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塌了
“就算不想去普力马上学的话，跟我去教授那里看看也不行吗？”
因为习惯了格里戈拉下午才工作的状况，整个上午其实就只有那么两个客人。中午的时间一到，格里戈拉就关上了铺子，来到了砂县小吃吃饭，潘江萍也紧跟在身后。
“现在放暑假了，学校也没什么好玩的。”对大学认知仅限于小说的格里戈拉满不在意地说道，从老板娘何丽手中接来了一份盖浇饭，料依然是比潘江萍碗中多出了许多，“而且我也还没完全适应这里的环境，不想乱走。”
潘江萍看着格里戈拉跟自己有天壤之别的同一道餐点，加上格里戈拉已经完全放松在自己面前少了腼腆的模样，一阵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欲言又止……
“嗯？不吃吗？”气吞山河一般豪迈地吃下了碗中的大半饭菜，格里戈拉抬起头来发现潘江萍还没对饭菜动口，保持着仿佛卡顿一样的纠结神态，“温叔今天的饭菜还是很好吃啊，没胃口吗？还是……减肥？”
格里戈拉完全无法理解现代女人会对减肥有如此奇怪的执着，体重不就是构成自身物质的一种量化的数值么，对外表会产生影响的指标又不止一个。
“不，不是，如果你对环境感到不适应的话，那我带着你不就好了？”潘江萍看着格里戈拉只花了半分钟就消灭了一半的盖浇饭，听到了询问之后才从纠结中脱离出来，对于格里戈拉的“借口”发表了貌似可以解决的意见。
“不想去。”格里戈拉吃着剩下的饭菜，不知道第几次发出了直截了当的回答，但每次都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反馈。
“伤脑筋……你怎么油盐不进呢。”潘江萍捂着脑袋，一副头疼的样子，完全忽视了自己也是一副油盐不进，死命想要带着格里戈拉离开的样子。
格里戈拉再度悄无声息地开启了窥探魔海的术式，注视着眼前的潘江萍。
施法者，平时魔力会被意识控制着压抑在体内，不去施法的话就不会引动，只有想要进行施法的时候才会引动魔力，在空间当中引发魔力波动。
“刚刚就觉得有些奇怪了，江萍姐……不太一样。”
潘江萍身遭同样环绕着许多的黑色线条，透露着异常的情绪与想法，这是不应该出现在施法者身上的景象。
与先前小男生身上呈现方式无比混乱的线条不同，潘江萍的线条平稳而又柔和，线条说是黑色，其实是白色的表皮，黑色是线条最内里的色彩。
“为什么江萍姐的魔力会跟普通人一样外泄，色彩很正常，但内里却是黑色……”
“也读不到什么信息，是因为施法者会克制魔力尽量不被情绪干涉吗？”
“小宇的魔力就不会流出，到底是小宇比较异常还是江萍姐比较异常呢？”
“数据太少了……得多看看施法者才行。”
格里戈拉一边思考着，一边快速地吃下面前的饭菜，老板娘何丽贴心地递上了一瓶冬瓜茶来解渴润喉。
“小哥，等下有什么事情要做吗？”高强度（并没有）劝说了一个月的潘江萍有点想要放弃了，不过就这样放弃了的话下午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打算干脆在格里戈拉身边待满一天，再拍摄一些格里戈拉施法的照片与视频发给老师，试试看能不能叫动老师亲自来劝人。
“等下的话，我有一件大事要做一下。”格里戈拉咽下最后一口肉，模仿着看过的视频，优雅地拿起了一张纸巾擦擦嘴，“你想要跟过来看看吗？”
“大事？修复更大的东西？小哥接到很贵的单子了？”潘江萍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碗里的饭粒，放进嘴里吃下。在她看来，格里戈拉所谓的大事也就只有修复各种东西，并不重要，至少没有那些需要更进一步的技术来的重要。
“单子倒没有……毕竟我的名气还不是很大。”被CCCM协会压了热度，为了不引起怀疑没有彻底压死，所以还是会有一些人慕名而来。
“跟我过来了，你就知道了。”
“异常目标行动了，他离开了步行街。”男性组员A冷静地说着，身后已经睡醒的贝拉·西蒙倚靠在沙发上，闭目揉着眉心。
