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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意外来客

    连着接受两次的龙威压制,计山河躺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恢复过来。

    刚站起身,鲤鱼竟从嘴里吐出储物戒,取出一鱼竿,丢给计山河。

    鲤鱼道:“小屁孩,这无勾杆你拿好了,以后想找本鲤,就把鱼竿放水里就行。”

    “谢鲤鱼前辈。”

    计山河摸着鱼竿,有股冰凉之感,而且这鱼竿并没有鱼钩,只有鱼线。

    灌入灵力之后,只发出一股灵气波动,并无任何攻击性,似乎是用来传讯。

    鲤鱼点头道:

    “小屁孩,记住了,一只青眼妖虾就虐你一炷香的时间,准备好虾了,就把无勾杆放水里,本鲤自会来虐你。”

    鲤鱼很是开心,既吃到了美味,还能虐人,双重享受,鱼尾一甩,乐呵的钻进了河底。

    计山河则是瘫坐在石凳上,这鲤鱼的血脉威压实在是强横,神魂都会跟着恐惧颤抖,就如同是在生死边缘徘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第二次威压,即便是在恐惧,脑子能思考了。

    ‘得再买点青眼妖虾,多锻炼。’

    计山河心想着,这种生死徘徊的锻炼,对于克服害怕恐惧,是一副良药。

    等全身都缓过来之后,计山河取出购买的火符,由符师所绘制,然后用上了堪舆。

    但这次的堪舆,竟没有文字信息,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图画。

    只见一丝灵力汇入火符箓纹,按照其轨迹运行,每当灵力运行至有禾章树脂与火松时,灵力竟忽然急速扭转,划出一道玄奥的纹路。

    经过纹路之后,灵力仿佛获得足够的力量,竟然以极快的速度,瞬间击穿了禾章树脂。

    随后灵力继续箓纹前进,在接触到有禾章树脂、火松之时,再次划出一道相同的玄奥纹路,将其击穿,释放出灵力。

    如此往复,整个火符一共是划出了七道玄奥纹路,也就是击穿了禾章树脂七次。

    看完堪舆给出的图像,似乎是玄奥纹路,赋予了灵力击穿禾章树脂的能力。

    而且,这玄奥纹路,计山河竟感觉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见到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于是,计山河取出符箓真解这本书,细细研读。

    符箓真解里记载的是基础符箓,记载了初级箓纹的画法。

    而且。符箓真解上记载的箓纹,与符纸上箓纹不一样。

    给计山河的感觉像是,符纸上的箓纹是完整的,符箓真解上只有一部分。

    若是将符箓比作文字,符纸上的箓纹是完整的一个字,而符箓真解上的箓纹只有一个撇、或是一个捺,就像是箓纹被拆解了一般。

    而且,符箓真解还对每一个被拆解的箓纹进行了命名。

    计山河很快便发现,火符上的玄奥箓纹,与符箓真解上一个叫‘冲箓’的形状完全一样。

    计山河将火符捏在手心,反复对比之后,确定就是冲箓。

    火符上其他的箓纹形状,也能在符箓真解上找到对于的箓纹。

    有‘合箓’与‘行箓’以及‘直箓’。

    看到这儿,计山河似乎是抓住了什么,再次对火符用上了堪舆,在看完整个灵力运行轨迹后。

    计山河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冲箓赋予了灵力加速的效果,使得灵力能击穿禾章树脂。

    当灵力运行至‘合箓、行箓与直箓’时,灵力并无其他变化,就好似只是路过。

    细细瞧来,合箓、行箓与直箓,这三个像是在起连接作用,好让灵力运行至特定位置。

    相当于给灵力制定一条路,让灵力按照预定轨迹运行,好与冲箓结合。

    购买的火符上,绘制了七处‘冲箓’,每一处冲箓都是与禾章树脂相连,而合箓、行箓与直箓,则是衔接冲禄,保证灵力能顺利流通。

    也就是说火符的箓纹,关键点就是冲箓与禾章树脂的结合。

    为确定猜测,计山河再次用上堪舆,反复观看之后,计山河大体确定。

    买的这火符,有七处禾章树脂来储存灵力,每一处都绘制有冲箓,为保证灵力流经每一处冲箓,用合箓、行箓、直箓进行连接。

    有了这个观察,计山河思虑过后,对火符的制作,又有了新想法。

    不过,需要先购买一些制符的材料以及工具。

    还没等计山河出门,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来人竟是外事楼的执事,尘微上人。

    此时的尘微上人脸皮耷拉着,眉眼间有股怒气,但脸色一沉,将火气压在心底。

    “计山河,葵禹城城门口有人吵着闹着要见你。”

