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把房顶掀了开个窗户
下了内紧外松的命令，王琛自然是亦如往日一般，每天吃了饭就在外面溜达。
这天一早，王琛又带人溜达道了县衙，海瑞看到王琛立刻就迎上来道：“有十几户农户家的鸭子，出现了病恹恹的情况，治了多日也未见有效，我这急的满嘴燎泡，不知驸马爷可有甚法子？”
王琛一看海瑞，果然一嘴的燎泡。
他眉头拧了起来，不会是闹了鸭瘟了吧？
王琛一下子变的警觉起来，连珠带炮的问道：“病恹恹的，具体什么表现？有过死亡吗？具体死了多少只？”
海瑞道：“还没出现鸭子死掉的情况，就是看着不精神，而且不是一两只，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那十几户农家，最少的都养了三百多只，我是准备让他们养熟练了，再让他们把鸭子分给其他农户，带着他们一起养。”
王琛忙道：“找人看过了吗？”
海瑞苦笑着道：“也没人懂这个啊。”
王琛挠头了，这是个大问题，想了半天他忽然想到一个人：“对了，李时珍李神医呢？还在县里吗？”
“李神医？”海瑞道：“在的。”
王琛道：“那你没找他去看看？”
海瑞懵了：“这，李神医是给人看病的，怎么能叫他去给畜生看病。”
“嗨！”王琛苦笑了一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再说了，人家李神医肯定不会计较，这样，你跟我说他在哪儿，我亲自去请。”
……
农户家
王琛和李时珍在一堆鸭子里不断的翻看，李时珍则是不时的跟农户交流几句。
至于王琛，他其实根本就不懂如何养鸭子。
但好歹经历过知识大爆炸，而且在手机上也刷到过鸭子排着队进稻田瞬间‘清场’的视频，他还因此关注过几个真正养鸭子的UP主，学到了一点似是而非的知识。
不过就是这些似是而非的知识，让他知道了这次的问题所在。
那么，他是怎么发现的呢？
很简单，食槽。
农户家里只有一个食槽。
“行了，我知道问题出哪儿了。”
王琛的话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李时珍，好奇的道：“出在哪儿？”
王琛指了指食槽。
李时珍拧眉问道：“食槽？难道是这些鸭子吃了什么不该吃的问题？”
王琛笑着道：“不是，其实是这些鸭子没吃饱。”
没吃饱？
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
王琛解释道：“其实养鸭子需要分群的，把所有的鸭子混在一起养，很容易就出现一些鸭子吃不到食儿，而有些强壮的鸭子却吃到撑的情况，所以鸭子上了一定数量之后，一定要记得分群，而且等你们要往田里洒的时候，最好是一亩田里不要超过两百只鸭子，尽量保持在一亩田一百五十只或者以下，而且记得一定要在田里洒食物，不然真的吃不饱。”
农户懂了，然后开始给鸭子分群，然后又多开几个食槽。
王琛则是和李时珍、海瑞等人去了另外几家，问题几乎都是一样。
快天黑的时候，三人回到了县衙。
王琛要留李时珍一起吃饭，但李时珍却说晚上要去海瑞家里出诊。
王琛这才想起来电视剧里还有这么一出。
他笑着道：“那正好，我跟着一起去海大人家里蹭一顿饭。”
海瑞笑着道：“那我可得先说好，我们家可都是粗茶淡饭。”
王琛道：“吃多了山珍海味，偶尔吃一顿粗茶淡饭，对身体反而是好事儿，您说对吧，李神医。”
李时珍板着脸道：“都说了我不是什么神医。”
王琛哈哈大笑，随后跟着海瑞和李时珍一起去了海瑞家。
……
三人在庭院支起一张桌子，开始吃饭。
桌子上的饭食并不是真的粗茶淡饭，王琛也不可能亏待了自己，路上他让人去楼子里要了一桌子好菜，其中硬菜很是不少，虽然老海是回民，但是已汉化的回民，所以什么都能吃。
三人刚吃了几口菜，一个萌萌的小女孩端着一碗蒸野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转身要进旁边的屋子。