“已经通知执行小队前去观察，正在分析行动轨迹。”较为阴柔的男性组员B回答道，在手中的平板中点开地图，分析着格里戈拉接下来的目标。
“那个潘江萍呢，现在是什么情况。”贝拉语气是从未听过的冰冷，毫无温度的话语却是让两个男性组员身体一震，貌似相当兴奋。
“根据监控显示，跟在异常目标身边，应该是被异常目标邀请的。”男性组员A话语中没有了先前的冷静，火热的气息从口鼻喷吐，就好像一只发情的公狗一样。
“执行小队已经前往，根据路人的设备监听来看，他们貌似要去冷舟市中心的地标建筑，舟心塔。”男性组员B呼吸变得粗重了许多，贝拉柔若无骨的手掌已经轻轻抚摸在了他们两个的头顶上，让两人眼冒爱心，兴奋地大口喘息。
“把潘江萍的资料给我。”
“为什么突然要去舟心塔啊，你说的大事跟舟心塔有关吗？”潘江萍有些不解的询问着身前的格里戈拉，眼下两人已经到了舟心塔下。
舟心塔是冷舟市政府在十年前为了祭奠在恐怖袭击中丧命的人而建立的，其本质是纪念碑，但因为融入了设计师对于艺术的狂热追求后，外观奇异的风格吸引了一部分的游客前来观光。
舟心塔顶整体是一座很现代的高塔建筑，简约的线条、朴素的设计，色彩也偏冷，顶端是玻璃圆球一样的设计，设计了一个旋转餐厅，可以让食客一览众山小。
貌似很正常的设计，但是塔身上被追加设计了很多“装饰”——如同缎带一样的各色彩环，同时彩环上雕刻了密密麻麻的花纹，还追加了一些如同眼睛一般的宝石装饰，看起来好看又掉san，验收的时候领导差点晕过去。
不过好在这猎奇又华丽好看的建筑吸引了不少目光，有望将冷舟市这个小城市打造成次一级的旅游城市。
“跟这座塔没关系，但是等会儿可以在这座塔上看到奇妙的景象呢。”格里戈拉笑眯眯地说着，但没由来地，令潘江萍有一阵发抖，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那个……我可以不看吗，我好像有些反悔了。”潘江萍下意识后退一步，意识到自己现在在跟一个只相处了一个月的男生出来了，万一意图不轨，想要对自己先x后x那该怎么办，他的施法能力那么强……
不过……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呀！我在想什么呢！
“咦，不是江萍姐你刚刚说要跟过来的吗？”格里戈拉停了下来，看着同样停了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脸色通红的潘江萍，他实在理解不来现代人的脑回路。
“怎么脸红了？很热吗？”舟心塔内空调不要钱地开放着，给游客最好的体验，按理来说应该不会热才对。
“噢噢噢噢不要在意！”潘江萍这才注意到自己脸上发烫，连忙凑上去捂住格里戈拉的嘴，大声响引得路人瞩目，就红着脸把格里戈拉给拉到了角落里。
“一路上神神秘秘的，到底对我有什么企图，如实招来。”再三确认了没有路人继续围观，潘江萍才松了一口气，恶狠狠地瞪着格里戈拉。
“哪有什么企图嘛，只是想请江萍姐来见证一下我要做的大事，本来想邀请小宇的，但他好像身体不舒服回去了。”格里戈拉无辜地看着眼前身材火辣的小姐姐，纯洁的双眸让潘江萍败下阵来，也让潘江萍意识到了，格里戈拉貌似真的没有啥其他的想法。
“好吧，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抱着不知道是遗憾还是什么的心情，潘江萍重新平复了心情，对东张西望的格里戈拉再次询问。
“这儿差不多了，走吧！”见这儿刚好没有任何人能够看见自己，连监控都处于死角，格里戈拉拉住了潘江萍的手腕。
“走？去哪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潘江萍还在疑惑，就看见格里戈拉身后的墙壁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大洞，然后格里戈拉就拽着自己的手腕一起跳了出去，发出了无比凄厉的惨叫。
