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人之姿,鱼化真龙
秘境边陲
旭明法师和虞世书转过身，如临大敌的看着自雾外隐约的高瘦身影，但却不见真人，只听见一阵阵窸窣和古怪的唸咒声，周围雾气不断翻涌，挟着四周万千毒虫朝中心二人扑来，疯狂的噬咬吞吃一切，就连九曜凌日相互撞击产生的纯粹能量余波也无法幸免。
如日冕抛射的高温高热对这些邪物并不是优质的食物来源，每一缕逸散能量需要牺牲的毒虫邪蛊数以万计，随着旭明法师压下内伤，强行在能量未达顶峰之下激发了第六次撞击，一瞬间大放光明，蛊虫顿时十不存一二。
“啪！”
随着一声长鞭炸响，骑着黄牛的俗神破土而出，被大日晒的干燥龟裂的泥地又又是一阵生机流淌，方才被蒸发的连魂灵都不剩的邪物们又一次从湿润的泥地领翻腾而出，瞬间局势翻转，原本略占优势的两人只能收缩防御圈，已是全然顾不得其他。
“哼。”一个不屑的鼻音嗤笑着传进两人耳朵，“你们两个，不差，但是，有不配的，心”他一字一句的慢慢念到，如同一个三岁小童学语一般，“我先把，里面的小虫，捏死，再来，炼你们。”声音主人随着牛鸣声远去，只留下被牵制住的两人与万千炮灰僵持。
高瘦男人在身下俗神引路之下，缓缓踱进浓雾深处。
“嗖～”一道惊鸿滑过，在男子即时偏头下，只在耳边留了一道血痕，很快便被耳孔中爬出的毒蝎吮吸干净。
“来吧～来吧”男人眼中有抑制不住的癫狂和欣喜“让我看看...养了这么，久的，宝贝，嘻嘻嘻～”随着男人一招手，一条锁链向雾中飞去，一声痛哼和怒吼从阴影中传来，伴随着一条不停挣扎的剥皮血龙扭动着被锁链钩回，一头披头散髮、罩着一身道袍的人魈张牙舞爪的扑出。
“嘻嘻，嘻嘻，成了！成了！嘻嘿嘿呵哈哈哈！”
......
“呼！呼！呼！”，唐渊又一次艰难上岸，手脚已经几乎失去知觉，全靠少年貂寺用绳子将他拖回岸边。
在这么下去，恐怕还没找到那所谓龙王庙，自己就魂飞魄散了吧。
“身体的强烈不适令你意识到，心怀伟大野心的英雄也需要休息，被死亡拒绝之人也有极限。”
“如果你继续拖着疲惫多死亡几次，说不定会永远的从这个世界消失。”
脑中的文字第一次以鲜红色出现，这已经是第八次复活时的提示了，随着自己穿越进俗世，死亡复苏不是再以待机呈现，可以选择强行继续，但后果如同警告所写，需自负后果。
现在，刚结束第十二次潜水的唐渊，眼睛中的景色已经开始恍惚，有时天上月中会有明亮的房间一闪而逝，有时眼前的河流会变成飘满脓血恶臭的黑水、四周活物变作亡魂跟着摆渡人一同度过那忘川。
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唐渊躺在地上，闭着眼尽快调整状态，忽然，脑中沉寂已久的提示久违的出现，一撇一划艰难地从虚无中挤了出来。
“亻...尔...是...亻...山”提示闪烁几下，便如泡沫幻影一样消散。
？我是仙？唐渊疑惑，头痛让他精神难以集中，平时能专注的大脑似乎布满生锈零件一般，死死相互咬合住。
越想，唐渊头越痛，似乎有着什么在阻碍着他思考一般。
“仙人...仙人...仙人...“唐渊喃喃自语，纵感觉自己忽视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忽然一隻冰凉的手掌贴上唐渊的额头，一阵清凉随之传入，原本被杂乱思绪和复苏带来的痛苦大幅舒缓，唐渊抬头一看，眼前少年紧张的用着有应公天生的俗术，不断安抚紊乱的魂魄。
等等，俗术？
唐渊急忙坐起，脑中想象之前翻动俗世文本的操作，果然一条条信息依序出现，而在一切信息的顶端，两条信息赫然在列。
“你的俗术＿交感自然（优良）已升级，由于你名讳的独特天赋，桎梏之主设下的限制无法拦阻你突破属于食气者的枷锁。”
“你已忆起，俗术＿道法自然（超史诗）。”
俗术？还是超史诗？唐渊想起之前信息中提到、旭明法师师传的“九星坠日”，似乎也是这个级别的，还要以崩毁某件镇物为代价才能施展完全，自己就这么获得了？
