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牛大爷
姜小蟹一边说一边比划：“我寻思，这手机在家扔着，人多半跑不远，没准下楼扔垃圾去了；于是我就想等上五分钟，顺便抽根烟歇会。我跑到楼道窗户那抽烟，低头一看，楼下有个老头在小道上来回溜达，就咱们刚遇到那个胖老头，二单元202的牛大爷。”
“本来我也没当回事，因为那老头经常在楼下溜达、好像是等孙子回家，结果卧槽，忽然有个小伙子从单元门里跑出来，让老头一把就给薅住了，摁在地上、抱着脖子就咬啊。我都看惊了，赶紧报警，结果你猜怎么着？“
“报警电话没人接。”
姜小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对！报警电话打不通！而且没一会单元门里又冲出来一个女的，好像是认识牛大爷，她一边说话一边拉扯牛大爷；牛大爷多重啊，那体型和我都快差不多了，她哪能拉得动。没一会那小伙子就不动弹了，那女的吓坏了就想往回跑，结果牛大爷是真狠啊，爬起来连这女的抓住，也给啃了。”
说着话姜小蟹把手机掏出来，低头翻找着相册：“这段我还录下了，你想看看不，有点血腥，你做好心理准备啊。”
“得得得，我不看。啃了之后呢？”我摆摆手示意他继续。
“我就懵了呀！”姜小蟹眼睛瞪得老大：“这么一会功夫，三两分钟都不到吧，两个人，全让牛大爷给啃了。我哪还敢下去呀，就在楼上疯狂打110，结果别说110了，每个人的电话都不通，一个人都联系不上，就好像，所有人都死了一样。”
他像是陷入了回忆，目光呆滞。我静静注视着他，等了一会他又开口：“我就在楼道窗户那看着，过了没一会吧，方才那小伙子，还有那拉架的女人，又都站起来了。”
“嗯。他们被咬之后变丧尸了。”我说。
姜小蟹点了点头：“我看出来了。那小伙子头都快掉了却还能走路，而且牛大爷也不咬他们了，三个人就在单元门前的小路上晃荡。然后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小区南门跑进来一大群他们这样的人、就是丧尸，乌央乌央地；小伙子和那女人听到动静、也跟在后面跑了，我还打算等他们都不在了就跑回车上，结果牛大爷一直没动。他也听到声音了，头一直朝着那边，但直到那帮丧尸跑没影了他也没去追。”
“你说，早上南门跑进了一大堆丧尸，大概几点钟，他们是不是追着一个人？”我问。
南门就是小区大门，北门是后门；姜小蟹说的这伙丧尸，应该和我早上看到的是同一伙，是一个跑得飞快的人引到小区里的，不知道那人最后跑哪去了，是否还活着。
“丧尸们追着一个人吗？这我倒是没看见，我光盯着小伙子他们了；不过他们都往一个方向跑的，确实有可能是在追人。”姜小蟹皱着眉头想了想：“时间嘛，一般我们早上送货都是7点多开始，今天我自己一个人装车，晚了点，到小区之后牛大爷开始咬人，再然后丧尸们冲进来，反正大概就是8点多吧。”
我点了点头，时间差不多能对上，又问他：“那然后呢？你就一直在楼道待着吗？”
“对呗！要不说好人没好报呢！”姜小蟹又开始吐槽：“牛大爷在外面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前前后后的溜达，就是不去别处，把我给急得呀，吃没得吃，喝没得喝，尿尿都没地方尿……”
“那你这一天没撒尿吗？”我打断他：“是不是尿楼道里了？”看姜小蟹眼神躲闪，我知道猜对了，赶忙抓住机会损他：“不愧是老百姓的及时雨，直接降在楼道里，老百姓得感谢你的灌溉啊！”