王琛这才想起海瑞有个很萌的女儿，那小演员虽然没有演技，但模样招人喜欢，不过这小女孩并不是剧中的那位，可招人喜欢的程度，一点儿不差，甚至犹过之。
“咱三大男人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老夫人和嫂夫人还有我那小侄女却在吃糠咽菜，这叫我怎么吃的下去。”
海瑞有些尴尬。
王琛没理会海瑞的尴尬，冲着屋里喊：“小囡囡你出来一下。”
小囡囡听到叫自己，抬头看了一眼祖母和母亲。
老夫人点了点头，小囡囡这才走了出来。
王琛指了指桌子上的凉拌牛肉和油菜河虾：“小囡囡，把这两个菜端屋子里去，和你阿母她们一起吃。”
小囡囡抬头看了看海瑞，海瑞点了点头，小囡囡说了声谢谢，欢快的端着菜走了进去。
王琛笑着道：“老海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啊忒没劲了？”
海瑞知道王琛说的是什么，他挺着胸膛道：“我海瑞为官，只求对的起百姓，只求问心无愧。”
王琛道：“你是问心无愧了，你家人呢？我也没让你贪污，也没让你做对不起百姓的事儿，我只是说你一个大男人，你自己可以苦一点，但不能苦了家人。”
李时珍眼看海瑞的脸色越来越差，忙打圆场：“行了，你们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不让吃，那我走了。”话罢，李时珍就作势要走。
王琛赶忙一把摁住李时珍：“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我不该多嘴多舌，不过我这儿有个法子，能让海大晴天多挣一份对得起良心、对得起百姓的钱。”
海瑞没吭声。
王琛自顾自的道：“这一场大水，弄的不少孩子失去了父母，我让我手底下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的家伙，粗略的统计了一下，两个县加起来大概有四五百个，其中多数是女孩，足有七八成，而且十二三岁的占了不足两成，多数都是七八岁的。”
“那些男孩子，大一些的我已经有了打算，那些只有三四岁、四五岁的男孩和这些女孩子我不好处理，所以我打算在淳安成立一个慈幼局，可一时半会儿我又找不到管理人选，今儿来海大晴天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我想请嫂夫人帮忙，带一带这些孤苦的孩子，不白让嫂夫人帮忙，一个月给五两银子。”
话说完，王琛不给海瑞开口的机会，就转头看向了李时珍：“李神医，我还想请您从这些孩子里挑选一些学医的苗子出来，悉心教导一番，咱大明，不，应该说自三皇五帝以来，女人看病就是老大难问题，而且医术传男不传女的陋习也得改改。”
李时珍被说动了，说真的，自古以来这些名医，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老封建，更没有什么传男不传女的思想，只不过他们极少有时间去教导子弟，绝大多数时间都奔波在各地，寻找各种草药和各种病症，来完善那些惠及天下的医术。
王琛见李时珍脸有所动，便继续加码：“我知道李神医要编撰医书，这事儿确实是惠及天下、恩泽万代的事情，是真正的头等大事，本不应该耽误您的功夫，但我觉得，人多力量大不是？您一个人可能一辈子都完不成，但如果有几十上百个人呢？我这人别的什么都没有，就是人格外的多，钱也格外的多。这样，我给您找一个百人的护卫队，再每年出一万两银子，最后不管您在这些孩子里教出多少徒弟，您都一起带着走，让他们跟着您一边收集病例、草药，一边跟着您学习，等将来您的书成了，这些徒弟也彻底的出师了。”
“您想想，等这些徒弟有一天成了师傅，他们又能带出多少徒弟？他们徒弟的徒弟呢？子子孙孙这么传下去，终将有一天，咱们的炎黄子孙不会再因为各种小病而饮恨。”
李时珍是彻底心动了：“我同意了，但我不要那么多钱，也不要护卫，大人只要同意我把教导出来的徒弟带走就可以了。”
王琛笑着道：“可以，完全可以。”
他也没想真给那么多，他只是想‘把房顶掀了开个窗户’。