还有就是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桃花仙这个名讳果然还有其他特殊之处，连这个什么桎梏之主的限制都能绕过，还有一堆什么关于神工百匠道人、守旧爷、龙王咳血之类的记忆，现在又多一个回忆超史诗级别的俗术，我不会真是什么大佬转世吧？
唐渊胡思乱想着，手上也没停下，忽然他一愣，陷入了呆滞。
这俗术...要怎么用啊？
唐渊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想起一个超史诗技能，却连怎么用都不会，这算个什么事儿。
甩掉杂思，唐渊试着按之前领悟交感自然时文本的描述来操作，放下焦燥，静下心去感受这块充满生命力的俗世大地。
随着唐渊闭上双眼，五感似乎也在慢慢褪去，褪去......
一阵温柔的风抚过，唐渊福至心灵的，“睁开”了那只独特的眼，似有一位神人，以肩挑日月，足撑寰宇，在眼中撑开一座全新的天地，唐渊“看到”了。
世间万物被兵解为最原初的、无法以言说的存在，一切相撞成一道汹涌的洪流，似是无声缓缓流淌于万物间隙，又象是裹挟着天地内外的一切、朝着这一切的本身奔腾而过。
“你已全数忆起，天人之视＿残缺（传说俗术）”
唐渊不知道他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他跨过了那道无数修士们眼中看都看不见的天堑，他只知道，在这样看下去，陷入无尽癫狂是他的唯一结局。
用力想象着闭上双眼的感觉，在不知过了多久，那道或许可被称作“道”的伪形的洪流，终于缓缓消失在唐渊脑海深处，唐渊这才有空检视自身。
“你已将俗术压制至，大块之息（史诗俗术）”
唐渊细细摸索，这才发现之前超史诗俗术的影响一直都在，如同自然呼吸一般，除了让本该在第三次复苏就出现的警示延后至第八次才出现，也让他能在警示出现后撑到现在，不然以他的身体素质，第四次尝试就该消散在这俗世之中了。
随着唐渊将注意力放在悬剑桥和濠水之中，他看见了，被囚在剑尖之下的怨魂，那初具龙形、头上峥嵘还带着血色的水神之魄也看向了他，瞳中血泪汨汨流出。
“桃花仙大人，您终于来了”一个似风雨怒号、又似天乐临人间的声音响起在唐渊的心湖中。
看着唐渊脸上惊疑不定的神情，水神怨魂有些疑惑，随后又释然“看来您不记得了，也是，如果您还在的话，食气一族怎会是如此一盘散沙，区区一个南洋六庙怎敢算计已经在旧约上记名的食气者！”随着祂越讲越激动，濠水也感受到曾经主人的愤怒而翻涌起波涛，但很快便被石桥下的锈剑给压了下来，血色龙魂一声闷哼，又多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唐渊看着激动的水神，心想大哥你可别玩我了，我有这么牛匕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你先别动气，你头上还悬着一把剑呢，后尝试性开口说道“你头上这剑...有办法拿开吗？”
“您果然忘记一切了，这区区厌胜庙的锁龙手段，在过去您只要心中念头一动，便形同虚设...”见水神又陷入回忆，全然不顾自己还在剑尖之下，唐渊一汗，你还是先说要怎么解吧。
“...，说到这悬剑，须有人以命换命，才能以血将之污去减弱效力，在用一具假身假魂，以那李代桃僵的手段从这小福地之中置换而出，但怎敢劳烦仙人...”唐渊心想大哥你可说到重点了，不过，福地？
唐渊心中一喜，又是一个线索，似乎只要将此局破去，龙血和福地都有着落了，至于换命那好办，食谷者血脉最不怕的就是换命。
“没事，我自有办法，但这李代桃僵之术...”唐渊心念急转，忽感衣角又被扯了扯，转头看见少年又将那尊小金斗拿出，指了指那条龙魂，唐渊这才知道少年貂寺一开始就已经看到那龙魄了，不禁一拍额，行吧，没这齣现在自己也想不起有俗术这茬，不过还是告诉他“如果下次有看到像这种我没发现的东西，记得提醒我一下，至于这金斗...”
