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曾以清风揽明月
“秦明，你伸手去触摸这颗石眼。”
不得不说，姜的还是老的辣，即使受限于现在的状态，暗皇在仔细观察了片刻后，依旧发现了一些端倪。
“不要犹豫，这一次是机缘还是磨难，就看你自己了，吸引你的并非是这颗金阳鳖遗留的石眼。”
暗皇越是观察越是确信自己的判断，对秦明道：“按理来说这不是你这个境界该接触的东西，不过它既然吸引你过来，便是与你有缘，即使失败，应该也不会危及你的性命。”
“你说的‘它’是指什么东西？”
“不可说，本皇只能告诉你，或许你是在错误的时间接触到了不该接触的东西，但缘一旦错过便是错过了。”
“另外，如果你失败，虽然不至于失去性命，但肯定会受到重伤，一月后的比试也就不用想了，而你失败的可能性非常高，要不要尝试你自己来决定吧。”
“缘……”
秦明游到石眼前方，眼神坚定，双手毫不犹豫地将石眼捧起。
“我欲他日成仙，既然缘起，何能逃避。”
嗡。
当秦明将石眼捧起的一刻，一股不可见的奇异波动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迅速传出，整片五洋泽转瞬间被分成了两部分。
从外面看去，五洋泽的水面依旧在静静流动，一切毫无变化，天圣院的阵法也没有什么反应。
但水面之下，水流已经完全停止了流动，水里的灵兽也全部静止在了原地。
此刻五洋泽的水面仿佛变成了一面镜子，将水面上下分成了两个世界，一静一动。
“当它吸引你的时候，便是缘起，当你捧起它的时候，便是缘落。缘起缘落，因果相生，能否得到这份罕有的机缘就看你自己了。”
“可惜，这小子现在的境界实在太低了些，资质低下，灵识未开，恐怕很难得到认可啊。”
呼……
银月高悬夜空，寒风呼啸凛冽，当秦明意识清明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座直耸入云的巨大山峰，山峰周围环绕着无尽起伏的山脉，时而有低沉的兽吼声在黑夜里传出，让人闻之心惊。
此刻，秦明正处于那座最高山峰的峰顶，周围白雪皑皑，一层层云雾时而从脚下穿过，抬头便是闪耀的星河。
没有了云雾的遮挡，整片夜空变得明净透亮，仿佛举手便可以触摸到万千繁星。
此时在峰顶之上的，除了秦明还有一个气质出尘的青年，剑眉星目，白衣飘飘，腰间别着一柄长剑，在凛冽寒风中，在星河照耀下，宛若降临世间的谪仙。
秦明和白衣青年相距不过五米，白衣青年却连看都没看过来，只是站在原地，抬头仰望着瑰丽星河，他的双眼像是初春的湖水一样清澈。
虽然没有任何交流，秦明却能清晰感受到眼前的白衣青年在发自内心地享受，享受晚风，享受夜空，享受着眼前的一切，那是一种别样的洒脱。
环顾周围片刻之后，心里充满疑惑的秦明正想要上前，白衣青年却突然间转头看向了他，眼中隐隐有一抹剑光在涌动，一股凌厉的气势随之压迫而来，让秦明呼吸急促。
“不请自来，是为恶客。”
清朗的声音在峰顶传出，也是在这一刻，秦明猛然转身，整个人瞬间毛骨悚然，因为在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立着两个人。
黑色面具，黑色盔甲，站在秦明身后的两个人身穿着一模一样的黑甲，全身只有眼睛露出，却也像黑色的漩涡一样让人不敢直视。
除此之外，在这两人的黑甲之上均有着不同的神秘符号。
虽然秦明过去从未见过这种符号，但在看到的一瞬间便自然而然明白了其含义，左侧人胸甲上的符号是“三”，右侧之人则是“五”。
此刻，自两个黑甲人站立的地方，一股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息开始涌出。
黑气所过之处白雪消融成黑水，绿草枯萎成粉尘，风云转化为黑色，就连原本澄澈明净的夜空也被蒙上了一层黑色的面罩。
不过这种变化只占到了峰顶的一半，在峰顶的另一半一切依旧如之前一样平静美丽。
那是白衣青年所站立的地方，他的身上此刻散发出一股锋锐无比的气势将两个黑甲人散发的气息抵挡在了一侧。
也是在这个时候，下意识已经跑到一旁的秦明隐隐明悟了自己此刻身处的地方和状况。
“这是……昔日的场景么？也就是那只金阳鳖曾经亲眼看到的画面。”
