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遇袭
悲悯大教堂外不远的街头，看到巴克斯和祁济从教堂内走了出来，路旁拐角处一道身影悄悄向后靠了靠，拽起衣角掏出一枚金属的呼叫器，在衣领的遮挡下小声汇报着。
巴克斯带着祁济走出大门，眼神仿佛不经意间扫了路旁拐角一眼，然后对祁济笑着说道：
“接下来取到公文后，你和我去安全局办理手续，明日一早我们马上前往飞艇驿站，搭乘第一班航班前往莱茵共和国。”
“这么急吗？”
“这里盯上你的宵小之辈可不少。”
“啊？还是你说的军方的人吗？”
“嗯，应该是的。普罗维登斯作为首都，正常情况下是不允许军方成建制的部队直接进入，军方的异能者没有特殊情况也不允许常驻。”
“是担心军事政变夺权？”
“嗯，立国之初确立的。所以在普罗维登斯市内，军部只有一个连的士兵驻扎在军部和一些必要的执勤岗位，并且除了文职岗位允许有非战斗向的异能者，武装人员里是不允许配置异能者的，这也是为什么上次噬骨者袭击，需要安全局的异能者配合军部来行动。距离普罗维登斯五十公里处另外有三个营驻扎，以应对首都的安全，但是没有总统的命令，军部是无权力调动这三个营的。理论上军部在这里能动用的只有一个连的一百多名士兵。”
巴克斯侧目看了看街角的方向，继续说道：
“但是莱茵建国已有三百余年，有些制度已经慢慢只是流于表面，尤其最近几十年军部都是鹰派人士掌权，莱茵和隔壁的费尔曼又摩擦不断，所以有些人变得越来越不安分了。这次你被卷入噬骨者的事情，我想带你暂时离开莱茵，不排除有些人会给咱们这趟旅途准备些‘惊喜’。”
“噬骨者已经死了，而且我也没从他那里知道什么军事机密，他们怎么就追着我不放？”
“噬骨者偷取的药剂本身是个机密，但是我想这也只是原因之一。他们更感兴趣的，也许是噬骨者的死因。”
“但是我也不知道噬骨者是怎么死的啊！”
“他们觉得你知道就够了。军部这几年借着和费尔曼帝国的摩擦，一直在给扩充军备找借口，而且除了常规军事力量外，在异能甚至封印物这块，做了不少不干净的事。”
“他们想把我抓起来解剖？”
“所以咱们明天一早出发，你听我的安排。”
祁济连连点头。
这时斯嘉丽从教堂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办好了？”
“嗯，头儿，公文都拿齐了。”
“走，回安全局。”
祁济这时摸了摸后脑勺问道：
“巴克斯先生，我加入安全局的话，没有异能没有问题吗？”
“你本身就是来自于一场‘异常现象’，又有教廷背书可信任，这件事上没有问题。实际上局长对这件事也是默许的。”
-----------------
军部特殊研究所门外。
“他们什么意思嘛？急匆匆喊我们来，结果就在院子里看着他们泼了几个小时的圣水浴，看到没事发生，就连进去喝杯茶都不让，把我们这样赶出来了。”扛着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大锤子，脸上一副气鼓鼓表情的正是安全局第一组第十三小队的队长，人送外号‘重锤’的碧拉尔。
“这里毕竟是军部的特殊部门，不希望我们看到里面的军事机密也是情有可原的。”一个白色袍子留着胡子的中年男子平和的回应。
“格兰特队长，他们特意说要喊上你，还要求在这里布置好净化仪式的物品，应该是遇到了需要教廷仪式神术才能应对的事情了吧。”跟在白袍人身后，一名拉着一推车的仪式物品的队员问道。
“嗯，当着我们的面用圣水泼洒身体，而且一直是以四人一组这样不顾效率的形式来，我猜他们大概是遇到了鲜血教派。”白袍的格兰特摩挲着下巴回应。
“为什么？”碧拉尔一副不解的表情。
“泼洒圣水的目的肯定是用来鉴别污染或者伪装，但如果单纯是伪装就没必要让我们布置净化仪式了，而且比起指名我来，不如找几个以战力出众的人。然后就是四人一组的形式，不能超过五个人一同行动，有着这样的限制条件，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鲜血教派的血移之术了。”
“哦，原来如此，不过最后白忙活了一场。他们这么急喊我们来，不知道是不是被鲜血教派寄了威胁信？”碧拉尔
“从军部对这里看守的严密程度看，一封威胁信可不至于让他们喊我们过来，而且军部也不会怕一封信。鲜血教派的血移之术，很可能已经让他们深刻体验过一轮了，所以才会这么紧张并且具有针对性的求助安全局。”
“啊？也就是邪神信徒真的来过了？那还等什么，最近一段时间那帮老鼠可是没少在普罗维登斯附近活动，咱们回去带人杀回来！”
“哎，你啥时候才能不这么单纯。没看出他们对我们的防备程度吗？既然确认了没有残留污染了，他们怎么会放我们再进去查案？你去了，他们也会对发生过的事矢口否认。”
“矢口否认，那他们怎么解释求助安全局，还指名喊你来的事？”
“他们可以说收到了匿名威胁信。”
“这解释谁会信啊？”
“一分钟前你还这样认为的呢。”
“......”