唐渊猜测，少年或许有办法在魂魄上下文章，便做好心理准备，将金斗揣进怀中，闭上眼冲向那根剑条。
“使不得啊，大人，使不得...”龙神焦急咆啸，连带着自己又挨了一剑。
扑通一声，唐渊尸首又一次沉入水里，少年又一次将他拉回岸边，不过这次还伴随着怀中金斗，和一条伤痕累累的龙魂。
唐渊再次苏醒，一睁眼便是一人一龙在等着他，刚从地上坐起，那龙影便焦急说道，“大人怎还沾上了那食谷者的血脉，食谷一族可是极为重视自家血脉一事的，不过想来大人应是自有妙计，毕竟...”唐渊首次觉得这条泥鳅属实聒噪，也不知是受了谁的影响，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
那龙影有盘旋到眼前，有些不好意思道，“大人，可否斗胆讨要一件事物”，唐渊挑眉“说吧，你要什么？”
龙影有些为难道“小神如今失却肉身，可否暂借大人怀中那枚破碎的鱼龙香作为载体，好让小神发挥一丝道行。”
唐渊有些惊讶，这枚香丸还能如此作用？“给你了，诺ˋ”唐渊随意递过。
“呼～”龙影缓缓吐出一口气，盘旋冲过那剑条下方，随着一声痛嚎，与过去肉身之间的联系就此斩断。
在雾外还以戏耍姿态操纵着龙尸消耗疯道人体力的高瘦男人，忽然暗道不好，随后虎啸龙吟起，一龙一人皆是红眼癫狂的朝他扑来，不得已狼狈的以半个脚掌为代价脱离了困局，心中怒意更甚，“是谁？是，是哪个，卑微的，贱种？”
原本没想着有回復的男子，居然听到雾中依稀有声响传来，由远到近，那龙族独有、如风雷的咆哮声，混着濠水奔腾之势，席卷而来。
“是，你，爷爷我！”
...
唐渊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将一枚香丸细细抽丝，化作百丈之长悬停空中的巨大龙骨的泥鳅，四周的濠水仿佛感知到他的主人，雀跃的逆卷而上，填充其中作为肉身皮相。
脑中一阵信息闪过，唐渊本就张大的嘴仿佛要脱臼一般。
你管这叫...一丝道行？？？
...
......
“鱼化龙（2300年道行俗神），鲦鱼装脏经过天地交感开光孵化的俗神，鱼角螭蟠四种真龙之相中的鱼龙之相，万千水裔难出其一。”
“鲦鱼装脏（凡品装脏）......”
