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山头村
“师傅。我是李苟旦啊。”
身后熟悉的声音让李苟旦心生寒意，身后的人是李苟旦，那他是谁？
他缓缓地和身后的人拉开距离，猛地回头，眼中竟是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是眉目间平添几分戾气。
“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成我的样子？”李苟旦询问。
“我是谁？我就是你啊。”眼前的人双手一摊，表情十分无奈，“我本来是你的一部分，不知怎么的被分出来了。”
李苟旦看着眼前这个被剑指着却毫不在意的自己，脑中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似乎缺少了某些东西。
“到底少了什么？”还未细想，他的脑中又悲伤覆盖，“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不纠结了才对。”
玉逍遥收起长剑，这个凭空多出来的李苟旦身上的气息和身边的李苟旦几乎完全一致。
唯一的不同就是眼前的李苟旦的气场尖锐，锋芒毕露，而身边的李苟旦则非常柔和，就像一朵棉花。
“我的愤怒，似乎在你那儿。”李苟旦看着他。
“终于意识到了，同样都是李苟旦，你怎么那么迟钝呢？”眼前的李苟旦嘲笑道，“不是都在我这，而是我拥有的愤怒比你的多而已。”
玉逍遥细细思索着两个人的对话，从中寻找有用的信息。
“而是我所用的愤怒比你的多而已。”
他的脑中灵光一闪，“我知道了！你们其实是一个整体，共享七情六欲。在清除怨气的时候，你的部分负面情绪被身净琉璃心当作怨气清除了出来，于是就有了两个你。”
“完全正确，可惜还有一个蠢人依然不懂。”李苟旦拍拍手，戏谑地看着另一个自己。
“既然你是我的一部分，那就快回到我的身体里去。”缺少愤怒的情绪实在有一些不好受。
“为什么不是你回到我的身体里呢？”他反唇相讥。
“因为你是从我的身体里分出去的！”
“那我怎么回去？把你肚子开个洞我钻进去吗？”
“你······”
玉逍遥打断他们两个，“这样也不见得是坏事，但是你们两个样貌，名字一样不好区分，在你们重归一体前，一个就叫李苟，一个就叫李旦吧。”
“你们两个人谁是苟？”
“他！”
“他！”
······
山脚下的小村庄，几个小孩蹲在村头，从河里掬水泼在泥堆上和泥捏小人。
“看我捏的！”一个小男孩兴奋的高举一个捏得乱七八糟的泥人，“这是白神爷爷！”
一个稍大点的男孩抢过那个丑陋的泥人，一把摔在地上，泥人变成泥饼。
“柱子，你捏得也太丑了！白神爷爷看到准生气，生气就不保护你家，然后你家晚上要进怪物吃人咯。”
“你胡说！”那个叫柱子的小男孩脸憋得通红，“我亲眼见过白神爷爷的模样，我可是照着那个样子捏的！”
“柱子又开始吹牛了！”其余的小伙伴嬉笑地看着他，“柱子晚上要被怪物抓走吃掉咯！”
“嘲笑伙伴可是不对的噢。”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孩子们的嘻嘻哈哈，他们警觉地看着眼前的三人。
玉逍遥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玩什么呢？你们说的白神爷爷是谁呀？”
“白神爷爷是我们村子的守护神，把晚上出没在村子的怪物赶跑。”稍大的那个男孩显然有些不怕生，“白神爷爷他。”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一声咳嗽从后方传来。
玉逍遥抬起头，一个白发苍苍的布衣老头朝着自己走过来，旁边跟着两三个青壮年，肩膀上扛着农具，光着脚丫，上面沾着湿泥，显然是刚从田里回来。
他们的衣服上都别着一块白布，回过神来，这些小孩的衣服上也都缝着一块白布。
老头率先开口，“我是山头村的村长刘仁贵，不知几位到这有何贵干呐？”
玉逍遥向着老头拱手鞠躬，“刘村长，长途奔波路过村庄，身心俱疲，想要在贵村借宿整顿几日。”
“这······”刘仁贵看起来似乎有些为难。