这天一早，王琛又带人溜达道了县衙，海瑞看到王琛立刻就迎上来道：“有十几户农户家的鸭子，出现了病恹恹的情况，治了多日也未见有效，我这急的满嘴燎泡，不知驸马爷可有甚法子？”
王琛一看海瑞，果然一嘴的燎泡。
他眉头拧了起来，不会是闹了鸭瘟了吧？
王琛一下子变的警觉起来，连珠带炮的问道：“病恹恹的，具体什么表现？有过死亡吗？具体死了多少只？”
海瑞道：“还没出现鸭子死掉的情况，就是看着不精神，而且不是一两只，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那十几户农家，最少的都养了三百多只，我是准备让他们养熟练了，再让他们把鸭子分给其他农户，带着他们一起养。”
王琛忙道：“找人看过了吗？”
海瑞苦笑着道：“也没人懂这个啊。”
王琛挠头了，这是个大问题，想了半天他忽然想到一个人：“对了，李时珍李神医呢？还在县里吗？”
“李神医？”海瑞道：“在的。”
王琛道：“那你没找他去看看？”
海瑞懵了：“这，李神医是给人看病的，怎么能叫他去给畜生看病。”
“嗨！”王琛苦笑了一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再说了，人家李神医肯定不会计较，这样，你跟我说他在哪儿，我亲自去请。”
……
农户家
王琛和李时珍在一堆鸭子里不断的翻看，李时珍则是不时的跟农户交流几句。
至于王琛，他其实根本就不懂如何养鸭子。
但好歹经历过知识大爆炸，而且在手机上也刷到过鸭子排着队进稻田瞬间‘清场’的视频，他还因此关注过几个真正养鸭子的UP主，学到了一点似是而非的知识。
不过就是这些似是而非的知识，让他知道了这次的问题所在。
那么，他是怎么发现的呢？
很简单，食槽。
农户家里只有一个食槽。
“行了，我知道问题出哪儿了。”
王琛的话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李时珍，好奇的道：“出在哪儿？”
王琛指了指食槽。
李时珍拧眉问道：“食槽？难道是这些鸭子吃了什么不该吃的问题？”
王琛笑着道：“不是，其实是这些鸭子没吃饱。”
没吃饱？
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
王琛解释道：“其实养鸭子需要分群的，把所有的鸭子混在一起养，很容易就出现一些鸭子吃不到食儿，而有些强壮的鸭子却吃到撑的情况，所以鸭子上了一定数量之后，一定要记得分群，而且等你们要往田里洒的时候，最好是一亩田里不要超过两百只鸭子，尽量保持在一亩田一百五十只或者以下，而且记得一定要在田里洒食物，不然真的吃不饱。”
农户懂了，然后开始给鸭子分群，然后又多开几个食槽。
王琛则是和李时珍、海瑞等人去了另外几家，问题几乎都是一样。
快天黑的时候，三人回到了县衙。
王琛要留李时珍一起吃饭，但李时珍却说晚上要去海瑞家里出诊。
王琛这才想起来电视剧里还有这么一出。
他笑着道：“那正好，我跟着一起去海大人家里蹭一顿饭。”
海瑞笑着道：“那我可得先说好，我们家可都是粗茶淡饭。”
王琛道：“吃多了山珍海味，偶尔吃一顿粗茶淡饭，对身体反而是好事儿，您说对吧，李神医。”
李时珍板着脸道：“都说了我不是什么神医。”
王琛哈哈大笑，随后跟着海瑞和李时珍一起去了海瑞家。
……
三人在庭院支起一张桌子，开始吃饭。
桌子上的饭食并不是真的粗茶淡饭，王琛也不可能亏待了自己，路上他让人去楼子里要了一桌子好菜，其中硬菜很是不少，虽然老海是回民，但是已汉化的回民，所以什么都能吃。
三人刚吃了几口菜，一个萌萌的小女孩端着一碗蒸野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转身要进旁边的屋子。
王琛这才想起海瑞有个很萌的女儿，那小演员虽然没有演技，但模样招人喜欢，不过这小女孩并不是剧中的那位，可招人喜欢的程度，一点儿不差，甚至犹过之。
“咱三大男人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老夫人和嫂夫人还有我那小侄女却在吃糠咽菜，这叫我怎么吃的下去。”