“不然我尿裤子里？”姜小蟹赶紧往下继续：“我等了一天，从白天等到下午，几次想着强闯出去算了。下到一楼从单元门往外一瞧，那一地的血啊太渗人了，而且牛大爷和巡逻一样，别说让他抓住，就是咬一口也受不了啊。我就又跑到楼上从楼道窗户监视他，结果你知道吗，那单元楼里还有丧尸！我本来没打算尿楼道里的，想着去谁家借个厕所，一敲门，没人吱声，但里面却叮呤咣啷响起来了，不一会就有东西DuangDuang撞门，吓坏我了草，赶紧跑到一楼，想着实在不行就冲出去和牛大爷搏一把，没准还能跑掉。结果那撞门的声音一会又没了，也没有丧尸出来，我就在一楼等着。”
“然后你就出场了。”说到这，姜小蟹脸上显示出得色：“我看天越来越黑，要是再不走，待会连路都看不清了；而且一整天，楼道里没有出现一个人，你说这正常吗？指定是都变成丧尸、锁家里了。我一想到这楼里全是丧尸，怎么也待不住了，就打算趁着牛大爷走到最远处时候逃跑；过了会他正好走到你家那个单元门前面，我看距离挺远了，拉开门准备跑，他忽然又扭了回来，我还以为他发现我了，结果他又扭回去了，差点给我吓出心脏病来。”
我苦笑一声：“他那是发现我了。”
”嗯，“姜小蟹点点头，示意我别说话：“最精彩的部分来了。我正让牛大爷给整懵圈了，接着你就闪亮登场了，咔嚓一下子从单元门前面跳出来，脖子上不知道缠着什么东西，身上鼓鼓囊囊、和tm木乃伊似的，脸上还带个护目镜。我都看傻眼了，就见你拿着一个武器、贼潇洒地做了个动作，结果牛大爷毫发无伤，你一头撞他怀里去了，哈哈哈哈。“
“草，老子那是没控制好距离，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撞他那一下，估计就让胖丧尸撕了。”我说。
“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姜小蟹笑完了继续说：“这时我才看出来那木乃伊是你，我以为你和那小伙子一样，不知道牛大爷的危险，赶快就往那边跑。结果你转手又给了牛大爷一下，但牛大爷动都不带动的，哈哈哈哈，这就是胖子的优势啊，细狗。”
“本来我也没当回事，因为那老头经常在楼下溜达、好像是等孙子回家，结果卧槽，忽然有个小伙子从单元门里跑出来，让老头一把就给薅住了，摁在地上、抱着脖子就咬啊。我都看惊了，赶紧报警，结果你猜怎么着？“
“报警电话没人接。”
姜小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对！报警电话打不通！而且没一会单元门里又冲出来一个女的，好像是认识牛大爷，她一边说话一边拉扯牛大爷；牛大爷多重啊，那体型和我都快差不多了，她哪能拉得动。没一会那小伙子就不动弹了，那女的吓坏了就想往回跑，结果牛大爷是真狠啊，爬起来连这女的抓住，也给啃了。”
说着话姜小蟹把手机掏出来，低头翻找着相册：“这段我还录下了，你想看看不，有点血腥，你做好心理准备啊。”
“得得得，我不看。啃了之后呢？”我摆摆手示意他继续。
“我就懵了呀！”姜小蟹眼睛瞪得老大：“这么一会功夫，三两分钟都不到吧，两个人，全让牛大爷给啃了。我哪还敢下去呀，就在楼上疯狂打110，结果别说110了，每个人的电话都不通，一个人都联系不上，就好像，所有人都死了一样。”
他像是陷入了回忆，目光呆滞。我静静注视着他，等了一会他又开口：“我就在楼道窗户那看着，过了没一会吧，方才那小伙子，还有那拉架的女人，又都站起来了。”
“嗯。他们被咬之后变丧尸了。”我说。
姜小蟹点了点头：“我看出来了。那小伙子头都快掉了却还能走路，而且牛大爷也不咬他们了，三个人就在单元门前的小路上晃荡。然后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小区南门跑进来一大群他们这样的人、就是丧尸，乌央乌央地；小伙子和那女人听到动静、也跟在后面跑了，我还打算等他们都不在了就跑回车上，结果牛大爷一直没动。他也听到声音了，头一直朝着那边，但直到那帮丧尸跑没影了他也没去追。”
