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离去与奇遇
林杳说着，眼框有些微红，在这一趟远游，太多太多在富庶的江南道见不着的腌髒事，以前靠着自己努力打破陈规，好不容易读了圣贤书后的得来的道理与骄傲，似乎也慢慢的被抹去。
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为了区区一支福寿烟，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侍女能背叛自己，若非自己有为应对家族追寻而制定的逃脱方案，说不定现在就在共荣军营里遭那惨无人道的折磨。
唐渊静静地听着，脑中想象了关于她对俗世的描述，结合自己在濠梁一路走来的见识，这可真是...糜烂不堪啊。
终于林杳说完，两人各怀心事，俗世和遥远的放逐地皆是日头落了西山。
在藉休息为由终于抽离了穿越状态，唐渊背靠躺椅闭目休息了一阵，眼光忽又粲然，来到桌前抽出草稿纸开始写写画画。
俗世里，已经和衣躺下的林杳辗转直至三更，思绪无停，又挑灯起，伏案就以神通随意挥洒在宣纸上。
...
次日清晨，两个同样手抓稿纸、顶着黑眼圈儿的两头活熊猫一打照面，不禁皆是有些好笑。
从盐津城早起的摊贩中带回一份看起来最正常的早餐，看似正常的咸豆浆，吃起来也象是正常的咸豆浆，但唐渊仔细尝来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也不敢深究。
都吃下去了，等等有啥猫腻心里受罪的也是自己，那干脆就别管了。
简单用过早点，两人看了看对方。
“唐公子，你...”
“林姑娘，不如...”
又是止住话头，两人对视，这次唐渊很有默契的先说出自己的想法。
毕竟笨鸟先飞，先说完免得等等自己想的过于粗浅，珠玉在前反而不好意思那出来贻笑大方。
“虽说并无长时间、严谨地去实地考証俗世的每一处，但就描述的景况与观察，以我来看，无疑只不过是错的多与错得少的区别，对于俗世、或是说于俗世万民来说，都是有害的。”
“至于关于在山上给那些马匪的一条出路，若是每处皆是如此，看似解决之道，但实则只是扬汤止沸，绝非长久之道，奢望依靠俗世因一家之善的态度和施舍，是救不了俗世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此事并无过错，乃是利民之举，至于解决之道....我也还没有头绪，一切需要更多的信息和思考。”
说完唐渊看向林杳，表示自己说完了，但忽然又想到一事，脸色古怪。
“话说林姑娘...我们同行这么久了，你这名字...。”
林杳一僵，当时于虚拟意识中因提防与唐渊随口掰扯的假名，只想到为了配合唤名时的惯性，刻意取了个与字发音相同的假名。
不料自己忘了还有一茬，哪有尚未出闺的少女自第一次见面就将闺名告与他人，也就是唐渊本非俗世人，对于这种过去的习惯反应不太敏说，才这么长一段时间没被戳穿。
“倒是忘了与唐公子坦承，小女子林墨缈，字安遥，此前因防人之心随意编造了个假名，不想这些天下来与公子的相处太过自然，安遥自己都忘了仍用的假名一说，还望公子见谅，若是不嫌弃，公子以后就叫我安遥吧”。
唐渊虽然是戳穿者，但自己其实更尴尬，就这点关于古人习惯的尝试，自己这么多天才察觉到这个破绽，属实是丈育了。
林杳定了定神，重新理了理自己被唐渊这番举动搅乱的心神，说道。
“至于关于公子前面所言，安遥也是如此做想，只凭一家或是几家之力并无办法挽救这糜烂的局势，或许最终的一切，还是得....重新培养出一位心思端正、愿意为万民思虑的俗世之主？”
林墨缈本以为自己区区一个小角色，妄图插手培养新的俗世之主的想法已经够疯狂了，不料唐渊皱眉，反问道。
“一位超然且愿意为俗世付出的至高存在......让一个人去当那天道？”
林墨缈点点头，“可谓圣人也，安遥知道可能过于理想，但在一个以力为尊的世界上，似乎...并无其他法门。”
唐渊有些话想反驳，但想法不断碰撞盘旋，话到嘴边总是无法突破那层限制住自己的知见障，只能张了张嘴，又垂头丧气地抱头道。
“我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是一种......根本性质上的蹩扭，但又说不上来。”
“没关系的。”反倒换作林墨缈在安慰唐渊，“且行且看吧，先将眼前之事做好，至少现在能确定关于以商为本，曲线救助盐津城受压迫的百姓是正确之事，就算非长久之策，好歹也能暂纾时局不是吗”
唐渊听完虽仍有些郁郁，但也知道就自己的能力，如今此法已是最优解，只能暂时作罢。
讨论初歇，林杳又侧过头来凝视着唐渊。
“公子言语中有行万里路之志...是有离去之意？”
唐渊挠头，决定说实话。
“是有此意...毕竟受人所讬，又需去东海走上一趟，我......”，看着要与这城为实验田死磕到底的林墨缈，觉得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她的决定。
林墨缈似乎看出唐渊心中的纠结，微笑摇头。
“公子放心南下，去亲眼看看、追求属于自己的那个答案吧。安遥就留在此城，若是公子在外受委屈、或是终于找到那个答案了，可别忘了安遥仍在这里，这林府永远是公子的安身之处。”
唐渊看了看笑靥如花的林墨缈，心中安定几分，随即又从怀里取出一面水镜递给林墨缈，上面波光粼粼，似有一影悠游其中又不可见。
“这镇物是由一位前辈简单炼制的，能做到同步镜面之波纹，若是妳...在城中有什么急事，随时可以联系上。”
林墨缈也不推辞，将之收下，起身主动送唐渊出门，一路上神色如常，与唐渊挥手作别后悄悄阖上林府大门。
置在内景观星庙中那一枚主镜，水中倒影聚又散。
...