    外事楼是处理凌水宗对外的接洽之事,但平日里凌水宗访客极少,就算是有访客,也都是大人物。

    故此,外事楼从未配备过外门弟子,都是尘微上人独自负责。

    升仙台之后,尘微上人就闲了下来,本来在外事楼正闭目修行,结果竟被葵禹城的管事给惊醒。

    而起因竟是一名外门弟子的琐事,堂堂凌水宗执事,竟要为一个外门弟子跑腿。

    跌了尘微上人筑基大修的身份,但身为外事楼执事,又不得不处理,心情自然不悦。

    “麻烦尘微执事了,难道是我的债主来了?”

    计山河大概猜到是谁,宗门弟子都能自由进出葵禹城,而且不收费。

    能在葵禹城城门口的闹事,也就是债主。

    “不错,一群人吵着让你去还债。”

    尘微上人板着脸,凌水宗虽会庇护门中弟子,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凌水宗也不好过分干预。

    计山河摇头道:“该来的总是会来。”

    “计山河,这些私事我本不该插手,但你可要记住,宗门也是有规矩,你惹的债自己去了结,不要骚扰到宗门,尤其是外事楼。”

    尘微上人将‘外事楼’三个字咬的很重,很明显,就是不希望还有债主来闹事。

    “知道,尘微执事,弟子这就去处理。”

    计山河立即起身,直奔葵禹城城门口。

    ...

    “陆钾,你召集大家来葵禹城要债,确定凌水宗会帮咱们?”

    早些时候,陆钾去拜访每一位债主,说是来凌水宗要债。

    陆钾一顿游说,凑了十一人的队伍。

    但奈何葵禹城入城要三十块灵石,所有人都不愿意缴费,只能在城门口闹。

    其中一位长相颇具儒士风范的李潜,面带疑虑之色,说道:

    “计山河这厮已经拜入凌水宗,我等不过散修跟脚,凌水宗未必会偏向我们。”

    这话一出口,不少人都在点头。

    大家都是听说陆钾聚集了不少人,想着人只要多了,凌水宗不可能置之不理,才聚集在此。

    但大部分人都是想跟过来看看情况,毕竟凌水宗这座大山,他们惹不起。

    陆钾冷哼道:

    “真不知道你们在怕什么,凌水宗乃名门,注重脸面。岂会为了区区外门弟子,做折损脸面之事。

    我们不过是要债,何错之有,又有何惧怕。”

    陆钾声调嘹亮,但并未打消债主们的疑虑。

    见此情形,陆钾又道:

    “想必诸位都听说,我陆某人被计山河这癞皮狗打了一顿。

    还没拜入凌水宗,他都已经敢打杀债主,我们若是再不来凌水宗闹,等计山河翅膀硬了,别说债务难讨,届时,就是诸位的性命都难保。”

    这话出口,不少债主面色微变,以前讨债是怕计山河没足够灵石还。

    但自打他拜入凌水宗,身份转换,债主们不由得担心计山河报复。

    毕竟,债主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是受过计源的恩惠,人刚走,连吊唁都没让办,他们就追着家属要债。

    虽然讨债没错,但未免失了人情。

    陆钾又说道:“我们想要回债务,还要防着报复。只有一条路可走,趁着计山河这条癞皮狗翅膀没长结实,把债要回来,然后远走高飞。天大地大,还怕没地方躲?”

    这话,说倒债主们的心坎里,纷纷点头,赞同道:

    “对!就应该这样。”

    “没错,必须先要回来。”

    “就是,咱要债天经地义,计山河这小子凭什么打人。”

    看着其他债主生出同仇敌忾之气,陆钾这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