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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揭出真相刀斩叶龙 王母赐赏佛使四童

    且说王母见玉帝如此下不了台,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本想说点儿给玉帝下台阶的话,忽闻殿下有人高声奏本,却原来是那太上老君又出班奏本,只见老君向玉帝王母躬身下拜,紧跟在他身边还跪着一个小童子。

    老君奏道:“陛下,圣母休再争执,这小童子知悉内情,可使真相大白。”

    那玉帝一见这小童子,心中已然明了十之八九。

    王母却不知其因,故而问道:“老君何出此言?不知这小童子是何人?怎能揭开真相?”

    老君答道:“圣母可曾记得?这童儿便是陛下身边的执笔童子,御赐吉咤之名,专为陛下准备文房四宝用品,洗笔研墨。这童儿原本是唐三藏的义子,后被观音菩萨看中,带到如来身边学经礼佛。一次偶然之机陛下和圣母与佛陀会面,圣母见这童儿生得十分惹人喜爱,又聪明伶俐,便看中了他,遂向佛陀讨要,想将其留在玉帝身边做个执笔童子,如来虽心中不舍,但还是给了圣母面子,故而这吉咤便从此做了陛下身边的执笔童子,圣母还曾夸他善解圣意,难道圣母忘却了此事不成?”

    王母这才恍然,想起了此事,再细细打量这童儿,果然不凡,但见他:

    身着灿灿锦绣衣,头戴闪闪无瑕玉。腰间飘飘七彩旋,足踏悠悠无音履。面如三春桃花绽,目似十五月光奇。稚气难掩惊惧色,一副怜态让君惜。

    王母一见,顿生怜念,向老君道:“你让这孩儿慢慢将实情讲来,休要害怕,自有我给他做主。”

    老君忙道:“谢圣母,老臣尊旨。”

    说着看了一眼那小童子,柔声说道:“吉咤,还不快将实情禀明,好求玉帝圣母开恩,恕你无罪,否则你大祸临头矣!”

    这吉咤闻言,吓得扑通一声跪在阶前,向玉帝王母不住叩头,口中只道:“求陛下、娘娘开恩,饶吉咤一命!饶吉咤一命!”

    王母道:“吉咤莫怕,想你一个小孩家也不会做出甚么越礼之事,只要将实情说出,不管你做了甚,哀家都会给你做主。”

    吉咤闻言,受宠若惊,颤声道:“吉咤这里谢过娘娘圣恩,其实吉咤该死,是童儿假写了圣旨,又偷盖了玉玺大印,交给了李察办,才惹出这许多事情,可吉咤也是出于无奈,李察办权倾朝野,心狠手毒,他知我久在陛下身边,会临模圣上笔迹,其实吉咤也是闲来无事,好奇心而已,并未想学临圣上的笔记有甚用处,谁知李察办知道此事后,便逼我为他临写一道这样的圣旨,又逼我趁陛下不注意时,偷盖玉玺,如吉咤不从,他便在圣上面前进言,治我的罪,俺想圣上肯定信李察办的话,那时哪还有俺的命在,我只有听命于他,任他摆布,为他做事,刚才那道圣旨,便是我所写,吉咤不敢胡说,句句是实,请陛下、娘娘明察,饶吉咤一命。”言罢又连连叩头。

    王母闻听,心中大怒,向那李绥道:“李察办,童无戏言,尔还有何话说?”

    那李绥见事已败露,知已无法抵赖,突然一阵狂笑:“陛下、王母,确也不错,这件件事皆李某所为,只可笑一个玉皇上帝,一个圣母娘娘,却由俺李某玩于股掌之中,即便做鬼我李绥也值得了,但要治吾于死地,却可没那么容易。”

    说着,李绥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托在掌中,刹时满殿金光耀目,但见此物:

    圆圆似鹅卵,遍体金灿灿。

    神光射九宵,宝殿更色颜。

    众仙神见状,各执兵器,护住玉帝、王母,那孙大圣执铁棒上前喝道:“呔!大胆李贼,此是何物?敢在灵霄殿上卖弄。”

    李绥狂笑道:“尔这泼猢狲,挨千刀的弼马温,要不是你来捣乱,怎会坏了吾的大事,今日李某就让你也开开眼界,尔且听真,此物名为“摧天毁地丸”,休要小视了它,只要它爆炸开来,不但玉帝王母,满殿群仙难逃劫难,就是整个天庭也会立时荡然无存,从此就再也没有这天堂仙境,一切生命、物事都必毁于一旦。此物是集宇宙之万种能量于地心,经数十亿年的光阴而聚成的一块万能晶体,俺李某经千辛万苦,才将它从地心中取出,再经加工制成炸丸,就是为了应付万一有今天这样的场面,不想还真排上了用场。尔休小看了这小小一颗炸丸,它的威力和释放出的能量是一般硝磺的几十万倍,如果各位不相信,看李某给尔等做个试验。”

