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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入学

    徐子敬讲到在临安城守将梁青将军,说他曾数次被陈国刺客暗杀。

    听到这里,徐敬有些担忧道:“我们在凉州城也不太安全?父亲你身兼凉州守备一职,万一陈国刺客对你动手怎么办,西京道的官员如此危险,您为何不调任到内地州府呢!”

    “现在陈国时局不稳,轻易不会与我梁国动兵,你叔祖,祖母皆因二十年前陈国犯境而亡,我徐家与陈国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常昔此身。”

    “边境如果有什么动荡,与陈国再有战事,我会将你们送回京城的。”

    看到徐敬有些放松下来的表情,徐子敬心里有些恼怒:“敬儿,男儿生于天地间,当有鸿鹄之志,你若总是畏畏缩缩,没有担当,将来还是做个富家翁好了,让你为官只会荼毒百姓。”

    徐敬看到父亲又是没来由的生气,在心里大呼悲催:“自从来了凉州,我三天被你训了九顿,若换了贾涉,许未央他们给你当儿子,你岂不是要杀人呢!”

    徐敬对父亲还是有些了解的,当即开口道:“父亲,孩儿怎么会是贪生怕死之人呢,只是担心娘亲和青青姐呢,我自从京城过来凉州,就没想过再要回去,将来如果文路不通,孩儿还想去谋个武职,为我祖母报仇。”

    徐子敬看他懂事,也舒心了许多,又劝勉了他几句,徐敬赶紧借故回房了。

    只是后面几天徐敬越发刻苦了,更是勤于学业,还想问父亲什么时候送自己去县学读书,此时正值春汛,没几天父亲就去地州视察各地水利了,徐敬没人管束,也是快活了几日。

    这日,徐敬又去街上闲逛,看到有个临街有个卖面的老头摊上又出现事端,便在一旁看起了好戏。

    只见是一个壮汉在摊上连吃了三大碗面,却还让店家添面,与他邻桌的食客看到后与同伴调笑了几句,被他听见,壮汉当即怒声道:“你们俩瞅啥?”

    “瞅你咋滴”,二人不甘示弱。

    “你再瞅下试试,”壮汉不依不饶。

    “试试就试试,”其中一人回道。

    壮汉当即怒拍了下桌子,将碗都震到了地上:“有种和洒家练练,洒家不欺负你们,你们俩个可以一块上。”

    卖面的老者赶紧上前调解,还说要给他们免单,让他们不要在这里生事,壮汉拍出一两银子:“我们要打也是去那边巷子里,不会掀了老汉你的摊子的。”

    那两人已有退意,这汉子生的高有六丈,体阔腰圆,这般体格去参军少说也是个郎将,自己两人如何是他对手,只是口不示弱,说不愿与他粗人计较。

    壮汉愤而起身,说道:“你们俩个孬货,若真是条汉子,就与洒家过来,拳头底下见真章,”说着便往路边巷子里走去。

    徐子敬此时却突然发现小云不见了踪影,原来他跑去找捕快过来平事了。

    凉州城捕快甚多,基本上每条街都有人巡逻,这时应该是他们换班之时,这条街的捕快不知去了哪里,看着小云带回来的捕快,徐敬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又错过了一场好戏。

    捕快过来见几人只是发生了一些口角,对几人分别训斥了几句,就放几人离开,那壮汉心里还有些不平,对两人恶狠狠道:“下次别让洒家碰见,不然定让你们两个好看!”

    “谁与你这糙汉计较。”两人仍是输人不输阵。

    小云也在一旁劝徐敬道:“凉州城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基本上每天都有的,凉州大狱里面被关押了的犯人少说也有千人呢,下次看到这种事情,可不能再往前凑,免得被殃及池鱼。”

    徐敬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这家伙,怎么总想着管教主子,我爹怎么派了你这个烦人精在我身边。”

    小云听他这么说话,也是有些委屈,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徐敬又闲逛了会,觉得有些无趣,就回家去了。

    刚到家中就见小青急匆匆的出门,便拉住她:“家里有什么事,就急成这个样子,还有你这几日怎么又不理我了,亏我还给你买那些礼物。”