玉逍遥从随身带的锦囊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刘仁贵，“在下自然是不能白吃白住。”
刘仁贵顿时眼放金光，满口答应下来，“好好好，来者即是客，别说几日，那住上几个月都没有问题啊，来来来，里面请。”
玉逍遥拱手一笑，“那就劳烦刘村长了。”
“李苟，李旦！跟上！”
李苟旦闷闷不乐，因为现在他的名字暂时变成了李苟。
李旦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肩膀，“苟兄弟，何必这么闷闷不乐呢，我们的日子正在蒸蒸日上啊，开心点，笑！”
李苟白了他一眼，一行人跟着刘村长走在泥路上，空气中弥漫着牛粪的臭味，正是春耕之时村落里特有的味道。
山头村清一色搭建木屋，屋子外墙和房顶铺着稻草和上泥土，防止漏风漏雨，家家户户的屋檐处挂着一匹白布。
偶尔路过的村民眼中闪着精光，彷佛猎人追击几天终于看到了猎物，盯得李苟浑身不自在。
“这村民有古怪！”李旦在他耳边低语。
李苟一耸肩膀，将搭在肩膀上的脑袋弄开，“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村长，这家家户户为什么屋檐挂着白布？”李苟看着前面佝偻的身影发出质问。
“这是我们村的习俗，我们出门在外，身上难免沾染些东西，屋檐挂上白布，在进屋前就把身上的脏东西擦干净了。”
“这真的有用吗？”李苟发出疑问，见识了道虚子以及那浮雕里怪物的实力，这堪堪一匹白布怕不是给他们随手就撕了。
刘仁贵乐呵呵地解释道，“甭管有没有用，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自然有他的道理。”
玉逍遥笑着附和道，“这类习俗都是先祖流传下来的经验呀。”
“就是这，你们就暂且住在这里吧，吃食什么的我一会儿喊人给你们送来，好生歇息一下。”
渐渐走到村子的尽头，刘仁贵将他们带到一处无人居住院子。
院内没有一丝杂草，异常干净整洁，奇怪的是唯独这户人家的屋檐上没有挂上白布。
身后熟悉的声音让李苟旦心生寒意，身后的人是李苟旦，那他是谁？
他缓缓地和身后的人拉开距离，猛地回头，眼中竟是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是眉目间平添几分戾气。
“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成我的样子？”李苟旦询问。
“我是谁？我就是你啊。”眼前的人双手一摊，表情十分无奈，“我本来是你的一部分，不知怎么的被分出来了。”
李苟旦看着眼前这个被剑指着却毫不在意的自己，脑中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似乎缺少了某些东西。
“到底少了什么？”还未细想，他的脑中又悲伤覆盖，“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不纠结了才对。”
玉逍遥收起长剑，这个凭空多出来的李苟旦身上的气息和身边的李苟旦几乎完全一致。
唯一的不同就是眼前的李苟旦的气场尖锐，锋芒毕露，而身边的李苟旦则非常柔和，就像一朵棉花。
“我的愤怒，似乎在你那儿。”李苟旦看着他。
“终于意识到了，同样都是李苟旦，你怎么那么迟钝呢？”眼前的李苟旦嘲笑道，“不是都在我这，而是我拥有的愤怒比你的多而已。”
玉逍遥细细思索着两个人的对话，从中寻找有用的信息。
“而是我所用的愤怒比你的多而已。”
他的脑中灵光一闪，“我知道了！你们其实是一个整体，共享七情六欲。在清除怨气的时候，你的部分负面情绪被身净琉璃心当作怨气清除了出来，于是就有了两个你。”
“完全正确，可惜还有一个蠢人依然不懂。”李苟旦拍拍手，戏谑地看着另一个自己。
“既然你是我的一部分，那就快回到我的身体里去。”缺少愤怒的情绪实在有一些不好受。
“为什么不是你回到我的身体里呢？”他反唇相讥。
“因为你是从我的身体里分出去的！”
“那我怎么回去？把你肚子开个洞我钻进去吗？”
“你······”
玉逍遥打断他们两个，“这样也不见得是坏事，但是你们两个样貌，名字一样不好区分，在你们重归一体前，一个就叫李苟，一个就叫李旦吧。”