    说着。只见他将手中“摧天毁地丸”高高托起,口中振振有词,向着灵宵殿外行去,悟空及众仙怕他乘机逃脱,便全神戒备的拥着他到殿外,那李绥将“摧天毁地丸”抛向东南下界,但见一道金光射去,不多时便传来震天巨响,东南下界一片金光耀目,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火球升上天空,火球过后一团蘑菇形烟云升起空中,久久不散,众仙直看得惊诧不已。

    李绥转身回到殿内,向玉帝得意的笑道:“昏君,尔可差人去凡间的南极冰州察看一番,便知这神物的厉害。”

    众仙皆知,这南极冰州是下界凡间的一处奇地,它面积广大,四周都是海洋,连绵数千里全是冰山,罕有人迹,只有一些奇异的动物生活在那里。玉帝见了刚才那爆炸的情景,也是心惊,但还不知它的真实威力有多大,便差游奕灵官下界察看,过不多时,那游奕灵官惶惶返回,上殿回奏,但已是惊得颜色更变,语音颤抖:“回陛下,大事不好,这南极冰州已然被“摧天毁地丸”夷为平地,所有冰山全部熔化,数千里皆变焦土,冰雪溶化又被烤干,所有生命全被灭绝,那里已然成了一片荒漠。”

    玉帝闻言,大惊失色,群仙也是面面相觑,惊骇异常,连那孙大圣都傻了眼。

    李绥一见,一阵狂笑,又掏出一颗摧天毁地丸,向玉帝一晃,道:“陛下休慌,俺李某还不想毁了这天庭仙境,只要你退位,让我做了这玉皇上帝,其他的事都好商量,否则,休怪俺李某心狠手毒,就与尔等同归于尽,谁也落不了好下场。”这才是:

    一颗要命丹,唬吓震龙颜。能将上苍毁,可把下界残。此宝一出世,便掌生杀权。要问此何物,摧天毁地丸。李贼纵狂笑,欲霸龙书案。王母云鬓散,玉帝跌金銮。群仙难施法,神将弗近前。捉鸡反蚀米,只怨少谋算。

    且说这李绥正在得意忘形之际,群仙束手无策之时,忽然灵霄殿上朔风骤起,一条人影快如闪电般从群仙面前掠过,眨眼间已到李绥面前,那李绥稍稍一愣,突觉手中一空,那枚“摧天毁地丸”已落入来人手中。

    李绥大惊,伸臂乱抓,想捉住那条人影,可为时已晚,只见那条仙影带着“摧天毁地丸”一道金光已然射落龙书案前,众仙定睛观瞧,只见龙书案前赫然站立一玉面朱唇的娃娃,正手托“摧天毁地丸”冲着李绥面含嘲笑。

    李绥一见不禁大怒:“哪里来的贼娃娃,吃了熊心豹胆,敢抢去吾的法宝,快快双手奉还,否则,你也难逃此劫。”

    再说那玉帝、王母、悟空及众仙见了这娃娃,尽皆大喜,原来这娃娃正是前番大闹天宫的桃木娃。

    悟空喜道:“好孩儿,你立了大功,快将此物收好,勿让这奸贼夺了回去。”

    木娃笑道:“父王放心,此物既到孩儿手中,谅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讨回。”

    谁知那李绥又是一阵狂笑,点指木娃道:“尔这小娃娃,太也嫩了些,尔以为偷去吾手中的宝物,就可稳操胜卷了?哈哈哈!真乃痴心妄想,告诉你,俺这身上还有多枚“摧天毁地丸”,你能都抢去吗?哈哈哈!”

    殿上诸仙及玉帝王母闻听,无不大惊失色,皆感大事不妙!

    此时,李绥又是一阵得意的狂笑,笑毕便伸手入怀去掏,谁知他手刚入怀中,突然面色大变,竟呆立在那里不动了。

    众仙正不知发生了甚么事情,木娃那里却已笑作一团,只见木娃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飞流。突然,笑声停止,木娃手指李绥喝道:“呔!尔这逆贼,丧尽天良,恶贯满盈,早该遭报应,今日之事全是天意,尔那怀中之物,已然是俺囊中之宝,尔看这是甚么?”

    众仙闪目观瞧,见木娃自怀中摸出金灿灿八颗“摧天毁地丸”,一颗颗向众仙展示,众仙不禁一阵欢呼,那李绥却早已唬得颜色更变,气急败坏的舞动秃拂尘向木娃扑来。想夺回炸丸,一旁早已惹恼了齐天大圣孙悟空,执铁棒上前阻住李绥,二人尘棒交加战在一处,那众仙也已按耐不住,各执兵刃上前助战,将这李绥围在垓心。

    这李绥也是死至临头,拼了性命,秃头拂尘上下飞舞,使得风雨不透,一时半刻还真奈何他不得,但时晨一长,他确也招架不住,眼见众仙便可活捉李贼,不晓这李绥确也厉害,只见他突然身形乱转,随即从口中喷出滚滚黑雾,霎时众仙便被裹在黑雾之中,眼难见物,众仙只好各收兵器不敢再战,恐伤自家人。待到黑雾散尽,再寻李绥,不禁将众仙唬得大惊失色,却原来那李绥早已在黑雾的掩护下,脱出包围,抢到玉帝身前,一对秃拂尘压在玉帝颈项,正向众仙冷笑不止,这一招将众仙唬得魂飞九重外,都为玉帝捏着一把汗,谁也不知后果如何。

