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袁彬说出个大秘密
门达、郭英他们还在锦衣卫养伤，半露着屁股，俯卧在长椅上晒太阳。等伤好，再慢慢启程去广西充军，实际是降职上任。好日子不过三天，督察院右都御史李宾亲自带人闯进锦衣卫。
“来啊，将门达拿下！”李宾的人，冲上去，架住门达就走，门达手提裤子，半露着屁股被拖走。
门达被拖着，一边问：“哎……干什么？干什么？李宾，你又闹什么？怎么回事？”
李宾大声说：“罪人门达，奉旨，都察院会五府六部通政司大理寺六科十三道官，再审门达。门达前罪，不除不赦。”
门达一边走一边喊，“这……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郭英等人，看门达又被抓走，吓得赶紧提了裤子，往回跑。
督察院的大堂早已设好，五府、六部、通政司、大理寺、六科、十三道御史长官都在。说实话，有的长官，根本就没关联，完全是奉旨来审。众官见门达手提裤子，趴在大堂正中央的地砖上，半露着屁股，无比狼狈，都开始讥笑，连旁边当差的杂役也笑。门达从未如此羞愧过，即便是他向陆瑜低头告饶，也只是想过关而已，这情景，比杀他还难受。或许，大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你们……有种现在就杀了我！”门达嚎了几声，又没力气反抗，只能双手抱头，面对地砖，不与众人相见。
李宾在中间的位置坐定，惊堂木一拍，众官噤声，“罪人门达，我等奉旨审你，你抬起头来！”
门达刚一抬头，大家又笑，李宾也忍不住笑，门达半露屁股这情状实在滑稽。“去去去，拾掇一下……”
两个差役过去，把门达的裤子往上提，掩住他破烂的皮肉，故意使劲捣了几下，疼地门达龇牙咧嘴，众官能乐死，一直笑个不停。
啪！李宾又把惊堂木一拍，问：“门达，你是自己说，还是本官来问？如实交待，也好宽大处理！”
这还宽大个毛线？
刑部尚书陆瑜审理门达，前后两次。那时候，门达风头正劲，狂得很。陆瑜也是照章办事，公堂之上，很严肃。这一次，不一样。门达的尊严被彻底击穿，公堂之上，多一刻，都是多一份羞辱，门达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愿。门达趴在地上，头也不抬，带着哭腔说：“你们爱咋咋……”
李宾环视了一周，说：“各位大人，就请一一过堂吧。请中军都督府先来！”
这些人都有准备，把手上的“罪行”问一遍，再问门达认不认罪。不管他们怎么问，门达一言不发。上面轮流问了两个时辰，门达中途还睡着，又被差役踹醒。
终于，所有人都奉旨问完了。
这全场问下来，和陆瑜的审理方向就大不一样。陆瑜是基于王伦案的自陈，基于工部主事杨原的控告来审理，伤及了门达一些心腹，但不至于对门达、对锦衣卫重创，门达还有翻身的可能。现在的情况是，五府六部通政司大理寺六科十三道御史，把锦衣卫从门达往下，无论大小，凡是做过恶，有过仇，连锅端。
李宾问：“门达，以上指控，你是否有异议？”
门达不说话。
李宾一挥手，两个差役过去，把门达叉起来，门达紧闭双眼，不看任何人。李宾的助手端了问罪的文卷，笔墨，印泥等物，扶着门达的手，画押捺印。完事后，两个差役手一松，啪，门达重重摔在地砖上。过去的两个时辰，门达心如死灰，也不指望皇上救他，恨恨地说：“今日堂上之人，你们往后，还不如我门达，哈哈哈哈！”
案子，李宾还没办完。李宾说：“诸位，这罪人画押捺印，就等同认罪。但仅有认罪还不行，一来，得照着供词去锦衣卫拿其他罪犯人等；二来，门达索贿纳贿，也需取证。我以为，宜早不宜迟，此刻就办！”
“对，李大人言之有理，就照李大人说得来。”
“对，抄家！看他门达收了多少银子，往来书信也要查，一个死角都不能留。”