咦？
与预想中的极速下坠感不同，无比的平稳，仿佛还在缓缓上升一般。
潘江萍紧张地睁开了双眼，就看见格里戈拉满是笑意的温和眼眸，低头一看，自己踩在了有实质感觉的空气上，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着缓慢上升。
“这，这是，飞起来了？”如同梦幻一般的现实使得潘江萍开始口吃了起来，身体被托举着来到了舟心塔的塔顶，眺望着冷舟市的风采——平静、和谐，充斥着属于人类社会的生机。
“江萍姐，看。”格里戈拉轻轻点在了潘江萍的太阳穴上，窥见魔海的术式覆盖在了潘江萍双眼之上：
喜悦、快乐、愤怒、悲伤，无数的情绪无数的信息混在波涛起伏的魔海当中，恐怖、庞大、混乱便是魔海的存在，这一切都映入了潘江萍的眼中，在潘江萍的脑海中流淌，在意识中运转。
就仿佛生存着无数猛兽与毒草的大地，正在向潘江萍扑来。
“哈……哈……这是，这是什么……”恐惧在潘江萍心头蔓延，才从飞行的梦幻中得到一丝清醒，就被着庞大的恐惧压垮了身子，跪倒在地。
“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魔海，由无数物质的魔力一同构成的海洋。”
“那那些是……什么？”
“人类的思想与情绪。”
“魔海会做些什么，毁灭人类吗！？”无边的恐惧让潘江萍失态，发疯似的对着格里戈拉叫喊出声。就算外表与行为再怎么成熟，潘江萍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大学生而已，还是远远未能成熟的孩童。
“祂不会毁灭人类，只会回应人类的期望，但祂的回应方式，不是现在的人类能够理解与接受的。”
“不过现在，看好了，我要做的大事。”
冷舟市中所有的施法者，无论是CCCM协会的成员，还是来旅游的施法者游客，亦或者是居住于此地的施法者居民，都抬起了头，惊恐地看着天空。
他们都发现，
天，塌了。
因为习惯了格里戈拉下午才工作的状况，整个上午其实就只有那么两个客人。中午的时间一到，格里戈拉就关上了铺子，来到了砂县小吃吃饭，潘江萍也紧跟在身后。
“现在放暑假了，学校也没什么好玩的。”对大学认知仅限于小说的格里戈拉满不在意地说道，从老板娘何丽手中接来了一份盖浇饭，料依然是比潘江萍碗中多出了许多，“而且我也还没完全适应这里的环境，不想乱走。”
潘江萍看着格里戈拉跟自己有天壤之别的同一道餐点，加上格里戈拉已经完全放松在自己面前少了腼腆的模样，一阵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欲言又止……
“嗯？不吃吗？”气吞山河一般豪迈地吃下了碗中的大半饭菜，格里戈拉抬起头来发现潘江萍还没对饭菜动口，保持着仿佛卡顿一样的纠结神态，“温叔今天的饭菜还是很好吃啊，没胃口吗？还是……减肥？”
格里戈拉完全无法理解现代女人会对减肥有如此奇怪的执着，体重不就是构成自身物质的一种量化的数值么，对外表会产生影响的指标又不止一个。
“不，不是，如果你对环境感到不适应的话，那我带着你不就好了？”潘江萍看着格里戈拉只花了半分钟就消灭了一半的盖浇饭，听到了询问之后才从纠结中脱离出来，对于格里戈拉的“借口”发表了貌似可以解决的意见。
“不想去。”格里戈拉吃着剩下的饭菜，不知道第几次发出了直截了当的回答，但每次都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反馈。
“伤脑筋……你怎么油盐不进呢。”潘江萍捂着脑袋，一副头疼的样子，完全忽视了自己也是一副油盐不进，死命想要带着格里戈拉离开的样子。
格里戈拉再度悄无声息地开启了窥探魔海的术式，注视着眼前的潘江萍。
施法者，平时魔力会被意识控制着压抑在体内，不去施法的话就不会引动，只有想要进行施法的时候才会引动魔力，在空间当中引发魔力波动。
“刚刚就觉得有些奇怪了，江萍姐……不太一样。”
