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蒙尘之秘
“告诉你也无妨，外面那穷凶极恶的疯人，便是贫道。”
唐渊虽然曾经有所怀疑，之前的文本中便提到南洋邪灵庙系的高手不愿深入雾中破坏多年成果，现在又基本确定是那办事轿所为，这种蛊惑人心的手段到不是很难猜测，但是...
“那为何道长的意识仍留在此处？莫非外面的疯人只是具空壳？“唐渊问道。
“不是，那就是贫道，或者应该说是，另一个贫道。”，道长摇头否定唐渊的猜测，继续解释。
“容贫道问你，你可知为何西传密藏、天师道法两庙系，两位真君为何于第三庙皆是传下关于负面性质的体庙？”
“呃...”这可问错人了，唐渊目前也只是听闻过有这两个庙系，更遑论其中详情了。
“你不知道？”伏雷子有些惊讶，却也不碍他接着继续解释，“这第三庙，两系分别为业障与心魔二庙，但凡为两系修士，业障与心魔皆是不可逃避的关隘，你现在只需要知道有这么两庙便行了。”
伏雷子顿了顿，语气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到“贫道再问你，你可知何谓...蒙尘？”
蒙尘？唐渊心中有些印象，仔细回忆了一下，想起了那个在食气者名讳选择时被抹去的选项。
“污门说书人，蒙尘中人为孕育出的精灵，性喜说书，天赋效果：能以食谷者尸位造成的蒙尘壮大自身。”
唐渊试探性的问，“可是跟食谷者尸位有关？”
伏雷子却是反过来一愣，眼神空洞。
良久，他开始喃喃自语，越来越激动，最后咆哮出声“尸位...尸位...是了，尸位尸位，尸位素餐者，庙中生尘，尸位素餐，居然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让食谷一族停滞不得寸进，居然就是一句尸位素餐！哈哈哈哈...”伏雷子大笑，笑声中却带着哽咽和不甘心的干涩，锁链上的鲜红刺符亮起，疯狂闪动着，连带着勉强构成形体的雷光变得忽明忽暗。
唐渊错愕地看着癫狂的伏雷子，他却不知，食谷者中除了上头几位不愿此事泄漏的真君，唯一参透蒙尘此理的，只有那位还在鬼樊楼中苟延残喘的守旧爷而已。
等到伏雷子笑声间歇，唐渊才又问道“敢问前辈，不知您刚刚所说的...”，伏雷子这才从激荡的心情回过神来，似乎还有着一些心不在焉，猛然回头盯着唐渊的眼睛，其中迸发出的雷光有些慑人
“听着后生，我时间不多了，等贫道离开以后，你可以取走这里所有的一切，包括贫道的肉身和装脏，请容贫道托付你一事，将我这断手和观星台楼顶的一封书信，送去赣州道门祖庭，交予当代天师，并将方才你我谈话告之，天师府必有重谢。”
说完这段话，扶雷子有些萎靡，但仍强打起精神为心存疑惑的后辈解释，“这两庙，就是曾经两位真君为了蒙尘一事所设，有了这两庙，因果自增自销，只要不去触碰五庙以上的境界和玩弄信仰，几无蒙尘之患，故两教都讲究一个先出世或避世，修养足够再谋将来。”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如贫道这般被人勾动贪嗔，助长了魔念，便有可能导致心魔外显，外头那厮便是贫道师门传承下的装脏，镜花水月中的水＿“映恶”吞吃贫道心魔所化生，颠倒乾坤反客为主，将贫道化作三尸给斩了出来，废去一身天师道法体庙，转投了那天外逐岁庙系。”
听完伏雷子的讲述，唐渊脑中又浮出一段信息，侧面映证他讲的有确切可靠性。
“你已破译，“俗世基础原理”，守密等级得到提升。”
“你目前的守秘等級爲2級（可在日常对话中传递异乡见闻，等级达到3等时等同於次品守口如瓶的功用），你可以更自由的獲取和擴散俗世更多的秘密。”
唐渊惊叹，还能这么玩啊，装脏噬主？是说...这算装脏生灵，脱离庙系桎梏吗？那岂不是也算食气者？
摇头收了异样心思，就算是食气者同族，有罪亦不可轻饶，既然决定将心态转变，那就不能以游戏草率视之了。