“对，马上就去！”
在众人的附和下，李宾立即带人去锦衣卫“取证”，不但门达被抄了家，锦衣卫也被抄了家。郭英陈纲吕贵，还有新发现的“同党”，全部抓走。
锦衣卫大门的牌匾被人拆了，扔在地上，各项陈设被摔的七零八落。锦衣卫临时管事的王喜，早早躲了起来，幸好门达平时就不待见他，否则他这回也要跟督察院走。
要是太祖皇帝泉下有知，他们对锦衣卫的这些“暴行”，能把太祖气醒！自太祖创设锦衣卫以来，锦衣卫何曾受过这种破坏？土木堡后，也先兵临城下，锦衣卫临危受命，严重减员，但那是荣耀！后来曹吉祥之乱，锦衣卫受到重创，但那是职责！
或许，新皇帝朱见深就想要一个毫无组织的烂锦衣卫！现在的锦衣卫，正是他想要的锦衣卫！
当然，从门达家里，抄出“铁证”来，黄金白银，古玩珠玉，不计其数。即便按照锦衣卫指挥使的俸禄，连带皇上赏赐，门达也攒不下这些家产，怎么着？全部入罪！
有了门达的认罪供词，有了真金白金的铁证，会审的官员，一致拟定：斩！
审完门达，右都御史李宾给皇上汇报案情，把门达画押的供词念给皇上听。“门达素恃恩宠，不畏法度，肆无忌惮，窃弄威权，陷害忠良，屡兴大狱，私设刑狱，严刑逼供，索贿受贿，放纵爪牙，骚扰地方……”
朱见深打断，说：“停！说重点！”
李宾停下来，问皇上：“皇上想听什么？这就是重点，门达罪大恶极！”
朱见深直接说：“朕想知道，你们给门达定了什么刑罚！”
“回皇上，五府六部、通政司、大理寺、六科及十三道御史，公议后，一致认定，门达斩刑！”
朱见深稍作思考，说：“就如你们所议，门达斩监候，下刑部大牢，严加看管。”
李宾问：“皇上，不立即问斩吗？”
朱见深问：“你着急吗？”
李宾好尴尬，连忙说：“臣，谨遵皇上旨意！”
李宾走后，朱见深对牛玉说：“你亲自去，传朕口谕给刑部陆瑜，任何人不准会见门达！门达要是死在刑部大牢，朕先治他的罪！”
“是！”
“让孙继宗、刘永诚来见朕。”
“是！”
“来啊，将门达拿下！”李宾的人，冲上去，架住门达就走，门达手提裤子，半露着屁股被拖走。
门达被拖着，一边问：“哎……干什么？干什么？李宾，你又闹什么？怎么回事？”
李宾大声说：“罪人门达，奉旨，都察院会五府六部通政司大理寺六科十三道官，再审门达。门达前罪，不除不赦。”
门达一边走一边喊，“这……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郭英等人，看门达又被抓走，吓得赶紧提了裤子，往回跑。
督察院的大堂早已设好，五府、六部、通政司、大理寺、六科、十三道御史长官都在。说实话，有的长官，根本就没关联，完全是奉旨来审。众官见门达手提裤子，趴在大堂正中央的地砖上，半露着屁股，无比狼狈，都开始讥笑，连旁边当差的杂役也笑。门达从未如此羞愧过，即便是他向陆瑜低头告饶，也只是想过关而已，这情景，比杀他还难受。或许，大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你们……有种现在就杀了我！”门达嚎了几声，又没力气反抗，只能双手抱头，面对地砖，不与众人相见。
李宾在中间的位置坐定，惊堂木一拍，众官噤声，“罪人门达，我等奉旨审你，你抬起头来！”
门达刚一抬头，大家又笑，李宾也忍不住笑，门达半露屁股这情状实在滑稽。“去去去，拾掇一下……”
两个差役过去，把门达的裤子往上提，掩住他破烂的皮肉，故意使劲捣了几下，疼地门达龇牙咧嘴，众官能乐死，一直笑个不停。
啪！李宾又把惊堂木一拍，问：“门达，你是自己说，还是本官来问？如实交待，也好宽大处理！”
这还宽大个毛线？