峰顶之上，瑰丽星空和诡异黑气对峙碰撞，胸甲上符号为三的黑甲人此时发出了声音。
他的声音幽深不定，好像看不到底的深潭，只是听到这种声音便让秦明有种晕眩的感觉。
“白凌云，天开八脉，开识第三境觉醒第九脉，灵界仙种之一，五十载破凡入道，打破灵界记载的修行第一阶段——凡尘的修行记录。”
“其为人肆意洒脱，两年前为故友一剑抗十宗震惊整个灵界，被誉为白衣剑皇，然事后销声匿迹引发世人猜测。”
听到三号黑甲人的话，白衣青年也是眉头微扬颇感诧异，不过依旧平静道：“看来你们隐藏的真的很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来历，一群抛弃信仰，趋炎附势的背叛者，如今也敢公开露面。”
“为了你一切值得，白凌云，奉主之命给你两个选择，投入吾主麾下，吾主承诺助你得道成仙，否则今日灭杀你于此峰，断灵界未来。”
锵！
白衣青年腰间长剑出鞘，眼中神光暴涨，一股凌厉到极点的剑势冲天而起，这一刻，万千繁星好像都被掩盖了光芒，黑甲人散发出的黑气更是不断地收缩泯灭。
“一群藏头露尾之徒也配谈成仙，从你二人暴露出气息起，此界再无你等容身之地。”
“选择结束，奉主之命，今日送你上路，斩灵界气运！”
被白凌云长剑直指，两个黑甲人丝毫不慌，一直沉默的五号黑甲人取出一副黑色甲壳，伸手一指。
从虚空之中立刻出现了刻印着无数黑色纹路的能量壁垒，将方圆千里范围尽数笼罩。
紧接着，三号黑甲人取出一截十厘米长的黑色木头，伸手一拂，黑木立刻被黑色的火焰点燃。
奇异的是，当黑色木头被点燃的一刻，白衣青年白凌云的面色突然涌上一股黑气，而后他的身体微晃一下，一丝鲜血便从嘴角流出。
任由鲜血滴落，白凌云持剑而立，白衣染上血色，眼里露出明悟，道：“原来如此，你们一开始的目标便是我，好深的谋划，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们在暗中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人。”
两名黑甲人丝毫没有理会白凌云的问题，仿佛从白凌云拒绝他们招揽的那一刻起，便失去了沟通的意义。
十厘米长的黑木转瞬便燃烧殆尽，黑色的粉末从指缝间洒落，三号黑甲人取出一柄长刀，对同伴大喝。
“幽木已烬，他的暗伤已经压制不住，你以玄龟背甲压制此方天地，隔绝气息，我来送他上路。”
说完，三号黑甲人大刀一挥，向着白凌云猛劈而下，看似简单的一刀，却连空间都出现了破碎，长空之上出现一道幽深的刀痕，像是天空开了一个口子。
面对五号黑甲人的压制，三号黑甲人的惊天一刀，嘴角还残留血迹的白凌云左手平举长剑，右指轻弹剑身。
铛。
清脆的剑吟声响彻方圆千里，无形的剑气充满天地，大量黑气泯灭，空间密密麻麻出现缺口。
白凌云一声长笑，即便是危急关头，依旧潇洒肆意，丝毫不惧。
“藏头露尾之徒，趋炎附势之辈也配言斩我，今日送你二人上路，他日得道成仙，斩尔之主。”
“狂妄！奉主之命，从此灵界无你之名！”
“哈哈哈哈哈。”白凌云肆意大笑，整个人伴随着蓝色的剑光冲天而起。
“曾以清风揽明月，何惧身死入黄泉。”
砰。
黑与蓝的光芒交织，周围的一切不断地粉碎泯灭，明明是画外之人，秦明的身体却也被一股恐怖的能量笼罩，而后支离破碎，只剩下残留的意识。
然而紧接着便是两股强大的意志横扫而过，一股阴冷无比，一股狂放不羁，但无论是哪一股都是镇压天地，威压八方，秦明自身的意志与它们比起来就宛如萤火与皓日。
“萤火虽弱，却为自我闪耀，可以被皓日毁灭，但不可以被皓日转化，我的光，只因我而亮。”
在两股强大意志的横扫下，秦明弱小的意识就像一刻布满裂缝的礁石，在两股强大的海浪冲击下，随时可能四分五裂。
但现在秦明向着这两股意志发出了怒吼和别样的挑战，你可以毁灭我，势不如人无话可说，但即使我沉入大海，我也是礁石，而非海流。
即便只是一点萤火，我的光只为我自己而亮，我在，光便在，我逝，光亦灭。
就这样，秦明的意识不断地虚弱但却丝毫没有妥协，宛如两股海浪在冲击礁石，但礁石所有被冲击掉的碎块都沉入了大海，无法被任何一股海浪吞噬转化为自身。
因为在每一片剥落的碎块之中都有一缕微弱却倔强的自我意识盘踞——我是礁石，不是海浪，我是世间那一点独一无二的萤火。