“非鱼之鲦，天外逐岁系，经学庙，逍遥游七灵之一，非先有鲦鱼于桥底，而是有大能辩道时风云际会，天地为之交感而生，转化为史诗装脏，拥有‘子非鱼’之能。”
“子非鱼（俗神天赋），能打破魂与肉之间的天生枢纽，肆意将意识游走天地万物之间，以取巧方式达成伪天人合一。”
旭明法师和虞世书转过身，如临大敌的看着自雾外隐约的高瘦身影，但却不见真人，只听见一阵阵窸窣和古怪的唸咒声，周围雾气不断翻涌，挟着四周万千毒虫朝中心二人扑来，疯狂的噬咬吞吃一切，就连九曜凌日相互撞击产生的纯粹能量余波也无法幸免。
如日冕抛射的高温高热对这些邪物并不是优质的食物来源，每一缕逸散能量需要牺牲的毒虫邪蛊数以万计，随着旭明法师压下内伤，强行在能量未达顶峰之下激发了第六次撞击，一瞬间大放光明，蛊虫顿时十不存一二。
“啪！”
随着一声长鞭炸响，骑着黄牛的俗神破土而出，被大日晒的干燥龟裂的泥地又又是一阵生机流淌，方才被蒸发的连魂灵都不剩的邪物们又一次从湿润的泥地领翻腾而出，瞬间局势翻转，原本略占优势的两人只能收缩防御圈，已是全然顾不得其他。
“哼。”一个不屑的鼻音嗤笑着传进两人耳朵，“你们两个，不差，但是，有不配的，心”他一字一句的慢慢念到，如同一个三岁小童学语一般，“我先把，里面的小虫，捏死，再来，炼你们。”声音主人随着牛鸣声远去，只留下被牵制住的两人与万千炮灰僵持。
高瘦男人在身下俗神引路之下，缓缓踱进浓雾深处。
“嗖～”一道惊鸿滑过，在男子即时偏头下，只在耳边留了一道血痕，很快便被耳孔中爬出的毒蝎吮吸干净。
“来吧～来吧”男人眼中有抑制不住的癫狂和欣喜“让我看看...养了这么，久的，宝贝，嘻嘻嘻～”随着男人一招手，一条锁链向雾中飞去，一声痛哼和怒吼从阴影中传来，伴随着一条不停挣扎的剥皮血龙扭动着被锁链钩回，一头披头散髮、罩着一身道袍的人魈张牙舞爪的扑出。
“嘻嘻，嘻嘻，成了！成了！嘻嘿嘿呵哈哈哈！”
......
“呼！呼！呼！”，唐渊又一次艰难上岸，手脚已经几乎失去知觉，全靠少年貂寺用绳子将他拖回岸边。
在这么下去，恐怕还没找到那所谓龙王庙，自己就魂飞魄散了吧。
“身体的强烈不适令你意识到，心怀伟大野心的英雄也需要休息，被死亡拒绝之人也有极限。”
“如果你继续拖着疲惫多死亡几次，说不定会永远的从这个世界消失。”
脑中的文字第一次以鲜红色出现，这已经是第八次复活时的提示了，随着自己穿越进俗世，死亡复苏不是再以待机呈现，可以选择强行继续，但后果如同警告所写，需自负后果。
现在，刚结束第十二次潜水的唐渊，眼睛中的景色已经开始恍惚，有时天上月中会有明亮的房间一闪而逝，有时眼前的河流会变成飘满脓血恶臭的黑水、四周活物变作亡魂跟着摆渡人一同度过那忘川。
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唐渊躺在地上，闭着眼尽快调整状态，忽然，脑中沉寂已久的提示久违的出现，一撇一划艰难地从虚无中挤了出来。
“亻...尔...是...亻...山”提示闪烁几下，便如泡沫幻影一样消散。
？我是仙？唐渊疑惑，头痛让他精神难以集中，平时能专注的大脑似乎布满生锈零件一般，死死相互咬合住。
越想，唐渊头越痛，似乎有着什么在阻碍着他思考一般。
“仙人...仙人...仙人...“唐渊喃喃自语，纵感觉自己忽视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忽然一隻冰凉的手掌贴上唐渊的额头，一阵清凉随之传入，原本被杂乱思绪和复苏带来的痛苦大幅舒缓，唐渊抬头一看，眼前少年紧张的用着有应公天生的俗术，不断安抚紊乱的魂魄。
等等，俗术？
唐渊急忙坐起，脑中想象之前翻动俗世文本的操作，果然一条条信息依序出现，而在一切信息的顶端，两条信息赫然在列。
“你的俗术＿交感自然（优良）已升级，由于你名讳的独特天赋，桎梏之主设下的限制无法拦阻你突破属于食气者的枷锁。”
“你已忆起，俗术＿道法自然（超史诗）。”
俗术？还是超史诗？唐渊想起之前信息中提到、旭明法师师传的“九星坠日”，似乎也是这个级别的，还要以崩毁某件镇物为代价才能施展完全，自己就这么获得了？