    李绥得意道:“众位仙家,怎么样?到头来输的还是你们,现在玉帝老儿在俺的掌握之中,杀刮存留全在呼吸之间,尔等且叫那个贼娃娃速将宝物奉还本官,让这玉帝老儿脱袍让位,尔等都来拥戴本官做了这玉皇之位,否则,休怪李某心狠手毒,便要了这皇老儿的性命。”

    且说那李绥的胞弟,托塔天王李靖早已来到殿上,却一直未开口,事关自己的兄弟,他当然不愿李绥做下这等坏事,也不相信他能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他知自己的兄长是个甚么样的人,否则也不会向玉帝推荐他做这巡天察办之职,既使已经亲耳听到他自己承认了罪责,他还是将信将疑。可此时一见李绥尘压玉帝颈项,才真急了眼!

    忙上前向李绥急道:“兄长且慢,想咱李家世受皇恩,当以死相报,你怎可做此大逆不道之事,不但毁了你的前程,也毁了咱李家世代忠义之名,快快将陛下放开,跪在阶前叩头谢罪,求陛下宽恕,才是正理,且听兄弟一劝。”

    李绥闻听,不禁哈哈一阵狂笑,向天王道:“尔这白痴,难道真以为俺是你的兄长,真是可笑之极,实话告诉你,尔那兄弟,真的巡天察办李绥早已做了吾的尘下之鬼,咱只不过是借用了他的一副皮囊,扮做他的容貌而已,今日之事要想善了,只能是随了吾的心愿,咱们各得其所,不然便是个玉石俱焚的结局,尔这天王李靖也休想逃得劫难,到时就一起找你的兄弟去吧。哈哈哈!”

    李靖闻听,如五雷轰顶,大叫一声,翻身载倒。众仙慌忙拥上前去一番救治,这托塔天王才缓过气来,指戟假李绥骂道:“尔这丧天良的恶贼,却原来早已害了我那兄长的性命,还要嫁祸于他,现如今又欺君枉上,当真十恶不赦之徒,俺李靖与尔仇深似海,不斩尔项上狗头,怎解吾心头之恨。”

    说着,早已按奈不住怒火,舞方天画戟照定假李绥分心便刺。

    那假李绥突然一声大吼:“呔!李靖,你敢胡来,俺便先将这玉帝老儿斩了。”

    李靖闻听,唬得刹住身形,怒目假李绥,气得周身乱抖,却不敢再向前冲,假李绥见状,不禁得意忘形的又发出一阵狂笑。

    突兀,笑声戛然而止,但见他撒手扔尘,身躯前扑,载倒尘埃。那天王李靖眼急戟快,早一戟逼住假李绥的咽喉,悟空翻铁棒压住双足,哪咤抖出敷妖索,将这假李绥牢牢捆住。此时众仙闪目观瞧,只见木娃手擎樱桃宝锤护在玉帝驾前,却原来桃木娃趁天王与假李绥纠缠之际,使出隐身法,悄悄来到李绥身后,打了他一锤,这才救了玉帝。

    且说玉帝、王母惊魂未定,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见众神已然擒了李绥,便坐上龙椅,传旨将李贼带到龙书案前。

    玉帝一指假李绥,拍案恨道:“大胆奸贼,竟敢杀生害命,嫁祸忠良,欺君枉上,搅乱天纲,篡夺皇位,图谋不轨,实属罪大恶极,而今天网恢恢,丑行败露,快快从实招供,尔是何方妖孽,因何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如若不然,难免酷刑难熬。

    那假李绥一阵冷笑:“昏君,想俺今日未能报了血海深仇,乃是天意不绝于尔,并非吾之无能,尔想知道真相吗?今日就当着众仙之面,给你个交待,也可让这些糊涂仙们明白,保你这昏君何用?”

    说着他转向群仙道:“众位仙家,今日若非你们各显神通,这昏君早已是俺板上待杀之物,俺之所以做出这些惊天之事,也是被这昏君所迫,是俺满腹冤屈,一条枉命,要讨还公道,才不得不如此。现在俺就将实情相告,请众仙评个天理公道,俺也死而无憾矣。”

    众仙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这其中原故,便都沉默无语。

    可那天王李靖早已压不住怒火,向假李绥指戟骂道:“尔这奸贼,杀生害命,丧尽天良,还口口声声甚么冤屈,枉命,要讨还甚么公道,简直是恬不知耻,今日吾先要为吾那冤死的胞兄讨还个公道,先砍下尔的狗头再作道理。”说着,那李天王手擎斩妖剑,直奔假李绥扑去。

