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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巧七冤

    在前文书里曾经提到过,在独流村这一带的乡村里,存在着一股号称天下第一团,三天一娶媳妇,两天一过年的土匪势力。这股土匪势力,来无影去无踪,打家劫舍、奸淫妇女、无恶不作,时聚时散神出鬼没的活动的十分猖獗。这股土匪武装的组织里,有一个叫于老虎的人,这个于老虎是毒妇王林氏的一个表亲,于老虎和毒妇王林氏叫表姐,两个人的岁数也差不了三两岁。于老虎还是这股土匪,武装组织里的一个小头目。于老虎头当土匪之前,毒王林氏头出嫁之前,毒妇王林氏曾经有三四次,到过于老虎的家里,毒妇王林氏和表弟于老虎,相互之间认识,并且也十分的熟悉。等到毒妇王林氏出了嫁以后,于老虎也就当了土匪,从此两个人再也没有见过面儿。有一次于老虎到独流村儿,秘密的来踩盘子,踩盘子就是看到村里的,谁家有财物、有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下来就找个机会,偷抢这家的财物、奸淫这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于老虎便借机来到了,王世开的家里坐客,看望了一次毒妇王林氏。当然了,除了毒妇王林氏,知道于老虎是个土匪的底细去,王世开的一家人是不知道,于老虎是个土匪的底细。所以王世开待于老虎如上宾,热情的款待了于老虎。就在这一次于老虎也就认识了王世开的老儿王招弟,和毒妇王林氏、王引弟的儿子王长安了。

    毒妇王林氏一看六次设毒计,都没有能够害死王招弟,所以她又想再一次设巧计、设毒计,一定要把她的心头之患,王招弟给害死了。几天来这个毒妇王林氏,什么事也没有做、什么事也没有想,光坐在屋里炕上一门心思的、专心的想办法、想毒计,要把王招弟给害死了。这一天的上午她坐在炕上,开动着脑筋苦苦的想着,要害死王招弟的办法,直想的她脑袋瓜子疼痛,她用一只手一个劲的掴打,自己的脑袋瓜子。她想着想着,她的眼前突然间一亮,她想就到了一个干净利落脆,就能够害死,要了王招弟小命的阴谋诡计来。她心想:“我为什么不借着我表弟于老虎的手,找个适当的好机会,把王招弟给害死了哇?”

    这一年阴历的七月十五日的鬼节,当地有个风俗习惯,凡是出了嫁的姑娘,都得回到娘家祭祖,给父母亲或者是,其他的老人们烧纸上坟。毒妇王林氏借着回娘家祭祖,给老人们烧纸上坟的机会,就偷偷的来到了,他表弟于老虎的家里,找到了她的表弟于老虎,两个人约定好了,今天傍晚时分,到马销镇的一家客栈里见面儿,有要事相商。

    当天晚上的八点多钟,毒妇王林氏、土匪于老虎,便同时来到了马销镇的这一家的小客栈里,见面商量要事儿。毒妇王林氏,还特意要了一大桌子丰盛的酒席,来招待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表弟于老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土匪于老虎问他的表姐,毒妇王林氏:“表姐你今儿个后晌,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跟我商量啊?”

    毒妇王林氏站起身来,又拿起了酒壶给土匪于老虎,斟满了一酒盅酒坐下,笑模丝地:“表弟你前把这一盅酒喝了,我再说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于老虎听话的端起来酒盅,仰起脖子来一饮而进,他放下了酒盅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口菜填进嘴里嚼着,问:“表姐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就直接跟你表弟我说吧,甭不好意思的说,咱俩谁跟谁呀?当初要不是我表大伯,在当中极力的反对,咱们俩的婚事儿,咱们俩早就成了两口子了,小孩都有好几个了,你说是不是啊表姐?”

    毒妇王林氏脸皮一热:“嗨,过去的事就甭提它了,那都是命里铸定,咱俩这辈子没有那个,姻缘的缘分,咱们俩都等着下一辈子再说吧。”

    “表姐你说的这话对,咱们俩就下辈子再做夫妻吧。”土匪于老虎把胸脯子一挺又一拍:“表姐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难事儿,需要我替你出面儿,帮助你解决了哇?你要真是碰上什么难事了,要是叫我替你出面解决,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儿,你碰上多大个难事儿,我一出面准能替你解决了!”