潘江萍身遭同样环绕着许多的黑色线条，透露着异常的情绪与想法，这是不应该出现在施法者身上的景象。
与先前小男生身上呈现方式无比混乱的线条不同，潘江萍的线条平稳而又柔和，线条说是黑色，其实是白色的表皮，黑色是线条最内里的色彩。
“为什么江萍姐的魔力会跟普通人一样外泄，色彩很正常，但内里却是黑色……”
“也读不到什么信息，是因为施法者会克制魔力尽量不被情绪干涉吗？”
“小宇的魔力就不会流出，到底是小宇比较异常还是江萍姐比较异常呢？”
“数据太少了……得多看看施法者才行。”
格里戈拉一边思考着，一边快速地吃下面前的饭菜，老板娘何丽贴心地递上了一瓶冬瓜茶来解渴润喉。
“小哥，等下有什么事情要做吗？”高强度（并没有）劝说了一个月的潘江萍有点想要放弃了，不过就这样放弃了的话下午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打算干脆在格里戈拉身边待满一天，再拍摄一些格里戈拉施法的照片与视频发给老师，试试看能不能叫动老师亲自来劝人。
“等下的话，我有一件大事要做一下。”格里戈拉咽下最后一口肉，模仿着看过的视频，优雅地拿起了一张纸巾擦擦嘴，“你想要跟过来看看吗？”
“大事？修复更大的东西？小哥接到很贵的单子了？”潘江萍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碗里的饭粒，放进嘴里吃下。在她看来，格里戈拉所谓的大事也就只有修复各种东西，并不重要，至少没有那些需要更进一步的技术来的重要。
“单子倒没有……毕竟我的名气还不是很大。”被CCCM协会压了热度，为了不引起怀疑没有彻底压死，所以还是会有一些人慕名而来。
“跟我过来了，你就知道了。”
“异常目标行动了，他离开了步行街。”男性组员A冷静地说着，身后已经睡醒的贝拉·西蒙倚靠在沙发上，闭目揉着眉心。
“已经通知执行小队前去观察，正在分析行动轨迹。”较为阴柔的男性组员B回答道，在手中的平板中点开地图，分析着格里戈拉接下来的目标。
“那个潘江萍呢，现在是什么情况。”贝拉语气是从未听过的冰冷，毫无温度的话语却是让两个男性组员身体一震，貌似相当兴奋。
“根据监控显示，跟在异常目标身边，应该是被异常目标邀请的。”男性组员A话语中没有了先前的冷静，火热的气息从口鼻喷吐，就好像一只发情的公狗一样。
“执行小队已经前往，根据路人的设备监听来看，他们貌似要去冷舟市中心的地标建筑，舟心塔。”男性组员B呼吸变得粗重了许多，贝拉柔若无骨的手掌已经轻轻抚摸在了他们两个的头顶上，让两人眼冒爱心，兴奋地大口喘息。
“把潘江萍的资料给我。”
“为什么突然要去舟心塔啊，你说的大事跟舟心塔有关吗？”潘江萍有些不解的询问着身前的格里戈拉，眼下两人已经到了舟心塔下。
舟心塔是冷舟市政府在十年前为了祭奠在恐怖袭击中丧命的人而建立的，其本质是纪念碑，但因为融入了设计师对于艺术的狂热追求后，外观奇异的风格吸引了一部分的游客前来观光。
舟心塔顶整体是一座很现代的高塔建筑，简约的线条、朴素的设计，色彩也偏冷，顶端是玻璃圆球一样的设计，设计了一个旋转餐厅，可以让食客一览众山小。
貌似很正常的设计，但是塔身上被追加设计了很多“装饰”——如同缎带一样的各色彩环，同时彩环上雕刻了密密麻麻的花纹，还追加了一些如同眼睛一般的宝石装饰，看起来好看又掉san，验收的时候领导差点晕过去。
不过好在这猎奇又华丽好看的建筑吸引了不少目光，有望将冷舟市这个小城市打造成次一级的旅游城市。
“跟这座塔没关系，但是等会儿可以在这座塔上看到奇妙的景象呢。”格里戈拉笑眯眯地说着，但没由来地，令潘江萍有一阵发抖，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那个……我可以不看吗，我好像有些反悔了。”潘江萍下意识后退一步，意识到自己现在在跟一个只相处了一个月的男生出来了，万一意图不轨，想要对自己先x后x那该怎么办，他的施法能力那么强……
不过……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呀！我在想什么呢！