    “快让开,我要给夫人抓药。”小青急切的说道。

    “我娘怎么了,早起看还好好的呀。”

    “夫人她…”小青有些欲言又止,徐子敬见她不说话,当下急匆匆地赶去后院,没想到父亲今天竟然也回来了,也在母亲身旁,同林婉君在说些什么,当下也拘谨了许多。

    “娘,我听青姐说她要给你抓药,你是害了什么病吗,我看你气色还好啊。”

    林婉君看了徐子敬一眼,脸上有些羞红,却也没有说话,徐敬看向父亲,徐子敬也是咳嗽了两声,也没出声。

    徐敬心里有些焦急,拿手贴在母亲额头上:“也没觉得发烧啊,怎么就要找大夫开药呢?”

    林婉君轻拍了他一下:“没大没小,你怎么总是这么浮躁,娘没有生病,只是你…”

    “我怎么了?”

    “你要当哥哥了!”

    徐敬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大了嘴巴,等回过神来看着母亲的肚子,心里想道:“”我小时候一直羡慕人家家里有兄弟姐妹,可是如今我已经这般大了,怎么又要多个弟弟还是妹妹,如果是妹妹还好,迟早就嫁出去了,如果是个弟弟,父亲本来就看我有些不顺眼,将来的家产岂不是要分给他许多。”

    “娘,我听人说,女人家过了三十,生子就有危险了,你是不是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了。”徐敬试探的闻道。

    “你忘了你外祖父是做什么的,娘亲出身杏林世家,你还担心这个,小时候你不是常说想要个兄弟姐妹吗,现在你是如愿了。”说着林婉君像看到他小时候一样,还捏了捏徐敬的鼻子。

    徐敬有些不悦道:“我也学过医术,之前林道才生病,我给他开了一副猛药,虽然他喝下去有些上吐下泻,但也很快就治好了,你让我给你把下脉,说不定之前是庸医误诊了。”

    林婉君也配合的把手腕伸出来,徐敬把了半天,还是有些不确定,又在自己的手腕上试了一下:“娘亲,我感觉我们两个脉象差不多啊,这一定是庸医误诊了!”

    林婉君笑骂道:“我看你才是庸医,连男女脉象都分不出来,行医济世你是不要想了,以后你又少了一条出路,看你以后还不用功读书,要是考不上功名,以后就给你爹做个小吏吧。”

    这时徐子敬也开口道:“我和县学那里打好了招呼,只有山长知道你的身份,你明日就去县学就学吧,只是以后要低调行事,这里不比京城,莫要给我惹上麻烦,以后每月我都会考校你的功课。”

    徐敬连忙表示自己一定会刻苦学习的。

    次日,徐敬就在小云的带领下去了县学,路上小云说道:“老爷吩咐我只送你这一次,少爷,以后你上学只能一人独行了,你在县学也要小心行事,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身份,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徐敬这次倒没再说什么,他对接下来的学习生涯也有些期待,小云先带他见了山长李牧,李牧对徐敬态度很好,告诉他以后与同学交往,就说自家是从京城过来经商的,托关系才进入县学的。徐敬受家教影响对先生一直很敬重,口中连连称是。

    李牧带他去了甲班,与先生交代了几句,教徐子敬的先生名叫张载,也是个举人出身,四十许年纪,留着山羊胡子,面目清瘦,双目炯炯有神,手拿戒尺,很是威严。

    甲班只有二十余人,里面的学生大都是官家子弟,张载向众人介绍了徐敬身份,众人听闻他出身商贾之家,从京城过来,以为他家有什么关系,却也没有轻视。

    张载让学生们友善互助,用心做学问,明年就是院试,到时候他们不要考不过县城里的学生,说完就让他们继续诵读课文。

    徐敬刚来此地,对同学也有些好奇,却见此地学风与太学迥异,先生一不在的时候,这些人就私下里议论纷纷,互相交谈,还有些人拿着小说话本,装作认真看书的模样,徐敬已经下定决心要靠科举入仕,自不会与他们一样,反而刻苦用功。

    徐敬的表现得到了先生认可,但也与一众同学中间显得格格不入,只是徐敬也没想与他们交好,一天下来,也只是记住了几个爱出风头的同学姓名。