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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家族秘事,魏王地宫

    “使君,校尉,救援来迟,还请恕罪!”

    得知并无埋伏,且朝廷主力犹存之后,王景便亲自领兵驰援,出现在了黄琬和鲍鸿的面前。

    扫了一眼大营内惶恐不安的官军士卒,王景就知道这仗是打不下去了,连忙建议道:“如今情况未明,请尽快撤离此地,全军为上。”

    黄琬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保存实力,面沉似水地点了点头:“可。”

    鲍鸿虽然不甘心,可兵无斗志,将无战心,他就算想要一意孤行,也是徒劳,只能挥刀斩断身旁的拒马发泄心中怒气。

    “撤!”

    军令一下,大军朝着固始城的方向徐徐而退。

    为了以策万全,王景亲自留下断后,掩护朝廷主力的撤离,同时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平定叛乱失败了,可保住官军主力,对他而言便是大功一件。

    而鲍鸿和黄琬都还存活,真要背黑锅,也必然是他们,跟自己没关系。

    此时,葛陂城内。

    何仪与刘辟正抱拳请战:“大贤良师,官军士气已衰,吾等是否派兵追击?”

    “不必了,既定目标已经达成,没必要再做无谓的牺牲。”

    “这……是,吾等领命。”

    何仪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分得清轻重。

    就这样,王景也无惊无险地率军安然返回了固始城。

    才刚刚入城,曹仁便出现在王景面前:“元旭,使君有请。”

    “啊?”

    王景错愕之后,便应承下来:“好,待我梳洗一番,就去面见使君。”

    “下官见过使君。”

    “哈哈,王司马快快请起,今番若非你救援及时,我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

    “使君言重了,下官惶恐。”

    王景与黄琬客套了几句后,两人很快就聊起了正事。

    “使君,如今黄巾贼人多势众,肆虐豫州,王师征伐不利,朝廷何时再派来援军?”

    “唉,不会再有援军了。”

    “啊?这是为何?”

    听到黄琬的答复,王景有些懵,随后就忽然明白过来,这是身为皇帝的刘宏在摆烂了!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也……

    王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感慨东汉末年的百姓,摊上这么个皇帝,遇上这么个世道,生活实属不易。

    “使君今日唤吾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说吩咐就太见外了,如今豫州疲敝,战火不熄,正是英雄用命之时,王司马文武并亮,权智时发,不愧为名门之后,可有意愿留在豫州,一展拳脚?”

    黄琬语气诚恳,显然是想把王景招揽到麾下。

    此前的几次战斗,王景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虽然偶尔表现得过于滑头,可毕竟连续阵斩了黄邵与何曼这两员黄巾贼将,功盖全军。

    在黄琬看来,王景是难得的逸才。

    当然最重要的是,眼下的豫州需要一位能镇得住场子的将领,因为皇帝已经摆明了绝不会继续派兵的态度。

    豫州想要平息战乱,只能靠黄琬自己想办法。

    然而王景却有自己的考量,留在豫州是不可能的,刘宏还有几个月就要驾崩,到时候董卓进京,天下的目光都将齐聚洛阳。

    到时候,王允必然会被卷入其中,自己一个人留在豫州对大局毫无意义。

    更何况黄琬也不是什么明主,投他毫无意义。

    心思既定,王景便出言婉拒道:“多谢使君抬爱,奈何景离家已有半年之久,此时早已归心似箭,只能辜负使君的一番美意了。”

    而拒绝之后,王景想了想,又抱拳说道:“其实豫州居中原腹心之地,人杰地灵,良才美玉难以胜数,使君既为豫州牧,又何必舍近求远?谯郡便有一人,论兵法韬略,胜景十倍,使君若能得此人相助,平定叛乱易如反掌。”

    原本还想再劝几句的黄琬,听了王景这话也是忍不住好奇起来:“不知王司马所说之人,是哪家的俊杰?”