还有就是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桃花仙这个名讳果然还有其他特殊之处，连这个什么桎梏之主的限制都能绕过，还有一堆什么关于神工百匠道人、守旧爷、龙王咳血之类的记忆，现在又多一个回忆超史诗级别的俗术，我不会真是什么大佬转世吧？
唐渊胡思乱想着，手上也没停下，忽然他一愣，陷入了呆滞。
这俗术...要怎么用啊？
唐渊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想起一个超史诗技能，却连怎么用都不会，这算个什么事儿。
甩掉杂思，唐渊试着按之前领悟交感自然时文本的描述来操作，放下焦燥，静下心去感受这块充满生命力的俗世大地。
随着唐渊闭上双眼，五感似乎也在慢慢褪去，褪去......
一阵温柔的风抚过，唐渊福至心灵的，“睁开”了那只独特的眼，似有一位神人，以肩挑日月，足撑寰宇，在眼中撑开一座全新的天地，唐渊“看到”了。
世间万物被兵解为最原初的、无法以言说的存在，一切相撞成一道汹涌的洪流，似是无声缓缓流淌于万物间隙，又象是裹挟着天地内外的一切、朝着这一切的本身奔腾而过。
“你已全数忆起，天人之视＿残缺（传说俗术）”
唐渊不知道他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他跨过了那道无数修士们眼中看都看不见的天堑，他只知道，在这样看下去，陷入无尽癫狂是他的唯一结局。
用力想象着闭上双眼的感觉，在不知过了多久，那道或许可被称作“道”的伪形的洪流，终于缓缓消失在唐渊脑海深处，唐渊这才有空检视自身。
“你已将俗术压制至，大块之息（史诗俗术）”
唐渊细细摸索，这才发现之前超史诗俗术的影响一直都在，如同自然呼吸一般，除了让本该在第三次复苏就出现的警示延后至第八次才出现，也让他能在警示出现后撑到现在，不然以他的身体素质，第四次尝试就该消散在这俗世之中了。
随着唐渊将注意力放在悬剑桥和濠水之中，他看见了，被囚在剑尖之下的怨魂，那初具龙形、头上峥嵘还带着血色的水神之魄也看向了他，瞳中血泪汨汨流出。
“桃花仙大人，您终于来了”一个似风雨怒号、又似天乐临人间的声音响起在唐渊的心湖中。
看着唐渊脸上惊疑不定的神情，水神怨魂有些疑惑，随后又释然“看来您不记得了，也是，如果您还在的话，食气一族怎会是如此一盘散沙，区区一个南洋六庙怎敢算计已经在旧约上记名的食气者！”随着祂越讲越激动，濠水也感受到曾经主人的愤怒而翻涌起波涛，但很快便被石桥下的锈剑给压了下来，血色龙魂一声闷哼，又多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唐渊看着激动的水神，心想大哥你可别玩我了，我有这么牛匕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你先别动气，你头上还悬着一把剑呢，后尝试性开口说道“你头上这剑...有办法拿开吗？”
“您果然忘记一切了，这区区厌胜庙的锁龙手段，在过去您只要心中念头一动，便形同虚设...”见水神又陷入回忆，全然不顾自己还在剑尖之下，唐渊一汗，你还是先说要怎么解吧。
“...，说到这悬剑，须有人以命换命，才能以血将之污去减弱效力，在用一具假身假魂，以那李代桃僵的手段从这小福地之中置换而出，但怎敢劳烦仙人...”唐渊心想大哥你可说到重点了，不过，福地？
唐渊心中一喜，又是一个线索，似乎只要将此局破去，龙血和福地都有着落了，至于换命那好办，食谷者血脉最不怕的就是换命。
“没事，我自有办法，但这李代桃僵之术...”唐渊心念急转，忽感衣角又被扯了扯，转头看见少年又将那尊小金斗拿出，指了指那条龙魂，唐渊这才知道少年貂寺一开始就已经看到那龙魄了，不禁一拍额，行吧，没这齣现在自己也想不起有俗术这茬，不过还是告诉他“如果下次有看到像这种我没发现的东西，记得提醒我一下，至于这金斗...”
