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关联
延寿机缘就在眼前，却是看得到碰不着，挠得郑太平心痒难耐。
然而很快戏剧的一幕出现，鬼愿珠成形，怨魂们疯了般涌向那股生命之力，可它们在鬼愿珠内外穿梭来去，却一无所获，根本无法借助这股力量凝聚血肉之躯。
过了会儿，怨魂们仿佛认清现实，四下散去，重归往日漫无目的的游荡，徒留鬼愿珠孤零零的飘在那里，无人问津。
那几日里，怨魂们仿佛无比失落，没了往日戾气，甚至对他之举动也不理不睬。
郑太平可谓得来全不费功夫，轻而易举便取得鬼愿珠，经过一番炼化，摄取其中生命力借此又多活了千年。
并且他还发现，祭坛处的怨魂每隔百年，就会重复一次这般举动，仿佛忘了之前已做过这等徒劳之举。
如此他便每隔百年，走一趟祭坛，收一次鬼愿珠，如此方才延寿至今。
郑太平颇为感慨：
“如此这般，搞得我都快分不清，这鬼阳关对我而言，究竟是问道长生的福泽，还是锁困自由的劫难……”
夜玄笑问：
“鬼愿珠百年一成，一珠延寿千载，时至今日八万载岁月，想来存货不少，而道友此刻对我等提及，可是存了交易的心思？”
“是也不是！”
说话间来到一处聚居地，粗陋的围栏木桩上，停驻十数黑鸦，郑太平为众人引路，不多时便在一间客栈内摆下酒水吃喝。
此地之人似乎对外来者见怪不怪，稍作打量便各忙各的，唯留郑太平热情招待。
“大家虽不抗拒外来者，但也存了戒心，轻易不会主动搭话，诸位莫要见怪。”
程如意点点头表示理解：
“避世之人多是这般心态，倒也无妨！”
客套过后，魏雪菲提及正事：
“延寿之物在修界虽不难求，但也价值不菲，鬼愿珠既能延寿千载，更显不凡，不知道友打算如何交易？”
郑太平挥手化现一物，其内蕴含之生机，可谓众人平生仅见，料想便是那鬼愿珠了。
看他如此大方展示出来，众人也不矫情，拿来仔细检查了一番。
鬼愿珠在众人之间传了一圈，又交还郑太平，此物功效真伪，众人心内皆已有数。
“如此宝物的确使人心动，道友给个痛快吧！任何条件但说无妨！”
“昔日鬼阳关遭逢祸事，外人避之唯恐不及，而今有此特产，却引来宵小觊觎。”
郑太平一开口，众人便知他所求，当下魏雪菲开口道：
“鬼阳关乃道友机缘所系之地，鬼愿珠便是道友理当应得之物，自愿拿来交易，乃是旁人得之有幸，如此方为正理。”
这话勾起郑太平的回忆，当年司马卫龙也说过类似的话，至此他才心生好感，知晓这些人与司马卫龙一样，都是践行正道之人。
既知对方所求，程如意索性直言道：
“越天城周遭皆为玄宗地界，岂容宵小猖狂，在下有个提议。”
“请说！”
“道友只需发榜悬赏，以鬼愿珠的价值必得助力！”
郑太平苦笑：
“我无法离开鬼阳关，又如何能至越天城发榜悬赏，卫龙军后裔立志守护一方安宁，勿使鬼阳关之祸波及外界，有资质者便在我这里讨教修行，修了邪功情况亦同。
“至于驱使凡人行事，且不论他们不愿接触外人，便是离开鬼阳关估计也走不远，对方觊觎鬼愿珠，又岂容我等寻求帮助？”
程如意点点头道：
“如此倒是该计较一番，可惜我等一行另有顾虑，不能为道友之事折返归途，否则理当尽一份心力。”
恩师嘱咐犹然在耳，要从鬼阳关回返越天城，势必经过山圣山，此前变故至今未有明确消息传来，程如意却是不能带着众人犯险。
再者郑太平所说的故事当中，司马卫龙此人亦让他颇为介怀。
玄宗之人皆知，广明山倾天湖乃外门长老微尘子洞府，却鲜有人知程如意的师尊，俗名司马微尘。
想到这里，程如意索性把当中关联说明，与众人一同参商。
不仅众人大感意外，郑太平亦感慨彼此缘分：
“原来如此，未曾想昔日鬼阳关力阻圣无极为祸的英雄，竟与玄宗长老有所牵连，看来我等此番相识绝非巧合。”
“家师平日里常至湖边静思，偶然一次，我听见他嘴里念叨，卫龙二字，料想是在缅怀心系之人，而今看来两人之间恐怕关系匪浅。”