    玉帝见状,忙道:“李卿且慢,朕知汝兄确实含冤饮恨,被这奸贼所害,且等他将口供招出,事实讲明,再杀他不迟,那时才能知道汝兄是如何被害,否则岂不死得不明不白,且这奸贼口口声声说是朕逼他到此地步,朕也想问他个明白,看他如何狡辩。”

    天王见玉帝发话,不敢再坚持,只得退过一旁。

    假李绥向李靖一笑道:“天王要斩吾项上人头,俺甘愿受死,既然我杀了你的兄弟,自当还你一条性命,但天王莫急,待俺说个痛快,也死而无憾,到时你便知我比你兄的命运也没好到哪里去。”

    天王闻言,怒火再燃,戟指假李绥骂道:“尔休逞口舌,谁信你一派胡言,且休再拖延时辰,有话快说,无话闭嘴,然后自有吾的斩妖剑给你个痛快。”

    假李绥见天王如此,便不再睬他,将头转向众仙道:“各位仙家,要说起我的来历,众位必有记忆,俺本是泾河水府的龙王,只因当年大唐长安城内有一神算先生袁守成,六乂熟諳,八卦精通,知天文,晓地理,卜阴阳,测鬼情,排子午,布星辰;那过去事、未来事视如明镜;几家兴、几家败鉴若神明;知凶定吉、断死言生;张口风雨迅,落笔鬼神惊,确称得上是神算子。要说他在长安如此名声,却也不关我的事,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事要找上你,想躲也躲不开。只因吾这泾河就在长安城外,这卖卦先生竟常给那些渔家卜卦,且每卜必中,竟要将吾这泾河中鱼虾捕杀殆尽。众位仙家,你们评评理,我这龙王如何不急?便化作白衣秀士,径到长安城内访问一番,果见了这卖卦先生,为救吾那鱼虾生灵,便与他打个赌赛,问他明日何时下雨?雨有多少尺寸?看他算得准是不准?

    这先生道:“明日辰时布云,已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众位仙家,想吾龙王乃八河都总管,司雨大龙神,有雨无雨,惟我知之。他敢如此大言,想必是不知我的身份,定是输定了。俺当时便想亮出身份,逐了这卖卦的,便可救咱泾河水族,以壮水府,可又一想,得让他输得心服口服,俺便未露身份,随与他笑曰:“此言不可儿戏,如是明日有雨,且依你断的时辰、数目,我送你课金五十两;若是无雨或不按时辰数目,俺便要拆了你的门面,扯了你的招牌,赶出长安城。”

    谁知这卖卦先生竟欣然同意,俺看他不知厉害,便也不在与他多说,即刻返回水府。不晓,咱刚刚回到水府,正与龙子龙孙、鱼臣虾将门谈笑此事。

    忽闻半天空中有人高声叫道:“泾河龙王接玉旨。”俺慌忙整衣率众臣迎出龙宫,却原来是那巡天灵官到来,待俺接了圣旨,才惊出一身冷汗。玉帝下旨竟是让俺龙王“明朝布雨泽,普济长安城。”那规定的时辰,数目竟与那卦卜先生所云丝毫不差,这且不是要了俺的命,如若输与他,送他金银事小,俺这八河水府岂不要大祸临头,灭种灭族,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无计可施之时,即有那鲋军师出谋:“待明日只要行雨差了时辰,少些点数,便可赢了他,到那时便捣了他的招牌,赶他出走,又有何难?”

    想一想,却也别无他法,只好依了他奏。至次日,挨到已时方布云,午时发雷,未时落雨,申时雨止,落了三尺零四十点,改了他一个时辰,克了他三寸八点。

    随后,俺仍化作白衣秀士,撞入他卦铺,不容分说,砸了他招牌,毁了卦具,咒他妖言惑众,妄说福祸,擅蛊人心,卦亦不灵,言又狂谬,让他趁早滚出长安城。

    谁知,这算卦先生竟公然不惧,冷笑指我倒有个死罪。却说俺做了违旨之事,确也心虚,见他说得不错,便硬着头皮装作不在乎,指问他何故咒我?

    这袁守城一阵冷笑道:“别人可瞒,只瞒我不得,我认得你,不是秀士,而是龙王,尔违了玉帝蔌旨,改了时辰,少了点数,犯了天条,在那剐龙台上难免一刀,却怎说吾在咒你?真是可笑之极。”

    俺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一丝不差,不禁大惊,慌忙整衣伏地,向他求免死之道。

    他道:“吾救你不得,只是指条生路与你投生便了,斩尔之人乃当今唐皇驾下丞相魏征也,可向唐皇讨个人情方保无事。”

    事到如今,俺也无计可施,只好听他摆布,便也不回水府,只在空中等到子时前后,收了云头,敛了雾角,径直来到唐皇宫门首,变做人象。此时那唐皇正好梦出宫门外,步月花阴,俺慌忙上前跪拜,叫称:“陛下救我!陛下救我!”