伏雷子见唐渊点头同意，终于放心，在雷光已经无法维持住他的构型后，他再次叮咛道“此事关乎你我食谷一族生死存亡之大事，万万不能以等闲视之，一切原委都在那封信中，小友可以先行拆阅，万事拜托了。”语毕，随着那只左手用力一握，所有雷霆被收束在掌中，原本那“五雷皆伏”四字被缓缓抹去，“贫道出最后一把力气，予小友一份蝇头小礼，权当车马费了。”伏雷子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随后单掌一翻，竟是硬拖着锁链束缚，将那颗奇石攒簇在手心，雷浆渗入，道行快速被消融的同时，缓缓将之炼化，最终变作一枚小方印，落在地上发出玉石撞击的清脆声响。
唐渊走上前，周围的锁链因失去束缚对象已不再张牙舞爪，将印章捡拾起后，脑中信息出现。
“九色雷御（史诗镇物），以地魁星官右眼九色瞳残骸，辅以天师府五雷秘术，倾尽食谷者“捉雷人”道行炼化，内含以抓周天赋炼做的器灵，有“捉雷拿电”之能，和内蕴九色光“刷落造化”之能相辅相成，持此印者，放出九色御后，雷霆不能加身，天劫不能临体，外敌不能惑心，可吸收雷霆为己用，其周身还有一丝尚未完全炼化的九色光，已被飞昇原型自动收纳。”
“九色光，天外奇光之一，据说只有瞳术巅峰造极之人，才能在朝霞中以眼辨识并捕捉之，内含生生造化，传闻食气者妖帅“英招”，便是一头九色鹿样貌。”
嚯，意外之喜啊，唐渊欣喜，试了试将雷印收入左手掌心，以后自己也是会雷法的人了，就是要先被劈一道才行。
顺着伏雷子的指引，借由木梯来到这栋“观星台”楼顶，孤伶伶的木桌上除了一幅星图，便是那封书信，唐渊将之抽出，就着月光快速扫过。
信中大意为伏雷子向现任天师，也就是其师伯道歉，三大雷法法脉的五雷法传承就此断绝，请求师伯另寻合适传人授之。
除了道歉，信中也提及了其入魔原委，原本是在游历途中，听闻濠水有异象，原本是想着观道寻求炼化桀骜不驯的师门俗神“映恶”，却不曾想着了南洋邪人的道，借着此方特殊水神之死，激化自己的心魔与龙属郁气结合脱困而出，随着日渐压制不住，半疯半悔之下，不得已捨去大部分肉身，只留雷法于左手结合观星台，打造一雷井护住最后真灵，也束缚住那心魔不得走出此地。
书信末尾，伏雷子提到了关于办事轿的危害，若是放任之，千里山河人心各异，分崩离析只在几年之间，望师伯能重视之。
又有一行自己看不懂的道文，未乾墨迹上还缠绕着丝丝雷光，这估计就是伏雷子留给所谓道门天师、关于蒙尘的消息
唐渊读完信，唏嘘不已，这办事轿，小小一处濠梁村，一个天师庙系真传，一位大概跟长命爷有瓜葛的虞家麒麟子，一位安息爷坐下的有应公，都在这里栽了个大跟头，诚然有有心算无心的先手优势，但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啊。
那南洋邪人禁渔使，居然还混到一个官身，如果要按俗世的规则来行事，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有违律法之下，他却可以随意出手，倒是不好办啊。
对了，杀害一地水神，水神借机复苏复仇应该不算违例吧。
唐渊心念急转，当即敲定了拯救水神之策，至于为何唐渊心中敢如此肯定，源于之前的几个线索和几人的计划。
之前藉由愚昧沉渣，那愚鱼带来的奇怪口信。
“救我...食气者......掘堤发大水......假的龙王庙...。”
那只将唐渊带入濠梁的泥鳅他可还没忘呢，或许此事转机便在这龙神之上。
唐渊拾起信封重新装好，便快步和少年貂寺赶往那一切的源头，濠梁
此时的濠梁秘境之外，虞世书和旭明法师惊讶的发现，那无处不在的诡异辐射似乎失去了源头，来自疯道人的压力顿时大减，两人精神一震，立马开始反击，不料。
“噗！”旭明大师一口浊血喷出，那原本效力时间远远未达上限的天人丹不知为何药力倒卷，一下子将毫无防备的体庙沖的七零八落。
夜色中一道腰挂玉牌的身影闪过，虞世书的背心上重重的挨了一掌，虽然马上召出正骨庙俗神稳住自身，却牵动了尚未修复的体庙又是一阵动荡，忍不住也是嘴角溢血。
转头看去，一个高瘦的身影慢慢自雾气中走出，操着一口古怪难辨的语言和明显嘲讽的语气，隐藏许久的幕后之人终于现身。
...