-----------------
第二天一早，普罗维登斯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巴克斯哥哥，祁济哥哥，我去上学啦。你们一路平安啊！记得回来时给我带礼物哦！”梅丽莎额头擦破的地方已经恢复如初，手提着书包打着雨伞准备去上课。
梅丽莎的学校位于卫城，她每天独自穿过内城去上学，路上的治安一向很好。
祁济望着白发少女的背影，竟有一丝怅然。来到异世界这么久了，明明第一天就可以开始和这么漂亮的妹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结果自己度过的最多的时间竟然是昏迷的躺在教廷医院的病床上，这该死的邪教徒，真是死不足惜啊！
“好了，吃完早饭收拾收拾，我们也快该出发了。去往莱茵的飞艇是上午11点，一会斯嘉丽会驾车来和我们汇合。”
祁济狼吞虎咽的就着熏肠和火腿片，吃完面包，然后一口灌下苹果汁。
从吃的食物看，这个世界有猪有牛，有小麦也有玉米，像苹果、桃子这些水果也能见到，真不知道为什么连动植物都和地球一样。
以前祁济看过一些平行世界的科学理论：有用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解释，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分裂出无数具有不同可能性的时间分支的，你走路先迈左脚和先迈右脚的不同选择可能就分裂出了两个不同的世界；也有用弦理论解释，弦即夸克，构成世界万物本质的细小的弦因为振动频率的不同，就会导致有些弦互相之间无法发生作用，宏观上那些无法与构成这个世界的弦发生作用的弦会形成一个与这个世界完全无交集的平行世界，即使身处同一空间，你看不见我，我也摸不到你，无数不同频率的弦，就有无数的平行世界存在。
祁济走神之间，窗外响起来汽车的引擎声，看来是斯嘉丽到了。
“想什么呢？咱们准备出发了。”巴克斯起身收拾着餐盘，拍了拍祁济肩膀。
“没什么，在想为什么会存在不同的异世界。”
“我们尽快找到其他人，看看是否能找到线索。”
“嗯。”
普罗维登斯的飞艇驿站位于城南郊区，这一次出差算公务，所以使用安全局的车出行。
两排四座的蒸汽汽车一路从外城最北端一路向南驶向外城南门，斯嘉丽坐在司机右侧的副驾驶，巴克斯和祁济坐在后排。
“这一路很太平嘛。”后座的巴克斯看着路两旁笑着。
“看来军部这回表现得很老实。”斯嘉丽仍然在谨慎的观察周围路况。
车子很快驶出了南城门，街边的建筑比起外城，分布更加错综混乱，新旧不一。街上的路况也开始变得复杂，路面不再是市政统一规划铺就的石板路面，一段段夯土砸实的道路在雨水中偶尔泥泞，路人横穿马路这种事情在南郊向来缺少管理，车子不得不慢了下来。
祁济看着车窗外的街景，感觉南郊比起城市里，的确更像郊区，虽然下着雨，依然从为数不少的路人的服装能看出差异。哪怕外城，街头能看到的路人也大多打扮体面，戴着绅士帽的男士和穿着时尚的女士不在少数，即使能看出陈旧的服装都会浆洗得很干净，很少有打着补丁的。但是南郊这里明显更多是从事体力劳动或者社会底层的人，很多人的一副脏兮兮或油腻腻，穿搭也不在乎是否得体，更有一大片补丁明显能看出经济不好的，在雨中甚至看不到几个人打伞，走在路边大家宁可淋着雨跑来跑去为生计奔波。
路旁的建筑也是，比起外城在干净整洁程度上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不但不考虑外观的美观，偶尔还能看到上了年头的木质结构的建筑在，有些建筑夹着脚手架明显还在修葺。
祁济看着街景，慢慢发觉行驶速度逐渐变慢。
“前面怎么了？”司机摇下车窗问向一个正从前面跑过来穿着工装裤的壮汉。
