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神人之合
高山幽谷之中，有琴声回荡，悠扬悦耳，不绝如缕，听之使人心旷神怡。
拔地而起的参天古树，一直将挺拔树的干延伸至云端。合抱之木，不知岁月，仔细观察，便可见有奇珍异兽栖息，虎身龙头，浩然天下闻所未闻。
大江横流，不见尽头，不讲道理的浩大洪流是自那天上而来。
抬头望去，天空的云中，有巨大的身影涌动，管中窥豹，便已是令人难以忘记。
此地，给夏希然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有宁先生的气息。
借用宁先生的剑，不仅对自己有极大的消耗，对宁先生也是。每次用完，她便会沉睡一两日，醒来之后，也是极少说话。
夏希然心中一紧，耳畔便传来女子清扬的声线，“我没事。”
他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那就好啊，你要是出事了，我就要娶跳河为你赔罪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他转身瞧了瞧四面八方，倒是没看见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你很严重，长生桥断绝，便意味着你的修行路算是断掉了，没什么前程可言。”
夏希然愣了愣，真断了？没有补救方法？
他捶胸顿足大骂：“你说我呈个什么能，以后有的是机会削死那娘们，现在算是真没办法了！
我命好苦啊，碰到那么个不讲道理的女人，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他忽然感觉有些奇怪，这话是不是有人说过？
“真没办法了嘛宁姐姐，我觉得你神通广大，一定有补救的机会。”
“实在不行你去转修武道？武道其实与神道更为接近。”
“你在开玩笑吧，你看我像打打杀杀的人嘛！”
“那没办法了，你再投一次胎吧，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的。”
夏希然哽咽，抹了把眼泪，往那一趟，就开始撒泼打诨，“不要不要，要不是宁姐姐，我能直接跟那娘们真刀真枪的拼嘛，还不是想着宁姐姐给弟弟准备好了退路，现在可好了，退路没了，啥也没了。”
那声音冷冽起来，“你怪我？”
“不敢不敢，宁姐姐最好了，怎么敢呢。”
“哼。”对方沉默片刻，“其实还有一种方法，便是你转修神道，可这条大道的尽头我已然走遍，神灵被这世界至高的力量束缚了，不会替代它成为至高，不然我也不至于跨越万年的光阴找到你。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新的大道，就在前不久，你亲手.....我们亲手把它毁了。”
宁先生用上了个‘我们’，引起了夏希然的注意，其实很早之前他就发现宁先生对于自己的态度变得不是那么的‘神明’，神明是毫无人类情感的，人类的喜怒哀乐在神灵眼中不过是浮光掠影，对于大道的追求，登高的欲望，以及源源不断的香火才是他们的大道根本。而宁先生，竟然带上了人性？
这位曾经的‘神灵’洞悉夏希然心中一切所想，于是解释，“与你融为一个魂魄之后，我的神格被你的人性慢慢消融，而你的人性也被我的神格不断覆盖，这是一个双面的过程。即你变得更加神性，我也变得更为人性。”
“这对于一尊神灵来说，是致命的，拥有人性便意味的无垢金身有了缺陷，而且无法修补，只能等待金身破碎，大道消陨。”
“我自毁金身，所以并不用担心这些。”
“宁先生牺牲不少啊？”
“于我而言，不过是为了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罢了。等你到了我的眼界，就会发现仍可以把我的那一部分神格分离出来融入一个新的体魄，便是你们所谓的重生。”
夏希然尴尬不已的摸了摸后脑勺，“这么说，我把你重生的机会弄没了呗？”
“不能尽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太多的未知，所以机会还有很多。”
“若是你重新踏上修行路，那便是只能修行神道，可神道尽头便是囚笼，没有意义，或许可以神人之和，以人性控制神性，也是一种道路，不过到现在也只是一种想法罢了。许多我的朋友都曾有过尝试，找到试验品，或是自己以身试道，结局都是失败，连神格也会崩碎。”
夏希然疑惑道：“你觉得我有机会？”
“你已然与我神人之和，只是在人性和神性上的交合，大道却从未尝试。”
“神人之和？还没有呢，我就见过你一面，还是小时候，记不太清了....”夏希然突然哎呀一声，那种痛进骨子里的感觉没齿难忘，显然对方知道他话语中的隐藏含义。
转眼之间，山河变幻，一处开满桃花的山巅处，那女子背对着她，像是在笑。
“以后见得机会可多了。”
一身淡黄色衣衫的女子，长发瀑然而下，无拘无束的散落在腰间。
女子转过身来，夏希然第二次看到了那位女子的容貌，此生难以忘怀。
那种一眼看不透的美貌，令人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她黛眉极长，俨然不是这个时代所崇尚的美感，颇有一种画卷中所记载的天人之相。眉宇之中流出出的气质和威严，更是难以描述。
“我昔日登山时便是这幅容貌，已然上万年没有人如你这般放肆的瞧着我了。”
夏希然尴尬不已。
.......
