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帅帐里的那些事
询问了仍在门口站岗的年允，得知李有胆此刻正在军帐内，赢凡便直接走了进去。
“李军师在吗？”
无人回应。
“有胆？”
“欸！是殿下来了呀！”
感情李有胆还可以根据称呼来辨别来人呀。
当那声“亲切”的称呼传到李有胆耳朵里后，他就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一切，急匆匆地跑到了赢凡面前。
而此时，他的手中还攥着一支笔，面容看起来也有些憔悴，但是看向赢凡的那双眼睛却是如此的有神。
“打扰到你了吗？”
“没没没，殿下来了就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事儿都得靠边儿！”
“额...不至于，有胆，你有重要事儿的话可以先处理，我就是来和你说一下罗曼采购的事儿，真的。”
闻言，李有胆是一脸的不开心，
“殿下这是把我李有胆当什么人了！”
“自己人。”
一瞬间，那有些萎靡的小太阳立刻变得如此耀眼，李有胆的笑意直接从脸上一直延伸到了手上，止不住哈哈地把赢凡请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殿下您坐。”
“你坐。”
“殿下白天训练辛苦，应该多歇息，有胆在您旁边就行。”
赢凡白了李有胆一眼，然后从靠墙的位置找来一把小椅子坐了上去，指着李有胆的军师椅说：
“好了，我坐下了，现在该你坐了。”
“殿下，这不合礼节。”
“礼节是啥？我在罗曼没学过，麻利点儿赶快给我坐下，不然我就生气了！”
赢凡尝试威胁李有胆，果然，他认怂了。
只见李有胆万般不乐意的把屁股坐了下去，但是他只把臀部的前三分之一坐到了椅子上，臀部大部分和腿部都是悬空的，而且腰身笔直，像个准备上表演课的小学生。
“我真的要生气了！你赶快坐好，时候已经不早了，我要早点儿回去，你也有事儿要继续忙，我不想耽误时间！”
见李有胆这番模样，赢凡装作已经很生气了的样子。
这次李有胆完全坐好了，只是在这原本就属于他的位置上，他此刻却感觉是如此别扭。
“话说，刚才你在忙啥呢？看着你还挺累的。”
最终，赢凡还是不忍太伤李有胆的心，想先稍微缓和一下气氛。
只见李有胆从桌子上拿起几张勾画满了的纸，递给了赢凡。
纸上，写了十多个名字，有国家或国家机构的名字，也有地区或者部族的称谓，它们之间被用红色和蓝色的线条交叉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复杂的网状图。
“殿下，可能最近你也感觉到了，咱们浪子军来了不少外人。”
“嗯，刚才我还遇到两个来着，他们说要找罗曼的领袖商议做生意的事情。”
“对的，就是这些人，不过这次来的人挺多，但却都不是一伙儿的，他们来到这葛尔山的目的也各不相同，有来做生意的，有路过歇脚的，还有来这说要进行地质勘探的...总之，五花八门的什么人都有。”
“那是因为和他们相处起来比较困难，所以才让你这么费神吗?”
“倒也不是，跟浪子军没太大关系，他们大多对咱都是客客气气的，好东西也没少给咱们，咱呢，也愿意尽地主之谊，给他们安排好了营地，并且提供了很多生活帮助，总之，我们这些天相处下来倒也算愉快。”
“那你愁的是？”
只见李有胆此刻皱起了眉毛，一脸的苦恼样，
“说实话，倒还不如他们和咱浪子军之间起点儿摩擦，那样我就可以直接去隔壁罗曼请些支援来镇压他们，然后再以大燕遗民的名义要求他们赔礼道歉，这样咱们就也只赚不亏，但是...”