“前面一辆大车运送的椽木撒了，椽木滚了一地，挡住了路。”工人打扮的壮汉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对着司机回答。
巴克斯看着和司机对话的壮汉，眼神忽然变得锋利。
“轰隆”一声，后方街道一栋正在修葺的建筑旁边，木质吊车正在吊起的一枚巨大石柱砸在了路中央。
车头的壮汉忽然伸手进入车窗，一把抓住了司机的衣领，向后一甩，便将司机连带车门一起扯下摔了出去。
右侧副驾驶位的斯嘉丽掏出便携的蒸汽手枪，毫不犹豫对着壮汉射击。
壮汉毫无退缩之意，只是急忙闭上双眼，两枚铅弹打在了他的脸上，迸射出火花便被弹飞。
壮汉伸手便要探向斯嘉丽，这时后座的巴克斯踹开左侧车门，飞身拽住壮汉的衣领，脚蹬车身，便带着壮汉一起向后跌去。
斯嘉丽随后装填铅弹，拨动压力栓，便追出来，准备协助巴克斯。谁知道脚刚落地，便感觉右侧有东西对着自己飞来，情急之下急忙用枪身挡住。
“嘭”的一声，枪身爆炸开来，将斯嘉丽向车尾的方向震飞，撞到刚才被巴克斯踹开的车门后翻滚在地。
巴克斯刚抓着壮汉摔下，起身便看到了斯嘉丽被炸飞，右眼马上发动技能让自己感知提速。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仿佛进入了慢镜头，飘落的细雨像悬在空中的无数水晶颗粒，泥泞地面积水上溅起的水花如一朵朵泥土捏成的花朵，左侧车前方的位置一个黏糊糊的东西正在向自己飞来。
巴克斯微微向后错身，躲过飞来的东西，仔细看了一下，竟然是一口恶心的浓痰？
浓痰擦着巴克斯飞了过去，巴克斯瞬间来到斯嘉丽面前解除子弹时间的能力，准备查看伤势，便听到右侧浓痰落地的地方便炸开了。
车左侧的壮汉站了起来，脱掉了满是泥巴的工装上衣外套。车头方向一个猥琐的高瘦男子则喉咙滚动，直愣愣地盯着巴克斯。
巴克斯一边搀起斯嘉丽，目光却紧紧盯着对面两个人的动向，一边说：“斯嘉丽，怎么样？”
“头儿，我没事。枪炸开时我避开了要害，除了撞车门时头懵了一下，身上都是一些皮外伤。”
“那就好。看来壮的皮厚，一般伤害无效；瘦的要小心他嘴里的痰。”
“嗯，那我先缠住壮的，头儿你去解决瘦的？”斯嘉丽早和巴克斯形成了战斗默契，根据对方和己方的能力情况，瞬间判断出最合理的方案。
“嗯，你拖住他，尽量拖延时间。我快速解决瘦的，同时还要小心对方是否还安排了其他人偷袭祁济。”
祁济在车里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战斗场面，只感觉瞬息之间车上就剩自己了。回过神来，巴克斯搀着斯嘉丽在左侧车门外，另外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陌生人，司机则在更远的地上蜷着。
巴克斯抽出两把匕首，正准备出击。
忽然感觉视觉和听觉一阵错乱，然后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嘿嘿嘿嘿，‘清道夫’啊，这回看你还怎么蹦跶。”
一个声音响起，近得仿佛就像出自自己口中一样。
巴克斯带着祁济走出大门，眼神仿佛不经意间扫了路旁拐角一眼，然后对祁济笑着说道：
“接下来取到公文后，你和我去安全局办理手续，明日一早我们马上前往飞艇驿站，搭乘第一班航班前往莱茵共和国。”
“这么急吗？”
“这里盯上你的宵小之辈可不少。”
“啊？还是你说的军方的人吗？”
“嗯，应该是的。普罗维登斯作为首都，正常情况下是不允许军方成建制的部队直接进入，军方的异能者没有特殊情况也不允许常驻。”
“是担心军事政变夺权？”
“嗯，立国之初确立的。所以在普罗维登斯市内，军部只有一个连的士兵驻扎在军部和一些必要的执勤岗位，并且除了文职岗位允许有非战斗向的异能者，武装人员里是不允许配置异能者的，这也是为什么上次噬骨者袭击，需要安全局的异能者配合军部来行动。距离普罗维登斯五十公里处另外有三个营驻扎，以应对首都的安全，但是没有总统的命令，军部是无权力调动这三个营的。理论上军部在这里能动用的只有一个连的一百多名士兵。”