    “你说话小点劲儿。”毒妇王林氏说完,急忙站起了身,走到了屋门口儿,一手撩开了门帘儿,往外间屋里看了看,只有一个栈站跑堂的伙计,在打扫着屋里地,栈站掌柜的站在柜台的后面儿,扒拉着算盘珠子在算账,没有其他的人,她这才轻轻的长出了一囗气儿,放心的放下了门帘儿,转回身来回到饭桌前,又给土匪于老虎,斟满了一酒盅酒坐下:“表弟你再把这一酒盅酒喝了,我再跟你说,我今儿个找你来商量什么大事儿。”

    于老虎毫不客气的一手端起了酒盅,仰起脖子来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然他把酒盅往桌面上一蹾,涨红着脸:“表姐你有什么己个办不了的困难事儿,就直接跟你表弟我说吧,你就别婆婆妈妈的了。”

    “那行,我就跟你直接说了啊。”毒妇王林氏不放心的,又站起身来走到了屋门口,一只手掀起了门帘儿,贼眉鼠眼的往外屋里看了看,见还是那个栈站的掌柜的,低着头站在柜台的后面儿,扒拉着算盘珠子再算账,还是那个栈站跑堂的伙计,继续打扫着屋里地,没有可疑的人,她便放下了门帘儿,转回身来回到了饭桌前,紧挨着土匪于老虎坐下了。然后她扭着头伸长了脖子,把嘴贴进了于老虎耳朵边儿,低低的声音,说:“表弟我想叫你替我杀一个人,我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杀人的这个胆儿?”

    于老虎一挺胸脯子,一脸的横肉,两只眼睛里流露的可怕的凶光,也压低了声音,凶恶地:“表姐,杀人越货是我的职业,我杀死一个人就赛踩死一个蚂蚁似的!表姐你就告让我,你想叫我替你杀死谁吧,是你的仇人吗?”

    毒妇王林氏缩回了伸长的脖子:“我要叫你替我杀的这个人,不是我的仇人。”

    于老虎不解的,问:“既然这个人不是你的仇人,那你叫我无怨无故的,杀死这个人干吗呀?他是谁呀、是你的什么人呢?”

    毒妇王林氏:“他是我的小叔子王招弟。”

    于老虎一听惊讶的瞪大了两个眼珠子,盯住毒妇王林氏:“什么什么,你叫我替你杀死,你的小叔子王招弟,这是为什么事啊?王招弟可是你的亲人、近人哪。”

    毒妇王林氏:“表弟你听我慢慢着跟你说说,这是为什么事啊。”

    于老虎:“你说说,我听听。”

    毒妇王林氏就把,为什么事要杀死王招弟的,前因后果向土匪于老虎,详细的说了一遍。

    于老虎一听皱起了眉头子:“表姐你说了半天,你就是为了继承,老人留下来的全部家产呗?”

    毒妇王林氏:“你说的一点也不假,我就是为了将来,继承老人留下来的全部家产。要是等他(指:王招弟)将来长大了,娶妻生子以后哥俩一分家,他得分走老人留下来的一半家产去,到那个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人的日子,就不忒好过了。”

    于老虎:“表姐你这么办事儿,也不分个亲的热的人了呗?”

    毒妇王林氏:“我跟你说表弟,自古以来这个人都是自私的,在财物面前,多咱也不分亲的热的的人。你是还没有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哪,你是不知道这里头的道理。将来以后你要是成了家立了业、娶妻生子了,你就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

    于老虎:“表姐,我就是再明白这其中的道里,王招弟可是你的亲小叔子。另外还有王世开过去,可是救过你们全家人的命啊,你要要是叫我替你,把王招弟给杀死了,这也忒不讲情义了吧?常言说的好: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之报。”

    毒妇王林氏冲于老虎一暼嘴:“表弟你这话就说的忒错了。”

    于老虎:“表姐,我这句话怎么就说的忒错了呢?人们可都是这么说的呀。”

    毒妇王林氏:“表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别忘了还有一个说法儿,大恩如大仇。过去有个叫李久的人、跟李勉的人,这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儿,你不会不知道吧。”

