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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上门服务

    陈邦德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反复地整理自己的着装为约会挑选服装。他自己给自己开了个玩笑:“我操,我真的穿的像特务。”接着他换了一套休闲一点的西装,继续站在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他又笑了,说:“我怎么穿的跟个小开一样,算了,小开就小开吧,起码比特务强。”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陈邦德左手打上小石膏的小拇指。

    现在离约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陈邦德已经坐立难安了。他迫不及待地给卢狄秋发了条信息:

    陈:哥们儿,我成功约到我白月光出来吃饭了。

    卢:啊?

    陈:等我好消息。

    卢:不是你们还有机会见面啊?

    陈:这叫念念不相忘你懂个锤子你个老男人。

    卢:哥哥你教教我嘛。

    陈:你都结婚了你个老男人你学我这套干锤子?

    卢:哥哥好凶啊,你对你白月光也这么凶嘛?

    陈:我今天让你看看什么叫‘现实版占士邦’。

    卢:6,你啥时候把左手的那个石膏拆了再说吧,残次版邦德。

    陈邦德发完信息发现厕所里的灯开始忽闪忽闪,他“啧”了一下,继续整理他那领带。陈邦德深呼吸了一口,他很久很久没感受过自己心脏如今天般跳动了。过去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让他学会了不对任何事情抱有戒心,但只有这个人,是他内心最柔软的部位。他曾经对卢狄秋说:“我能为她舍弃掉任何东西。”卢狄秋当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说:“舔狗不得好死。”

    陈邦德已经快五年没和那个人见面了,但在他心中,她一直没有变过。

    他深呼吸了一下试图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当空气穿越他的鼻腔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臭味,一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陈邦德心头一惊,之前的训练迫使他跑到灶台上面操起一把厨刀,小心翼翼地寻找味道的来源。他的房间很小,巡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伪人。确认房间内没有威胁后,陈邦德打电话给了人类重工的联络中心,但是没有打通。陈邦德暗骂一声:平时加那么多班,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于是陈邦德打电话给卢狄秋,在等待卢狄秋接电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死死的寻思着四周,等待的每一秒他都感觉心脏要跳出来了。终于卢狄秋接了电话,陈邦德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以你最快的速度带上家伙来我家,我这里闹鬼了。”

    挂掉电话,陈邦德小心翼翼地向房门摸去。他的心跳从没有像现在这么狂暴,他知道现在自己身上有伤而且没有武器,碰到伪人运气好自己隔天能成为太平间新住户,运气不好估计就上法医教材了。很快,他决定先下手为强。陈邦德看了一眼手机,还有一个半小时,心想:妈的,快没时间了。

    陈邦德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站在他门口不远处。由于走廊的灯坏了加上心中没有防备,陈邦德被黑暗中那个人影吓了一大跳,他不由自主地低声说了一句:我操。

    陈邦德借助外面城市微弱的灯光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它长着扒鸭的脸。

    一阵风吹过,那个人身上的恶臭直挺挺地灌进了陈邦德的鼻孔,刺激得陈邦德一阵反胃。陈邦德目光愈加可怕——他绝对不会希望自己的白月光此时见到他这副模样,他的身体因为肾上腺素的激增而开始发抖。此时,那个伪人很不合时宜的用一个极度怪异的挥手和极其僵硬的微笑向陈邦德打招呼:“你好,陈邦德。我是扒鸭,今天天气真好。”陈邦德紧绷的弦一下子松了,他淡淡地说:“你知道吗?我最讨厌我约会前有人打扰我。”

    陈邦德以一个极其奇怪的步调冲上去对着伪人的腹部就是一刀。伪人吃痛,发出一声怪异的尖叫,然后就势对着陈邦德的脸就是一口。不仅伪人吃痛,陈邦德也不好过,快速的奔跑和捅刀的动作让他肋骨感觉快折进胸腔了,再加上被突如其来的一口,让陈邦德瞬间疼的快晕过去了。本能让陈邦德对着一个大概的方向一顿乱捅,也算他运气好,他可能捅到了伪人什么关键部位,伪人一下子松口了。伪人脱手的时候也把陈邦德为了今晚约会准备的衣服撕开了。陈邦德往后退了两步,他艰难地擦了一下脸发现伪人将他的脸啃出血了。他大骂了一声:“我去你丫的,老子等了五年的约会!”愤怒和肾上腺素的作用下,陈邦德又冲上去把伪人按在身下扭打在一起,他也不管什么西装不西装,约会不约会了,手中的厨刀因为陈邦德的破相而被疯狂挥舞。陈邦德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是他的身体已经扛不住了,他毫无预兆的突然挥不动刀了,伪人趁着陈邦德一个不注意,开始入侵陈邦德的精神,但奇怪的是陈邦德并没有产生幻觉或者生理反应。伪人似乎看到了什么,对着陈邦德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陈邦德被这个微笑弄得心里发毛,用那把可怜的厨刀对着伪人一顿乱刺。

    很快,陈邦德瘫倒下来了,伪人没动静了,厨刀断了,卢狄秋也到了。

    陈邦德的定制西装上面沾满了伪人的血液,这西装算是废了。卢狄秋看着这场面,用手指挡着鼻子,对陈邦德打趣道:“哥们儿你是真不怕死啊,你现在这德行等会儿咋约会啊?”陈邦德艰难地竖起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说:“人重那帮人电话打不通,你帮我处理一下现场,我去换身衣服,这个伪人算你的。”卢狄秋说:“没事,我知道谁能处理,你不要担心这个。你现在准备去医院还是去约会?如果你准备去医院我给你打个120,你如果准备去约会你就去洗洗,我载你过去。”陈邦德回答道:“我准备去医院约会。”两个人都笑了下,卢狄秋都不用问陈邦德的选项了,他扶陈邦德进了厕所,然后说:“不用我帮你脱你穿的这个快成布条的衣服了吧?”陈邦德摇了摇头。

    没过五分钟,来了一队穿黑色衣服的人,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全套的清理工具。带头的人和卢狄秋打了个招呼:“卢队长好久不见,又帅气了啊。”卢狄秋哈哈一笑:“是啊是啊好久没见了,还是老价格是不是?”带头的人说:“涨了三百,最近生意不好嘛,卢队长理解一下。”卢狄秋说:“便宜点嘛,李总,老客户了而且之前还是同事,一下子涨这么多。”带头的人面露难色,说:“卢队长这经济真的不好,揭不开锅了都。”卢狄秋上去搂着带头的人的肩膀,说:“哎,李总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给个内部价格嘛,咱们来日方长,以后我肯定会和其他朋友推荐你们公司的清洁服务嘛你说是不是,都是人重出来的,少点少点。”带头的说:“哎,都是熟人这回就之前的价格嘛,下回就涨了哈。”卢狄秋笑着说:“好嘞,谢谢李总!下回请你吃饭。”

    这队人极其专业,带头的人和卢狄秋谈妥之后,他们立马开始清洁。整个过程配合得天衣无缝,陈邦德澡还没洗完整个走廊就被打扫得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陈邦德脱衣服的时候喘着粗气,他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和躯干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和淤青。他叹了口气,心想:还好没到约会完脱衣服的进度。他打开了播放着爵士的浴室音响,柔和的浴室光线和爵士让陈邦德的心暂时放下了。洗澡的时候一直在回想伪人的那个奇怪的微笑,他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终于他想明白了,伪人为什么知道他家住在哪儿?

    陈邦德感觉到了,伪人似乎是冲他来的。他任由温热的水冲刷自己的脸庞,自言自语了一句:来多少个我杀多少个,看看谁嫌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