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诺克萨斯需要流氓
霍言最后还是冷静了下来。
众人一致商议，找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来做一个见证，保证霍言与秃头伯爵的生命安全。
这个人选，自然非斯维因莫属。
坐在轮椅上的斯维因被罗伯特推进了这个房间。
在斯维因的见证下，奴隶与贵族之间，诞生了诺克萨斯有史以来第一份互不侵犯契约。
契约的内容是：从今天开始一直到两年后，秃头伯爵维卡奇保证不会在再找霍言一群人算账。并信誓旦旦地说，如果在船上，霍言出现任何意外，那么他将怪罪在场的每一位围观者。
霍言当然知道契约存在的漏洞，但是能让一位贵族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破天荒了。他注意到了罗伯特的烦躁与不安，只能松下了手中的剑，并劝武夫老乡放下武器。
一切皆大欢喜吗？
当然不是。
刚放下武器，霍言就差点被维卡奇的亲信们淹没。
这是斯维因第一次在众人的面前释放魔法。
一颗血红色法球轰在维卡奇伯爵的脚下，最前方的两名亲信直接被黑光吞噬，血肉喷洒当场。
做完这些，斯维因一句话也没说，自己推着轮椅离开了这里。
霍言一行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从维卡奇伯爵的房间里安然无恙地活了出来。
不过，维卡奇不追究责任，不代表罗伯特不会。
当晚，霍言就被单独关到了审讯室里，手脚被镣铐束缚，肩上披着沉重的枷锁。
“你太鲁莽了！”昏黄的油灯下，罗伯特坐在霍言的对面，脸上尽是责难的神情。
两人隔着一道铁栅栏。
“你是指我闯入房间……还是？”霍言平静地问。
“你觉得呢？”罗伯特眯起了眼睛，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上尉本可以早就派人将我拦下，我相信您制止一件恶性事件的发生，应该不费力才是。”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我只好按照我的方式来了，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的朋友遇害。”
“所以你就以一种不要命的方式，逼着贵族向你跪地求饶？”
“不然呢？我将手上的剑递给他？向他求饶？”
“这并不丢人，况且，我当时就在外面，你认为我救不下你？”
“我想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霍言垂下了眼眸，不想再说话了。
罗伯特往椅子上一靠，开始抽烟。
整整一根烟的功夫，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任由呛人的烟雾升腾，充斥着整个审讯室。
“你想要一个平等？”平静下来的罗伯特问。
“最起码不是当一颗被随便左右的棋子。”霍言说。
“这不是棋子的问题……”罗伯特狠狠地踩灭了烟头，一只手焦躁地揉着额头，“你的鲁莽让贵族的脸面被踩到了脚底，这不是一个好兆头，维卡奇答应不杀你，但诺克萨斯的贵族多的是。”
“上尉，这就是棋子的问题。你知道的，从踏进那个房间开始，我就没了选择，哪怕我踏入贵国的土地上，还是这个样子。我只是在尽我可能地维护自己的尊严。”
罗伯特摇了摇头：“奴隶是没有尊严的，你要想清楚，是我在尽可能地拯救你。”
霍言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所以上尉救下我的命，再在教训一个奴隶方面给足秃头伯爵自由，这就是您的中和之道？这样我被逼上了绝路，转身投入你们的怀抱，多大快人心啊！”
罗伯特愣在了那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名鼎鼎的诺克萨斯统领不是不跟贵族沆瀣一气的吗？怎么，我将我的手轻轻地放到尊贵的秃头伯爵的金脸上，与让他跪地求饶，性质难道不是一样的吗？这样我就能好受些?还是说……”
“放肆！”罗伯特站起身，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霍言要说的话，眼中怒火狂飙，“我万没想到你如此轻狂！”