出了盐津城，唐渊有些唏嘘，没想到本以为佳人在侧共游江南的美好图景，才刚过第一站就夭折了，摇头不再去想。
将神工百匠道人留下的地图指引展开，行程里最近一站的是...位处江右贵谿县的道门祖庭，也就是伏雷子信中提及的师们所在。
唐渊阖上草图，脸色有点发黑。
比例尺大的时候还好，这一将地图放大，顿时有一种想把伏雷子刨出来鞭尸的冲动.....这也太远了吧。
还能怎么办，赶路吧。
...
长达四天的游戏进度，唐渊大多是只用文本来过，毕竟只是赶路而已，还一直开着穿越模式也太累了。
“你刨了为祸一方、世代鱼肉乡里的盗拓传人王氏一族的祖坟，你已获得，刨坟狗的断牙、破旧的赶尸符咒、三丈坟头草、一缕王氏祖坟黑烟、缺德鬼三只、陪葬金银财宝若干。”
“你打开了山沟中倾倒的嫁妆牛车一辆，你已获得，成双喜鹊一对、陈旧比翼鸟木雕一座、喜庆红烛一根、黄金坠饰若干。”
“你成功为老人化解心结，得到其孙的馈赠，你已获得，旧岁桃符一枚、枯黄艾草一束、消灾解厄玉镯一枚、月牙耳环一对。”
路上也有些收获，随着越来越靠近江南道的中心，肉眼可见的发现沿路拾取的一些素材和镇物，逐渐显露出南方的富庶。
中途倒是触发了一件有趣的奇遇，那是在那个翻倒牛车的山沟。
“食气者，你在山沟边邊偶遇了一個有些着急的風水先生，它似乎今天黴運當頭不小心跌了一跤，腦袋掉進下方山沟阴涧之中，刚好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裏了。”
“它无口可叫唤，又无眼能识路，只能在此空等有缘之人路过，或许能解救它一把。”
“好心的食气者，你是否願意幫幫這位可憐的風水先生，幫它去山沟阴涧裏，撈回它的腦袋。”
唐渊有些好笑，这是为数不多在赶路途中能碰上的乐子，但它總覺得这画风似乎有些不对，如果换个阴暗的房间、月黑风高的晚上，这不妥妥鬼故事嘛。
但换进俗世里似乎就没那么突兀，毕竟这画风...很俗世。
“好心的食气者，你是個樂于助人心地善良的好人，風水先生很感謝你願意幫忙。”
“風水先生把手指給了你，你可以把它的手指放在撈屍網裏做餌，去山沟阴涧裏撈它的腦袋。”
“你回到了山沟邊，現在你打算怎麽做，是老老實實幫風水先生撈腦袋？還是拿上它的手指跑路，去城裏賣個好價錢？”
啊？
唐渊有些错愕，自己是这种人吗？肯定是破系统自己的馊主意，不过他倒是好奇...算了，好奇心害死猫，能随便给出自己身体部位的人肯定有些门道，能是普通人？
唐渊按捺下好奇心，選擇了幫風水先生撈腦袋。
“你将風水先生的尋龍指，放入撈屍網撒入山沟阴涧中，刺骨阴风刮的你两眼生疼，等待中……”
“撈網顫動，你收網查看，風水先生的腦袋正咬着手指頭，被你打撈了上來。”
“那么好奇的食气者，現在你要如何選擇？老老實實把腦袋交給風水先生？還是拿上腦袋和手指跑路，去城裏賣個好價錢？”
我是那种人么？
唐渊一身正气凛然的看着手机，是说这系统怎么回事，一天到晚净想搞事，一天不作死一天不舒服是吧？
不等唐渊作出决定，系统的选项又是一变。
“不等你做出选择，风水先生湿漉漉的脑袋上，那双能分金定穴的粲目一睁，随后瞳孔一缩，似乎是有些震惊和不敢置信，随后它开口问道。”
“桃花...仙主？”
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为了区区一支福寿烟，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侍女能背叛自己，若非自己有为应对家族追寻而制定的逃脱方案，说不定现在就在共荣军营里遭那惨无人道的折磨。
唐渊静静地听着，脑中想象了关于她对俗世的描述，结合自己在濠梁一路走来的见识，这可真是...糜烂不堪啊。
终于林杳说完，两人各怀心事，俗世和遥远的放逐地皆是日头落了西山。
在藉休息为由终于抽离了穿越状态，唐渊背靠躺椅闭目休息了一阵，眼光忽又粲然，来到桌前抽出草稿纸开始写写画画。
俗世里，已经和衣躺下的林杳辗转直至三更，思绪无停，又挑灯起，伏案就以神通随意挥洒在宣纸上。
...
