我也安排有哨探在天门山附近监视，但不敢太过靠近，只晓得他们在山中转了几日，然后就消失了，等我带着大队人马杀回去时也没有发现他们......”
就在此时，远处又多了几根火把，朱慈炤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他将马刀换到左手，一刀结果了这厮，然后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握着缰绳继续朝前奔去。
奔到自己藏身的那座大山下面时，他用马刀在马屁股上刺了一下，马匹吃痛之下拼命朝前跑去。
他举着火把连夜上山了。
一路上并未发现其他的人，他自然有些高兴，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等他回到破庙时，已经是半夜了。
“母亲”
他轻轻推开了他亲手制作的庙门。
然后看到了熟悉的火堆，但他母亲和妹妹显然并不在这里。
他心理一凛，赶紧跑到后殿、菜园等地方查看，还是没有看见她们！
“母亲，薇儿！”
黑夜里，他禁不住大喊起来。
“我与容美土司的三爷田甘霖熟识，若是现在前往卫城，只要抬出他的名号，就能得到他们的援助”
“但是一去一来又要纠缠许久，刚才这些逃难的百姓没准也会逃上母亲和采薇藏身之处，这些百姓号称百姓，但这是乱世，遇到比他们强大的贼寇或者官军时自然是卑躬屈膝”
“但若是遇到我母亲和采薇就不一定了”
“不行，依着容美田家的实力，拿下桑植向家的残兵败将不过是时间问题，届时我再带着母亲和采薇来此也是一样”
想到这里，心里也急了起来，连忙朝着刚才大队人群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路过自己藏下马刀和弓箭之地时也没有忘了将其取出来，没多久他就追上了刚才那群人。
不过这群人现在又呼呼啦啦犹如惊弓之鸟般朝着他这个方向奔来！
为首就是那位独自一人、衣饰华丽的士子！
“姚兄，赶紧往回跑，贼寇来了？”
“贼寇？”，朱慈炤心理一凛，不过他还是一把抓住那人，“什么贼寇？”
“哎呀”，那人想推开他但显然只有缚鸡之力，怎么也挣脱不得，只得道：“就是和附近的跳涧虎呀，他是献贼留在这里的，有三十多骑，马上就要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前面扬起了一大阵灰尘，然后三十余骑就从灰尘里钻了出来！
趁着朱慈炤愣神的当口，那人挣脱了，然后跟着人群疯了似的往前跑。
再看时，显然也有拖家带口来不及跑掉的被贼寇截了下来。
内里也有年轻女子的，那群贼寇骑兵将她们抢上马匹，放在怀里肆意调笑着，而剩下来的老幼妇孺不是被他们的马刀当场斩杀，就是被马匹撞死、踩死！
朱慈炤心理一凛，霎时就窜上了一旁的大山。
他自然不是准备从山上逃跑，近一年在山里奔波，他早就练就了一双铁脚板，很快就跑到了官道北侧一处青石上！
在青石上站定后，他手里已经多了一副弓箭。
这是明军标准的七斗力制式步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多支箭。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箭已经夺弦而去！
说起来最近一年，若说朱慈炤在某方面有所长进的话，那就是射箭了。
他是堵胤锡的学生，而堵胤锡显然不是寻章摘句的学究，而是按照“君子六艺”来教授的，其中就有射艺。
在山上时，他没有干别的，就是利用秦一鸣的弓箭反复练习，在他的想法里，练习弓箭一来可以增强气力，二来毕竟不像步战，在远处射击多少也能避免步战时真刀真枪招呼到身上的恐惧感。
不过当护卫纷纷离他而去，秦一鸣也将最后一副弓箭和雁翎刀带走后，他就又回到了当初离开常德城时只有一把短刀的模样了。
他在堵胤锡门下修习时，其它五艺只能说是泛泛，但却在步射上出类拔萃。
一箭正中靠近大山一位正在搂着女子上下其手的贼寇，然后他没有间隔，立时射出了第二箭！
当下又击中了一人！
朱慈炤之所以将贼寇的目光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来，并不是他悲天悯人，准备让自己以身饲虎，进而救下那些百姓。
而是因为他心系母亲和妹妹的安危，着急赶到破庙处。
又逃回来的百姓明显比之前离去时少了许多，也就是说贼寇只截住了一部分，大部分人还是逃掉了！
当然了，他完全可以从山上逃掉的，但这座大山与他栖身之处那座中间还隔了一条河流，想要回到原处，就必须渡过河流后再折到另外一条官道，而河流上唯一一座桥梁就在这附近。
他没有选择。
“咻......”
“咻......”
“......”
他一口气射出了八支箭！
而这八支箭只有一箭落空！
这下官道上的贼寇显然胆寒了，只听一名贼寇打了一声唿哨，然后所有的人都下了马，约莫十骑藏在马后原地警戒，剩余十余人举着各式武器就往朱慈炤这地方来了！
朱慈炤冷静下来了。
“贼寇也是长期待在山林中的，肯定知晓分进合击之策，他们已经瞧见这块大青石了，肯定会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
再看时，只见大青石北侧还有一棵松树，于是赶紧爬了上去。
当他堪堪在大松树上站定时，已经有四五个贼寇已经摸到了大青石附近！
“咻......”