“你说，早上南门跑进了一大堆丧尸，大概几点钟，他们是不是追着一个人？”我问。
南门就是小区大门，北门是后门；姜小蟹说的这伙丧尸，应该和我早上看到的是同一伙，是一个跑得飞快的人引到小区里的，不知道那人最后跑哪去了，是否还活着。
“丧尸们追着一个人吗？这我倒是没看见，我光盯着小伙子他们了；不过他们都往一个方向跑的，确实有可能是在追人。”姜小蟹皱着眉头想了想：“时间嘛，一般我们早上送货都是7点多开始，今天我自己一个人装车，晚了点，到小区之后牛大爷开始咬人，再然后丧尸们冲进来，反正大概就是8点多吧。”
我点了点头，时间差不多能对上，又问他：“那然后呢？你就一直在楼道待着吗？”
“对呗！要不说好人没好报呢！”姜小蟹又开始吐槽：“牛大爷在外面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前前后后的溜达，就是不去别处，把我给急得呀，吃没得吃，喝没得喝，尿尿都没地方尿……”
“那你这一天没撒尿吗？”我打断他：“是不是尿楼道里了？”看姜小蟹眼神躲闪，我知道猜对了，赶忙抓住机会损他：“不愧是老百姓的及时雨，直接降在楼道里，老百姓得感谢你的灌溉啊！”
“不然我尿裤子里？”姜小蟹赶紧往下继续：“我等了一天，从白天等到下午，几次想着强闯出去算了。下到一楼从单元门往外一瞧，那一地的血啊太渗人了，而且牛大爷和巡逻一样，别说让他抓住，就是咬一口也受不了啊。我就又跑到楼上从楼道窗户监视他，结果你知道吗，那单元楼里还有丧尸！我本来没打算尿楼道里的，想着去谁家借个厕所，一敲门，没人吱声，但里面却叮呤咣啷响起来了，不一会就有东西DuangDuang撞门，吓坏我了草，赶紧跑到一楼，想着实在不行就冲出去和牛大爷搏一把，没准还能跑掉。结果那撞门的声音一会又没了，也没有丧尸出来，我就在一楼等着。”
“然后你就出场了。”说到这，姜小蟹脸上显示出得色：“我看天越来越黑，要是再不走，待会连路都看不清了；而且一整天，楼道里没有出现一个人，你说这正常吗？指定是都变成丧尸、锁家里了。我一想到这楼里全是丧尸，怎么也待不住了，就打算趁着牛大爷走到最远处时候逃跑；过了会他正好走到你家那个单元门前面，我看距离挺远了，拉开门准备跑，他忽然又扭了回来，我还以为他发现我了，结果他又扭回去了，差点给我吓出心脏病来。”
我苦笑一声：“他那是发现我了。”
”嗯，“姜小蟹点点头，示意我别说话：“最精彩的部分来了。我正让牛大爷给整懵圈了，接着你就闪亮登场了，咔嚓一下子从单元门前面跳出来，脖子上不知道缠着什么东西，身上鼓鼓囊囊、和tm木乃伊似的，脸上还带个护目镜。我都看傻眼了，就见你拿着一个武器、贼潇洒地做了个动作，结果牛大爷毫发无伤，你一头撞他怀里去了，哈哈哈哈。“
“草，老子那是没控制好距离，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撞他那一下，估计就让胖丧尸撕了。”我说。
“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姜小蟹笑完了继续说：“这时我才看出来那木乃伊是你，我以为你和那小伙子一样，不知道牛大爷的危险，赶快就往那边跑。结果你转手又给了牛大爷一下，但牛大爷动都不带动的，哈哈哈哈，这就是胖子的优势啊，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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