    那唐皇见我惊道:“尔是何人?朕当救你。”

    俺道:“陛下是真龙,臣是业龙,因犯天条,该陛下贤臣魏征处斩,故来拜求,望陛下救吾一命。”

    那唐皇曰:“即是魏爱卿监斩,朕当救你,汝放心去罢。”

    俺自欢喜,叩谢而去。却说那唐皇,即已允诺,便念念在心,次日早朝,特将魏征留下对弈,有意拖住他,不让他出宫,救吾之情确是一番苦心,不想这玉帝昏君,却不饶我,非欲治我死命,竟差神做法,让那魏征在唐皇面前,伏案假眠,魂离真身,举双锋,仍斩吾龙头落虚空。众位仙家,你们评个公理,俺只不过布雨差了少许时辰,克了几个点数,即便违了圣旨,也不够死罪,更何况俺只是为了救那水府生灵,又有何错?想吾龙王确是死不瞑目,来到幽冥界,十大阎君还算关照,将吾送入轮藏,转生去了。自那时起,咱便立下重誓,来到凡间定要好好修炼,盼能有一日再度化仙升天,到得这灵宵殿再报此仇。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咱终于修炼成功,上达天界,做了众仙的一员,为了报仇,俺杀了真的巡天察办李绥,借得他一副皮囊,便开始了搅天庭,乱朝纲,压群臣,扶邪道的复仇行动。今番若非这弼马温多管闲事,用不了多久,尔这昏君定遭报应。”

    这龙王一番话语,听的众仙面面相觑,惊得玉帝一身冷汗。

    在一旁更恼怒了天王李靖!大喝一声:“呔!狗龙王,尔丧心病狂,想吾那胞兄李绥,为人耿直,善良,尔竟不分青红皂白,不但害了他性命,还污了他的人格,死得不明不白,受尽冤屈,今日俺要和尔算清这笔帐,斩了尔的项上龙头,正了王法,也替吾胞兄讨还公道,以祭他在天之灵。”

    说着,李天王向玉帝倒身下拜,声音哽咽道:“请玉帝下旨,准吾李靖斩此逆贼,为天庭除害,为亡兄报仇雪恨。”

    那玉帝何曾受过今日之辱,早已龙颜震怒,剐了这老龙的心都有,见天王请旨,立即准奏,口传御旨道:“泾河龙王,违抗天旨,不思悔改,竟杀良臣,搅天庭,乱朝纲,贪赃枉法,图财害命,犯天颜,谋皇位,实属罪恶滔天,即命天王李靖执行斩刑,速将此贼押上斩妖台,斩首示众。”

    众金甲武士闻旨,蜂拥而上,将这龙王架起,拖出灵宵殿外,那龙王边走边回首骂道:“尔这昏君,俺来生定要再上天界,重报此仇。”

    此时,灵宵殿外号角齐鸣,喝威阵阵,那天庭上下早已将假李绥恨入骨髓,见他伏法,个个欢呼雀跃,奔走相告,斩妖台前早已聚集了数万仙众,都要一睹杀贼的场面。可那些在殿上听了龙王叙述的仙道们,心里都沉甸甸的不是滋味,都觉得这龙王确死得冤枉,玉帝确也做得不公,可即便心中所想,又有谁敢直言?

    且说众金甲武士将老龙王押上斩妖台,绑在降妖柱上,那天王李靖整肃行装,手提斩妖剑,抖神威来到龙王面前。

    点指喝道:“逆贼,尔有今日下场,乃是天意,多行不义必自毙,尔还有何话说?”

    龙王一阵冷笑:“想吾龙王算今番已死过两回,只可叹前一次是枉死一命,而今日确更是死得不甘,未能报了血仇,让这昏君依旧逍遥。但俗话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理,咱即伤你兄弟的性命,吾这条命理应由你拿去,俺龙王并不在意,只是这昏君欠吾一命,不知何时当还?咱死难冥目,待得来生定要重报此仇,李靖尔动手吧。”

    言罢,那龙王将头一昂,两行悲泪涌出眼眶,再无话语,显出悲戚之态,有诗为证:

    久居泾水为王龙,难料今朝吉与凶。

    上苍未有公平迹,一旨天条断往生。

    自古含冤难昭雪,业主却讨枉死命。

    只因多行弗义事,落得妖台受剐刑。

    且说天王李靖,蹬上斩妖台,高擎斩妖剑,金光闪过,那业龙一颗头颅离腔滚落尘埃,可叹这龙王一念之差,亦至遭诛,只听斩妖台下一片欢呼声,众仙皆了心愿,可心中也多了一番惆怅,看看这老龙真不知自己的命运如何?再说天王李靖,斩了老龙,报了杀兄之仇,来到玉帝面前交旨。

    玉帝又命发下榜文,昭示天下。榜曰:

    乾坤浩大,日月分明,寰宇辽阔,光阴无穷。上苍不容奸党,下界才享太平。若然使谋用术,报应必在今生。多布善缘福万世,本分为人传万宗。天剑飞光斩孽龙,验证如来因果经。

    榜文发下,玉帝又安抚了天王一番,传旨与那真李绥封妻荫子,又命将被老龙囚禁的仙道神将放出牢狱,平反昭雪,那南海八仙、巨灵诸神齐齐上殿拜谢玉帝之恩,玉帝心中高兴,命令大摆筵宴,拿出上天各种奇珍异果,仙食仙酒,大宴群臣。

    酒过三巡,菜上五味,玉帝向下道:“众家爱卿,今日能除了妖孽,全凭悟空揭穿真相,才保得上苍平安无事,朕要重重赏他。

    那悟空闻言,离坐向玉帝唱个大诺!嬉嬉笑道:“陛下休要如此,这个功可不在老孙,俺也不想居功,本来咱就没想管这事,只是那三个娃娃搅进这是非中来,俺就不能袖手不管了,只好上天来搅上一搅,没想还真给陛下解决了大问题,俺也不要甚么赏,甚么封,我还回我的花果山,做我的山中王。”

    众仙被悟空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说得愕然不已,都不知玉帝怎样下台,恐这悟空凭空又惹出事端来,大家都捏了一把汗。

    谁知玉帝听了悟空一番话,不但未生气,反而笑道:“朕就知道尔这猢狲不在乎甚么财,甚么官儿,你有甚子要求尽管讲来,朕当足你心愿。还有那三个娃娃也立了大功,特别是桃木娃救驾有功朕当重奖,不知你们有甚么需求都讲了出来,朕一并应允。”

    此时,只见木娃起身离坐,来到玉帝面前,跪倒行礼,口中言道:“启奏陛下,木娃有一事请陛下恩准。”

    玉帝道:“娃娃平身,何事只管讲来。”

    木娃道:“谢陛下恩典,适才您的执笔童子吉咤因犯偷临圣旨,欺君瞒上之罪,如今人被押在天牢,听候发落。木娃斗胆,敢请陛下开恩,放他一条生路,因佛祖已传下佛旨,让吉咤与我们一起去传因果真经,以受磨难,戴罪立功,并赐他法号“慧缘”,不知陛下准否?”

    玉帝闻言,不禁眉头紧皱,虽有不悦之意,但先前已经答应满足木娃的要求,又不好反悔,正在左右为难之时,如今有了佛祖法旨,便顺水推舟,正要应允。

    忽闻一旁久未发言的王母说了话:“陛下,木娃所言极是,想那吉咤年幼无知,又遭老龙胁迫,当时不用说是个娃儿,就是满殿朝臣,仙道神将,那个不惧他三分,又何必难为一个孩儿,不如就依了木娃。”

    且说玉帝,一直对王母察言观色,知王母为那九个佳丽之事耿耿于怀,可当着众仙之面,又无法解释,如今见王母开了口,正是盼之不得。

    忙讨好道:“娘娘所言极是,朕就依娘娘之意,赦了这娃娃的罪,交由木娃带他传经去吧。说完便传旨放出吉咤,那吉咤来到殿上,跪倒叩头,谢玉帝王母不杀之恩,再转身拜谢了木娃等的救命之恩,这时桃木娃、懒憨娃、摩罗娃三个孩儿拥上前去与吉咤抱作一团甚是亲密,真是相见恨晚。

    木娃等谢过玉帝之恩,退过一旁,玉帝见诸事已妥,便想赶紧退朝,以躲王母发难,谁知话还未出口,王母已在一旁看着他言道:“陛下,不知那些佳人美女如何处置?”

    玉帝一听,面现尴尬,赔笑答道:“娘娘不提,朕还差点忘了,这些女子朕从未谋面,更不知其中缘由,都是那老业龙从中作恶,如今真相大白,这些女子就交由娘娘处置如何?”

    王母冷笑道:“陛下交我处置,可是心甘情愿?不如就留在陛下身边伺候陛下如何?”

    玉帝慌忙摆手道:“娘娘休再戏弄朕,朕本就不知内中情由,这岂不让朕跳进东海也洗不清吗?”

    王母道:“陛下乃上天玉皇,有那三宫六院并不稀奇,又有何说不清呢?”

    玉帝让王母这一逼顿时哑了口,不知再说甚么,面上时红时白,当着众仙之面真是颜面大伤,下不了台,可对王母又不敢说半个不字,那满殿群仙也只是掩口窃笑,谁也帮不了玉帝的忙。

    正在此时,忽闻殿外传来奏报:“阴瘴山九女要上殿拜见玉帝圣母。”

    玉帝闻言,不禁暗暗叫苦,:这真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朕本就哄她不成,如今这些女子再上殿,更不知说些甚么?岂不叫朕更难做人。

    玉帝这里正不知所措,王母却向下传懿旨道:“让那九个女子即刻上殿面君。”

    旨意一下,但见宫门大开,从殿外飘飘然然,走上九个美艳佳丽,有诗为证:

    体如春风拂柳,笑若百花争艳,

    貌胜出水芙蓉,声似溪流清泉。

    南朝红粉再扮,北地胭脂重现。

    月宫嫦娥下界,瑶台仙子临凡。

    九女一现,满殿哗然,众仙神无不被她们的美艳所倾倒,玉帝心中也是暗中赞叹,却是自知已无此艳福。

    再说这九女上殿,齐齐在阶下跪倒,向玉帝王母行礼,玉帝没敢出声,还是王母道声平身,众佳丽拜过玉帝王母,又齐齐转身向大圣和木娃等施礼,谢过救难之恩。

    这时王母转向玉帝道:“不知圣上如何发落她们?是不是留在身边伺候陛下?”