“咦，不是江萍姐你刚刚说要跟过来的吗？”格里戈拉停了下来，看着同样停了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脸色通红的潘江萍，他实在理解不来现代人的脑回路。
“怎么脸红了？很热吗？”舟心塔内空调不要钱地开放着，给游客最好的体验，按理来说应该不会热才对。
“噢噢噢噢不要在意！”潘江萍这才注意到自己脸上发烫，连忙凑上去捂住格里戈拉的嘴，大声响引得路人瞩目，就红着脸把格里戈拉给拉到了角落里。
“一路上神神秘秘的，到底对我有什么企图，如实招来。”再三确认了没有路人继续围观，潘江萍才松了一口气，恶狠狠地瞪着格里戈拉。
“哪有什么企图嘛，只是想请江萍姐来见证一下我要做的大事，本来想邀请小宇的，但他好像身体不舒服回去了。”格里戈拉无辜地看着眼前身材火辣的小姐姐，纯洁的双眸让潘江萍败下阵来，也让潘江萍意识到了，格里戈拉貌似真的没有啥其他的想法。
“好吧，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抱着不知道是遗憾还是什么的心情，潘江萍重新平复了心情，对东张西望的格里戈拉再次询问。
“这儿差不多了，走吧！”见这儿刚好没有任何人能够看见自己，连监控都处于死角，格里戈拉拉住了潘江萍的手腕。
“走？去哪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潘江萍还在疑惑，就看见格里戈拉身后的墙壁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大洞，然后格里戈拉就拽着自己的手腕一起跳了出去，发出了无比凄厉的惨叫。
咦？
与预想中的极速下坠感不同，无比的平稳，仿佛还在缓缓上升一般。
潘江萍紧张地睁开了双眼，就看见格里戈拉满是笑意的温和眼眸，低头一看，自己踩在了有实质感觉的空气上，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着缓慢上升。
“这，这是，飞起来了？”如同梦幻一般的现实使得潘江萍开始口吃了起来，身体被托举着来到了舟心塔的塔顶，眺望着冷舟市的风采——平静、和谐，充斥着属于人类社会的生机。
“江萍姐，看。”格里戈拉轻轻点在了潘江萍的太阳穴上，窥见魔海的术式覆盖在了潘江萍双眼之上：
喜悦、快乐、愤怒、悲伤，无数的情绪无数的信息混在波涛起伏的魔海当中，恐怖、庞大、混乱便是魔海的存在，这一切都映入了潘江萍的眼中，在潘江萍的脑海中流淌，在意识中运转。
就仿佛生存着无数猛兽与毒草的大地，正在向潘江萍扑来。
“哈……哈……这是，这是什么……”恐惧在潘江萍心头蔓延，才从飞行的梦幻中得到一丝清醒，就被着庞大的恐惧压垮了身子，跪倒在地。
“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魔海，由无数物质的魔力一同构成的海洋。”
“那那些是……什么？”
“人类的思想与情绪。”
“魔海会做些什么，毁灭人类吗！？”无边的恐惧让潘江萍失态，发疯似的对着格里戈拉叫喊出声。就算外表与行为再怎么成熟，潘江萍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大学生而已，还是远远未能成熟的孩童。
“祂不会毁灭人类，只会回应人类的期望，但祂的回应方式，不是现在的人类能够理解与接受的。”
“不过现在，看好了，我要做的大事。”
冷舟市中所有的施法者，无论是CCCM协会的成员，还是来旅游的施法者游客，亦或者是居住于此地的施法者居民，都抬起了头，惊恐地看着天空。
他们都发现，
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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