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安南请大明重新划界
打完板子，李秉马上进宫把情况汇报给皇上。
朱见深正在看李贤和吏部共同完成的调查文卷。
李秉行礼，“臣李秉，参见皇上。”
朱见深说：“免礼。你来的正好，吏部的文卷已呈上来。这夺门功臣，花样百出，让朕大开眼界。三品及以上的，没什么意思；三品以下的，格外有趣。”
李秉走近一看，几十卷文书放在皇上面前，皇上正在津津有味地品读。“臣来禀奏皇上，乱发匿名揭帖的人，臣抓了一部分，暂时得以遏制。”
“都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胡说？你又是如何惩治的？”朱见深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吏部的文卷。
李秉说：“回皇上，这一批抓住的人，都是官员。臣已全部打了板子，以示惩戒。而各人的原因，臣大致总结了几种类型。”
“详细讲！”
“第一类，是先皇清退夺门功臣时的漏网之鱼，他们担心这一次乌纱难保，故意出来搅局。这些人，多数都是庸碌之辈，当年冒功得以升迁。”
朱见深合上文卷，说：“吏部的文卷里，也有类似描述。竟然有一人，宣称曾为先皇诵经祈福，被石亨从区区县丞升为工部主事。”
“皇上，这人今天就挨了臣的板子！”
“哈哈哈，真有这么巧？”
“皇上，此人已从工部侍郎任上致仕，但此番仍在京里往来联络，胡作非为，诽谤朝廷大臣。罪不容宥！”
“这类人，全部罢黜，削职为民。如有他罪，概不宽恕。”
“是！”
“还有什么人，你继续说。”
李秉说：“第二类，确实和夺门之事有关联。比如有的人是石亨旧部，有的人是徐有贞旧部。这些人职位高低不等，在夺门过程中，贡献也大小不等，或多或少受到夺门功臣这种恩荫。一些人，当时也许就是个站岗的侍卫。但是，这么多年过去，现在他们都靠自身能力升了职，当了大官。他们确实是夺门功臣，但把他们尽数夺爵去职，有失公允。不但于道义不合，也违背了我朝选才用人的原则。”
朱见深很兴奋，李秉和他的看法非常一致，说：“你说得对，单在朕的记忆里，这类人就不在少数。不过，这吏部的文卷就能发挥作用了。朕不认什么夺门功臣，只要吏部考核过关，只要能上阵杀敌，朕照样授官选用。侍郎，尚书，部卿，总兵，巡抚……朕都能给！”
“皇上圣明！”
“还有其他类型吗？”
李秉说：“有。再有就是心存正义的部分官员，可能对吏部有误解，认为吏部不能公平持正。如果这部分人最终得不到想要的心理预期，此次厘定夺门之功，会大打折扣。无论是削职夺爵，还是升官进封，皇上最后都是仅得了里子，失了面子。”
“哈哈哈，这一次，朕里子、面子都要。这两卷是三品及以上官员的情况，朕亲自处理。余下八卷是三品以下官员的情况，朕全部交给你总裁。就按照你分析的来，结合吏部的调查，有一个，罢一个，有一批，罢一批。被罢免的人，谁要敢说个不字，去督察院闹事，你就严刑加身！朕不袒护任何人！”
“臣领旨！臣请问皇上，那些不用罢免，才堪大用的官员，怎么处理？”
“简单，你列两份名单出来，交给吏部，吏部有他们自己的规矩。这一次，板子你来打，坏人你来当！让吏部当一回好人！有没有问题？”
“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牛玉，派人把文卷送到督察院去。”
“是。”
“臣告退。”
李秉回去看到半夜，拟出第一份名单来，一百七十五人，全部去职，降为平民。第二天一大早，把名单以公函形式送到吏部。
吏部尚书王翱竟然回来坐班了，王翱接到李秉的名单，喜出望外，拿着名单就去内阁找李贤。
“阁老，李阁老……”王翱高兴地像个孩子，“阁老，名单，督察院刚送来的名单。”
正在办公的李贤问，“什么名单？瞧你这高兴劲儿！”
王翱挥舞着名单说：“一百七十五人，全部去职，降为平民。这与我们拟定的情况，大差不差啊！”
李贤接过名单一看，确如王翱所说，等于是对吏部的认定，全部执行。李贤把名单递给陈文、彭时也看。
陈文和彭时互相交换看了一遍，也很高兴，看来这么多天，内阁和吏部的工作没有白干。