    玉帝忙道:“娘娘休再提此事,不如就将她们留在娘娘身边如何?”

    王母道:“陛下可是心甘情愿?”

    玉帝道:“一切听娘娘安排。”

    王母道:“那吾便收她们做我的义女,不知陛下可同意?”

    玉帝道:“朕准奏。”

    王母向那九女道:“不知你们愿意否?”

    那九女听说能做王母义女,当真是求之不得,这样即可逃脱陪君伴驾之辱,又可做天上仙女,何乐不为?便齐齐向王母拜倒,口中言道:“女儿们叩见母后娘娘。”

    此时王母方面绽春花,随口道:“你们得大圣,木娃三兄弟救难之恩未报,且随他们回那高老庄和阴瘴山中做些善后之事,再回天庭团圆。”

    九女齐声称道:“妾等尊母后懿旨。”

    此时,悟空上前奏道:“陛下,如今诸事已毕,吾等就要返回高老庄,那四个娃娃还要遵佛旨传圣经,请陛下准奏。”

    玉帝道:“悟空所言极是,朕也不留你们了,往后多来天庭做客。”

    悟空暗道:“这老皇头,真是虚情假意,他见了俺孙悟空就心中不快,要不是今日我为他办了件大事,哪有这套好话说给吾听?”

    但这玉帝说得冠冕堂皇,十分亲热,悟空虽心中有气,也不好表现出来,便向木娃笑道:“孩儿们咱们这就走吧。”

    众人起身离坐,向玉帝王母告辞,正要走出灵宵殿时,忽闻王母唤声且慢走,众人停住身形,不知王母有何话说?

    只听王母道:“悟空,你与三个娃娃为天庭立了大功,却不要任何奖赏,让哀家十分过意不去,我这里有几件东西送给几个娃娃,也不算甚么礼物,可对他们传经路上会有用处,你就同意他们接受如何?”

    悟空闻言,慌忙向王母唱个诺:“谢娘娘恩典,您老人家赏给几个娃娃礼物,悟空心中十分高兴,吾这里代娃娃们谢过娘娘。”

    王母笑道:“既然悟空已经同意,来呀,快把东西拿上来。”

    随着王母懿旨传下,只见四个仙女各托着一个锦盒飘飘来到殿上,王母见东西已经送上,

    便道:“四个娃儿为天庭立了头功,可直到现在吾还不知你们的名姓,可否报了上来?”

    憨娃一听便抢着说道:“禀王母,俺的名字叫懒憨娃。”

    一指木娃道:“他是俺们的大师兄,叫桃木娃。”

    又拉过摩罗娃介绍道:“这是俺三师弟叫摩罗娃。”再看看吉咤不知如何称呼,便哑了口。王母一见他那憨态,也不禁想笑,言道:“憨娃,你这个新认识的兄弟是不是还没有称

    呼呀?”

    憨娃可是说憨也并不憨,一听王母的话头,便赶快接道:“王母英明,说得一点都不错,俺这个小兄弟虽然也有个玉帝赐的名字,可与我们兄弟的名子合不上韵,就请您老人家给他起个名号,最好也叫甚么娃。”

    王母欣然道:“这当然可以,我看这孩儿生得眉清目秀,慈颜善表,大有佛缘之相,将来定能功成正果,也正是传因果真经的最好人选,恐怕佛祖见了他也一定很满意,我看不如就叫修善娃吧?”

    那吉咤见王母赐名,慌忙跪倒拜谢道:“谢娘娘陛下赐名给孩儿,没想到您老人家起的名号正与吾的义父兼师父唐三藏所起的法号一般无二,都是“修善”二字,孩儿定要谨记娘娘陛下教悔,多施善缘,争得早日功成正果,以报圣母知遇之恩。”

    王母笑道:“孩儿免礼,有此抱负,哀家十分高兴。”遂又向四个娃娃道:“我这里有礼物送给你们,第一件是“天蚕宝衣”,它是由天庭饲养的金蝎天蚕吐的丝织成的,可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修善娃,此衣就赐给你,另外还特赐你龙鳞宝杖一柄,此杖可让你守身护命。”只见一名仙女打开一只锦盒,从里面拿出一件金黄色的紧身衣裤,递到修善娃面前,另有宫娥抬来一柄金灿灿宝杖,修善娃忙跪倒谢王母赐衣,赐杖,并双手接过宝物。