巴克斯侧目看了看街角的方向，继续说道：
“但是莱茵建国已有三百余年，有些制度已经慢慢只是流于表面，尤其最近几十年军部都是鹰派人士掌权，莱茵和隔壁的费尔曼又摩擦不断，所以有些人变得越来越不安分了。这次你被卷入噬骨者的事情，我想带你暂时离开莱茵，不排除有些人会给咱们这趟旅途准备些‘惊喜’。”
“噬骨者已经死了，而且我也没从他那里知道什么军事机密，他们怎么就追着我不放？”
“噬骨者偷取的药剂本身是个机密，但是我想这也只是原因之一。他们更感兴趣的，也许是噬骨者的死因。”
“但是我也不知道噬骨者是怎么死的啊！”
“他们觉得你知道就够了。军部这几年借着和费尔曼帝国的摩擦，一直在给扩充军备找借口，而且除了常规军事力量外，在异能甚至封印物这块，做了不少不干净的事。”
“他们想把我抓起来解剖？”
“所以咱们明天一早出发，你听我的安排。”
祁济连连点头。
这时斯嘉丽从教堂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办好了？”
“嗯，头儿，公文都拿齐了。”
“走，回安全局。”
祁济这时摸了摸后脑勺问道：
“巴克斯先生，我加入安全局的话，没有异能没有问题吗？”
“你本身就是来自于一场‘异常现象’，又有教廷背书可信任，这件事上没有问题。实际上局长对这件事也是默许的。”
-----------------
军部特殊研究所门外。
“他们什么意思嘛？急匆匆喊我们来，结果就在院子里看着他们泼了几个小时的圣水浴，看到没事发生，就连进去喝杯茶都不让，把我们这样赶出来了。”扛着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大锤子，脸上一副气鼓鼓表情的正是安全局第一组第十三小队的队长，人送外号‘重锤’的碧拉尔。
“这里毕竟是军部的特殊部门，不希望我们看到里面的军事机密也是情有可原的。”一个白色袍子留着胡子的中年男子平和的回应。
“格兰特队长，他们特意说要喊上你，还要求在这里布置好净化仪式的物品，应该是遇到了需要教廷仪式神术才能应对的事情了吧。”跟在白袍人身后，一名拉着一推车的仪式物品的队员问道。
“嗯，当着我们的面用圣水泼洒身体，而且一直是以四人一组这样不顾效率的形式来，我猜他们大概是遇到了鲜血教派。”白袍的格兰特摩挲着下巴回应。
“为什么？”碧拉尔一副不解的表情。
“泼洒圣水的目的肯定是用来鉴别污染或者伪装，但如果单纯是伪装就没必要让我们布置净化仪式了，而且比起指名我来，不如找几个以战力出众的人。然后就是四人一组的形式，不能超过五个人一同行动，有着这样的限制条件，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鲜血教派的血移之术了。”
“哦，原来如此，不过最后白忙活了一场。他们这么急喊我们来，不知道是不是被鲜血教派寄了威胁信？”碧拉尔
“从军部对这里看守的严密程度看，一封威胁信可不至于让他们喊我们过来，而且军部也不会怕一封信。鲜血教派的血移之术，很可能已经让他们深刻体验过一轮了，所以才会这么紧张并且具有针对性的求助安全局。”
“啊？也就是邪神信徒真的来过了？那还等什么，最近一段时间那帮老鼠可是没少在普罗维登斯附近活动，咱们回去带人杀回来！”
“哎，你啥时候才能不这么单纯。没看出他们对我们的防备程度吗？既然确认了没有残留污染了，他们怎么会放我们再进去查案？你去了，他们也会对发生过的事矢口否认。”
“矢口否认，那他们怎么解释求助安全局，还指名喊你来的事？”
“他们可以说收到了匿名威胁信。”
“这解释谁会信啊？”
“一分钟前你还这样认为的呢。”
“......”