经过刚才的射击以及爬树，朱慈炤早就精疲力尽了，但他知道知此时不能有丝毫懈怠，只能咬紧牙关忍着膀臂的酸痛继续持续射击。
又是一个五中四！
面对着从天而降的箭枝，贼寇们一开始肯定是彷徨无措的，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最后那人见状也顾不得搜寻敌人了，而是猫着腰一溜烟重新跑回到官道上，回到那里后他也没跟其他人打招呼，骑上马就跑了！
其他人见状，还以为山上埋伏着众多敌人，也不敢待在官道上了，纷纷骑上马就跑！
霎时，官道上就只剩下多出来的十余匹战马了！
朱慈炤只是略一思索便飞快地下了山，然后骑上了一匹看起来最为神骏的枣红大马朝着贼寇逃跑的方向追去！
贼寇一开始还以为是后面的同伙，也没有在意，通过木桥后便继续往前跑，就这样一边是十余骑，一边是朱慈炤单独一骑，一前一后在即将天黑的官道上跑着。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朱慈炤觉得自己酸痛的右臂似乎恢复过来了，于是又抓了一把箭枝。
此时他与前面贼寇骑兵的距离只有不到十丈了！
又是一串连珠箭！
与其步射相比，朱慈炤的骑射就差得远了，又是一拨十箭过去后，他只射下了四人，不过，贼寇此时显然更为恐慌了。
若是他们稍稍回回头就知道身后只有一人，但恐惧还是笼罩了他们，剩下的都是心无旁骛地一个劲儿地朝前狂奔，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再次忍住比刚才更为剧烈的酸痛，当朱慈炤箭囊里的箭枝射的只剩下一支后，前面道路上终于没有敌人的踪影了。
不过最前面那人虽然被他射中了，但只是伤到了胳膊，他飞身下马后便往一侧的山上逃去。
“咻”
朱慈炤忍着强烈的酸痛射出了最后一支箭。
那支箭还是一支重箭，一下就命中了那位正要窜入树林的贼寇！
只听“啊”的一声，那贼寇就从山上摔了下来。
此时天色已经很暗了，朱慈炤见到自己所骑的这匹马上还有一根火把，便将其点燃了，然后举着火把走到了那人面前。
约莫四十上下，马脸，络腮胡子，典型西北汉子样貌，一双三角眼在胳膊上中了一箭，大腿上中了一箭的情形下还在滴溜溜乱转。
不过朱慈炤是不会给他耍花招的机会的，一刀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其实，他是花费了极大的精力才将酸痛已极的右胳膊将马刀架上去的，也就是此人在惊骇之下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此时若是他没有中箭，并奋起反抗的话，依着朱慈炤那远比箭术逊色的刀法是肯定打不过他的。
他也得抓紧，被他射中的贼寇显然并不会全部致命，射落马下后挣扎着逃往山林也是有的。
“说！”
“爷爷饶命，额说额说”
虽然长相剽悍，但在马刀的威慑下也只有乖乖跪地求饶的份儿。
“你是那股贼军的部下？”
“八大王的”
“怎么没有跟着他去四川？”
“这......”
“谁是跳涧虎”
“额就是”
“你的老巢在哪里？”
“天门山”
一听这个名字，朱慈炤顿时心有余悸。
他藏身的大山与天门山之间也就隔着一条河，当然了，由于河流水势较大，实际上也无法任意往来。
“但我在一河之隔的大山上藏了约莫一个月，为何没有见到他们的踪影？”
“老实交代，你们到底藏在哪里？！”
“爷爷饶命，额说额说，原本就是在天门山的，不过十几日前又来了一大股人马，有几百骑，来势汹汹，我们眼瞅着打不过就跑了”
“一大股骑兵？知道是那一部吗？”
“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觉得肯定打不过，二话没说就跑了”
“哦？到底是哪一部？”
“是闯王麾下的亲兵营，不瞒爷爷，我以前也是闯王麾下的，后来才转投了八大王，他们那领头的我也认得，远远瞧见后就赶紧开溜了”
“领头的，到底是谁？”
“他叫张鼐，是闯王义子、孩儿营统领，又叫李双喜，是闯王给他起的名字”
“张鼐、李双喜？”
“他们不是在岳州附近吗，怎地跑到这里来了？”
“知道他们为何来这里？”
“爷爷，这可问住我了，我跑之后，过了十日又偷偷回到了天门山，并未见到张鼐的人马”
“我也安排有哨探在天门山附近监视，但不敢太过靠近，只晓得他们在山中转了几日，然后就消失了，等我带着大队人马杀回去时也没有发现他们......”
就在此时，远处又多了几根火把，朱慈炤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他将马刀换到左手，一刀结果了这厮，然后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握着缰绳继续朝前奔去。
奔到自己藏身的那座大山下面时，他用马刀在马屁股上刺了一下，马匹吃痛之下拼命朝前跑去。
他举着火把连夜上山了。
一路上并未发现其他的人，他自然有些高兴，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等他回到破庙时，已经是半夜了。
“母亲”
他轻轻推开了他亲手制作的庙门。
然后看到了熟悉的火堆，但他母亲和妹妹显然并不在这里。
他心理一凛，赶紧跑到后殿、菜园等地方查看，还是没有看见她们！
“母亲，薇儿！”
黑夜里，他禁不住大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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