    王母又道:“摩罗娃听赐,这第二件礼物是一件“碧玉宝鳞装”,它是由月宫玉兔所睡的玉床,经万万年聚晶生出的一块晶玉,制成万片玉鳞片再制成衣装,也可抵挡刀枪,抗拒水火。”一名仙女打开第二个锦盒,从里面抖出一套鲜绿色的宝装,是一件紧身上衣和一条短裙,摩罗娃也赶紧跪倒谢恩,接过宝装。

    王母接道:“憨娃听赐,这第三件礼物是“犀皮皂铠甲”,它是由天庭仅有的珍惜宝畜皂犀牛的皮制成的铠甲,这种皂犀牛天庭只有十只,这是其中的一只牛皮,现在天庭还有九只,恐怕以后也很难再有补充了,所以这件宝铠十分珍贵,穿上它可抵挡神兵利器。”又一名仙女打开第三只锦盒,从里面拿出一件黑色厚实的皮甲,憨娃一见乐得一蹦老高。

    口中连道:“谢王母恩典,谢王母恩典!”,竟忘了给王母行礼,还是摩罗娃提醒,才慌忙跪倒行礼。王母见他如此憨厚也是心中喜爱。

    最后王母向木娃道:“桃木娃听赐,这第四件礼物是一件“七彩闪光披”,它是由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宝石磨成的晶珠串成的一件披风,平时它呈红色,一旦需要,念动咒语,便可闪现不同的颜色,也可七种颜色混合一起闪动,这种闪光可使其他人眩目难睁,失去抵抗能力。”最后一名仙女打开了第四只锦盒,从里面提出一件红色晶珠披风,木娃上前向王母礼毕,接过披风。

    王母赐物已毕,又道:“你们四个娃娃先下去换上赐衣,让玉帝和吾观赏一番。”

    四个娃娃遵旨下殿,更换新衣,更是欣喜雀跃。

    此时,王母又转向娥皇等九女道:“你们九姐妹,也应感谢他们的救难之恩,我这里做主,要你们每人为他们抄写因果真经九部,共是九九八十一部,以供他们路上传经所用。”

    九女齐声应道:“仅遵母后懿旨。”

    这时,四个娃娃换上赐装重新上殿,玉帝王母及众仙神一见不禁齐声喝彩,只见他们四人,红的真红,绿的确绿,黑的全黑,黄的如金,一个个精神抖擞,光华照人,有道是人是衣服马是鞍,宝物在身,果是不凡,有诗为证,诗曰:

    佛祖发下传经令,甄选四童皆首灵。

    天宫往返锄奸孽,才有凡尘见真经。

    王赐宝衣定行藏,书中即出四色童。

    传经道上惊鬼神,善缘因果感民情。

    且看那:

    天蚕宝衣天蝎织,金光灿灿护神池。

    多施善缘食善果,修善童子第一枝。

    黄衫裹身成经士,踏遍千壑万古石,

    驾驭龙杖仙凡往,前僧自有衣钵使。

    碧玉鳞装饰英孩,绿色天使下凡来。

    生在天庭卷帘府,惹祸王母后花台。

    今得佛祖点迷经,欲游九州是经差。

    一对金锤扫魔障,灵山归返乐开怀。

    犀皮皂铠赐憨娃,一朵黑云催河马。

    天蓬懒仔貌虽丑,憨中有智自成家。

    佛缘定有佛之理,传经道上趣味遐。

    一柄铁勺开路勇,后有因果叙佳话。

    宝披灿灿闪奇光,七彩霞韵罩桃郎。

    花果水帘育仙体,万种神通震天堂。

    灵宵一捣锄奸孽,再下凡间济善良。

    樱桃舞处妖邪扫,经传尘世功无量。

    玉帝、王母见这四个娃娃果然不凡,也是心中喜爱,便夸奖一番。

    此时木娃出班跪倒奏道:“禀玉帝,圣母,木娃还有一事奏报。”

    玉帝道:“娃儿有何本奏?”

    木娃道:“那老龙所制的摧天毁地丸,威力巨大,不是善物,上可毁天,下可摧地,留在世上十分不妥,如再落入奸贼之手,后果不堪设想,现仍在吾的手中,不知陛下如何处置?”

    玉帝闻言,想起那炸丸的威力,仍心有余悸,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正在踌躇之际。

    忽有太上老君出班奏道:“陛下,臣有个办法不知可行否?”

    玉帝忙道:“爱卿有何办法快快讲来。”

    老君道:“此物如没有本领高强,神通广大的仙神护佑,确实难保安全,我看不如差人去那雷音请来佛祖取回灵山收藏,方保平安无事。”

    玉帝及众仙一听全都赞同,玉帝马上下旨让四雷神速去灵山请如来佛祖。

    此事已毕,四个娃娃谢了玉帝王母,便与悟空一同起身告辞,返回高老庄,那九女也回了阴瘴山,并与悟空约好三日后高老庄会合。这才是:

    天庭显威除恶奸,玉帝王母展笑颜。

    御赐仙衣感圣恩,四娃九女返阴山。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