    注:李久、李勉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作者在这里有必要,向读者们说明一下儿。过去李久是个当兵的,李勉是个朝廷的官员。李久在当兵时期,受了他顶头上司的将军误导、蒙蔽,跟着这个将军一起反对朝廷、进行判乱,要推翻朝廷。当朝廷平息了这股判军,把这股判军都给抓起来了,皇上下令要把这一股判军,全部的处决杀死了。李勉当时管审理这股判军的案子,他在审理这个案子的过程当中,发现李久是受那个将军的诱惑,误入歧途的。李勉把这一情况禀报了皇上以后,征得皇上的同意,就赦免了李久的罪行,把李久放回了家。李久就把李勉救命之恩的这个事儿,记在了心上,他下决心将来一定要报答,李勉对他的救命之大恩。几年以后李勉要回山东老家一趟,李勉是个清官儿,他为了不惊动方方面面的大小官员,他决定一路上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他便一个人回了山东老家。有一天他走到了一个镇店的集市上,他正走着哪,忽然间听到身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他:“李大人、李大人。”李勉停住了脚步,转回身一看是李久。李久赶紧着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李勉的面前,问:“李大人你这是要去哪啊?”李勉:“噢,我要回山东老家一趟。”李久赶紧着,说:“李大人,我们家就住在这个镇子上,离着这不远,李大人你到我们家坐坐吧。”李勉,说:“我就不去你们家打扰了,我还急着赶路要回家哪。”李久,说:“李大人,我一直想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说什么到了我们这里了,你也得去我们家往几天,我不会当误着你赶路回家的。”李勉见盛情难却,就答应了随着李久,去家里坐坐、看一看。当李勉随着李久到了李久家里一看,见李久往的是高宅大院,青堂瓦舍,屋里院里拾掇的非常漂亮豪华。李勉、李久到了客厅里坐下以后,李勉问李久:“李久哇,看的出来你这些个年,过的日子纯属不错,这些个年你都是干什过日子来呀?”李久回答:“自从李大人救了我回到家以后,我就靠做了点小买卖过日子,如今攒下了点钱,日子过的不错,还是说的过去。李大人你这回到了我们家了,你说什么也得在我们家里多住上几天,叫我来报答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经过李久的再三热情真挚的挽留,李勉就答应了李久的要求,在孝久家住下了。到了晚上李久对妻子,说:“我一定要拿出家里的一半钱财来,报答李大人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妻子对李久,说:“你拿出家里的一半钱财来,是报答不了李大人,当年对你的救命之恩来的。”李久,说:“那我就留下够咱们家过日子的钱财,剩下来所有的全部钱财,都给了李大人报答他,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妻子,说:“那你也报答不了,当年李大人对你的救命之恩。”李久,问:“那你还叫我怎么办呢?”妻子,说:“既然是你报答不了,李大人对你当年的救命之恩,你不如干脆把李大人给杀了。”李久一听妻子说的话,当时就跟妻子急了眼:“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呀?我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我怎么能干这种无情无义,伤天害理的事啊?”妻子不慌不忙的,对李久,说:“你听我慢慢着,跟你把这个道理说清了。”李久:“你说,只要是你能说出个道理来,叫我服了你说的道理,我就依着你说的办,把李大人给杀了。”妻子,说:“你既然是一辈子拿什么东西儿,都报答不完,李大人对你救命的大恩大德,你就就永心里搁挤着这个事儿,你永远也觉得心里愧疚不安,你不如把他给杀了,落个心里安宁。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那句话:大恩如大仇。”李久听了妻子的话以后,觉得妻子说的话十分有道理,第二天李久就雇了一个,有名的职业杀手,要把李勉给杀死了。李久雇的这个有名的杀手,说的不是这个杀手,杀人的手段有多么多么高名出名。这个杀手有个规矩,他在杀人之前,必须当着被他杀死这个人的面儿,告诉这个人,是某某人花钱雇我,为了什么什么事儿,叫我把你给杀了的。一晃李勉在李久家往了半个月,这天李勉再也住不下去了,就向李久夫妻俩,说:“明天我就要走了,我希望你们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生活。”李久夫妻俩一听,李勉明天就要走了,这夫妻俩因为心里有鬼,也没有再死乞白咧的挽留,李勉在家里再多住几天。李久当天就把李勉准备离开他家,回家的事告诉了那个杀手,并且还详细告诉了那个杀手,李勉离开他家的时间、和要回家走哪条路,李久叫杀手在半路上截往李勉,把李勉给杀了。没成想李勉第二天上午有事,当误了半天上路回家,下午才离开了李久的家上路往家赶。那个杀手在李勉回家的那条路上,白等了李勉半天没有等着李勉,杀手就来到了李久的家里,问明了李久是怎么一回事儿。杀手听后就顺着李勉,回家走的那条路上追下去了。凡是杀手跟踪性都是非常强的,那个杀手顺着李勉回家走的那条路,一直追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发现了李勉。正好前面的不远处,有一个大镇店,李勉就走进了大镇店,找了一个客栈进客栈住宿了,这个杀手没能杀的了李勉,杀手就准备晚上趁的夜色,找个机会把李勉给杀了。李勉进到客栈里,他没成想遇到了一个,多年都没有见面的好友卢隆,李勉便和卢隆,要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谈起了这些个年,两个人分别后的各自情况。李勉就和卢隆说起了,他见到李久的详细过程。卢隆最后说:李久是个不忘恩负义的真君子。正在这个工夫,李勉、卢隆忽然间,听到房顶上“哗啦哗啦”的有响声,两个人起身打了屋门儿,迅速来到了当院里一看,房顶上有一个人影儿,一闪就不见了。李勉、卢隆以为是盗贼,也没有放在心上,就回到了屋里坐在饭桌前,继续喝酒谈事儿。两个人边喝酒边谈事儿,一直谈到了后半夜儿,突然两个人听到有人“咣咣咣”的敲屋门儿,屋门敲的还挺急,李勉站起身来走到屋门前,伸手打开了屋门儿,从门外闪进一个手里,拿着一个包裹的人来。来人站在屋里地上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话:“我差一点错杀了一个好人哪。”李勉、卢隆就问来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来人就把李久雇他,杀死李勉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来人最后说:“李大人,我在房顶上准备要杀你的时候,我听到了你和这个(指:卢隆)朋友说的话了,我知道,李久为什么雇我要杀死你的事了,所以刚才我回去,上李久的家里,找到了李久夫妻俩,我把他们夫妻俩给杀了,你看这是他们夫妻俩的人头。是他们夫妻俩差一点叫我,错杀了一个好人!”来人说完,就把手里提拉着的那个包裹,扔在地上了,来人转身走出了屋外。等杀手走了以后,卢隆,说:“这个杀手不符合道上的规矩呀,杀手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呀。”李勉说:“你这话就说错了,这个杀手是非常符合道上规矩的,他在大是大非面前,能够分辨的出来是与非,并且这个杀手,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杀手。”