唐渊猜测，少年或许有办法在魂魄上下文章，便做好心理准备，将金斗揣进怀中，闭上眼冲向那根剑条。
“使不得啊，大人，使不得...”龙神焦急咆啸，连带着自己又挨了一剑。
扑通一声，唐渊尸首又一次沉入水里，少年又一次将他拉回岸边，不过这次还伴随着怀中金斗，和一条伤痕累累的龙魂。
唐渊再次苏醒，一睁眼便是一人一龙在等着他，刚从地上坐起，那龙影便焦急说道，“大人怎还沾上了那食谷者的血脉，食谷一族可是极为重视自家血脉一事的，不过想来大人应是自有妙计，毕竟...”唐渊首次觉得这条泥鳅属实聒噪，也不知是受了谁的影响，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
那龙影有盘旋到眼前，有些不好意思道，“大人，可否斗胆讨要一件事物”，唐渊挑眉“说吧，你要什么？”
龙影有些为难道“小神如今失却肉身，可否暂借大人怀中那枚破碎的鱼龙香作为载体，好让小神发挥一丝道行。”
唐渊有些惊讶，这枚香丸还能如此作用？“给你了，诺ˋ”唐渊随意递过。
“呼～”龙影缓缓吐出一口气，盘旋冲过那剑条下方，随着一声痛嚎，与过去肉身之间的联系就此斩断。
在雾外还以戏耍姿态操纵着龙尸消耗疯道人体力的高瘦男人，忽然暗道不好，随后虎啸龙吟起，一龙一人皆是红眼癫狂的朝他扑来，不得已狼狈的以半个脚掌为代价脱离了困局，心中怒意更甚，“是谁？是，是哪个，卑微的，贱种？”
原本没想着有回復的男子，居然听到雾中依稀有声响传来，由远到近，那龙族独有、如风雷的咆哮声，混着濠水奔腾之势，席卷而来。
“是，你，爷爷我！”
...
唐渊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将一枚香丸细细抽丝，化作百丈之长悬停空中的巨大龙骨的泥鳅，四周的濠水仿佛感知到他的主人，雀跃的逆卷而上，填充其中作为肉身皮相。
脑中一阵信息闪过，唐渊本就张大的嘴仿佛要脱臼一般。
你管这叫...一丝道行？？？
...
......
“鱼化龙（2300年道行俗神），鲦鱼装脏经过天地交感开光孵化的俗神，鱼角螭蟠四种真龙之相中的鱼龙之相，万千水裔难出其一。”
“鲦鱼装脏（凡品装脏）......”
“非鱼之鲦，天外逐岁系，经学庙，逍遥游七灵之一，非先有鲦鱼于桥底，而是有大能辩道时风云际会，天地为之交感而生，转化为史诗装脏，拥有‘子非鱼’之能。”
“子非鱼（俗神天赋），能打破魂与肉之间的天生枢纽，肆意将意识游走天地万物之间，以取巧方式达成伪天人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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