陈文说：“阁老，王部堂，这才一百七十五人，最多有两成。李秉不会就这么交差吧？”
彭时也说：“对，如果只处理这小两成，那还是不彻底，将来还得再来一遍，后患无穷。”
李贤笑着说：“你们心放肚子里，我了解李秉，不打全胜不收兵的一个人。王部堂，吏部把这一百七十五人，马上走程序，马上办！”
王翱回去，快速给这一百七十五人办了“离职”。部分在京的官员，中午时分就收到吏部“打铺盖卷儿回家”的通知。
他们能干什么？当然是去督察院闹事！
“让李秉出来！凭什么罢我们的官？我们要个说法！”
“让李秉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去击登闻鼓告御状！”
这些人聚在督察院外面，逼李秉现身。督察院的人将情况报告给李秉，李秉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今天没空打他们板子！去请锦衣卫朱骥朱大人来！”
朱骥带着锦衣卫的人，在督察院外面警戒，这些人才稍微安分了一些。李秉腾出功夫来，继续拟名单。终于，第二份名单出炉，降职、回原任，五百四十七人！
这份名单快速送到吏部，吏部又快速办理了手续，部分在京官员，也快速收到通知。
同样，这第二批名单中的一些人也来督察院闹。但这回情况不一样了，出现了重大转变。这两天，谢朋这批人等着督察院下名单，但两份名单里都没有。他们就来督察院打探情况，等第三份名单出炉，只见这些被罢官、降职的人，在这里胡闹。
晚些时候，李秉出来了。
“李秉，你还有种出来？你凭什么罢老子的官？”
李秉站在督察院上侧，不予理会，说：“本院奉旨裁定三品以下夺门功臣，已全部裁定完毕！如有不服裁定者……”李秉还没说完，谢朋就带头欢呼起来。
“好啊，好啊！感谢青天大老爷！”一大批和谢朋情况一样的军官，跪地就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干什么？干什么？李秉就是贪官酷吏，什么狗屁青天大老爷？”
朱见深正在看李贤和吏部共同完成的调查文卷。
李秉行礼，“臣李秉，参见皇上。”
朱见深说：“免礼。你来的正好，吏部的文卷已呈上来。这夺门功臣，花样百出，让朕大开眼界。三品及以上的，没什么意思；三品以下的，格外有趣。”
李秉走近一看，几十卷文书放在皇上面前，皇上正在津津有味地品读。“臣来禀奏皇上，乱发匿名揭帖的人，臣抓了一部分，暂时得以遏制。”
“都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胡说？你又是如何惩治的？”朱见深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吏部的文卷。
李秉说：“回皇上，这一批抓住的人，都是官员。臣已全部打了板子，以示惩戒。而各人的原因，臣大致总结了几种类型。”
“详细讲！”
“第一类，是先皇清退夺门功臣时的漏网之鱼，他们担心这一次乌纱难保，故意出来搅局。这些人，多数都是庸碌之辈，当年冒功得以升迁。”
朱见深合上文卷，说：“吏部的文卷里，也有类似描述。竟然有一人，宣称曾为先皇诵经祈福，被石亨从区区县丞升为工部主事。”
“皇上，这人今天就挨了臣的板子！”
“哈哈哈，真有这么巧？”
“皇上，此人已从工部侍郎任上致仕，但此番仍在京里往来联络，胡作非为，诽谤朝廷大臣。罪不容宥！”
“这类人，全部罢黜，削职为民。如有他罪，概不宽恕。”
“是！”
“还有什么人，你继续说。”
李秉说：“第二类，确实和夺门之事有关联。比如有的人是石亨旧部，有的人是徐有贞旧部。这些人职位高低不等，在夺门过程中，贡献也大小不等，或多或少受到夺门功臣这种恩荫。一些人，当时也许就是个站岗的侍卫。但是，这么多年过去，现在他们都靠自身能力升了职，当了大官。他们确实是夺门功臣，但把他们尽数夺爵去职，有失公允。不但于道义不合，也违背了我朝选才用人的原则。”
朱见深很兴奋，李秉和他的看法非常一致，说：“你说得对，单在朕的记忆里，这类人就不在少数。不过，这吏部的文卷就能发挥作用了。朕不认什么夺门功臣，只要吏部考核过关，只要能上阵杀敌，朕照样授官选用。侍郎，尚书，部卿，总兵，巡抚……朕都能给！”