刑部尚书陆瑜审理门达，前后两次。那时候，门达风头正劲，狂得很。陆瑜也是照章办事，公堂之上，很严肃。这一次，不一样。门达的尊严被彻底击穿，公堂之上，多一刻，都是多一份羞辱，门达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愿。门达趴在地上，头也不抬，带着哭腔说：“你们爱咋咋……”
李宾环视了一周，说：“各位大人，就请一一过堂吧。请中军都督府先来！”
这些人都有准备，把手上的“罪行”问一遍，再问门达认不认罪。不管他们怎么问，门达一言不发。上面轮流问了两个时辰，门达中途还睡着，又被差役踹醒。
终于，所有人都奉旨问完了。
这全场问下来，和陆瑜的审理方向就大不一样。陆瑜是基于王伦案的自陈，基于工部主事杨原的控告来审理，伤及了门达一些心腹，但不至于对门达、对锦衣卫重创，门达还有翻身的可能。现在的情况是，五府六部通政司大理寺六科十三道御史，把锦衣卫从门达往下，无论大小，凡是做过恶，有过仇，连锅端。
李宾问：“门达，以上指控，你是否有异议？”
门达不说话。
李宾一挥手，两个差役过去，把门达叉起来，门达紧闭双眼，不看任何人。李宾的助手端了问罪的文卷，笔墨，印泥等物，扶着门达的手，画押捺印。完事后，两个差役手一松，啪，门达重重摔在地砖上。过去的两个时辰，门达心如死灰，也不指望皇上救他，恨恨地说：“今日堂上之人，你们往后，还不如我门达，哈哈哈哈！”
案子，李宾还没办完。李宾说：“诸位，这罪人画押捺印，就等同认罪。但仅有认罪还不行，一来，得照着供词去锦衣卫拿其他罪犯人等；二来，门达索贿纳贿，也需取证。我以为，宜早不宜迟，此刻就办！”
“对，李大人言之有理，就照李大人说得来。”
“对，抄家！看他门达收了多少银子，往来书信也要查，一个死角都不能留。”
“对，马上就去！”
在众人的附和下，李宾立即带人去锦衣卫“取证”，不但门达被抄了家，锦衣卫也被抄了家。郭英陈纲吕贵，还有新发现的“同党”，全部抓走。
锦衣卫大门的牌匾被人拆了，扔在地上，各项陈设被摔的七零八落。锦衣卫临时管事的王喜，早早躲了起来，幸好门达平时就不待见他，否则他这回也要跟督察院走。
要是太祖皇帝泉下有知，他们对锦衣卫的这些“暴行”，能把太祖气醒！自太祖创设锦衣卫以来，锦衣卫何曾受过这种破坏？土木堡后，也先兵临城下，锦衣卫临危受命，严重减员，但那是荣耀！后来曹吉祥之乱，锦衣卫受到重创，但那是职责！
或许，新皇帝朱见深就想要一个毫无组织的烂锦衣卫！现在的锦衣卫，正是他想要的锦衣卫！
当然，从门达家里，抄出“铁证”来，黄金白银，古玩珠玉，不计其数。即便按照锦衣卫指挥使的俸禄，连带皇上赏赐，门达也攒不下这些家产，怎么着？全部入罪！
有了门达的认罪供词，有了真金白金的铁证，会审的官员，一致拟定：斩！
审完门达，右都御史李宾给皇上汇报案情，把门达画押的供词念给皇上听。“门达素恃恩宠，不畏法度，肆无忌惮，窃弄威权，陷害忠良，屡兴大狱，私设刑狱，严刑逼供，索贿受贿，放纵爪牙，骚扰地方……”
朱见深打断，说：“停！说重点！”
李宾停下来，问皇上：“皇上想听什么？这就是重点，门达罪大恶极！”
朱见深直接说：“朕想知道，你们给门达定了什么刑罚！”
“回皇上，五府六部、通政司、大理寺、六科及十三道御史，公议后，一致认定，门达斩刑！”
朱见深稍作思考，说：“就如你们所议，门达斩监候，下刑部大牢，严加看管。”
李宾问：“皇上，不立即问斩吗？”
朱见深问：“你着急吗？”
李宾好尴尬，连忙说：“臣，谨遵皇上旨意！”
李宾走后，朱见深对牛玉说：“你亲自去，传朕口谕给刑部陆瑜，任何人不准会见门达！门达要是死在刑部大牢，朕先治他的罪！”
“是！”
“让孙继宗、刘永诚来见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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