    这就是天若有情天易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土匪于老虎听了,毒妇王林氏说的话,低下头想了片刻,抬起头来看着毒妇王林氏,当即表示:“行,我替你把王招弟给杀了!但是我可不能白帮着你,把他给杀了。”

    毒妇王林氏:“表弟,这你尽管放宽了心,我会多给你钱的。”

    于老虎:“表姐,我不要钱。”

    毒妇王林氏:“表弟你不要钱,你想叫我给你什么东西啊?”

    于老虎瞪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看着毒妇王林氏:“表姐,我我我、我今儿个后晌就要你一回。”

    毒妇王林氏脸皮一热,然后抿嘴一笑,看着于老虎不好意思地:“表弟,我一个结过婚,身子不干净的女人,你要是要了我,那就忒委屈你了。这么着吧表弟,等着以后我给你找一个,身子干净的黄花大闺妮你们俩结婚,当你的媳妇有多好哇?”

    于老虎一梗梗脖子:“在我的眼里,哪个大闺妮都不跟表姐你长的俊、还有滋有味儿。我曾经发过誓,咱俩这一辈子就是成不了夫妻,我这一辈子,也得全部的得到你一回,表姐你今儿个后晌,就满足了我的愿望吧。表姐,只要是你满足了我这个愿望,我一分钱也不要你的。”

    毒妇王林氏是一个,十足的守财女人哪。她一听于老虎说这话,心里高兴爽快的,就答应了于老虎的要求了:“行,表弟,今儿个后晌我就满足了,你这个愿望。”

    于老虎喜出望外,上前搂住了毒妇王林氏的头,在毒妇王林氏的脸上,疯狂的亲吻了一会儿,放开了毒妇王林氏的头,冷静下来,问:“表姐你说什么时候,把王招弟给杀了吧?”