次日清晨，两个同样手抓稿纸、顶着黑眼圈儿的两头活熊猫一打照面，不禁皆是有些好笑。
从盐津城早起的摊贩中带回一份看起来最正常的早餐，看似正常的咸豆浆，吃起来也象是正常的咸豆浆，但唐渊仔细尝来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也不敢深究。
都吃下去了，等等有啥猫腻心里受罪的也是自己，那干脆就别管了。
简单用过早点，两人看了看对方。
“唐公子，你...”
“林姑娘，不如...”
又是止住话头，两人对视，这次唐渊很有默契的先说出自己的想法。
毕竟笨鸟先飞，先说完免得等等自己想的过于粗浅，珠玉在前反而不好意思那出来贻笑大方。
“虽说并无长时间、严谨地去实地考証俗世的每一处，但就描述的景况与观察，以我来看，无疑只不过是错的多与错得少的区别，对于俗世、或是说于俗世万民来说，都是有害的。”
“至于关于在山上给那些马匪的一条出路，若是每处皆是如此，看似解决之道，但实则只是扬汤止沸，绝非长久之道，奢望依靠俗世因一家之善的态度和施舍，是救不了俗世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此事并无过错，乃是利民之举，至于解决之道....我也还没有头绪，一切需要更多的信息和思考。”
说完唐渊看向林杳，表示自己说完了，但忽然又想到一事，脸色古怪。
“话说林姑娘...我们同行这么久了，你这名字...。”
林杳一僵，当时于虚拟意识中因提防与唐渊随口掰扯的假名，只想到为了配合唤名时的惯性，刻意取了个与字发音相同的假名。
不料自己忘了还有一茬，哪有尚未出闺的少女自第一次见面就将闺名告与他人，也就是唐渊本非俗世人，对于这种过去的习惯反应不太敏说，才这么长一段时间没被戳穿。
“倒是忘了与唐公子坦承，小女子林墨缈，字安遥，此前因防人之心随意编造了个假名，不想这些天下来与公子的相处太过自然，安遥自己都忘了仍用的假名一说，还望公子见谅，若是不嫌弃，公子以后就叫我安遥吧”。
唐渊虽然是戳穿者，但自己其实更尴尬，就这点关于古人习惯的尝试，自己这么多天才察觉到这个破绽，属实是丈育了。
林杳定了定神，重新理了理自己被唐渊这番举动搅乱的心神，说道。
“至于关于公子前面所言，安遥也是如此做想，只凭一家或是几家之力并无办法挽救这糜烂的局势，或许最终的一切，还是得....重新培养出一位心思端正、愿意为万民思虑的俗世之主？”
林墨缈本以为自己区区一个小角色，妄图插手培养新的俗世之主的想法已经够疯狂了，不料唐渊皱眉，反问道。
“一位超然且愿意为俗世付出的至高存在......让一个人去当那天道？”
林墨缈点点头，“可谓圣人也，安遥知道可能过于理想，但在一个以力为尊的世界上，似乎...并无其他法门。”
唐渊有些话想反驳，但想法不断碰撞盘旋，话到嘴边总是无法突破那层限制住自己的知见障，只能张了张嘴，又垂头丧气地抱头道。
“我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是一种......根本性质上的蹩扭，但又说不上来。”
“没关系的。”反倒换作林墨缈在安慰唐渊，“且行且看吧，先将眼前之事做好，至少现在能确定关于以商为本，曲线救助盐津城受压迫的百姓是正确之事，就算非长久之策，好歹也能暂纾时局不是吗”
唐渊听完虽仍有些郁郁，但也知道就自己的能力，如今此法已是最优解，只能暂时作罢。
讨论初歇，林杳又侧过头来凝视着唐渊。
“公子言语中有行万里路之志...是有离去之意？”
唐渊挠头，决定说实话。
“是有此意...毕竟受人所讬，又需去东海走上一趟，我......”，看着要与这城为实验田死磕到底的林墨缈，觉得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她的决定。
林墨缈似乎看出唐渊心中的纠结，微笑摇头。
“公子放心南下，去亲眼看看、追求属于自己的那个答案吧。安遥就留在此城，若是公子在外受委屈、或是终于找到那个答案了，可别忘了安遥仍在这里，这林府永远是公子的安身之处。”
唐渊看了看笑靥如花的林墨缈，心中安定几分，随即又从怀里取出一面水镜递给林墨缈，上面波光粼粼，似有一影悠游其中又不可见。
“这镇物是由一位前辈简单炼制的，能做到同步镜面之波纹，若是妳...在城中有什么急事，随时可以联系上。”
林墨缈也不推辞，将之收下，起身主动送唐渊出门，一路上神色如常，与唐渊挥手作别后悄悄阖上林府大门。
置在内景观星庙中那一枚主镜，水中倒影聚又散。
...
