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不去的归宿
我……想起来了……
这就是我的『代价』吗？
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
她……还在等我回去……
……
瞳孔重新聚焦——
我还不能死！
“杀了他！”如同野兽的临死反扑，人偶师猛地一拳砸向地面。
随着一声闷响，不知是巧合还是其它什么，场域对于异能的禁锢竟在此刻被突然打破，一具具人偶笔直地站了起来，向着言子清的方向冲去……
完全是没有目的的自毁性冲锋。远处的程霜想去帮他，然而却望见了冲向陈思思几人方向的人偶。轻咬嘴唇，最终还是往反方向跑去，挡在了陈思思几人前面。
言子清陷身于人偶的包围圈中。
在其他人看来，此时的言子清却比这些人偶还像人偶。像是没有神智一般，完全是以伤换伤不要命的打法。
像是找到了诀窍一般，杀死人偶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
被完全剥夺了恐惧的人偶，好处是不畏死，但另一方面也失去了能动性和智慧性，就如同一排排木头桩子一般，完全挡不住言子清，被其硬生生闯出了一条路来。
“拦住他！”
又是一批人偶扑了上去。
其中一个人偶趁机抓住了言子清的左臂，另外一个人偶也是借机抱住了言子清的双腿。
成功了！
人偶师心中一喜。对方的右臂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现在人偶又控制住了他的左臂，可见对方已经彻底失去反抗能力了。
然而还不等他松口气，只见言子清完全不顾受伤的左臂，双腿拖着两具抱着他双腿的人偶，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来。
怎……怎么可能？！他为什么……
这已经是最后的三具人偶了，他已经没有别的人偶能够驱使了。一百多具人偶，硬生生被眼前这疯子杀得只剩三个。
已经没有人偶能够挡住他了。此刻挂在他身上的人偶，也只能减缓他移动的速度，延缓自己的死期。若是松开，恐怕也只会让对方更快地靠近自己，根本无法阻止他。
意识到这一点后，人偶师彻底放弃了挣扎。
逃不掉的了。应该是伤到了颈椎控制双腿的神经，下半身基本已经没了知觉。
而且就算自己能从他手上活下来，恐怕那个司尘的女孩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吧？
为什么突然成了这样？是『觉醒』了吗？仅仅是无垢状态下就这么变态，怕不是葬送系列的异能？
嗯，已经，回不去了啊……
好想再见她一面……
望着那逐渐逼近的身影，不知为何，在这将死之际，却是突然想到了那个神秘的西装男——
记不起他的面容，在逐渐模糊的记忆里，只能想起他仿佛一切尽在预料之内的从容，以及那微微勾起的嘴角——
“小心点。特别是那种看起来躲在最后面胆小的猫，在穷途末路之时，也有可能化作择人而噬的怪物。”
呵，原来如此。
命理吗？
……
我……失约了呢……
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说句……
我爱她……
“她一定在某个地方，过得很幸福。”
这样啊……
“嗯，安心地走吧。”
谢谢。
“……是我故意激怒的他，所以，你不该谢我。”
不是你的错，你是正确的。
这些年做了那么多错事，也算是报应吧。
抱歉，请允许我这么想，毕竟我已经没有机会赎罪了……
我已经，彻底没资格站在她身侧了。
“……”
声音越来越淡，发觉这一点的我，意识到自己或许没有多久时间了。
这样吗……
见不到她了啊……
“……会重逢的。六十五万个小时后，你我都会氧化成风，变成同一杯啤酒上两朵相邻的泡沫，变成同一盏路灯下两粒依偎的尘埃，这是我们共同的宿命。”
“宇宙中的原子并不会湮灭，而你们，也终究会在一起。”
“相信我，只需要小小的睡一会就好。”
谢谢。
长舒了一口气，望向天空与远方。
仍是那片松软的沙滩，仍是那蔚蓝且遥远的大海，仿佛预示着他们美好的未来，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并未发生般……
真好啊。
啊对了——
还有……
“对不起……”
“……”
“晚安。”
……
她在那里等了他一夜。
当得知那个男孩为了救人，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中的时候，她愣住了，手中捧着的鲜花碎了一地，还有他喜欢吃的糖葫芦，也掉在了地上……
站在原地失神了许久。随后，轻轻地蹲下，拾起满地的碎花和那串糖葫芦。碎花丢进了垃圾桶，糖葫芦送给了路边的小狗。
她怕给别人添麻烦。那天晚上，她没有哭泣，没有张扬，只是静悄悄地，溺死在了他所葬身的那片海里。
……
这就是我的『代价』吗？