    毒妇王林氏恶狠狠的,说:“赶明儿个过晌午,你就去找个机会,把他给杀了!”

    于老虎:“表姐你说找个什么机会吧?”

    毒妇王林氏:“他(指:王招弟)特别的爱吃野菜馅的馅包子,赶明儿个过晌午顶四、五点钟的时候,我叫他上我们家种的,村北的那块芝麻地去挖野菜,我就说是我给他兜馅包子吃,你上芝麻地里去,想个办法把他给杀了。你认的村北面儿,我们家种的那块芝麻地吗?”

    “我认的。”顿了一下于老虎担心的,问:“表姐你的儿子长安,和招弟长的貌相差不多,我别误杀了你的儿子呀?”

    毒妇王林氏:“这个事好办,赶明儿个晌午,我给他(指:王招弟)的后脑勺子,留着的一小撮小巴毛上,扎上一条红头绳儿,你看见哪个小孩后脑勺子的小巴毛上,扎的有根红头绳就是他,这样你就分出来哪个小孩是我的儿子,哪个小孩是王招弟了。”

    于老虎:“这个事咱俩就这么着说好了,我准叫他(指:王招弟)活不到赶明儿的傍黑子。表姐,咱咱咱、咱们俩快点吃饭睡觉,我是憋不住了。”

    当天的晚上,毒妇王林氏,便与土匪于老虎,在栈站里开了一间房,两个狗男女就同床共枕了。

    第二天的上午,王世开夫妻俩,有事出村去了不在家。

    中午,毒妇王林氏背着丈夫王引弟,到村里的杂货铺里,买回来一根二尺长的红头绳儿,藏在了家中,是准备给王招弟,扎后脑勺留着的那撮小巴毛上用的。睡醒了晌午觉,丈夫王引弟有事出去串门了。时间不长,王招弟来到毒妇王林氏,一家三口人住的屋里,找王长安玩耍了。毒妇王林氏问王招弟:“招弟你想吃,野菜馅兜的馅包子吗?”

    王招弟:“想吃。嫂子赶明儿个我就上地里,挖点野菜家来,赶明儿个晌午,你给我兜馅包子吃吧。”

    毒妇王林氏立刻就说:“不用等到赶明儿个晌午了,今儿个过晌午你就背着筐头子,上村北咱们家种的,那一块芝麻地里,挖一筐头子野菜背的家来。咱家种的那块芝麻地里,甭提有多少野菜了,你一会就能挖,一大筐头子野菜背的家来。我这会就发上面去,后晌我给你兜馅包子吃,行吗?”

    王招弟一听高兴地:“行行行,嫂子,我这就背着筐头子,下地挖野菜去。”王招弟说完转身,就要往屋外跑。

    毒妇王林氏赶忙,说:“招弟你等会再走。”

    王招弟停住了脚步转回身来,问:“嫂子你还有什么事啊?”

    毒妇王林氏:“你看今儿个过晌午,这天挺热的,我给你把小巴毛用红头绳扎上点吧,一来你下地省了热的炸痱子;二来红头绳还能避邪巴气儿,省了你一个人下地,把崇鬼带到家里来,闹的咱家里过日子不安定。”

    王招弟:“行,嫂子你给我扎上吧。家里有红头绳吗?”

    “有。”毒妇王林氏转身走到一个,装衣服的木头箱子的跟前儿,打开木头箱子的盖儿,从箱子的里面拿出了,她事先藏好了的那根二尺长的红头绳儿,把木头箱子的盖盖上,转回身走到了王招弟的面前:“来招弟,我把红头绳给你扎的小巴毛上,你把身子转过去。”