李有胆指着那张纸上红色的线条，表现出了罕见的无奈和生气，
“但是，直到前几日他们之间有人大打出手，我才知道原来这些人之间多有矛盾，我只能忙里忙外地挨个去调停，然后再想办法把他们的营地安排地离的远些，但他们又这个说不愿意换，那个说不公平的。”
“他们这也太过分，都把这儿当什么了！”
赢凡听了后也很生气，这群外人竟然公然影响本地的秩序。
“有胆，他们如此放肆，你就没考虑过把一部分人驱逐出去吗？”
“殿下，您也知道，咱浪子军在这葛尔山定居了十来年，平日里很少有人来访，而这次外来者的规模相当之大，他们不仅带来了许多稀有货物，更是有一些技艺熟练的工人来此谋生，眼看着咱浪子军就又可以吸收些新鲜血液，我便不想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机遇。”
李有胆说出了自己的苦衷，
“毕竟，一旦开始驱离的话，许多外来者可能就望风而逃了。”
李有胆让赢凡意识到了处理这些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但凡事都有个好坏利弊，这些事情他也只能先听听，具体如何操作还是得由李有胆这个“军师”来决定了。
“嗯，有胆，我明白了，这事儿看起来确实比较棘手，还得你多操心了，不过你也要先保重好身体，毕竟这也可能是个长期的事情。”
“谢殿下关心。”
“那...”
得知了李有胆所遇到的麻烦，赢凡也不好再继续麻烦他帮自己去采购了，将原本打算拿出来的清单又放回了兜里，赢凡进行了告别。
“有胆，我也该回去了，你就先安心处理浪子军的事情吧，采购的事儿我自己来就行。”
然后，赢凡的手就被李有胆拉住了。
“殿下，有胆冒犯了。”
“你这？”
“请您务必把清单给我，让我去安排罗曼采购的事情！”
李有胆的声音是如此的决绝，也少有的，他的态度是如此的强硬。
“我这不是担心...”
赢凡的话还没说完，李有胆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殿下！恕有胆失礼，但您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这采购的小事儿交给我来就行，我去安排合适的人完成。”
“啊？除了采购，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儿？”
赢凡是一脸的懵，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会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殿下！”
“有胆，采购真的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情了，你也知道，我出罗曼就是为了采购而来的。”
“殿下！您要分清轻重啊！”
李有胆一副冒死劝谏的模样，此刻的他是如此的忠贞，如此的动人，也如此的令赢凡不解。
“那你说说看呗，我是真的想不出来了。”
只见李有胆突然红了脸，他有些羞答地，指了指外面，又抬手上移，示意在对面的山上。
“殿下，不是有胆故意，您上山的时候很多人也都看到了，只是怪有胆愚笨，现在才反应过来。”
瞬间，赢凡就反应了过来，然后，他仿佛就变成了那秋天的柿子，又红又软。
“那山上...应该住着位殿下心意的女子吧？”
此刻，赢凡浑身上下好像都在互相打架，他只能涨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殿下，您怪罪有胆也好，以后处置有胆也罢，但是，有胆在这件事情上是绝不会让步的！”
李有胆用誓死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出来了：
“殿下，感情为重！”
“额...”
在李有胆灼灼的注视下，赢凡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能把几个字说出口。
“我...时候...还早。”
李有胆闻言更加激动了。
殿下没否认！竟然是真的！我的天呀，我心心念念十多年担心被罗曼毁了的殿下竟然是如此的优秀！一声不吭就已经为这浪子军的江山定了基，为这大燕皇室血脉的传承付出了不懈的努力！
殿下感情上进展的一小步，就是这浪子军前程发展的一大步！
李有胆高兴坏了，之前的烦恼和忧虑此刻在他的脸上一扫而空，他兴奋地拉着赢凡的手，激动地不能自己，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结巴。
“殿下！我...我...我”
李有胆有太多想去倾诉、想去表达的了，他想庆祝这天大的好事儿，又想祝福殿下的感情，更想激动地朝着那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浪子城赢府宗祠深情叩拜。
“有胆...”