出了盐津城，唐渊有些唏嘘，没想到本以为佳人在侧共游江南的美好图景，才刚过第一站就夭折了，摇头不再去想。
将神工百匠道人留下的地图指引展开，行程里最近一站的是...位处江右贵谿县的道门祖庭，也就是伏雷子信中提及的师们所在。
唐渊阖上草图，脸色有点发黑。
比例尺大的时候还好，这一将地图放大，顿时有一种想把伏雷子刨出来鞭尸的冲动.....这也太远了吧。
还能怎么办，赶路吧。
...
长达四天的游戏进度，唐渊大多是只用文本来过，毕竟只是赶路而已，还一直开着穿越模式也太累了。
“你刨了为祸一方、世代鱼肉乡里的盗拓传人王氏一族的祖坟，你已获得，刨坟狗的断牙、破旧的赶尸符咒、三丈坟头草、一缕王氏祖坟黑烟、缺德鬼三只、陪葬金银财宝若干。”
“你打开了山沟中倾倒的嫁妆牛车一辆，你已获得，成双喜鹊一对、陈旧比翼鸟木雕一座、喜庆红烛一根、黄金坠饰若干。”
“你成功为老人化解心结，得到其孙的馈赠，你已获得，旧岁桃符一枚、枯黄艾草一束、消灾解厄玉镯一枚、月牙耳环一对。”
路上也有些收获，随着越来越靠近江南道的中心，肉眼可见的发现沿路拾取的一些素材和镇物，逐渐显露出南方的富庶。
中途倒是触发了一件有趣的奇遇，那是在那个翻倒牛车的山沟。
“食气者，你在山沟边邊偶遇了一個有些着急的風水先生，它似乎今天黴運當頭不小心跌了一跤，腦袋掉進下方山沟阴涧之中，刚好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裏了。”
“它无口可叫唤，又无眼能识路，只能在此空等有缘之人路过，或许能解救它一把。”
“好心的食气者，你是否願意幫幫這位可憐的風水先生，幫它去山沟阴涧裏，撈回它的腦袋。”
唐渊有些好笑，这是为数不多在赶路途中能碰上的乐子，但它總覺得这画风似乎有些不对，如果换个阴暗的房间、月黑风高的晚上，这不妥妥鬼故事嘛。
但换进俗世里似乎就没那么突兀，毕竟这画风...很俗世。
“好心的食气者，你是個樂于助人心地善良的好人，風水先生很感謝你願意幫忙。”
“風水先生把手指給了你，你可以把它的手指放在撈屍網裏做餌，去山沟阴涧裏撈它的腦袋。”
“你回到了山沟邊，現在你打算怎麽做，是老老實實幫風水先生撈腦袋？還是拿上它的手指跑路，去城裏賣個好價錢？”
啊？
唐渊有些错愕，自己是这种人吗？肯定是破系统自己的馊主意，不过他倒是好奇...算了，好奇心害死猫，能随便给出自己身体部位的人肯定有些门道，能是普通人？
唐渊按捺下好奇心，選擇了幫風水先生撈腦袋。
“你将風水先生的尋龍指，放入撈屍網撒入山沟阴涧中，刺骨阴风刮的你两眼生疼，等待中……”
“撈網顫動，你收網查看，風水先生的腦袋正咬着手指頭，被你打撈了上來。”
“那么好奇的食气者，現在你要如何選擇？老老實實把腦袋交給風水先生？還是拿上腦袋和手指跑路，去城裏賣個好價錢？”
我是那种人么？
唐渊一身正气凛然的看着手机，是说这系统怎么回事，一天到晚净想搞事，一天不作死一天不舒服是吧？
不等唐渊作出决定，系统的选项又是一变。
“不等你做出选择，风水先生湿漉漉的脑袋上，那双能分金定穴的粲目一睁，随后瞳孔一缩，似乎是有些震惊和不敢置信，随后它开口问道。”
“桃花...仙主？”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