    “谯郡曹氏,曹仁曹子孝。”

    王景极力向黄琬举荐道:“金坛奇正,得之于怀抱,玉钤攻取,无劳于积习,祭遵儒术,未足方其雅歌,曹仁智勇,才可用其胜。使君欲治豫州,若能任用子孝这等贤才,何愁大事不成?”

    “能得王司马如此推崇,想必这曹子孝必有过人之处。”

    黄琬随即就把曹仁招来,当面考较起来。

    比起王景这位半路出家的业余人士,在兵法韬略上,曹仁的基本功显然要扎实得多,几番对答过后,黄琬对曹仁非常满意,当即征召他为豫州兵曹从事,成为州牧府的高级佐官之一。

    离开时,曹仁对王景感激道:“此次若非元旭举荐,仁岂能得到使君赏识?”

    说完就要向王景行大礼。

    曹仁虽然也出自谯郡曹氏,父亲是陈穆侯曹炽,曾官至侍中、太中大夫和长水校尉等职位,按理来说曹仁应该不至于混得太差才对。

    奈何曹炽早亡,曹仁十四岁时就已丧父,在成长阶段失去了最为关键的支持,有资源却没人脉,以至于曹仁都到了弱冠之年,明明是家中长子,却连个举孝廉都没混上。

    所以王景的这次举荐,对曹仁而言可谓是恩同再造了。

    “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

    王景哈哈一笑,心中却乐开了花。

    区区一个兵曹从事,反正自己也不稀罕,如今借花献佛,能从曹仁手里讨到一个大人情,实在是再划算不过了。

    转眼间,就到了中平六年二月。

    鲍鸿还在整军备战,心中苦苦等待着朝廷派来援兵,将汝南黄巾一举荡平,一泄他胸中憋着的这口恶气。

    然而他没等来援兵,却等来了皇帝降罪的圣旨。

    小黄门左丰目光阴毒,用尖锐的嗓音当众宣读道:“下军校尉鲍鸿讨伐葛陂贼时,趁军队徵调物资之际侵盗官物,贪污上千万钱。幸得豫州牧黄琬及时上奏朝廷,举察其罪,论之如法。”

    话音一落,圣旨上华光涌现,化成枷锁,套在了毫无准备的鲍鸿身上。

    龙气禁制之下,任你法力滔天,气血如虹,也是泥牛入海,无力脱身。

    鲍鸿浑身气血都被锁死,一身高强的武艺根本发挥不出来,就被几位随行的禁军士卒当场擒拿,要将他带回洛阳听候皇帝发落。

    “该死,黄琬你个老匹夫!竟敢陷害我!”

    鲍鸿满脸悲愤,此时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是成了背锅之人。

    他有没有贪污军资?

    贪了。

    可这年头谁不是这么干的?

    满朝文武,又有几人不贪?

    真要以这个论罪,第一个要治的就该是张让才对,而且是凌迟处死都难赎其罪。

    鲍鸿之所以被下狱,不在于他拿了不该拿的钱,而在于他该办的事,没有办成!

    看着鲍鸿被押走时,犹自骂骂咧咧不停,在一旁吃瓜看戏的王景感慨不已:“仕途果然是凶险万分啊,此前还一起同生共死,不曾想现在说翻脸就翻脸。”

    “二哥,你的意思是,此事乃豫州牧在背后捅刀子?”

    “不然呢?”

    王凌皱眉:“黄豫州名满天下,品行高洁,应当不会故意栽赃陷害才对。”

    上辈子曾经见识过人心险恶的王景,可不像王凌那样被什么名臣光环给迷了双眼,轻蔑地笑道:“政治斗争永远都是血淋淋的,更何况要背后捅刀子,又不一定非得栽赃陷害,毕竟人无完人,找准弱点,就能一击毙命。”

    在王景看来,鲍鸿盗拿军饷这事儿吧,其实可大可小。

    一千万钱很多吗?

    曹嵩买三公之位,花了足足一亿钱!