霍言静静地看着不再儒雅的罗伯特，沉默了半天：
“任你处置好了。”
“等着吧！”
罗伯特一把拽过椅子上的外衣，重重地将门摔上。
……
斯维因的房间里。
“大统领，那个臭小子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依我看这就是个刺头，根本难以掌握，直接杀了吧！”罗伯特盛怒未消，急切地说道。
斯维因并没有说话，而是坐在窗边，望向大海的尽头。
那里阴影缠绕，就像缠绵的陆地。
诺克萨斯的未来有个年轻人的影子，透过年轻人的阴影，他却看不到未来的诺克萨斯。
困扰他的，正在于此。
“他日后会与你共事，是你最得力的助手。”斯维因平静地说。
“放屁，我才不和他一起，他的眼睛里看不到半点的尊敬！您是没看他顶嘴的模样，亏我我以为他是个不善言辞的实诚人呢！”
斯维因皱了皱眉头，罗伯特恍然发觉自己的失态，硬生生把那股怒气憋了回去。
“您是说，他还能活？”
“如果我们无动于衷，他也许会死。”
“可是，您知道的，如果我们保护他，那与帮他抬起他的脚，往贵族的屁股上踹没有任何区别。我们现在还是太弱了，不能太激进。”
“激进往往带来暴力，暴力则能让人更激进，诺克萨斯很快就会适应的，我想这不是一件坏事……而且……“斯维因停顿了一下，微笑着说，“这孩子不需要任何人帮他提脚，自己就会踹。”
“是了，他那个德性，我看他都没把您放在眼里。真是个可恶的混小子！”
“如果他有本事，混账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德莱厄斯比他还混蛋，连上级都敢劈，可事实证明，德莱厄斯的做法是对的，诺克萨斯需要流氓。如果有一天，这个年轻人的做法能将诺克萨斯带到一个全新的高度，即便是把我杀了，那也毫无关系。”
斯维因望着窗外，灯光的阴影错落有致地分布在他的脸上。他的神情似乎是有些激动，又像是有些落寞。
罗伯特仿佛听错了话，惶恐道：“没有人能达到您的高度，没有人比您更了解诺克萨斯。”
“你看不见的，我能看见。”
斯维因没有过多解释，因为他看到的东西，现在不能与任何人说。
“先关一阵子，磨磨他的锐气吧。”
……
众人一致商议，找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来做一个见证，保证霍言与秃头伯爵的生命安全。
这个人选，自然非斯维因莫属。
坐在轮椅上的斯维因被罗伯特推进了这个房间。
在斯维因的见证下，奴隶与贵族之间，诞生了诺克萨斯有史以来第一份互不侵犯契约。
契约的内容是：从今天开始一直到两年后，秃头伯爵维卡奇保证不会在再找霍言一群人算账。并信誓旦旦地说，如果在船上，霍言出现任何意外，那么他将怪罪在场的每一位围观者。
霍言当然知道契约存在的漏洞，但是能让一位贵族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破天荒了。他注意到了罗伯特的烦躁与不安，只能松下了手中的剑，并劝武夫老乡放下武器。
一切皆大欢喜吗？
当然不是。
刚放下武器，霍言就差点被维卡奇的亲信们淹没。
这是斯维因第一次在众人的面前释放魔法。
一颗血红色法球轰在维卡奇伯爵的脚下，最前方的两名亲信直接被黑光吞噬，血肉喷洒当场。
做完这些，斯维因一句话也没说，自己推着轮椅离开了这里。
霍言一行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从维卡奇伯爵的房间里安然无恙地活了出来。
不过，维卡奇不追究责任，不代表罗伯特不会。
当晚，霍言就被单独关到了审讯室里，手脚被镣铐束缚，肩上披着沉重的枷锁。
“你太鲁莽了！”昏黄的油灯下，罗伯特坐在霍言的对面，脸上尽是责难的神情。
两人隔着一道铁栅栏。
“你是指我闯入房间……还是？”霍言平静地问。
“你觉得呢？”罗伯特眯起了眼睛，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上尉本可以早就派人将我拦下，我相信您制止一件恶性事件的发生，应该不费力才是。”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我只好按照我的方式来了，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的朋友遇害。”