    王招弟听话的转过了身,后背冲着毒妇王林氏。

    毒妇王林氏狠狠的,抓住了王招弟的小巴毛儿,捋顺当了,因为她心里有鬼,就慌乱的给王招弟的小巴毛上,扎红头绳儿,她只把二尺长的红头绳儿,在王招弟留着的小巴毛上扎了一半儿,就把红头绳给揪断了,随手把剩下一半的红头绳儿,扔在了屋里地上。她在王招弟的小巴毛上,把红头绳系好了一个扣,然后用手掴了王招弟的头一下儿,说:“红头绳扎好了,他紧着下地挖野菜吧,这会都三点多钟了,你要是上地里挖野菜回家晚了,你就当误了我给你兜馅包子吃了。”

    “我这就去咱们家,种的那块芝麻地挖野菜,我保证当误不了背的家里来,后晌你给我兜馅包子吃。”王招弟说完话,头也没有回,蹦蹦跳跳的就跑出了屋外。

    毒妇王林氏紧着忙着的,追到了外间屋门口儿,站在门槛的里面撩起了门帘儿,看着王招弟在当院里,找到了一个筐头子,背在了身上走出了院门儿,她才放下了门帘儿,转身回到了里间屋。

    在毒妇王林氏撩着外间屋的门帘儿,看着王招弟在当院里找筐头子,王招弟找到了筐头子,背在身上走出家院门的,这个时间段里,王长安跳下炕来,捡起了毒妇王林氏,揪断扔在屋里地上的,那半截红头绳儿,心爱的掖进了自己身上,穿着的裤衩上的一个小口袋里,又上了炕坐在炕上自己玩耍。

    毒妇王林氏回到了里间屋,她就再也没有找,她揪断了随手扔在,屋里地上的那半截红头绳儿,爬上了炕坐在炕上,拿起鞋底来,心不在焉的就做起了针线活儿。

    时间不长,丈夫王引弟出去串门回来了,他撩开门帘走进了屋里,站在了屋里地上,看着毒妇王林氏,问:“招弟睡觉还没有睡醒呢?”

    毒妇王林氏抬起头来,看着站在屋里地上的丈夫王引弟:“他(指:王招弟)刚睡醒了。”

    王引弟:“他这会上哪玩去了?”

    毒妇王林氏:“他今儿个后晌叫我给他兜,野菜的馅包子吃,他上地里挖野菜去了。”

    王引弟:“他跟谁去的呀?”

    毒妇王林氏:“他己个去的呗。”

    王引弟一听就急了,瞪起了一双眼珠子,看着毒妇王林氏:“你你你、你怎么能叫他己个儿,上上地里挖野菜去呀?我我跟你怎么说的呀?你不能叫他己个出去玩儿、出去干事儿,不能离开家里人的眼,弄么着你你你、你怎么就不听话呀?”

    毒妇王林氏狡辩:“他(指:王招弟)十来岁的人了,他想吃野菜馅的馅包了,他己个非得要上地里挖野菜去,他长着胳膊长腿哪,他要去我拦的住他呀?”

    王引弟:“不行,我我这会得上地里找他(指:王招弟)去。”

    毒妇王林氏:“你别去找他了,你不知道他上哪块地里挖野菜哪,等会我去找他吧。你这会下地,上村北咱们家种的那块棒子地里看看去。夜里个后晌连风带雨的闹腾了一宿了,地里备不注有刮倒了的棒子秸,棒子秸上得有小嫩棒子。你带着长安,背着个筐头子,把倒了棒子秸上面的小嫩棒子,掰的筐头子里头背的家来,晒干了喂小鸡吃。”

    王引弟想了一下儿:“也行,你记往了,我走了以后,你可得紧着上地里,把招弟给我找回来,他要是出个事儿,咱们家挺好的日子,往后就没有法过了。你听见了吗?”

    毒妇王林氏:“我听见了,你就放宽了心吧,你带着长安前脚出了家门儿,我后脚就上地里找他去。”

    王引弟冲着坐在炕上的儿子王长安:“长安你快点下炕,跟着我一块上地里去,拾小嫩棒子。”

    王长安听话的跳下了炕穿上鞋,跟着父亲王引弟一起走出了屋,来到了当院里,王引弟背起一个筐,手里拿着一把镰刀,带着儿子王长安走出了院门儿。

    再说王招弟走出了家门儿,背着筐头子,顺着通往村北的街道,蹦蹦跳跳的走着,他刚走到村口要出村儿,忽然间,他听到一个孩子叫他的声音:“招弟、招弟你要干吗去呀?”