赢凡的呼唤把李有胆的神儿拉了回来。
“我...那个...你不用操心，我也说不清，但是...还是让我慢慢来吧。”
赢凡说的也是实话，毕竟如今的他也才刚要满十四，正是对情感有些理解却又无比陌生的阶段。
但是在李有胆的眼里却不是这样的，在罗曼，男性十四就已算作成年，在大燕，十四五的年纪谈婚论嫁娶妻生子的也比比皆是，所以李有胆想当然地觉得“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好好好，殿下，有胆明白，有胆不急，有胆也不多加过问，殿下只要情感上顺利，那天塌下来了有胆也会帮你顶住的！”
“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所以，还请殿下把清单交给有胆，您只需要开心地上山，剩下的事情有胆都会帮你安排妥当的！”
“还说你不着急。”
“不着急和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是两码事。”
看到李有胆丝毫不肯退让，赢凡也只好和他商量着来。
“有胆，你已经够忙了，我不能再给你增添负担了。”
“没事，有胆会找来其他人帮忙的，刚好浪子军在不断壮大，也需要培养更多的人来参与营地管理。”
“真的？”
“有胆向来不对殿下欺骗隐瞒。”
“好吧，那你真忙不过来可要记得和我说哈，别把自己累坏了。”
“遵命，殿下。”
看到李有胆信誓旦旦地保证了，赢凡也不继续和他争辩了，不过这一下子接下来四天的晚上也就都空闲下来了。
“我...你这是？”
赢凡刚要开口告别，就又被李有胆的动作给憋了回去。
只见李有胆打开了桌子下的柜子，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包裹，放在了桌面上。
轻轻地，将包裹打开，入眼是各色摆放整齐的物件儿。
“殿下，这是我找东街上手艺最好的裁缝给您做的几套衣裳，用的都是那些外来者带来的最好的布料。”
“这个，是用猎户们打猎来的鹿皮、西边沼泽地捡来的鳄鱼皮、还有贸易换来的蟒蛇皮一起制成的靴子。”
“捡来的鳄鱼皮？”
“嗯，从鳄鱼身上捡来的。”
李有胆接着介绍，
“还有这个，是从比大燕还要遥远的大吴国带来的珍珠项链，听说大多数女孩子都会喜欢。这个...是金国的贵族们最喜欢用的香水，是外出时喷一些到衣服上的，这个...”
李有胆挨着介绍了好久，最后他把包裹给重新系了起来，推到了赢凡面前。
“殿下，这些都是给您初步准备的。”
“啊？我好像不太需要这些...”
“殿下！为了赢府大业！为了...”
“好好好，我收下，我收下行了吧，你再说下去，我就真的赶不上回去的时间了。”
赢凡今晚深刻感受到了李有胆在这方面的执着，但实在是夜已深，本就被孙兴贵二人耽误了会儿，此时他返回罗曼的时间就变得更加紧张了。
匆匆向李有胆告了别，赢凡抱着一大包，揣着一长条，返回了罗曼内栏。
“李军师在吗？”
无人回应。
“有胆？”
“欸！是殿下来了呀！”
感情李有胆还可以根据称呼来辨别来人呀。
当那声“亲切”的称呼传到李有胆耳朵里后，他就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一切，急匆匆地跑到了赢凡面前。
而此时，他的手中还攥着一支笔，面容看起来也有些憔悴，但是看向赢凡的那双眼睛却是如此的有神。
“打扰到你了吗？”
“没没没，殿下来了就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事儿都得靠边儿！”
“额...不至于，有胆，你有重要事儿的话可以先处理，我就是来和你说一下罗曼采购的事儿，真的。”
闻言，李有胆是一脸的不开心，
“殿下这是把我李有胆当什么人了！”
“自己人。”
一瞬间，那有些萎靡的小太阳立刻变得如此耀眼，李有胆的笑意直接从脸上一直延伸到了手上，止不住哈哈地把赢凡请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殿下您坐。”
“你坐。”
“殿下白天训练辛苦，应该多歇息，有胆在您旁边就行。”
赢凡白了李有胆一眼，然后从靠墙的位置找来一把小椅子坐了上去，指着李有胆的军师椅说：
“好了，我坐下了，现在该你坐了。”
“殿下，这不合礼节。”
“礼节是啥？我在罗曼没学过，麻利点儿赶快给我坐下，不然我就生气了！”
赢凡尝试威胁李有胆，果然，他认怂了。
只见李有胆万般不乐意的把屁股坐了下去，但是他只把臀部的前三分之一坐到了椅子上，臀部大部分和腿部都是悬空的，而且腰身笔直，像个准备上表演课的小学生。
“我真的要生气了！你赶快坐好，时候已经不早了，我要早点儿回去，你也有事儿要继续忙，我不想耽误时间！”
见李有胆这番模样，赢凡装作已经很生气了的样子。
这次李有胆完全坐好了，只是在这原本就属于他的位置上，他此刻却感觉是如此别扭。
“话说，刚才你在忙啥呢？看着你还挺累的。”
最终，赢凡还是不忍太伤李有胆的心，想先稍微缓和一下气氛。
只见李有胆从桌子上拿起几张勾画满了的纸，递给了赢凡。
纸上，写了十多个名字，有国家或国家机构的名字，也有地区或者部族的称谓，它们之间被用红色和蓝色的线条交叉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复杂的网状图。
“殿下，可能最近你也感觉到了，咱们浪子军来了不少外人。”
“嗯，刚才我还遇到两个来着，他们说要找罗曼的领袖商议做生意的事情。”
“对的，就是这些人，不过这次来的人挺多，但却都不是一伙儿的，他们来到这葛尔山的目的也各不相同，有来做生意的，有路过歇脚的，还有来这说要进行地质勘探的...总之，五花八门的什么人都有。”
“那是因为和他们相处起来比较困难，所以才让你这么费神吗?”