“难怪诸位执意要过鬼阳关，如此我也不便再做阻拦，却不知道友打算如何作为？”
“我也一筹莫展，不明恩师欲意何为……”
程如意摇了摇头，现在仍不清楚两人是何关联，想做些什么也无从做起。
“既无头绪，诸位不妨且先住下，待明日我领诸位一行司马卫龙当年居所，故地重游或许能有收获。”
“哦？”
“昔日天剑皇朝兵锋将至的谣言，虽是圣无极为骗无辜者血祭，却也并非无的放矢，包括司马卫龙等圣朝大将，皆领军入关以备大战。
“于鬼阳关内，自有司马卫龙暂居之所，众人感念其作为，至今仍保存完好，居所当中一应物品皆未擅动。”
“又得劳烦道友了！”
“哈哈，分所当为，如此我便先去处理一些琐事，待明日再聚！”
“道友自去便是！”
一番交谈，双方各有收获，只待明日一行司马卫龙居所，再看是否能有线索。
包厢内再无外人，魏雪菲看了眼夜玄，后者微微点头。
此地仅他一人能任意散发灵觉，作为队伍的眼睛，探查周遭，无人监视，众人这才放下戒备畅所欲言。
程如意道：
“之前在山圣山，当有各方势力暗伏人手，外人面前师尊虽未交代清楚，但是有关司马卫龙之事，我等务必厘清线索。”
夜玄道：
“依郑太平所言，近来有宵小觊觎鬼愿珠，想来正逢百年一度鬼愿珠成形在即。
“当此之时，那柄战戟乃是关键，攸关双方博弈，为了避免有人借此生事，企图搅乱局面分散卫龙军之力，再来浑水摸鱼，我等亦需加以防范。”
解真意点头道：
“关内怨魂若得脱困，方圆百里皆受灾殃，利欲熏心之辈，确有可能行此龌蹉伎俩。”
魏雪菲面带愠怒：
“死者不得安息，本就使人痛惜，若再以之害人便是天理难容，其心可诛！
“这几日我便领五方城道友看护战戟，倒要看看何妨宵小，胆敢行此歹毒之谋！”
程如意笑道：
“师妹既有决断，我亦乐见，至于家师之事，明日我自与郑道友一行即可，其余众人可另寻些事情来做。”
“谨遵师兄法旨！”
众皆应诺，一夜无话。
然而很快戏剧的一幕出现，鬼愿珠成形，怨魂们疯了般涌向那股生命之力，可它们在鬼愿珠内外穿梭来去，却一无所获，根本无法借助这股力量凝聚血肉之躯。
过了会儿，怨魂们仿佛认清现实，四下散去，重归往日漫无目的的游荡，徒留鬼愿珠孤零零的飘在那里，无人问津。
那几日里，怨魂们仿佛无比失落，没了往日戾气，甚至对他之举动也不理不睬。
郑太平可谓得来全不费功夫，轻而易举便取得鬼愿珠，经过一番炼化，摄取其中生命力借此又多活了千年。
并且他还发现，祭坛处的怨魂每隔百年，就会重复一次这般举动，仿佛忘了之前已做过这等徒劳之举。
如此他便每隔百年，走一趟祭坛，收一次鬼愿珠，如此方才延寿至今。
郑太平颇为感慨：
“如此这般，搞得我都快分不清，这鬼阳关对我而言，究竟是问道长生的福泽，还是锁困自由的劫难……”
夜玄笑问：
“鬼愿珠百年一成，一珠延寿千载，时至今日八万载岁月，想来存货不少，而道友此刻对我等提及，可是存了交易的心思？”
“是也不是！”
说话间来到一处聚居地，粗陋的围栏木桩上，停驻十数黑鸦，郑太平为众人引路，不多时便在一间客栈内摆下酒水吃喝。
此地之人似乎对外来者见怪不怪，稍作打量便各忙各的，唯留郑太平热情招待。
“大家虽不抗拒外来者，但也存了戒心，轻易不会主动搭话，诸位莫要见怪。”
程如意点点头表示理解：
“避世之人多是这般心态，倒也无妨！”
客套过后，魏雪菲提及正事：
“延寿之物在修界虽不难求，但也价值不菲，鬼愿珠既能延寿千载，更显不凡，不知道友打算如何交易？”
郑太平挥手化现一物，其内蕴含之生机，可谓众人平生仅见，料想便是那鬼愿珠了。
看他如此大方展示出来，众人也不矫情，拿来仔细检查了一番。
鬼愿珠在众人之间传了一圈，又交还郑太平，此物功效真伪，众人心内皆已有数。
“如此宝物的确使人心动，道友给个痛快吧！任何条件但说无妨！”
“昔日鬼阳关遭逢祸事，外人避之唯恐不及，而今有此特产，却引来宵小觊觎。”