    王招弟停住了脚步,转回身来一看,是小蛋和大水,他们家街坊的两个十来岁的孩子,一人也背着一个筐头子,在叫他,他便应声道:“我上地里挖野菜去,后晌我嫂子说,给我兜馅包子吃。”

    铁蛋、大水一边往王招弟的面前走着,大水,说:“我们也上地里挖野菜去,后晌也兜野菜的馅包子吃。咱们仨一块儿,上我们家的那块棒子地里去挖野菜吧。”大水说着话和铁蛋一起,就走到了王招弟的近前站住了。

    王招弟犹豫着,说:“我、我不去,我嫂子叫我上我们家的那、那块芝麻地里挖野菜去。”

    铁蛋,说:“咱们仨还是就着伴儿,一块上大水他们家的那块,棒子地里挖野菜去吧。大水他们家的那块棒子地里的野菜,甭提有多少了倍多倍多的,咱仨一会就能挖,一大筐子的野菜背的家里来,后晌兜馅包子吃。”

    王招弟:“可、可是我嫂子叫我,上我们家里的那块芝麻地里挖野菜去。”

    大水:“嗨、你嫂子也没有跟着你,你上哪挖野菜去不行啊?把野菜挖的家来就得了呗。再说了,你们家的那块芝麻地里的野菜,不跟我们家的那块棒子地里的野菜多。”

    铁蛋站在一旁:“可不是呗。再说了,你要是一个人上芝麻地里挖野菜去,挖着挖着野菜,你要是挖出来一个大长虫(蛇)怎办呢?你胆小不胆小哇?咱们仨就着伴儿,还是上大水他们家的,那块棒子地里挖野菜去吧。”

    王招弟忽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想了片刻:“也行,咱们快点去快点家来,不能当误了我嫂子,给我兜馅包吃。”

    三个孩子一路走着,一路说说笑笑,去了大水他们家的那块棒子地里,挖野菜了。

    回过头来再说王引弟,他带着儿子王长安,来到了村北的自己家种的,那块玉米地的地的地头上,就停住了脚步。王引弟对儿子,说:“长安你在地头上己个玩儿,我上棒子地里前看看去,有没有倒了的棒子秸,要是有的话,我把棒子秸上面的小嫩棒子掰下来,背的家走晒干了喂小鸡使。”

    王长安:“爸爸,我在这也没有事儿,我背着筐头子拿着镰刀,上咱们家种的那块芝麻地里,找我小叔叔挖野菜去吧。我们俩挖的快,当误不了我妈妈兜馅包子使,行吗?”

    王引弟:“你小叔叔上咱们家种的,那块芝麻地里挖野菜呢?”

    王长安点点头儿:“嗯。”

    王引弟:“你去吧,你要是看见了你小叔叔,你叫他紧着点家走啊,千万的别出个事啊。”

    王长安:“爸爸,我知道了。反正咱们家的那块芝麻地,离着这也不忒远,出不了事儿。”顿了一下王长安,说:“爸爸你看天气这会这么热,你在我留的小巴毛上,扎上根红头绳吧凉快,红头绳还避邪。行吗爸爸。”

    王引弟:“这会我上哪给你找红头绳去?”

    “我有红头绳儿。”王长安在自己身上,穿的裤衩的小口袋里,掏出来一根红头绳儿,一只手举着:“爸爸你看。”

    王引弟:“你这是上哪弄来的红头绳啊?”

    王长安:“这是我妈妈今儿个晌午,给我小叔叔扎小巴毛的时候,使剩下的红头绳儿,我妈妈扔在了屋里地上,我捡起来掖在裤衩的小口袋里的。”

    王引弟:“好孩子,你还这么小,就知道勤俭过日子了,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个,有出息的好孩子。来,你过来爸爸使红头绳儿,把小巴手给你扎上。”

    王长安走到父亲面,把手里的红头绳给了父亲,背过了身,王引弟拿着给头绳,给儿子扎好了小巴毛儿:“去,上芝麻地里找你的小叔叔,一块挖野菜去吧,你记着,叫你小叔叔早点家走,你也快点回来。”

