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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当年秘辛

    我要变强!

    李苟旦扫清心中的阴霾,与其在惨败后一次次抱怨自己,不如努力让自己没有失败的可能。

    何况自己身负身净琉璃心,若没有足够的实力,在别人眼中那就是行走的肥肉,谁都想来咬上一口。

    该如何增强实力呢?李苟旦没有丝毫头绪,虽然《一以泓》傍身,但是对于修炼仍旧是一知半解。

    玉逍遥轻咳几声,挺起胸膛,直了直身子,眼神从李苟旦身上挪到天上。

    李苟旦眼睛锁住眼前佯装看风景的玉逍遥,“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玉逍遥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笑容满面,“好好好,看在你如此诚心的份上,为师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你这名徒弟了!”

    “师傅,弟子有几个疑问。为什么师傅对过去的事情这么清楚,还知道我父母的事情?还有,明智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泥塑?”

    “我先问问你,你是怎么理解飞升成仙的?”玉逍遥看着李苟旦。

    “飞升成仙就是飞升成仙啊。”李苟旦有些摸不着头脑,“那自然是去仙界过快活日子了。”

    玉逍遥摇摇头,“仙界就和现在你所处的世界的模样差不多,当然是指没有邪诡入侵前的世界。”

    “我这么和你说吧,所谓飞升成仙,实际上是去往更高层次的世界,而我就是从那里到这儿的。”

    李苟旦第一次听说关于仙界的信息,眼前彷佛打开一座新世界的大门,“这么说,师傅是仙人了?”

    玉逍遥否决,“我只是出生在那个世界,也需要刻苦修炼,不过那边世界源气充沛,修炼速度会更快,而且由于世界等级更高,境界比这个世界更多。”

    “飞升,恰恰是一个新的开始。”

    “而关于我是怎么认识你父母的,因为我曾经是你父亲手下云修军的大将军。”

    “对抗波定耶的神魔,也就是对抗邪诡的神魔,大多都是从这个世界飞升的人,你的父母是,我的父母也是······”

    玉逍遥目光染上一抹哀伤,“我的父母在战斗中牺牲了,我多年刻苦修炼,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上战场亲手替父母报仇!”

    玉逍遥看着李苟旦,“我们做到了!苦战数十载,最终将波定耶诛杀。”

    “但是,我们同样也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参战的所有人,几乎全军覆没,而活下来的人,都受到或重或轻的诅咒,实力下降。”

    李苟旦震惊,当年的战争竟然惨烈到此等地步,“既然战争结束了,那为什么师傅说这个世界被污浊了呢?”

    “这与波定耶有关。”

    “波定耶?它不是被消灭了吗。”

    “波定耶实际上是一团开了灵智的恶念聚合体,在入侵这个世界前,它已经吞噬同化了好几个世界,并把吞噬的世界的本源杂糅在一起。”

    “将它诛杀之后,它的尸体变成世界规则融合进那异界本源,由于一个世界不能存在两个世界本源,所以两个世界本源争夺着主导权。”

    “但是那是个融合了多个世界和波定耶的异界本源,这个世界的本源会被吞噬。”

    玉逍遥手中浮现一黑一白两个光球,两个球体相互碰撞,黑色渐渐占据大部分。

    “我们消耗了这个世界将近一般的源气,布下绝阵,削弱了异界本源,才勉强让两个世界本源彼此制衡,但是波定耶的规则仍然占据上风,诡道应运而生。”

    “当一个人心中的怨念恶意膨胀当一定层次,身体就会异化,就像你现在的模样,但是你的身净琉璃心维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邪道受到诡道的庇护,上了台面,成为主流,我们力量渐渐薄弱,正道渐渐没落。”

    玉逍遥脸色落寞,但是眼中的光没有熄灭。

    “融合的异界一直在波定耶体内蕴养,异化了许多邪神,出来后它们散播信仰,波定耶的意志潜藏在邪神及其信徒的身上,等到时机成熟,波定耶会在他们身上复活。”

    “我们一定会在波定耶复活前,清理邪神,将异界本源剔除销毁,让世界回归正途,让苍生不必活在异端的恐惧下,了却前辈的心愿,也了却我们的心愿。”

    玉逍遥语气坚定,眼中光芒明亮,闪的李苟旦睁不开眼。

    在李苟旦心中,玉逍遥上升到一个遥不可及的高度,他被玉逍遥彻底折服。

    “至于明知,我伪装成了药材混了进去。”玉逍遥解释,“我控制了他,用了他的一部分神魂做了这个泥塑傀儡保护你们。”

    “傀儡?”李苟旦心中的疑惑渐渐扫清,“碰巧”出现从瑰手下救下自己和王敖,借机送自己功法,替自己挡下雪花的攻击,原来都是玉逍遥在操纵。

    李苟旦还想继续问,玉逍遥打断他,“再问下去天都要亮了,现在首要的事,是解除你怨气入体的状态。”

    “坐下入定,抓紧时间,虽然身净琉璃心保护着你,但是我也不知道怨气入体太久会怎么样。”

    李苟旦强压下心中的好奇,长舒一口气,坐下进入入定状态。

    “现在我把清心决口授给你,你跟着我念。”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新治本,直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李苟旦一句一句念着,感受着胸膛里跃动的暖意,将身体内的阴寒驱逐出去,彷佛徜徉在阳光明媚的花海,心中无限畅快,样貌也渐渐恢复正常。

    悲伤如同潮水再次涌来,他控制着这股情绪。

    “铮!”

    清脆的长剑出鞘声音响起,脖子上的寒意让李苟旦睁开眼睛。

    只见玉逍遥面色严峻,单手持剑,剑身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寒芒离脖颈仅差一毫。

    李苟旦刚想开口,身后熟悉的声音让他汗毛倒竖。

    “师傅,我是李苟旦啊,干嘛用剑指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