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
她……还在等我回去……
……
瞳孔重新聚焦——
我还不能死！
“杀了他！”如同野兽的临死反扑，人偶师猛地一拳砸向地面。
随着一声闷响，不知是巧合还是其它什么，场域对于异能的禁锢竟在此刻被突然打破，一具具人偶笔直地站了起来，向着言子清的方向冲去……
完全是没有目的的自毁性冲锋。远处的程霜想去帮他，然而却望见了冲向陈思思几人方向的人偶。轻咬嘴唇，最终还是往反方向跑去，挡在了陈思思几人前面。
言子清陷身于人偶的包围圈中。
在其他人看来，此时的言子清却比这些人偶还像人偶。像是没有神智一般，完全是以伤换伤不要命的打法。
像是找到了诀窍一般，杀死人偶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
被完全剥夺了恐惧的人偶，好处是不畏死，但另一方面也失去了能动性和智慧性，就如同一排排木头桩子一般，完全挡不住言子清，被其硬生生闯出了一条路来。
“拦住他！”
又是一批人偶扑了上去。
其中一个人偶趁机抓住了言子清的左臂，另外一个人偶也是借机抱住了言子清的双腿。
成功了！
人偶师心中一喜。对方的右臂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现在人偶又控制住了他的左臂，可见对方已经彻底失去反抗能力了。
然而还不等他松口气，只见言子清完全不顾受伤的左臂，双腿拖着两具抱着他双腿的人偶，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来。
怎……怎么可能？！他为什么……
这已经是最后的三具人偶了，他已经没有别的人偶能够驱使了。一百多具人偶，硬生生被眼前这疯子杀得只剩三个。
已经没有人偶能够挡住他了。此刻挂在他身上的人偶，也只能减缓他移动的速度，延缓自己的死期。若是松开，恐怕也只会让对方更快地靠近自己，根本无法阻止他。
意识到这一点后，人偶师彻底放弃了挣扎。
逃不掉的了。应该是伤到了颈椎控制双腿的神经，下半身基本已经没了知觉。
而且就算自己能从他手上活下来，恐怕那个司尘的女孩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吧？
为什么突然成了这样？是『觉醒』了吗？仅仅是无垢状态下就这么变态，怕不是葬送系列的异能？
嗯，已经，回不去了啊……
好想再见她一面……
望着那逐渐逼近的身影，不知为何，在这将死之际，却是突然想到了那个神秘的西装男——
记不起他的面容，在逐渐模糊的记忆里，只能想起他仿佛一切尽在预料之内的从容，以及那微微勾起的嘴角——
“小心点。特别是那种看起来躲在最后面胆小的猫，在穷途末路之时，也有可能化作择人而噬的怪物。”
呵，原来如此。
命理吗？
……
我……失约了呢……
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说句……
我爱她……
“她一定在某个地方，过得很幸福。”
这样啊……
“嗯，安心地走吧。”
谢谢。
“……是我故意激怒的他，所以，你不该谢我。”
不是你的错，你是正确的。
这些年做了那么多错事，也算是报应吧。
抱歉，请允许我这么想，毕竟我已经没有机会赎罪了……
我已经，彻底没资格站在她身侧了。
“……”
声音越来越淡，发觉这一点的我，意识到自己或许没有多久时间了。
这样吗……
见不到她了啊……
“……会重逢的。六十五万个小时后，你我都会氧化成风，变成同一杯啤酒上两朵相邻的泡沫，变成同一盏路灯下两粒依偎的尘埃，这是我们共同的宿命。”
“宇宙中的原子并不会湮灭，而你们，也终究会在一起。”
“相信我，只需要小小的睡一会就好。”
谢谢。
长舒了一口气，望向天空与远方。
仍是那片松软的沙滩，仍是那蔚蓝且遥远的大海，仿佛预示着他们美好的未来，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并未发生般……
真好啊。
啊对了——
还有……
“对不起……”
“……”
“晚安。”
……
她在那里等了他一夜。
当得知那个男孩为了救人，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中的时候，她愣住了，手中捧着的鲜花碎了一地，还有他喜欢吃的糖葫芦，也掉在了地上……
站在原地失神了许久。随后，轻轻地蹲下，拾起满地的碎花和那串糖葫芦。碎花丢进了垃圾桶，糖葫芦送给了路边的小狗。
她怕给别人添麻烦。那天晚上，她没有哭泣，没有张扬，只是静悄悄地，溺死在了他所葬身的那片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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