“所以你就以一种不要命的方式，逼着贵族向你跪地求饶？”
“不然呢？我将手上的剑递给他？向他求饶？”
“这并不丢人，况且，我当时就在外面，你认为我救不下你？”
“我想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霍言垂下了眼眸，不想再说话了。
罗伯特往椅子上一靠，开始抽烟。
整整一根烟的功夫，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任由呛人的烟雾升腾，充斥着整个审讯室。
“你想要一个平等？”平静下来的罗伯特问。
“最起码不是当一颗被随便左右的棋子。”霍言说。
“这不是棋子的问题……”罗伯特狠狠地踩灭了烟头，一只手焦躁地揉着额头，“你的鲁莽让贵族的脸面被踩到了脚底，这不是一个好兆头，维卡奇答应不杀你，但诺克萨斯的贵族多的是。”
“上尉，这就是棋子的问题。你知道的，从踏进那个房间开始，我就没了选择，哪怕我踏入贵国的土地上，还是这个样子。我只是在尽我可能地维护自己的尊严。”
罗伯特摇了摇头：“奴隶是没有尊严的，你要想清楚，是我在尽可能地拯救你。”
霍言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所以上尉救下我的命，再在教训一个奴隶方面给足秃头伯爵自由，这就是您的中和之道？这样我被逼上了绝路，转身投入你们的怀抱，多大快人心啊！”
罗伯特愣在了那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名鼎鼎的诺克萨斯统领不是不跟贵族沆瀣一气的吗？怎么，我将我的手轻轻地放到尊贵的秃头伯爵的金脸上，与让他跪地求饶，性质难道不是一样的吗？这样我就能好受些?还是说……”
“放肆！”罗伯特站起身，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霍言要说的话，眼中怒火狂飙，“我万没想到你如此轻狂！”
霍言静静地看着不再儒雅的罗伯特，沉默了半天：
“任你处置好了。”
“等着吧！”
罗伯特一把拽过椅子上的外衣，重重地将门摔上。
……
斯维因的房间里。
“大统领，那个臭小子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依我看这就是个刺头，根本难以掌握，直接杀了吧！”罗伯特盛怒未消，急切地说道。
斯维因并没有说话，而是坐在窗边，望向大海的尽头。
那里阴影缠绕，就像缠绵的陆地。
诺克萨斯的未来有个年轻人的影子，透过年轻人的阴影，他却看不到未来的诺克萨斯。
困扰他的，正在于此。
“他日后会与你共事，是你最得力的助手。”斯维因平静地说。
“放屁，我才不和他一起，他的眼睛里看不到半点的尊敬！您是没看他顶嘴的模样，亏我我以为他是个不善言辞的实诚人呢！”
斯维因皱了皱眉头，罗伯特恍然发觉自己的失态，硬生生把那股怒气憋了回去。
“您是说，他还能活？”
“如果我们无动于衷，他也许会死。”
“可是，您知道的，如果我们保护他，那与帮他抬起他的脚，往贵族的屁股上踹没有任何区别。我们现在还是太弱了，不能太激进。”
“激进往往带来暴力，暴力则能让人更激进，诺克萨斯很快就会适应的，我想这不是一件坏事……而且……“斯维因停顿了一下，微笑着说，“这孩子不需要任何人帮他提脚，自己就会踹。”
“是了，他那个德性，我看他都没把您放在眼里。真是个可恶的混小子！”
“如果他有本事，混账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德莱厄斯比他还混蛋，连上级都敢劈，可事实证明，德莱厄斯的做法是对的，诺克萨斯需要流氓。如果有一天，这个年轻人的做法能将诺克萨斯带到一个全新的高度，即便是把我杀了，那也毫无关系。”
斯维因望着窗外，灯光的阴影错落有致地分布在他的脸上。他的神情似乎是有些激动，又像是有些落寞。
罗伯特仿佛听错了话，惶恐道：“没有人能达到您的高度，没有人比您更了解诺克萨斯。”
“你看不见的，我能看见。”
斯维因没有过多解释，因为他看到的东西，现在不能与任何人说。
“先关一阵子，磨磨他的锐气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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