“你们两个人谁是苟？”
“他！”
“他！”
······
山脚下的小村庄，几个小孩蹲在村头，从河里掬水泼在泥堆上和泥捏小人。
“看我捏的！”一个小男孩兴奋的高举一个捏得乱七八糟的泥人，“这是白神爷爷！”
一个稍大点的男孩抢过那个丑陋的泥人，一把摔在地上，泥人变成泥饼。
“柱子，你捏得也太丑了！白神爷爷看到准生气，生气就不保护你家，然后你家晚上要进怪物吃人咯。”
“你胡说！”那个叫柱子的小男孩脸憋得通红，“我亲眼见过白神爷爷的模样，我可是照着那个样子捏的！”
“柱子又开始吹牛了！”其余的小伙伴嬉笑地看着他，“柱子晚上要被怪物抓走吃掉咯！”
“嘲笑伙伴可是不对的噢。”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孩子们的嘻嘻哈哈，他们警觉地看着眼前的三人。
玉逍遥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玩什么呢？你们说的白神爷爷是谁呀？”
“白神爷爷是我们村子的守护神，把晚上出没在村子的怪物赶跑。”稍大的那个男孩显然有些不怕生，“白神爷爷他。”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一声咳嗽从后方传来。
玉逍遥抬起头，一个白发苍苍的布衣老头朝着自己走过来，旁边跟着两三个青壮年，肩膀上扛着农具，光着脚丫，上面沾着湿泥，显然是刚从田里回来。
他们的衣服上都别着一块白布，回过神来，这些小孩的衣服上也都缝着一块白布。
老头率先开口，“我是山头村的村长刘仁贵，不知几位到这有何贵干呐？”
玉逍遥向着老头拱手鞠躬，“刘村长，长途奔波路过村庄，身心俱疲，想要在贵村借宿整顿几日。”
“这······”刘仁贵看起来似乎有些为难。
玉逍遥从随身带的锦囊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刘仁贵，“在下自然是不能白吃白住。”
刘仁贵顿时眼放金光，满口答应下来，“好好好，来者即是客，别说几日，那住上几个月都没有问题啊，来来来，里面请。”
玉逍遥拱手一笑，“那就劳烦刘村长了。”
“李苟，李旦！跟上！”
李苟旦闷闷不乐，因为现在他的名字暂时变成了李苟。
李旦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肩膀，“苟兄弟，何必这么闷闷不乐呢，我们的日子正在蒸蒸日上啊，开心点，笑！”
李苟白了他一眼，一行人跟着刘村长走在泥路上，空气中弥漫着牛粪的臭味，正是春耕之时村落里特有的味道。
山头村清一色搭建木屋，屋子外墙和房顶铺着稻草和上泥土，防止漏风漏雨，家家户户的屋檐处挂着一匹白布。
偶尔路过的村民眼中闪着精光，彷佛猎人追击几天终于看到了猎物，盯得李苟浑身不自在。
“这村民有古怪！”李旦在他耳边低语。
李苟一耸肩膀，将搭在肩膀上的脑袋弄开，“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村长，这家家户户为什么屋檐挂着白布？”李苟看着前面佝偻的身影发出质问。
“这是我们村的习俗，我们出门在外，身上难免沾染些东西，屋檐挂上白布，在进屋前就把身上的脏东西擦干净了。”
“这真的有用吗？”李苟发出疑问，见识了道虚子以及那浮雕里怪物的实力，这堪堪一匹白布怕不是给他们随手就撕了。
刘仁贵乐呵呵地解释道，“甭管有没有用，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自然有他的道理。”
玉逍遥笑着附和道，“这类习俗都是先祖流传下来的经验呀。”
“就是这，你们就暂且住在这里吧，吃食什么的我一会儿喊人给你们送来，好生歇息一下。”
渐渐走到村子的尽头，刘仁贵将他们带到一处无人居住院子。
院内没有一丝杂草，异常干净整洁，奇怪的是唯独这户人家的屋檐上没有挂上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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