“皇上圣明！”
“还有其他类型吗？”
李秉说：“有。再有就是心存正义的部分官员，可能对吏部有误解，认为吏部不能公平持正。如果这部分人最终得不到想要的心理预期，此次厘定夺门之功，会大打折扣。无论是削职夺爵，还是升官进封，皇上最后都是仅得了里子，失了面子。”
“哈哈哈，这一次，朕里子、面子都要。这两卷是三品及以上官员的情况，朕亲自处理。余下八卷是三品以下官员的情况，朕全部交给你总裁。就按照你分析的来，结合吏部的调查，有一个，罢一个，有一批，罢一批。被罢免的人，谁要敢说个不字，去督察院闹事，你就严刑加身！朕不袒护任何人！”
“臣领旨！臣请问皇上，那些不用罢免，才堪大用的官员，怎么处理？”
“简单，你列两份名单出来，交给吏部，吏部有他们自己的规矩。这一次，板子你来打，坏人你来当！让吏部当一回好人！有没有问题？”
“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牛玉，派人把文卷送到督察院去。”
“是。”
“臣告退。”
李秉回去看到半夜，拟出第一份名单来，一百七十五人，全部去职，降为平民。第二天一大早，把名单以公函形式送到吏部。
吏部尚书王翱竟然回来坐班了，王翱接到李秉的名单，喜出望外，拿着名单就去内阁找李贤。
“阁老，李阁老……”王翱高兴地像个孩子，“阁老，名单，督察院刚送来的名单。”
正在办公的李贤问，“什么名单？瞧你这高兴劲儿！”
王翱挥舞着名单说：“一百七十五人，全部去职，降为平民。这与我们拟定的情况，大差不差啊！”
李贤接过名单一看，确如王翱所说，等于是对吏部的认定，全部执行。李贤把名单递给陈文、彭时也看。
陈文和彭时互相交换看了一遍，也很高兴，看来这么多天，内阁和吏部的工作没有白干。
陈文说：“阁老，王部堂，这才一百七十五人，最多有两成。李秉不会就这么交差吧？”
彭时也说：“对，如果只处理这小两成，那还是不彻底，将来还得再来一遍，后患无穷。”
李贤笑着说：“你们心放肚子里，我了解李秉，不打全胜不收兵的一个人。王部堂，吏部把这一百七十五人，马上走程序，马上办！”
王翱回去，快速给这一百七十五人办了“离职”。部分在京的官员，中午时分就收到吏部“打铺盖卷儿回家”的通知。
他们能干什么？当然是去督察院闹事！
“让李秉出来！凭什么罢我们的官？我们要个说法！”
“让李秉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去击登闻鼓告御状！”
这些人聚在督察院外面，逼李秉现身。督察院的人将情况报告给李秉，李秉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今天没空打他们板子！去请锦衣卫朱骥朱大人来！”
朱骥带着锦衣卫的人，在督察院外面警戒，这些人才稍微安分了一些。李秉腾出功夫来，继续拟名单。终于，第二份名单出炉，降职、回原任，五百四十七人！
这份名单快速送到吏部，吏部又快速办理了手续，部分在京官员，也快速收到通知。
同样，这第二批名单中的一些人也来督察院闹。但这回情况不一样了，出现了重大转变。这两天，谢朋这批人等着督察院下名单，但两份名单里都没有。他们就来督察院打探情况，等第三份名单出炉，只见这些被罢官、降职的人，在这里胡闹。
晚些时候，李秉出来了。
“李秉，你还有种出来？你凭什么罢老子的官？”
李秉站在督察院上侧，不予理会，说：“本院奉旨裁定三品以下夺门功臣，已全部裁定完毕！如有不服裁定者……”李秉还没说完，谢朋就带头欢呼起来。
“好啊，好啊！感谢青天大老爷！”一大批和谢朋情况一样的军官，跪地就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干什么？干什么？李秉就是贪官酷吏，什么狗屁青天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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