    “爸爸,我记住了。”王长安说完,背起了筐头子、拿着镰刀,奔西面的芝麻地里走去了。

    王引弟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那真是叫个喜在心里,笑在脸上啊。

    王长安来到了芝麻地的地头上站住,喊了两声叔叔,不见王招弟的人影儿,王长安认为小叔叔,没有听到他的喊声,便一个人走进了芝麻地,来到了芝麻地的中间儿,看见了一小块盐碱地,盐碱地上没有芝麻棵,确长满了人能够食用的野菜。王长安一见这么多的野菜,心里一阵欢喜,就忘记了父亲嘱咐他的话,忘记了找他的小叔叔王招弟了,他放下了背着的筐头子,拿着镰刀蹲下身,挖起野菜来了。

    这一幕被早以潜伏在芝麻地里,那一块盐碱地的旁边儿,长势茂密的芝麻棵里趴着的,藏在深处的土匪于老虎,窥视在眼里了。土匪于老虎见来了个小孩挖野菜,小巴毛上还用红头绳扎着,他便料定是王招弟了。头天的晚上他与毒妇王林氏,在小栈站里不早就约定好了嘛,下午的四五点钟,见着在芝麻地里有一个,小巴毛上扎着红头绳儿,挖野菜的小男孩儿,就是他要杀死的王招弟。所以土匪于老虎,弯着腰站起了身,两只眼里冒着凶狠的光茫,悄悄的向王长安的背后挪动。此时的王长安把全部的精神力,都集中在了挖野菜上头了,身后有什么动静,他一概没有听到。当土匪于老虎走到离着王长安,还有三四米的距离时,他跃身像饿虎扑食一个样儿,扑到了王长安的背后,伸出两个大爪子,就在王长安的背后,死死的掐住了王长安的喉咙。这倒痛快,可怜的王长安迷迷糊糊的,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被这个失去了人性、凶狠的土匪于老虎,活活的给掐死了。然后土匪于老虎,就苍慌的往芝麻地头上跑。这小子做了恶事儿,心里也是紧张、发慌。他顺着一个芝麻背儿,瞪着两只大眼伸着脖子,不往脚底下看,只顾了往前看、往前慌慌张张的跑。他刚跑出去有十几米远,也不知道是谁把一个四齿镐,丢在了芝麻地的芝麻背上了,还正好丢在了于老虎,往地头上跑的这个芝麻背上了。也该着这个丧尽了天良的于老虎不得好死,四齿镐顺着于老虎,跑过来的方向倒竖着,四齿镐的把冲后,四齿镐的头冲前,四个一尺来长的四齿齿冲上。土匪于老虎一脚,就给蹚在了四齿的把上面了,他脚下一绊,身子往前一扑就给扑倒了。他的前胸正好扑在了,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的,四个四齿齿上面了,只所“噗”的一声响,四个一尺来长的四齿齿,从他的前胸就给扎进去了,四个四齿齿从他的后胸冒出来四个,带着血迹的尖来。只听这个土匪于老虎“嗷”的一声,又是一声凄凉的惨叫,当时就走上了黄泉路去见阎王爷了。

    当天毒妇王林氏,就知道了土匪于老虎,错杀了她的宝贝儿子王长安了,她登时就精神崩溃给疯了。她在得了精神病疯了的期间里,她不止一次的,在她的丈夫王引弟的面前,絮絮叨叨的说起过,她是怎么设诡计、用阴谋手段、插圈弄套的几次,想要害死王招弟的过程,不久她就悬梁自尽了。王引弟也当即写了一份休书,连同毒妇王林氏的尸体,送回了毒妇王林氏的娘家。接下来,王引弟也出家当了和尚,吃斋念佛去了。

    说起来这个事也奇怪了,毒妇王林氏和丈夫王引弟,结婚十来年只生了,王长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后来再也没有生个一男半女的。

    毒妇王林氏最终悲惨的结局,不但不守妇道搭上了她自己,而且还害死了,她心爱的宝见儿子王长安了。这纯属于她自己为了她的一己私利,搬起了一块五吨重的大石头,砸在了她自己的,两只脚的脚面上了。这是她最有应得的下场,不足为奇。

    数年之后,王招弟成家立业、娶妻生子,王世开夫妻俩也相继去了世,留下来的全部财产,都由王招弟继承了,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由此,王招弟一家人的日子,过的衣食无忧,十分的快乐、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