-----------------
第二天一早，普罗维登斯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巴克斯哥哥，祁济哥哥，我去上学啦。你们一路平安啊！记得回来时给我带礼物哦！”梅丽莎额头擦破的地方已经恢复如初，手提着书包打着雨伞准备去上课。
梅丽莎的学校位于卫城，她每天独自穿过内城去上学，路上的治安一向很好。
祁济望着白发少女的背影，竟有一丝怅然。来到异世界这么久了，明明第一天就可以开始和这么漂亮的妹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结果自己度过的最多的时间竟然是昏迷的躺在教廷医院的病床上，这该死的邪教徒，真是死不足惜啊！
“好了，吃完早饭收拾收拾，我们也快该出发了。去往莱茵的飞艇是上午11点，一会斯嘉丽会驾车来和我们汇合。”
祁济狼吞虎咽的就着熏肠和火腿片，吃完面包，然后一口灌下苹果汁。
从吃的食物看，这个世界有猪有牛，有小麦也有玉米，像苹果、桃子这些水果也能见到，真不知道为什么连动植物都和地球一样。
以前祁济看过一些平行世界的科学理论：有用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解释，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分裂出无数具有不同可能性的时间分支的，你走路先迈左脚和先迈右脚的不同选择可能就分裂出了两个不同的世界；也有用弦理论解释，弦即夸克，构成世界万物本质的细小的弦因为振动频率的不同，就会导致有些弦互相之间无法发生作用，宏观上那些无法与构成这个世界的弦发生作用的弦会形成一个与这个世界完全无交集的平行世界，即使身处同一空间，你看不见我，我也摸不到你，无数不同频率的弦，就有无数的平行世界存在。
祁济走神之间，窗外响起来汽车的引擎声，看来是斯嘉丽到了。
“想什么呢？咱们准备出发了。”巴克斯起身收拾着餐盘，拍了拍祁济肩膀。
“没什么，在想为什么会存在不同的异世界。”
“我们尽快找到其他人，看看是否能找到线索。”
“嗯。”
普罗维登斯的飞艇驿站位于城南郊区，这一次出差算公务，所以使用安全局的车出行。
两排四座的蒸汽汽车一路从外城最北端一路向南驶向外城南门，斯嘉丽坐在司机右侧的副驾驶，巴克斯和祁济坐在后排。
“这一路很太平嘛。”后座的巴克斯看着路两旁笑着。
“看来军部这回表现得很老实。”斯嘉丽仍然在谨慎的观察周围路况。
车子很快驶出了南城门，街边的建筑比起外城，分布更加错综混乱，新旧不一。街上的路况也开始变得复杂，路面不再是市政统一规划铺就的石板路面，一段段夯土砸实的道路在雨水中偶尔泥泞，路人横穿马路这种事情在南郊向来缺少管理，车子不得不慢了下来。
祁济看着车窗外的街景，感觉南郊比起城市里，的确更像郊区，虽然下着雨，依然从为数不少的路人的服装能看出差异。哪怕外城，街头能看到的路人也大多打扮体面，戴着绅士帽的男士和穿着时尚的女士不在少数，即使能看出陈旧的服装都会浆洗得很干净，很少有打着补丁的。但是南郊这里明显更多是从事体力劳动或者社会底层的人，很多人的一副脏兮兮或油腻腻，穿搭也不在乎是否得体，更有一大片补丁明显能看出经济不好的，在雨中甚至看不到几个人打伞，走在路边大家宁可淋着雨跑来跑去为生计奔波。
路旁的建筑也是，比起外城在干净整洁程度上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不但不考虑外观的美观，偶尔还能看到上了年头的木质结构的建筑在，有些建筑夹着脚手架明显还在修葺。