郑太平一开口，众人便知他所求，当下魏雪菲开口道：
“鬼阳关乃道友机缘所系之地，鬼愿珠便是道友理当应得之物，自愿拿来交易，乃是旁人得之有幸，如此方为正理。”
这话勾起郑太平的回忆，当年司马卫龙也说过类似的话，至此他才心生好感，知晓这些人与司马卫龙一样，都是践行正道之人。
既知对方所求，程如意索性直言道：
“越天城周遭皆为玄宗地界，岂容宵小猖狂，在下有个提议。”
“请说！”
“道友只需发榜悬赏，以鬼愿珠的价值必得助力！”
郑太平苦笑：
“我无法离开鬼阳关，又如何能至越天城发榜悬赏，卫龙军后裔立志守护一方安宁，勿使鬼阳关之祸波及外界，有资质者便在我这里讨教修行，修了邪功情况亦同。
“至于驱使凡人行事，且不论他们不愿接触外人，便是离开鬼阳关估计也走不远，对方觊觎鬼愿珠，又岂容我等寻求帮助？”
程如意点点头道：
“如此倒是该计较一番，可惜我等一行另有顾虑，不能为道友之事折返归途，否则理当尽一份心力。”
恩师嘱咐犹然在耳，要从鬼阳关回返越天城，势必经过山圣山，此前变故至今未有明确消息传来，程如意却是不能带着众人犯险。
再者郑太平所说的故事当中，司马卫龙此人亦让他颇为介怀。
玄宗之人皆知，广明山倾天湖乃外门长老微尘子洞府，却鲜有人知程如意的师尊，俗名司马微尘。
想到这里，程如意索性把当中关联说明，与众人一同参商。
不仅众人大感意外，郑太平亦感慨彼此缘分：
“原来如此，未曾想昔日鬼阳关力阻圣无极为祸的英雄，竟与玄宗长老有所牵连，看来我等此番相识绝非巧合。”
“家师平日里常至湖边静思，偶然一次，我听见他嘴里念叨，卫龙二字，料想是在缅怀心系之人，而今看来两人之间恐怕关系匪浅。”
“难怪诸位执意要过鬼阳关，如此我也不便再做阻拦，却不知道友打算如何作为？”
“我也一筹莫展，不明恩师欲意何为……”
程如意摇了摇头，现在仍不清楚两人是何关联，想做些什么也无从做起。
“既无头绪，诸位不妨且先住下，待明日我领诸位一行司马卫龙当年居所，故地重游或许能有收获。”
“哦？”
“昔日天剑皇朝兵锋将至的谣言，虽是圣无极为骗无辜者血祭，却也并非无的放矢，包括司马卫龙等圣朝大将，皆领军入关以备大战。
“于鬼阳关内，自有司马卫龙暂居之所，众人感念其作为，至今仍保存完好，居所当中一应物品皆未擅动。”
“又得劳烦道友了！”
“哈哈，分所当为，如此我便先去处理一些琐事，待明日再聚！”
“道友自去便是！”
一番交谈，双方各有收获，只待明日一行司马卫龙居所，再看是否能有线索。
包厢内再无外人，魏雪菲看了眼夜玄，后者微微点头。
此地仅他一人能任意散发灵觉，作为队伍的眼睛，探查周遭，无人监视，众人这才放下戒备畅所欲言。
程如意道：
“之前在山圣山，当有各方势力暗伏人手，外人面前师尊虽未交代清楚，但是有关司马卫龙之事，我等务必厘清线索。”
夜玄道：
“依郑太平所言，近来有宵小觊觎鬼愿珠，想来正逢百年一度鬼愿珠成形在即。
“当此之时，那柄战戟乃是关键，攸关双方博弈，为了避免有人借此生事，企图搅乱局面分散卫龙军之力，再来浑水摸鱼，我等亦需加以防范。”
解真意点头道：
“关内怨魂若得脱困，方圆百里皆受灾殃，利欲熏心之辈，确有可能行此龌蹉伎俩。”
魏雪菲面带愠怒：
“死者不得安息，本就使人痛惜，若再以之害人便是天理难容，其心可诛！
“这几日我便领五方城道友看护战戟，倒要看看何妨宵小，胆敢行此歹毒之谋！”
程如意笑道：
“师妹既有决断，我亦乐见，至于家师之事，明日我自与郑道友一行即可，其余众人可另寻些事情来做。”
“谨遵师兄法旨！”
众皆应诺，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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