夏府内，被那位代斐修复过后，其实和原来一样的也没什么区别。
代斐离开后，夏承泽检查了夏希然的伤势，并只是帮着巩固了奇经八脉，关于那凌空蹈虚的长生桥，他倒是能找到人去帮忙，可估计那位应该有想法，他便不多管闲事了。那人当年找到他，便是如此警告过，以夏承泽的身份若再出手几次，定然会被那些人发现，浩然天下又不会安稳了。
所以光阴长河恢复正常流动后，夏希然只是做出了困倦的神情，要去休息，外面的大雨依旧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谈乐穷也凑了过来，让天然为他们讲述中土神州的事情。
别人不会知道这段光阴长河断流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希然醒来之后，也是当那些事情没有发生，作陪了天然最后几日，便送她离开。
皇宫外，柳亦真指着巨剑上离去的一女子大呼小叫，“就是那个疯女人，瞧见了吗！”
代斐一刻都不想在越国多待，这几日的代斐，一直很少言语，只是她那弟子话语极多。看着那年纪不大的孩子，她忽然欣慰，至少还有个弟子。
流云也注意到了柳亦真，遥遥落下一剑，以示敬意。
“果真是暴脾气的女人....”
拔地而起的参天古树，一直将挺拔树的干延伸至云端。合抱之木，不知岁月，仔细观察，便可见有奇珍异兽栖息，虎身龙头，浩然天下闻所未闻。
大江横流，不见尽头，不讲道理的浩大洪流是自那天上而来。
抬头望去，天空的云中，有巨大的身影涌动，管中窥豹，便已是令人难以忘记。
此地，给夏希然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有宁先生的气息。
借用宁先生的剑，不仅对自己有极大的消耗，对宁先生也是。每次用完，她便会沉睡一两日，醒来之后，也是极少说话。
夏希然心中一紧，耳畔便传来女子清扬的声线，“我没事。”
他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那就好啊，你要是出事了，我就要娶跳河为你赔罪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他转身瞧了瞧四面八方，倒是没看见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你很严重，长生桥断绝，便意味着你的修行路算是断掉了，没什么前程可言。”
夏希然愣了愣，真断了？没有补救方法？
他捶胸顿足大骂：“你说我呈个什么能，以后有的是机会削死那娘们，现在算是真没办法了！
我命好苦啊，碰到那么个不讲道理的女人，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他忽然感觉有些奇怪，这话是不是有人说过？
“真没办法了嘛宁姐姐，我觉得你神通广大，一定有补救的机会。”
“实在不行你去转修武道？武道其实与神道更为接近。”
“你在开玩笑吧，你看我像打打杀杀的人嘛！”
“那没办法了，你再投一次胎吧，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的。”
夏希然哽咽，抹了把眼泪，往那一趟，就开始撒泼打诨，“不要不要，要不是宁姐姐，我能直接跟那娘们真刀真枪的拼嘛，还不是想着宁姐姐给弟弟准备好了退路，现在可好了，退路没了，啥也没了。”
那声音冷冽起来，“你怪我？”
“不敢不敢，宁姐姐最好了，怎么敢呢。”
“哼。”对方沉默片刻，“其实还有一种方法，便是你转修神道，可这条大道的尽头我已然走遍，神灵被这世界至高的力量束缚了，不会替代它成为至高，不然我也不至于跨越万年的光阴找到你。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新的大道，就在前不久，你亲手.....我们亲手把它毁了。”