海瑞有些尴尬。
王琛没理会海瑞的尴尬，冲着屋里喊：“小囡囡你出来一下。”
小囡囡听到叫自己，抬头看了一眼祖母和母亲。
老夫人点了点头，小囡囡这才走了出来。
王琛指了指桌子上的凉拌牛肉和油菜河虾：“小囡囡，把这两个菜端屋子里去，和你阿母她们一起吃。”
小囡囡抬头看了看海瑞，海瑞点了点头，小囡囡说了声谢谢，欢快的端着菜走了进去。
王琛笑着道：“老海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啊忒没劲了？”
海瑞知道王琛说的是什么，他挺着胸膛道：“我海瑞为官，只求对的起百姓，只求问心无愧。”
王琛道：“你是问心无愧了，你家人呢？我也没让你贪污，也没让你做对不起百姓的事儿，我只是说你一个大男人，你自己可以苦一点，但不能苦了家人。”
李时珍眼看海瑞的脸色越来越差，忙打圆场：“行了，你们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不让吃，那我走了。”话罢，李时珍就作势要走。
王琛赶忙一把摁住李时珍：“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我不该多嘴多舌，不过我这儿有个法子，能让海大晴天多挣一份对得起良心、对得起百姓的钱。”
海瑞没吭声。
王琛自顾自的道：“这一场大水，弄的不少孩子失去了父母，我让我手底下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的家伙，粗略的统计了一下，两个县加起来大概有四五百个，其中多数是女孩，足有七八成，而且十二三岁的占了不足两成，多数都是七八岁的。”
“那些男孩子，大一些的我已经有了打算，那些只有三四岁、四五岁的男孩和这些女孩子我不好处理，所以我打算在淳安成立一个慈幼局，可一时半会儿我又找不到管理人选，今儿来海大晴天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我想请嫂夫人帮忙，带一带这些孤苦的孩子，不白让嫂夫人帮忙，一个月给五两银子。”
话说完，王琛不给海瑞开口的机会，就转头看向了李时珍：“李神医，我还想请您从这些孩子里挑选一些学医的苗子出来，悉心教导一番，咱大明，不，应该说自三皇五帝以来，女人看病就是老大难问题，而且医术传男不传女的陋习也得改改。”
李时珍被说动了，说真的，自古以来这些名医，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老封建，更没有什么传男不传女的思想，只不过他们极少有时间去教导子弟，绝大多数时间都奔波在各地，寻找各种草药和各种病症，来完善那些惠及天下的医术。
王琛见李时珍脸有所动，便继续加码：“我知道李神医要编撰医书，这事儿确实是惠及天下、恩泽万代的事情，是真正的头等大事，本不应该耽误您的功夫，但我觉得，人多力量大不是？您一个人可能一辈子都完不成，但如果有几十上百个人呢？我这人别的什么都没有，就是人格外的多，钱也格外的多。这样，我给您找一个百人的护卫队，再每年出一万两银子，最后不管您在这些孩子里教出多少徒弟，您都一起带着走，让他们跟着您一边收集病例、草药，一边跟着您学习，等将来您的书成了，这些徒弟也彻底的出师了。”
“您想想，等这些徒弟有一天成了师傅，他们又能带出多少徒弟？他们徒弟的徒弟呢？子子孙孙这么传下去，终将有一天，咱们的炎黄子孙不会再因为各种小病而饮恨。”
李时珍是彻底心动了：“我同意了，但我不要那么多钱，也不要护卫，大人只要同意我把教导出来的徒弟带走就可以了。”
王琛笑着道：“可以，完全可以。”
他也没想真给那么多，他只是想‘把房顶掀了开个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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