    而且这位置他只坐了五个月,连半年都不到,意味着这个官职刘宏还能再卖一次。

    此时的东汉朝廷,卖官鬻爵直接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价格都是刘宏这个皇帝自己填上去的,可想而知朝野上下的风气是何等稀烂。

    真要说朝中大臣一个个两袖清风,那请问买官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

    所以说,刘宏压根就不会管你是不是利用职权偷偷捞钱。

    若是平时,就算黄琬举报,此事也是不痛不痒,最后不了了之。

    毕竟鲍鸿是给皇帝办事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可鲍鸿把皇帝的事情给办砸了,那么黄琬的这个举报,可就十分要命了。

    王凌也是聪慧之人,在王景的一番点拨之下,立刻就明白了黄琬此举的用意:“豫州牧这是要夺兵权?”

    王景点了点头:“检举鲍鸿,既能把兵败的责任推到他的头上,又能独揽兵权,可谓一箭双雕。不过这事儿和我们没关系,别掺和进去,在一旁凑个热闹就好。”

    王凌忽然有种梦碎的感觉,明明他以前所认知的儒门名士,不是这样的啊!

    当偶像光环消失,他眼中的这些名士,忽然间看着跟市井小民也没什么区别了,一个个都唯利是图,锱铢必较,彼此间算计来算计去的。

    果然,没多久就传来鲍鸿征战无功,死于狱中的消息。

    而豫州地界,黄巾各部此伏彼起,声势复盛。

    黄琬对曹仁委以重任,开始征集当地世家豪族的力量,绞杀汝南黄巾军的残余势力。

    本以为会有一场激战,结果“大贤良师”不见踪影,何仪与刘辟也没有继续进犯,双方似乎很有默契地维持起对峙的态势来。

    没了何仪与刘辟的掣肘,黄琬命令曹仁领兵四面出击,剿灭豫州境内的盗匪,威名大震。没多久便以任内政绩为天下表率,因功被赐爵关内侯。

    而王景也因为救援及时,并且举荐人才有功,得以晋升骑都尉一职。

    陈留,刺史府。

    “父亲。”

    “元旭,你总算是平安归来了。”

    王允捋着胡须,目光落在王景身上,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

    顽劣的次子,如今成长了不少,可堪大任了。

    “此次出征,具体经过如何,你且与我说说。”

    “是,父亲容禀……”

    王景随即就将整个过程,详细告知,随后又聊起了关于王凌的修为:“彦云经此磨练,终于在昨日抱丹成功。”

    “当真?”

    “是。”

    “好,真是太好了!”

    王允闻言亦是大喜,甚至比王景升任骑都尉还要高兴。

    毕竟官职对于如今的太原王氏而言,无足轻重,不差王景这三瓜两枣的。

    唯有集齐三名能够修习《真阳九炼》的族人这件事,关乎家族的生死存亡。

    王景见状,也是颇为不解,忍不住询问起来:“父亲,其实景早就想问了,为何家族需要集齐三名能够修习《真阳九炼》之人?我太原王氏又并非只有这一门神功绝学,其他的功法,也可以拿来培养英才的吧?”

    见眼下没有外人,王允便将家族埋藏已久的一个惊天大秘密告知王景:“元旭,你可知我太原王氏来历?”

    “根据家规和族谱中的记载,我太原王氏出自周朝姬姓,乃王族贵胄之后。及至战国时期,先祖王翦、王贲父子入秦效力,率领大秦锐士东荡西杀,南征北战,横扫天下,相继消灭五国,立下赫赫战功。”

    “在仙秦帝朝一统天下之后,先祖王翦、王贲父子二人更是激流勇退,荣归故里,不再参与朝政。唯恐始皇猜忌,先祖王翦不惜将家族一分为二,太原王氏得《真阳九炼》,琅琊王氏得《鸿羽剑经》,两家从此明面上不再往来,各自分居。”

    王允微微颔首,似在回忆往昔,太原王氏曾有过辉煌的岁月,如今不过是暂时的蛰伏。

    “始皇二十二年,先祖王贲率领十万大军攻打魏国,当时秦军包围了魏都大梁,引黄河、大沟之水倒灌大梁,三个月后大梁城坏,魏王假请降,而后被处死,至此灭魏之战结束,大秦尽取其地。”

    王景不解:“此为史书所载,人尽皆知,父亲为何特意提起?”