宁先生用上了个‘我们’，引起了夏希然的注意，其实很早之前他就发现宁先生对于自己的态度变得不是那么的‘神明’，神明是毫无人类情感的，人类的喜怒哀乐在神灵眼中不过是浮光掠影，对于大道的追求，登高的欲望，以及源源不断的香火才是他们的大道根本。而宁先生，竟然带上了人性？
这位曾经的‘神灵’洞悉夏希然心中一切所想，于是解释，“与你融为一个魂魄之后，我的神格被你的人性慢慢消融，而你的人性也被我的神格不断覆盖，这是一个双面的过程。即你变得更加神性，我也变得更为人性。”
“这对于一尊神灵来说，是致命的，拥有人性便意味的无垢金身有了缺陷，而且无法修补，只能等待金身破碎，大道消陨。”
“我自毁金身，所以并不用担心这些。”
“宁先生牺牲不少啊？”
“于我而言，不过是为了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罢了。等你到了我的眼界，就会发现仍可以把我的那一部分神格分离出来融入一个新的体魄，便是你们所谓的重生。”
夏希然尴尬不已的摸了摸后脑勺，“这么说，我把你重生的机会弄没了呗？”
“不能尽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太多的未知，所以机会还有很多。”
“若是你重新踏上修行路，那便是只能修行神道，可神道尽头便是囚笼，没有意义，或许可以神人之和，以人性控制神性，也是一种道路，不过到现在也只是一种想法罢了。许多我的朋友都曾有过尝试，找到试验品，或是自己以身试道，结局都是失败，连神格也会崩碎。”
夏希然疑惑道：“你觉得我有机会？”
“你已然与我神人之和，只是在人性和神性上的交合，大道却从未尝试。”
“神人之和？还没有呢，我就见过你一面，还是小时候，记不太清了....”夏希然突然哎呀一声，那种痛进骨子里的感觉没齿难忘，显然对方知道他话语中的隐藏含义。
转眼之间，山河变幻，一处开满桃花的山巅处，那女子背对着她，像是在笑。
“以后见得机会可多了。”
一身淡黄色衣衫的女子，长发瀑然而下，无拘无束的散落在腰间。
女子转过身来，夏希然第二次看到了那位女子的容貌，此生难以忘怀。
那种一眼看不透的美貌，令人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她黛眉极长，俨然不是这个时代所崇尚的美感，颇有一种画卷中所记载的天人之相。眉宇之中流出出的气质和威严，更是难以描述。
“我昔日登山时便是这幅容貌，已然上万年没有人如你这般放肆的瞧着我了。”
夏希然尴尬不已。
.......
夏府内，被那位代斐修复过后，其实和原来一样的也没什么区别。
代斐离开后，夏承泽检查了夏希然的伤势，并只是帮着巩固了奇经八脉，关于那凌空蹈虚的长生桥，他倒是能找到人去帮忙，可估计那位应该有想法，他便不多管闲事了。那人当年找到他，便是如此警告过，以夏承泽的身份若再出手几次，定然会被那些人发现，浩然天下又不会安稳了。
所以光阴长河恢复正常流动后，夏希然只是做出了困倦的神情，要去休息，外面的大雨依旧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谈乐穷也凑了过来，让天然为他们讲述中土神州的事情。
别人不会知道这段光阴长河断流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希然醒来之后，也是当那些事情没有发生，作陪了天然最后几日，便送她离开。
皇宫外，柳亦真指着巨剑上离去的一女子大呼小叫，“就是那个疯女人，瞧见了吗！”
代斐一刻都不想在越国多待，这几日的代斐，一直很少言语，只是她那弟子话语极多。看着那年纪不大的孩子，她忽然欣慰，至少还有个弟子。
流云也注意到了柳亦真，遥遥落下一剑，以示敬意。
“果真是暴脾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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