濠梁桥底，两个鬼祟的身影悄悄探出水面换气，连瞥都不敢瞥一眼桥上奔走的癫狂身影，再次潜回水中。
“你已遭受锁剑桥的压胜，水性大幅减低。”
唐渊刚得知这个信息，忽然手脚一阵发软，沉入水中再无声息。
白衣少年忽然失去唐渊的气息指引，开始焦急地在河水中巡游。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头发湿漉纠结的狼狈身影，挣扎着冲出水面来到岸边大口吸气，心中满是恐惧。
唐渊第一次亲身体会俗世中的死亡，那是一段...全然的虚无，无意识、无知觉、无意义的虚无。
唐渊看着河底的泥泞，掏出了之前在担肥佬那儿搜刮来的尸铲（第11章），想着秘地外的苦苦支撑的两人，深吸一口气，握拳重新扎进水中，心中暗想。
看是身体先遭不住，还是让我先找到所谓龙王庙。
唐渊虽然曾经有所怀疑，之前的文本中便提到南洋邪灵庙系的高手不愿深入雾中破坏多年成果，现在又基本确定是那办事轿所为，这种蛊惑人心的手段到不是很难猜测，但是...
“那为何道长的意识仍留在此处？莫非外面的疯人只是具空壳？“唐渊问道。
“不是，那就是贫道，或者应该说是，另一个贫道。”，道长摇头否定唐渊的猜测，继续解释。
“容贫道问你，你可知为何西传密藏、天师道法两庙系，两位真君为何于第三庙皆是传下关于负面性质的体庙？”
“呃...”这可问错人了，唐渊目前也只是听闻过有这两个庙系，更遑论其中详情了。
“你不知道？”伏雷子有些惊讶，却也不碍他接着继续解释，“这第三庙，两系分别为业障与心魔二庙，但凡为两系修士，业障与心魔皆是不可逃避的关隘，你现在只需要知道有这么两庙便行了。”
伏雷子顿了顿，语气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到“贫道再问你，你可知何谓...蒙尘？”
蒙尘？唐渊心中有些印象，仔细回忆了一下，想起了那个在食气者名讳选择时被抹去的选项。
“污门说书人，蒙尘中人为孕育出的精灵，性喜说书，天赋效果：能以食谷者尸位造成的蒙尘壮大自身。”
唐渊试探性的问，“可是跟食谷者尸位有关？”
伏雷子却是反过来一愣，眼神空洞。
良久，他开始喃喃自语，越来越激动，最后咆哮出声“尸位...尸位...是了，尸位尸位，尸位素餐者，庙中生尘，尸位素餐，居然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让食谷一族停滞不得寸进，居然就是一句尸位素餐！哈哈哈哈...”伏雷子大笑，笑声中却带着哽咽和不甘心的干涩，锁链上的鲜红刺符亮起，疯狂闪动着，连带着勉强构成形体的雷光变得忽明忽暗。
唐渊错愕地看着癫狂的伏雷子，他却不知，食谷者中除了上头几位不愿此事泄漏的真君，唯一参透蒙尘此理的，只有那位还在鬼樊楼中苟延残喘的守旧爷而已。
等到伏雷子笑声间歇，唐渊才又问道“敢问前辈，不知您刚刚所说的...”，伏雷子这才从激荡的心情回过神来，似乎还有着一些心不在焉，猛然回头盯着唐渊的眼睛，其中迸发出的雷光有些慑人
“听着后生，我时间不多了，等贫道离开以后，你可以取走这里所有的一切，包括贫道的肉身和装脏，请容贫道托付你一事，将我这断手和观星台楼顶的一封书信，送去赣州道门祖庭，交予当代天师，并将方才你我谈话告之，天师府必有重谢。”