“倒也不是，跟浪子军没太大关系，他们大多对咱都是客客气气的，好东西也没少给咱们，咱呢，也愿意尽地主之谊，给他们安排好了营地，并且提供了很多生活帮助，总之，我们这些天相处下来倒也算愉快。”
“那你愁的是？”
只见李有胆此刻皱起了眉毛，一脸的苦恼样，
“说实话，倒还不如他们和咱浪子军之间起点儿摩擦，那样我就可以直接去隔壁罗曼请些支援来镇压他们，然后再以大燕遗民的名义要求他们赔礼道歉，这样咱们就也只赚不亏，但是...”
李有胆指着那张纸上红色的线条，表现出了罕见的无奈和生气，
“但是，直到前几日他们之间有人大打出手，我才知道原来这些人之间多有矛盾，我只能忙里忙外地挨个去调停，然后再想办法把他们的营地安排地离的远些，但他们又这个说不愿意换，那个说不公平的。”
“他们这也太过分，都把这儿当什么了！”
赢凡听了后也很生气，这群外人竟然公然影响本地的秩序。
“有胆，他们如此放肆，你就没考虑过把一部分人驱逐出去吗？”
“殿下，您也知道，咱浪子军在这葛尔山定居了十来年，平日里很少有人来访，而这次外来者的规模相当之大，他们不仅带来了许多稀有货物，更是有一些技艺熟练的工人来此谋生，眼看着咱浪子军就又可以吸收些新鲜血液，我便不想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机遇。”
李有胆说出了自己的苦衷，
“毕竟，一旦开始驱离的话，许多外来者可能就望风而逃了。”
李有胆让赢凡意识到了处理这些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但凡事都有个好坏利弊，这些事情他也只能先听听，具体如何操作还是得由李有胆这个“军师”来决定了。
“嗯，有胆，我明白了，这事儿看起来确实比较棘手，还得你多操心了，不过你也要先保重好身体，毕竟这也可能是个长期的事情。”
“谢殿下关心。”
“那...”
得知了李有胆所遇到的麻烦，赢凡也不好再继续麻烦他帮自己去采购了，将原本打算拿出来的清单又放回了兜里，赢凡进行了告别。
“有胆，我也该回去了，你就先安心处理浪子军的事情吧，采购的事儿我自己来就行。”
然后，赢凡的手就被李有胆拉住了。
“殿下，有胆冒犯了。”
“你这？”
“请您务必把清单给我，让我去安排罗曼采购的事情！”
李有胆的声音是如此的决绝，也少有的，他的态度是如此的强硬。
“我这不是担心...”
赢凡的话还没说完，李有胆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殿下！恕有胆失礼，但您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这采购的小事儿交给我来就行，我去安排合适的人完成。”
“啊？除了采购，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儿？”
赢凡是一脸的懵，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会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殿下！”
“有胆，采购真的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情了，你也知道，我出罗曼就是为了采购而来的。”
“殿下！您要分清轻重啊！”
李有胆一副冒死劝谏的模样，此刻的他是如此的忠贞，如此的动人，也如此的令赢凡不解。
“那你说说看呗，我是真的想不出来了。”
只见李有胆突然红了脸，他有些羞答地，指了指外面，又抬手上移，示意在对面的山上。
“殿下，不是有胆故意，您上山的时候很多人也都看到了，只是怪有胆愚笨，现在才反应过来。”
瞬间，赢凡就反应了过来，然后，他仿佛就变成了那秋天的柿子，又红又软。
“那山上...应该住着位殿下心意的女子吧？”
此刻，赢凡浑身上下好像都在互相打架，他只能涨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殿下，您怪罪有胆也好，以后处置有胆也罢，但是，有胆在这件事情上是绝不会让步的！”
李有胆用誓死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出来了：
“殿下，感情为重！”
“额...”
