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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被出卖明日之星成奴仆

    等到第二天早晨狗剩起床,仍然没有看到自己二叔的身影。

    狗剩不由得担心起来,自己这个不靠谱的二叔虽然懒惰了些,但毕竟是带自己走出牛家村的亲人。刚刚走到一州府地,据二叔在家中所说,这就是他在外面做生意的地方。

    而想起昨晚管事的提醒,狗剩也不由得担心起来,自己的二叔不会捅出什么捅娄子吧,这样想着,狗剩想着有没有必要拉着这些长工找一找二叔。狗剩在帮着商队搬运货物时不住忘远方看着。

    小子,还在等你的二叔啊?别管他。平日里一个经常聊天的长工看狗剩心不在焉的样子,上前安慰道。

    你这二叔每回挣了钱到州府就消失了,谁知道他会跑去哪里鬼混。短则两三天,长不过半月,他自己就回来了。现在这日上三竿说不定还在那个女人的温柔乡买醉呢。

    听他这么说,狗剩的心也放下了。

    二叔与这些长工不同,他虽然与长工住在一起,可从来没真正干过一天活,在崇尚勤俭致富的岚川国绝对是异类。从常年干农活的农民到为朝廷做事的大臣,就算有那个骄奢淫逸的也从来没有人公开表现出来。

    他自然是不在意二叔到底去干嘛,按现在的情况来看真想依靠二叔过活那他自己的脑子估计也有点问题。两年后就是宗门大选,说什么到时候也要去试试。

    几天里,狗剩依然在集市中不懈寻找成仙的线索。

    而获取信息最好的场所就是开设在集市中的一个茶馆。来自南北四方的客人在此歇脚,商家贴心的摆了一个戏台,一壶茶就可以畅听大戏。

    商家一壶茶卖三个铜板,与一个铜板无限畅饮的茶馆比是贵了不少,但前者在这交通枢纽经营了几十年,每日茶客络绎不绝,来自天南地北的游客不介意多花两个铜板在这里听一出戏,后者就只能开在路口晒着太阳,等着每天零星的路人。

    因此各种各样的消息在这里汇聚,甚至还衍生出专门以此为生的消息贩子。

    狗剩自然是没钱与这些消息贩子打交道的,但换了一身行头后,起码也是没在被人骂乞丐而赶出去。狗剩每天盘坐在茶馆门口,眼见有客人离去,就立马跑到他的座位拿着残盏,潇洒的说一句,小二,看茶!

    店家人满为患,老板自然是注意不到这个小贼。店客基本都是各个商队的人,眼见这个穿着不显山漏水但举止谈吐都让这些行走各地的商客们以为这是哪个有钱公子来这里消遣时间。

    从这里,狗剩才知道,就在两月前,大概是自己刚从家中启程时,京城就发生了剧变,先皇驾崩,新皇登基。一个中年人说着就好像他在当场看着一样,一群人围着他听他吹牛。

    上一次权利更迭时天下人为此付出了十年的压迫。希望这次不要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开局即发配,还玩什么。

    狗剩虽然没有什么权斗天赋,但十几年的游戏生涯也让他知道,有冲突时是最好的发育机会,在这时一个“亚健康”的路人才有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队伍的核心。

    建宁府还是太偏远了,真要出人头地,还是得去京城啊。

    狗剩坐在茶馆中品着捡来的茗茶思索着。

    怎么办,商队行进到这里已经不会再动了,最多就是在本州之内。所以继续跟着也没有什么意义,那么我应该留在州城吗?显而易见,州城内也就只有一个邸院,想要加入宗门,有两种方法。

    邸院会行走四方寻找有天资的人。但从昨天那个神棍看我的表现来看,我九成九不属于要被招揽的那一类人。那么我该去京城?在两年后的招收大会上试试运气?

    也不行。如果说我不被宗门认可的情况下,在这里没能进入,到京城照样碰壁。

    那么,可不可以走野路子呢?

    这几天在茶馆中狗剩了解到,无论是岚川国还是背后的云川门,对散修都是嫉妒排斥的态度。就算是皇室也没有私自修行的先例,设置在全国的邸院大概也是为了及时找到野生修行者,要么诏安要么清除吧。

    最大的问题是,现在的自己一穷二白。被追杀这些事情都离狗剩太远了。就单单是入门求仙问道对狗剩来说就是如同登天一般的困难了。

    那么找一个异国商队走他乡去会如何呢?