不得不说，姜的还是老的辣，即使受限于现在的状态，暗皇在仔细观察了片刻后，依旧发现了一些端倪。
“不要犹豫，这一次是机缘还是磨难，就看你自己了，吸引你的并非是这颗金阳鳖遗留的石眼。”
暗皇越是观察越是确信自己的判断，对秦明道：“按理来说这不是你这个境界该接触的东西，不过它既然吸引你过来，便是与你有缘，即使失败，应该也不会危及你的性命。”
“你说的‘它’是指什么东西？”
“不可说，本皇只能告诉你，或许你是在错误的时间接触到了不该接触的东西，但缘一旦错过便是错过了。”
“另外，如果你失败，虽然不至于失去性命，但肯定会受到重伤，一月后的比试也就不用想了，而你失败的可能性非常高，要不要尝试你自己来决定吧。”
“缘……”
秦明游到石眼前方，眼神坚定，双手毫不犹豫地将石眼捧起。
“我欲他日成仙，既然缘起，何能逃避。”
嗡。
当秦明将石眼捧起的一刻，一股不可见的奇异波动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迅速传出，整片五洋泽转瞬间被分成了两部分。
从外面看去，五洋泽的水面依旧在静静流动，一切毫无变化，天圣院的阵法也没有什么反应。
但水面之下，水流已经完全停止了流动，水里的灵兽也全部静止在了原地。
此刻五洋泽的水面仿佛变成了一面镜子，将水面上下分成了两个世界，一静一动。
“当它吸引你的时候，便是缘起，当你捧起它的时候，便是缘落。缘起缘落，因果相生，能否得到这份罕有的机缘就看你自己了。”
“可惜，这小子现在的境界实在太低了些，资质低下，灵识未开，恐怕很难得到认可啊。”
呼……
银月高悬夜空，寒风呼啸凛冽，当秦明意识清明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座直耸入云的巨大山峰，山峰周围环绕着无尽起伏的山脉，时而有低沉的兽吼声在黑夜里传出，让人闻之心惊。
此刻，秦明正处于那座最高山峰的峰顶，周围白雪皑皑，一层层云雾时而从脚下穿过，抬头便是闪耀的星河。
没有了云雾的遮挡，整片夜空变得明净透亮，仿佛举手便可以触摸到万千繁星。
此时在峰顶之上的，除了秦明还有一个气质出尘的青年，剑眉星目，白衣飘飘，腰间别着一柄长剑，在凛冽寒风中，在星河照耀下，宛若降临世间的谪仙。
秦明和白衣青年相距不过五米，白衣青年却连看都没看过来，只是站在原地，抬头仰望着瑰丽星河，他的双眼像是初春的湖水一样清澈。
虽然没有任何交流，秦明却能清晰感受到眼前的白衣青年在发自内心地享受，享受晚风，享受夜空，享受着眼前的一切，那是一种别样的洒脱。
环顾周围片刻之后，心里充满疑惑的秦明正想要上前，白衣青年却突然间转头看向了他，眼中隐隐有一抹剑光在涌动，一股凌厉的气势随之压迫而来，让秦明呼吸急促。
“不请自来，是为恶客。”
清朗的声音在峰顶传出，也是在这一刻，秦明猛然转身，整个人瞬间毛骨悚然，因为在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立着两个人。
黑色面具，黑色盔甲，站在秦明身后的两个人身穿着一模一样的黑甲，全身只有眼睛露出，却也像黑色的漩涡一样让人不敢直视。
除此之外，在这两人的黑甲之上均有着不同的神秘符号。
虽然秦明过去从未见过这种符号，但在看到的一瞬间便自然而然明白了其含义，左侧人胸甲上的符号是“三”，右侧之人则是“五”。
此刻，自两个黑甲人站立的地方，一股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息开始涌出。
黑气所过之处白雪消融成黑水，绿草枯萎成粉尘，风云转化为黑色，就连原本澄澈明净的夜空也被蒙上了一层黑色的面罩。
不过这种变化只占到了峰顶的一半，在峰顶的另一半一切依旧如之前一样平静美丽。
那是白衣青年所站立的地方，他的身上此刻散发出一股锋锐无比的气势将两个黑甲人散发的气息抵挡在了一侧。
也是在这个时候，下意识已经跑到一旁的秦明隐隐明悟了自己此刻身处的地方和状况。
“这是……昔日的场景么？也就是那只金阳鳖曾经亲眼看到的画面。”
峰顶之上，瑰丽星空和诡异黑气对峙碰撞，胸甲上符号为三的黑甲人此时发出了声音。
他的声音幽深不定，好像看不到底的深潭，只是听到这种声音便让秦明有种晕眩的感觉。