说完这段话，扶雷子有些萎靡，但仍强打起精神为心存疑惑的后辈解释，“这两庙，就是曾经两位真君为了蒙尘一事所设，有了这两庙，因果自增自销，只要不去触碰五庙以上的境界和玩弄信仰，几无蒙尘之患，故两教都讲究一个先出世或避世，修养足够再谋将来。”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如贫道这般被人勾动贪嗔，助长了魔念，便有可能导致心魔外显，外头那厮便是贫道师门传承下的装脏，镜花水月中的水＿“映恶”吞吃贫道心魔所化生，颠倒乾坤反客为主，将贫道化作三尸给斩了出来，废去一身天师道法体庙，转投了那天外逐岁庙系。”
听完伏雷子的讲述，唐渊脑中又浮出一段信息，侧面映证他讲的有确切可靠性。
“你已破译，“俗世基础原理”，守密等级得到提升。”
“你目前的守秘等級爲2級（可在日常对话中传递异乡见闻，等级达到3等时等同於次品守口如瓶的功用），你可以更自由的獲取和擴散俗世更多的秘密。”
唐渊惊叹，还能这么玩啊，装脏噬主？是说...这算装脏生灵，脱离庙系桎梏吗？那岂不是也算食气者？
摇头收了异样心思，就算是食气者同族，有罪亦不可轻饶，既然决定将心态转变，那就不能以游戏草率视之了。
伏雷子见唐渊点头同意，终于放心，在雷光已经无法维持住他的构型后，他再次叮咛道“此事关乎你我食谷一族生死存亡之大事，万万不能以等闲视之，一切原委都在那封信中，小友可以先行拆阅，万事拜托了。”语毕，随着那只左手用力一握，所有雷霆被收束在掌中，原本那“五雷皆伏”四字被缓缓抹去，“贫道出最后一把力气，予小友一份蝇头小礼，权当车马费了。”伏雷子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随后单掌一翻，竟是硬拖着锁链束缚，将那颗奇石攒簇在手心，雷浆渗入，道行快速被消融的同时，缓缓将之炼化，最终变作一枚小方印，落在地上发出玉石撞击的清脆声响。
唐渊走上前，周围的锁链因失去束缚对象已不再张牙舞爪，将印章捡拾起后，脑中信息出现。
“九色雷御（史诗镇物），以地魁星官右眼九色瞳残骸，辅以天师府五雷秘术，倾尽食谷者“捉雷人”道行炼化，内含以抓周天赋炼做的器灵，有“捉雷拿电”之能，和内蕴九色光“刷落造化”之能相辅相成，持此印者，放出九色御后，雷霆不能加身，天劫不能临体，外敌不能惑心，可吸收雷霆为己用，其周身还有一丝尚未完全炼化的九色光，已被飞昇原型自动收纳。”
“九色光，天外奇光之一，据说只有瞳术巅峰造极之人，才能在朝霞中以眼辨识并捕捉之，内含生生造化，传闻食气者妖帅“英招”，便是一头九色鹿样貌。”
嚯，意外之喜啊，唐渊欣喜，试了试将雷印收入左手掌心，以后自己也是会雷法的人了，就是要先被劈一道才行。
顺着伏雷子的指引，借由木梯来到这栋“观星台”楼顶，孤伶伶的木桌上除了一幅星图，便是那封书信，唐渊将之抽出，就着月光快速扫过。
信中大意为伏雷子向现任天师，也就是其师伯道歉，三大雷法法脉的五雷法传承就此断绝，请求师伯另寻合适传人授之。
除了道歉，信中也提及了其入魔原委，原本是在游历途中，听闻濠水有异象，原本是想着观道寻求炼化桀骜不驯的师门俗神“映恶”，却不曾想着了南洋邪人的道，借着此方特殊水神之死，激化自己的心魔与龙属郁气结合脱困而出，随着日渐压制不住，半疯半悔之下，不得已捨去大部分肉身，只留雷法于左手结合观星台，打造一雷井护住最后真灵，也束缚住那心魔不得走出此地。