    想了想狗剩又打了退堂鼓,国泰民安只是岚川国国内的景象。

    据国外的商队成员说,在边界处连绵不断的大山及其难行,且猛兽成群。就算是他们常年行路,到达这里都会折损不少的长工已经货物。我平安到那里的概率有多少?遇到异国同样被背后仙家宗门严厉管制的情况又该怎么办。

    思绪片刻,狗剩刚刚变好的心情又阴雨连连。看似自己走出牛家村前途一片光明,但求仙问道的路好像一条都不对狗剩开放。

    “圣人老爷啊给条活路走吧”

    在母亲的影响下,狗剩也有了向圣人祷告的习惯。

    还是先回商队吧,说不定会有变化。

    谁知道回去不久,狗剩亲爱的二叔就给他带来了一个大惊喜。

    回到商队,狗剩就看到二叔佝偻着腰唯唯诺诺站在门口,身旁有两个壮汉守着他。

    什么情况?这时二叔看见了回来的狗剩,费劲的抬起手招呼着。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只能先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了。走近之后,狗剩看到平日鼻孔朝天里的二叔脸上挂了彩,衣服破破烂烂,胳膊好像也受了伤。

    狗剩谨慎的问道:怎么回事?二叔?

    旁边看守的男人却抢先一步搭茬:哟,歪嘴这就是你说的侄子啊?不是说能干活吗?怎么是这么个瘦子,你想让老大再收拾你一顿?

    二叔想起那男人口中可怕的老大,心中一阵后怕。

    只得赔礼道:能干活,能干活...

    听到二人这么说话,狗剩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望着被打的畸形的男人,“二叔,你是不是把我卖了?”

    二叔也没想到被这么直接的拆穿,只得低着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他们打得太疼了,我实在没有办法。

    二叔逃避着狗剩的目光,似乎到现在才有了一点悔改之意。

    看守的男人说道:狗剩是吧,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吧

    狗剩直直看着男人暗道,猜都猜到了。

    总之,歪嘴在我们赌场借了十两银子,输光了现在没钱赔。本来我们老大要狠狠把他打成残疾然后去乞讨还债,打到一半他说有个能干活的亲戚,这不,我老大就来这找人。

    小子,在我们百悦楼干个三十年债就还清了,哈哈哈

    还不好好感谢你的好二叔...

    狗剩狠狠看了一眼二叔,二叔此刻在这个后辈前心虚不已,本来我赢了十两银子,谁知道后来...后来...

    “后来一把没赢是吧?”狗剩平静的道。“看你是个精明人,怎么是个猪脑子。自己捅的娄子让你侄子打工来偿?”

    出门时你怎么答应我父母的?真是个杂碎啊你

    被侄子臭骂的二叔一句嘴也不敢还,抚摸着胳膊上被打伤的痛处:他们要把我手和腿都打断,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前天明显手气很好的...

    狗剩虽然只有十岁年纪,但身高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耕种劳作下身体精痩黢黑。

    此刻的他看着那个大汉脸上毫无惧意。这时帐篷里有人出来了,看到里面出来的五大三粗的打手,身旁的二叔已经瘫倒在地上。

    数九寒冬,在场的人只有那个领头的打手穿着厚厚的棉衣,只见他满脸泛油,嘴中一颗金牙,手上也带着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手串。脖颈处隐隐有刀疤,一看就是游走在危险领域的混子。

    对方人多势众,此番先隐忍...狗剩看对方的阵型决定不起冲突。

    似乎商队与打手们达成了约定。商队提前支取了二叔的工费,把二叔换回去,但狗剩还是得跟他们走。

    毕竟对商队来说,二叔最起码还有张嘴,每年进货时还可以用,而狗剩到目前为止撑死也就是个长工劳力,怎么都不缺这一个的。

    狗剩大概了解了情况,看了一眼在地上的二叔:不就是卖身契吗,我签。

    今天的情况看来怎么都逃不过这一劫了,除非是虔诚的狗剩引得圣人老爷降世一道虹光接走自己。

    打手中的带头者听到狗剩这么说笑道:哟,还挺识时务的吗。

    踢了两脚旁边的歪嘴:看看你的侄子都比你有眼力见,费老子这么大工夫,穷鬼。

    二叔头快低到地上去了不敢说话,商队管事看着狗剩眼中含着歉意,没想到他昨晚随口一说这今天就被卖了。

    他也是没办法,自己这商队怎么惹得起百悦楼的地头蛇。

    狗剩拍了拍死猪一样的二叔,对商队管事说道:帮忙给我家里寄封信,就说我一切安好,在建宁府找到落脚地了。

    自己的家里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家庭,一年赚不到几个铜子。与其让母亲担心不如自己另寻出路。

    “啧啧看看,爷们”打手头子对手下道,一群打手在一旁嗤笑。

    “走吧爷们,咱们卖身去吧”说罢打手头子就拉起了狗剩往门外走去。

    狗剩眼睛微咪,瞪着那个打手头子。

    一队人走进了建宁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