“白凌云，天开八脉，开识第三境觉醒第九脉，灵界仙种之一，五十载破凡入道，打破灵界记载的修行第一阶段——凡尘的修行记录。”
“其为人肆意洒脱，两年前为故友一剑抗十宗震惊整个灵界，被誉为白衣剑皇，然事后销声匿迹引发世人猜测。”
听到三号黑甲人的话，白衣青年也是眉头微扬颇感诧异，不过依旧平静道：“看来你们隐藏的真的很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来历，一群抛弃信仰，趋炎附势的背叛者，如今也敢公开露面。”
“为了你一切值得，白凌云，奉主之命给你两个选择，投入吾主麾下，吾主承诺助你得道成仙，否则今日灭杀你于此峰，断灵界未来。”
锵！
白衣青年腰间长剑出鞘，眼中神光暴涨，一股凌厉到极点的剑势冲天而起，这一刻，万千繁星好像都被掩盖了光芒，黑甲人散发出的黑气更是不断地收缩泯灭。
“一群藏头露尾之徒也配谈成仙，从你二人暴露出气息起，此界再无你等容身之地。”
“选择结束，奉主之命，今日送你上路，斩灵界气运！”
被白凌云长剑直指，两个黑甲人丝毫不慌，一直沉默的五号黑甲人取出一副黑色甲壳，伸手一指。
从虚空之中立刻出现了刻印着无数黑色纹路的能量壁垒，将方圆千里范围尽数笼罩。
紧接着，三号黑甲人取出一截十厘米长的黑色木头，伸手一拂，黑木立刻被黑色的火焰点燃。
奇异的是，当黑色木头被点燃的一刻，白衣青年白凌云的面色突然涌上一股黑气，而后他的身体微晃一下，一丝鲜血便从嘴角流出。
任由鲜血滴落，白凌云持剑而立，白衣染上血色，眼里露出明悟，道：“原来如此，你们一开始的目标便是我，好深的谋划，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们在暗中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人。”
两名黑甲人丝毫没有理会白凌云的问题，仿佛从白凌云拒绝他们招揽的那一刻起，便失去了沟通的意义。
十厘米长的黑木转瞬便燃烧殆尽，黑色的粉末从指缝间洒落，三号黑甲人取出一柄长刀，对同伴大喝。
“幽木已烬，他的暗伤已经压制不住，你以玄龟背甲压制此方天地，隔绝气息，我来送他上路。”
说完，三号黑甲人大刀一挥，向着白凌云猛劈而下，看似简单的一刀，却连空间都出现了破碎，长空之上出现一道幽深的刀痕，像是天空开了一个口子。
面对五号黑甲人的压制，三号黑甲人的惊天一刀，嘴角还残留血迹的白凌云左手平举长剑，右指轻弹剑身。
铛。
清脆的剑吟声响彻方圆千里，无形的剑气充满天地，大量黑气泯灭，空间密密麻麻出现缺口。
白凌云一声长笑，即便是危急关头，依旧潇洒肆意，丝毫不惧。
“藏头露尾之徒，趋炎附势之辈也配言斩我，今日送你二人上路，他日得道成仙，斩尔之主。”
“狂妄！奉主之命，从此灵界无你之名！”
“哈哈哈哈哈。”白凌云肆意大笑，整个人伴随着蓝色的剑光冲天而起。
“曾以清风揽明月，何惧身死入黄泉。”
砰。
黑与蓝的光芒交织，周围的一切不断地粉碎泯灭，明明是画外之人，秦明的身体却也被一股恐怖的能量笼罩，而后支离破碎，只剩下残留的意识。
然而紧接着便是两股强大的意志横扫而过，一股阴冷无比，一股狂放不羁，但无论是哪一股都是镇压天地，威压八方，秦明自身的意志与它们比起来就宛如萤火与皓日。
“萤火虽弱，却为自我闪耀，可以被皓日毁灭，但不可以被皓日转化，我的光，只因我而亮。”
在两股强大意志的横扫下，秦明弱小的意识就像一刻布满裂缝的礁石，在两股强大的海浪冲击下，随时可能四分五裂。
但现在秦明向着这两股意志发出了怒吼和别样的挑战，你可以毁灭我，势不如人无话可说，但即使我沉入大海，我也是礁石，而非海流。
即便只是一点萤火，我的光只为我自己而亮，我在，光便在，我逝，光亦灭。
就这样，秦明的意识不断地虚弱但却丝毫没有妥协，宛如两股海浪在冲击礁石，但礁石所有被冲击掉的碎块都沉入了大海，无法被任何一股海浪吞噬转化为自身。
因为在每一片剥落的碎块之中都有一缕微弱却倔强的自我意识盘踞——我是礁石，不是海浪，我是世间那一点独一无二的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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