书信末尾，伏雷子提到了关于办事轿的危害，若是放任之，千里山河人心各异，分崩离析只在几年之间，望师伯能重视之。
又有一行自己看不懂的道文，未乾墨迹上还缠绕着丝丝雷光，这估计就是伏雷子留给所谓道门天师、关于蒙尘的消息
唐渊读完信，唏嘘不已，这办事轿，小小一处濠梁村，一个天师庙系真传，一位大概跟长命爷有瓜葛的虞家麒麟子，一位安息爷坐下的有应公，都在这里栽了个大跟头，诚然有有心算无心的先手优势，但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啊。
那南洋邪人禁渔使，居然还混到一个官身，如果要按俗世的规则来行事，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有违律法之下，他却可以随意出手，倒是不好办啊。
对了，杀害一地水神，水神借机复苏复仇应该不算违例吧。
唐渊心念急转，当即敲定了拯救水神之策，至于为何唐渊心中敢如此肯定，源于之前的几个线索和几人的计划。
之前藉由愚昧沉渣，那愚鱼带来的奇怪口信。
“救我...食气者......掘堤发大水......假的龙王庙...。”
那只将唐渊带入濠梁的泥鳅他可还没忘呢，或许此事转机便在这龙神之上。
唐渊拾起信封重新装好，便快步和少年貂寺赶往那一切的源头，濠梁
此时的濠梁秘境之外，虞世书和旭明法师惊讶的发现，那无处不在的诡异辐射似乎失去了源头，来自疯道人的压力顿时大减，两人精神一震，立马开始反击，不料。
“噗！”旭明大师一口浊血喷出，那原本效力时间远远未达上限的天人丹不知为何药力倒卷，一下子将毫无防备的体庙沖的七零八落。
夜色中一道腰挂玉牌的身影闪过，虞世书的背心上重重的挨了一掌，虽然马上召出正骨庙俗神稳住自身，却牵动了尚未修复的体庙又是一阵动荡，忍不住也是嘴角溢血。
转头看去，一个高瘦的身影慢慢自雾气中走出，操着一口古怪难辨的语言和明显嘲讽的语气，隐藏许久的幕后之人终于现身。
...
濠梁桥底，两个鬼祟的身影悄悄探出水面换气，连瞥都不敢瞥一眼桥上奔走的癫狂身影，再次潜回水中。
“你已遭受锁剑桥的压胜，水性大幅减低。”
唐渊刚得知这个信息，忽然手脚一阵发软，沉入水中再无声息。
白衣少年忽然失去唐渊的气息指引，开始焦急地在河水中巡游。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头发湿漉纠结的狼狈身影，挣扎着冲出水面来到岸边大口吸气，心中满是恐惧。
唐渊第一次亲身体会俗世中的死亡，那是一段...全然的虚无，无意识、无知觉、无意义的虚无。
唐渊看着河底的泥泞，掏出了之前在担肥佬那儿搜刮来的尸铲（第11章），想着秘地外的苦苦支撑的两人，深吸一口气，握拳重新扎进水中，心中暗想。
看是身体先遭不住，还是让我先找到所谓龙王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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