    王允这才将秘密告知:“死去的魏王假,不过是替身。”

    王景这下终于露出了一副震惊的表情:“魏王假没死?”

    “至少当时没死。”

    提及此事,王允也是感慨唏嘘:“当时韩、赵已灭,先祖王翦深谋远虑,唯恐功高震主,受君王猜忌,因此暗中为家族的延续筹谋布局。灭魏之战中,先祖王贲领兵进逼大梁,意外发现魏王假已在城外秘密挖掘了一处地宫,囤积财宝、兵器和灵药,暗蓄武卒,图谋假死脱身,以求日后东山再起。”

    “彼时大秦如日中天,魏国必灭,然则地宫之事,先祖王贲并未上报始皇,而是暗中率领家族死士以神物丹羽封印入口,困杀魏王假以及八百魏武卒于地宫之中。而地宫之内的财宝和灵药,则可以作为我王氏底蕴。即便有不测之祸,也终有翻身的一日。”

    说到最后,王允叹气:“唯一的问题是,破解封印需要凑齐三名炼化了丹羽圣炎的族人,否则通道必毁。”

    实际上,通道就算毁灭,想要挖掘宝藏还是不难的,无非是多费点力气找人来挖而已。

    可问题在于眼下太原王氏最需要不是灵药和财宝,而是被用作封印法阵阵基的神物丹羽,强行破解会引爆作为阵基的丹羽,这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得知了这个秘密后,王景也终于明白家族为何对于《真阳九炼》这本功法如此看重了。

    “事不宜迟,只待彦云功体一成,我们即刻出发,去开启宝藏,取回先祖遗物。”

    “是,父亲。”

    七日后,王凌抱气成丹,将圣炎纳入心田之中,功体初成。

    王允再三确认之后,大喜过望,立即叫来王宏,带领家中死士,一同前往开封县。

    开封县,位于陈留成西北方向,两地相隔不过六十余里。

    曾经的巍峨雄伟的魏国都城大梁,如今已是不复往昔之气象,虽然依旧富足安康,却少了几分尊贵和王气。

    城郊西北角,王景跟在王允和王宏身后,来到一处水流湍急的河道。

    王宏手持一份用兽皮鞣制而成的地图,表情郑重:“依图所示,就是此处了。”

    “准备仪式吧。”

    王允说完,便招呼王景和王凌上前:“待我一声令下,你们立即运转功体,激活法阵。”

    “是!”

    王景和王凌相视一眼,便分别站到了王允的两侧。

    “就是现在!”

    三人同时运转功体,丹羽圣炎顿时从气海中喷薄而出,笼罩周身。

    王景正疑惑间,脚下土地传来轻微震动,随后就看见一座法坛破土而出,其上镂刻的法阵更是赤光涌现,流火如溪水,沿着法阵的纹路汇聚于三处,最终化作三轮金色烈阳,如旭日冉冉升起。

    其中一轮金色烈阳凌空自旋,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开始牵引着王景体内的丹羽圣炎。

    同样的状况,也发生在王允和王凌身上。

    轰~

    三轮金日各自从三人身上抽取圣炎,确认了血脉身份之后,封印终于成功解除。

    咔嚓~

    碎裂的声音过后,一根流动着吴彩霞光的红色翎羽,缓缓落下。

    其三尺余长,笔直如剑,正是神物丹羽。

    王允神情激动,连忙取出血色的琉璃玉匣,珍而重之的将先祖遗物收入匣中。

    王景看着已经开启的地宫入口,忍不住问了句:“此行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的事情,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王宏洒然一笑:“元旭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谨慎过头了。如今四百年光阴过去,魏王怕是只剩下一具骸骨了,难不成你以为他还能活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