祁济看着街景，慢慢发觉行驶速度逐渐变慢。
“前面怎么了？”司机摇下车窗问向一个正从前面跑过来穿着工装裤的壮汉。
“前面一辆大车运送的椽木撒了，椽木滚了一地，挡住了路。”工人打扮的壮汉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对着司机回答。
巴克斯看着和司机对话的壮汉，眼神忽然变得锋利。
“轰隆”一声，后方街道一栋正在修葺的建筑旁边，木质吊车正在吊起的一枚巨大石柱砸在了路中央。
车头的壮汉忽然伸手进入车窗，一把抓住了司机的衣领，向后一甩，便将司机连带车门一起扯下摔了出去。
右侧副驾驶位的斯嘉丽掏出便携的蒸汽手枪，毫不犹豫对着壮汉射击。
壮汉毫无退缩之意，只是急忙闭上双眼，两枚铅弹打在了他的脸上，迸射出火花便被弹飞。
壮汉伸手便要探向斯嘉丽，这时后座的巴克斯踹开左侧车门，飞身拽住壮汉的衣领，脚蹬车身，便带着壮汉一起向后跌去。
斯嘉丽随后装填铅弹，拨动压力栓，便追出来，准备协助巴克斯。谁知道脚刚落地，便感觉右侧有东西对着自己飞来，情急之下急忙用枪身挡住。
“嘭”的一声，枪身爆炸开来，将斯嘉丽向车尾的方向震飞，撞到刚才被巴克斯踹开的车门后翻滚在地。
巴克斯刚抓着壮汉摔下，起身便看到了斯嘉丽被炸飞，右眼马上发动技能让自己感知提速。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仿佛进入了慢镜头，飘落的细雨像悬在空中的无数水晶颗粒，泥泞地面积水上溅起的水花如一朵朵泥土捏成的花朵，左侧车前方的位置一个黏糊糊的东西正在向自己飞来。
巴克斯微微向后错身，躲过飞来的东西，仔细看了一下，竟然是一口恶心的浓痰？
浓痰擦着巴克斯飞了过去，巴克斯瞬间来到斯嘉丽面前解除子弹时间的能力，准备查看伤势，便听到右侧浓痰落地的地方便炸开了。
车左侧的壮汉站了起来，脱掉了满是泥巴的工装上衣外套。车头方向一个猥琐的高瘦男子则喉咙滚动，直愣愣地盯着巴克斯。
巴克斯一边搀起斯嘉丽，目光却紧紧盯着对面两个人的动向，一边说：“斯嘉丽，怎么样？”
“头儿，我没事。枪炸开时我避开了要害，除了撞车门时头懵了一下，身上都是一些皮外伤。”
“那就好。看来壮的皮厚，一般伤害无效；瘦的要小心他嘴里的痰。”
“嗯，那我先缠住壮的，头儿你去解决瘦的？”斯嘉丽早和巴克斯形成了战斗默契，根据对方和己方的能力情况，瞬间判断出最合理的方案。
“嗯，你拖住他，尽量拖延时间。我快速解决瘦的，同时还要小心对方是否还安排了其他人偷袭祁济。”
祁济在车里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战斗场面，只感觉瞬息之间车上就剩自己了。回过神来，巴克斯搀着斯嘉丽在左侧车门外，另外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陌生人，司机则在更远的地上蜷着。
巴克斯抽出两把匕首，正准备出击。
忽然感觉视觉和听觉一阵错乱，然后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嘿嘿嘿嘿，‘清道夫’啊，这回看你还怎么蹦跶。”
一个声音响起，近得仿佛就像出自自己口中一样。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