在李有胆灼灼的注视下，赢凡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能把几个字说出口。
“我...时候...还早。”
李有胆闻言更加激动了。
殿下没否认！竟然是真的！我的天呀，我心心念念十多年担心被罗曼毁了的殿下竟然是如此的优秀！一声不吭就已经为这浪子军的江山定了基，为这大燕皇室血脉的传承付出了不懈的努力！
殿下感情上进展的一小步，就是这浪子军前程发展的一大步！
李有胆高兴坏了，之前的烦恼和忧虑此刻在他的脸上一扫而空，他兴奋地拉着赢凡的手，激动地不能自己，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结巴。
“殿下！我...我...我”
李有胆有太多想去倾诉、想去表达的了，他想庆祝这天大的好事儿，又想祝福殿下的感情，更想激动地朝着那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浪子城赢府宗祠深情叩拜。
“有胆...”
赢凡的呼唤把李有胆的神儿拉了回来。
“我...那个...你不用操心，我也说不清，但是...还是让我慢慢来吧。”
赢凡说的也是实话，毕竟如今的他也才刚要满十四，正是对情感有些理解却又无比陌生的阶段。
但是在李有胆的眼里却不是这样的，在罗曼，男性十四就已算作成年，在大燕，十四五的年纪谈婚论嫁娶妻生子的也比比皆是，所以李有胆想当然地觉得“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好好好，殿下，有胆明白，有胆不急，有胆也不多加过问，殿下只要情感上顺利，那天塌下来了有胆也会帮你顶住的！”
“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所以，还请殿下把清单交给有胆，您只需要开心地上山，剩下的事情有胆都会帮你安排妥当的！”
“还说你不着急。”
“不着急和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是两码事。”
看到李有胆丝毫不肯退让，赢凡也只好和他商量着来。
“有胆，你已经够忙了，我不能再给你增添负担了。”
“没事，有胆会找来其他人帮忙的，刚好浪子军在不断壮大，也需要培养更多的人来参与营地管理。”
“真的？”
“有胆向来不对殿下欺骗隐瞒。”
“好吧，那你真忙不过来可要记得和我说哈，别把自己累坏了。”
“遵命，殿下。”
看到李有胆信誓旦旦地保证了，赢凡也不继续和他争辩了，不过这一下子接下来四天的晚上也就都空闲下来了。
“我...你这是？”
赢凡刚要开口告别，就又被李有胆的动作给憋了回去。
只见李有胆打开了桌子下的柜子，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包裹，放在了桌面上。
轻轻地，将包裹打开，入眼是各色摆放整齐的物件儿。
“殿下，这是我找东街上手艺最好的裁缝给您做的几套衣裳，用的都是那些外来者带来的最好的布料。”
“这个，是用猎户们打猎来的鹿皮、西边沼泽地捡来的鳄鱼皮、还有贸易换来的蟒蛇皮一起制成的靴子。”
“捡来的鳄鱼皮？”
“嗯，从鳄鱼身上捡来的。”
李有胆接着介绍，
“还有这个，是从比大燕还要遥远的大吴国带来的珍珠项链，听说大多数女孩子都会喜欢。这个...是金国的贵族们最喜欢用的香水，是外出时喷一些到衣服上的，这个...”
李有胆挨着介绍了好久，最后他把包裹给重新系了起来，推到了赢凡面前。
“殿下，这些都是给您初步准备的。”
“啊？我好像不太需要这些...”
“殿下！为了赢府大业！为了...”
“好好好，我收下，我收下行了吧，你再说下去，我就真的赶不上回去的时间了。”
赢凡今晚深刻感受到了李有胆在这方面的执着，但实在是夜已深，本就被孙兴贵二人耽误了会儿，此时他返回罗曼的时间就变得更加紧张了。
匆匆向李有胆告了别，赢凡抱着一大包，揣着一长条，返回了罗曼内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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